正文 122,門外沒人 文 / 鈞鈞
怡兒臉色慘白,繼續陷進驚恐的往事裡,緩緩向我講述著那段改變她生活的經歷:「我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一聲聲那麼清脆,好像來自一個遙遠而陰暗的地方。我又使勁地推了推曲軍,可是還是沒有叫醒他,於是,我向著外面問『誰呀』,可是沒有人回答,敲門聲依舊不緊不慢的響著,只是一聲比一聲重,一聲比一聲響,我再次加大音量問了一句『是誰呀?誰在外面?是李嫂嗎?』依然沒有回答。說實話,我真的好膽小,不敢起去看,只好用被子把頭蒙起來,可是敲門聲透過被子,還是那麼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裡,我雙手摀住耳朵,不想去聽,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敲門聲終於消失了,四周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這樣的寂靜反而讓人越加的不安了。我恐慌至極,將房間內所有的燈全部打開了,此時房內綵燈閃爍,屋頂也佈置懸掛了各類的彩旗和氣球,白晃晃的水晶吊燈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本是一派喜慶,可是我卻感到格外冷清。正在我惶惶不安之時,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擺放在床頭的電話毫無預兆地響起來,嚇了我一跳,很普通的電話鈴聲,此刻卻讓我感到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想起某部電影裡的鏡頭來,半夜三更的,會是誰打電話呢?我注視了電話半晌,它固執地響過不停,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或許真的是有人有事呢,於是拿起話筒,放到耳邊,輕輕說『喂』,電話裡沒有聲音,我又接連『喂』了幾聲,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從話筒裡傳出來,只撞入我的耳膜,我嚇得啊一聲尖叫,一把將話筒丟出去,電話筒懸掛在桌子上,晃過來蕩過去,我卻再也沒有勇氣去拿了,只覺得恐怖的氣氛將我一點點包圍,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嚇得瑟瑟發抖,瑟縮在曲軍身旁。」
「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這時候,門外的敲門聲又重重地響了起來。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也許是極度的恐怖讓我內心裡產生了麻木,繼而生發出憤怒,我倒想看看是誰在門外,有可能是曲軍的那幫哥們還沒走,搞這樣的惡作劇來捉弄我們。於是我翻身下床,趿拉著拖鞋,走朝門口,冷不防霍地一下拉開了門……」
怡兒說到這裡,戛然而止,臉上有些扭曲的可怕。
我對此時的怡兒,心裡充滿憐惜和同情,不由自主坐到她的身邊:「怡兒,你看到什麼啦?」
怡兒望了望我,臉上恢復了一點點平靜,繼續說:「鈞鈞,要是打開門,我真看到了什麼,那也就罷了,可事實上,我一把拉開門,怒氣沖沖地看出去時,門口什麼也沒有,沒開燈的客廳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只是覺得,一陣冷風嗖一聲從黑暗中迎面吹來,讓我不禁一顫,趕緊重新把房間門關上。突然,一雙軟塌塌的手從後面伸來,搭在我的肩上,我失聲尖叫,頓時癱軟在地,回首望時,卻原來是曲軍,他明明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怎麼就醒了呢?難道他一直在裝睡?如果是這樣,今晚是他特意跟我開玩笑的嗎?這玩笑也太過了吧,我的膽子一向很小,怎麼禁得起他這樣嚇。我生氣地說『死相,你差點嚇死我了,討厭。』曲軍一言不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這張熟悉的臉上,泛起神秘的表情,讓我突然覺得,這個與我舉行過婚禮的男人,竟然是那樣的陌生。」
我一言不發,確切地說,不知該說什麼,或許,我只能做一個忠實的傾聽者。
怡兒頓了頓,接著說:「曲軍將我扶起來,一把摟進他的懷抱,我的一顆心因受了驚嚇,還在噗通噗通的直跳,直到撲進他的懷裡,才慢慢的平復下來,許多疑問還來不及問,許多疑惑還顧不及想,曲軍在我耳邊說『你這**。』是的,他是這樣稱呼我的,讓我很是吃驚,要知道,他平日裡可是一直叫我『寶寶』的,像現在這樣叫,還是第一次,但是,我是他的妻子,只要他對我好,只要他喜歡,不管他叫什麼,我都不介意。他還說『**,我要你』,一邊說著,摟著我肩膀和腰的雙手也不安分起來,慢慢地移到我的前面和下面,胡亂起撫摸起來,嘴裡發出粗重的喘息,火熱的唇不住地在我的耳根、脖子親吻著,舔吸著……」
「呃。」聽到這裡,我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也有些臉紅心跳了。這怡兒,不會連她跟她老公的「少兒不宜」的房事也要講給我聽吧,還有沒有尷尬之心呀。但是我沒有打斷她,我知道她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講這些,儘管我實在是不想聽她的這些事,可是我好像無法選擇,要知道她的遭遇,就只得聽她說,只是希望她能把握住尺度,別講述得太過,雖然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曾經也曾同床共枕過。
怡兒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不自在,也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的尺度,完全沉浸在了那晚的事情上,陷入了回憶,並把回憶裡的經過敘述了出來:「我被曲軍的熱情融化了,渾身酥軟,身體的**隨著他的挑逗越加的上升,不自覺地主動迎合著……曲軍今晚不知怎麼那麼興奮,也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吧,比起平日裡溫柔有加的他,今晚略顯粗暴和狂躁,不過這種感覺我喜歡,我認為,男人就該是這樣的狂野,來讓自己的女人滿足……曲軍把我按到在□□,瞪著血紅的雙眼,喘著粗氣,三下五除二扯開我的衣褲,很快就將我脫光了,然後,狠狠進入了我的身體,很快讓我興奮地大聲叫出聲來……」
我擦了一把汗,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怡兒的故事讓我尷尬萬分,尤其是在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小旅館,讓我情何以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