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最奢華的生活,就是擁你入懷。 VIP 313、還能操心誰 文 / 無尾夏
「以茹。」顧冬甯忽然出現,進來病房,摟住白以茹,「做的很好。」
「冬甯,你怎麼來了?」白以茹訝然,這件事還是沒能瞞得住顧冬甯。
「來看看我的小狐狸。小狐狸也會咬人了,真好。」顧冬甯揉揉白以茹的頭髮,就好像她還是幾年前他們剛見面時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白以茹微微一笑,嬌羞的靠在顧冬甯懷裡,見到他之後,充滿陰霾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艾威,之前確定的律師換掉,我會派集團的尼克拉斯負責這件事。」顧冬甯回以白以茹一個笑容,再抬起頭的時候就又回到了那種嚴肅的神色,乾脆利落果斷的吩咐艾威。
尼克拉斯是集團的老律師了,專業知識過硬不說,經驗也十分吩咐,在律師界算的上是個頂尖高手。
「好的。少爺。」艾威久聞尼克拉斯的大名,自然清楚人家的實力。
「冬甯,我自己可以處理這件事的,你那麼忙,管好公司的事情就行,不用操心我。」白以茹見顧冬甯一來就又要幫自己,趕忙出言阻止,她一直都是在他的保護下成長的,其實她並沒有那樣的脆弱,很多事情只依靠自己也完全可以解決。
「我都來了,而且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你覺得我還能看著不管你?」顧冬甯聲音柔和的反問,「我不操心你,還能操心誰?」
「可是我想自己解決。」
「放心,我就是給你配置最好的幫手,剩下的事情絕不插手,滿意嗎?」顧冬甯眼神亮亮的望著白以茹,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她,但是卻不代表什麼都包辦到底。因為包辦到底並不能從本質上解決問題,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她學會總結一些經驗來進行自我保護。
「好吧。」白以茹笑著對顧冬甯點頭後,再移開視線去看著趙雅麗,「所有的損失賠償加起來,應該不是一筆小數目,你最好提前準備錢吧。」
「你這是要逼死我嗎?白以茹,你要知道,如果我死了,你就是逼死我的罪人。這個消息傳出去,你也別想好好活下去。」趙雅麗懼怕顧冬甯,不敢跟他說什麼,所以就威脅白以茹道。
「你要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從來不承認你是我的家人。對我而言,你就是個陌生人。我不是聖女,對一個陌生人的死也在意。」白以茹很直接的說道。
「茹茹,真的不能……」
「這跟你沒關係。」白以茹打斷白立行的話,憤恨的盯著他,「這是我跟趙雅麗之間的事情。你不要逼我完全跟你斷了父女關係。」
「茹茹——」白立行被白以茹的話震得心房顫了幾顫,如果她不認他當父親,那顧冬甯為了替她報仇,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如此一想,他便不再替趙雅麗說話,只是聲音略帶滄桑的說,「那隨便你吧。」
「白立行!我跟你了大半輩子,給你生孩子,伺候你,你居然眼睜睜看著你的女兒起訴我?你的良心給狗吃了?!」趙雅麗不滿意白立行的態度,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就對他又打又踢又罵。
白以茹擰著眉頭,拉住趙雅麗的手腕,又給了她一巴掌,並且吩咐艾威說:「艾威,告訴律師,趙雅麗還有家暴行為。」
趙雅麗捂著臉,就如同被逼急了的瘋狗,又開始扑打白以茹。
「滾開!」顧冬甯哪裡容許有人這樣的欺負白以茹,所以上前一步,踢開趙雅麗,將白以茹護在懷裡,眼神跟語氣中都帶著濃濃的威脅與警告,「你大可以繼續毆打他,如果你不怕死的話。」
趙雅麗又被踢倒在地上,而且摔下去的時候,背心撞在了櫃子的邊角,疼的她齜牙咧嘴,半天發出來聲音。
「以茹,我們走。」顧冬甯對白以茹伸出手去。
白以茹「嗯」了一聲,走到顧冬甯跟前,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他那寬大的手掌裡,被他包裹著,一起往外走。
回去的時候,顧冬甯讓白以茹坐了他的車。
「講座準備的怎麼樣了?」他順手打開cd,音量調整到合適的分貝,問身邊的她。
「差不多了。」白以茹不忘誇獎一番小九,「小九的能力真的很不錯,給我做助理是可惜了她這個人才了。」
「反正你總是需要助理的,不如就讓她現在跟著你,跟你一同成長。」顧冬甯早就預感到白以茹在畫畫這條道路上會走的很遠,而且也會跟外婆一樣成為名家,以後很多事情都得依靠助理來協助,所以才早早的選定了小九。
白以茹笑笑,顧冬甯考慮的永遠比自己周到。
隔了一天,就是週五,上午九點,醫院。
白以茹跟童曉欣在走廊,等待臨時有些事情,需要耽誤一會兒時間的比爾博士。
「聽說是有病人鬧自殺。比爾博士臨時被喊過去幫忙勸說去了。」童曉欣斜靠在白以茹身上,枕著她的肩膀,就跟兩人以前在學校時候一樣。
「怎麼要自殺。活著有什麼不好,又有什麼想不開的。」白以茹對自殺這個話題很敏-感,畢竟鍾果不止一次的想要自殺,這讓一大家子人都很擔心。深怕哪一次沒能被及時發現,鍾果就真的尋了短見去了。
「誰知道呢。好像就是這一層樓的病人。」童曉欣搖搖頭,心情很低落,那時候懷著寧修霽的孩子,得了抑鬱症,她也自殺了很多次,跳橋、喝藥、上吊什麼沒幹過,現在想想其實自己也蠻傻的。「再不好的事情,總有過去的時候,說不定在等會兒,下一秒就能看見轉機了。但願比爾博士能拉那個病人一把,給他一點兒支撐。」
「是呀。」白以茹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走廊裡忽然就熱鬧起來了。
不知道是哪一間病房的門被打開,有幾個人就跑了出來。
「lukas太太,請幫忙攔住病人。」以最快的速度追出來的比爾博士喊白以茹幫忙。
白以茹聽見後,立馬站起來,還沒看清病人是誰,就跟童曉欣兩人一起將對方堵住。
待看清對方的臉後,白以茹大大吃了一驚,「emilia,你怎麼又要鬧自殺?」
「我不是要真的自殺。我是有事情。哎呀,以茹姐姐,說不清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emilia小聲的對白以茹說道,回頭看看漸漸逼近的ben跟simon,著急的快要爬牆了。
白以茹還沒反應過來emilia究竟要做什麼,自己該不該放手的時候,ben已經一把抓住了emilia的胳膊,將人給拽回去了。
「lukas太太,不好意思,這是主人家的私事,還請您不要插手。」ben對白以茹微微點頭,然後禮貌的說道。
白以茹沒開口,只是靜觀其變。
童曉欣也是如此。
simon走過來,吩咐ben:「把小姐帶回房間先。」
ben點頭,可是emilia不配合,他就擰著她的胳膊,將她扛起來,往病房走去。
simon對跟白以茹簡單打過招呼,也跟著回去病房了。
「這是什麼狀況?這姑娘的病房不是不在這一層麼?」童曉欣不明就裡的問白以茹,「而且為什麼simon對待女兒就跟對待在押犯似的?」
「不知道。或許轉病房了。simon脾氣不好,眾所周知,對女兒不好,似乎也能說得通。」
「這簡直就是變-態吧?」童曉欣無法理解,白立行是她見過對女兒最不好的父親,沒想到還有比他還嚴重的人。
「要不你們還是到我辦公室去等吧。」比爾博士過來對白以茹她們說道。
「不用了。這裡就好。你先忙。」白以茹婉言謝絕,她身邊還跟著一個殺神一樣的艾威,如果進去比爾博士的辦公室,被別的病人看見,那不得嚇傻了。
「好。那你們再等我一些時間。」比爾博士看看艾威,也明白白以茹的意思,就轉身又去emilia的病房了。
emilia沒有再鬧自殺,因為人已經被ben控制了。
「如果你再想自殺,我現在就讓ben打斷你的兩隻胳膊。」simon脾氣不好,對女兒完全沒耐心,只是站在那裡,眼神狠絕的盯著她。
「你不用打斷我的胳膊了,直接打死我算了。」emilia聽說simon要送自己到鄉下去,這就是在阻斷她調查他恨惡自己的原因,所以她堅決不能答應。
鄉下不是別的地方,是pauline阿姨(保麗妮阿姨)的老家,離開城市很遠,消息閉塞,連公交車都沒有。
emilia小時候跟保麗妮阿姨回去過一次,因為條件太差,她實在是呆不下去,就只住了三天。回來的時候,連進城的汽車都沒有,還是她打電話給家裡,讓simon派車去接的她跟保麗妮阿姨。
到了這種地方,emilia就別想再調查什麼真相了,她就是連最基本的跟外界溝通的電話都沒得用。
在保麗妮阿姨的老家沒有手機信號,而座機電話也之後村口的一家極小的商店有。如果她每天都去那裡打電話,絕對會被simon發現,破壞她的行動。
「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simon忽然陰著臉,握緊拳頭,再伸開的時候,以大家都沒看清的速度,在emilia的臉上落下了狠狠地一巴掌。
emilia的唇角跟鼻孔都出血了,她捂著燒呼呼的刺痛的臉頰,卻是沒有懼怕,反而更大聲的喊道:「我不去鄉下!打死我也不去!」
「由不得你不去!」simon說著,又打了emilia兩巴掌,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
「小姐——」保麗妮心疼的上前拉著emilia查看,「小姐,你就跟我走吧。鄉下條件不好,但是卻適合養傷。等你傷勢好了,主人自然回接你回來的。」
「保麗妮阿姨……」emilia終究年紀小,被保姆關心一下,就忍不住哭起來,撲倒在人家懷裡,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ben,叫莉莉安來,就是綁也要給我把人綁到鄉下去。」simon的態度,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ben答應了,就去通知莉莉安。
比爾博士搖搖頭,「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兩位客人。」
「lukas太太跟fynn的女友是你的客人?」simon聽了比爾博士的話,幽幽的看著他問道。
比爾博士點點頭。
「是。我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我太太今天來醫院產檢,她們特意過來看她。」他如是說道,不想給simon繼續追問下去的機會,洩露了童曉欣來做治療的消息。
「原來如此。」simon微微一揚眉,「那你快去吧,比爾博士。」
「主人,莉莉安過來了。先送小姐走吧。」ben望著比爾博士走掉的背影,隱約預感到simon的心思了,但這些都得瞞著emilia進行,所以當務之急是送人。
「嗯。叫她現在來帶人。」simon命令道。
ben依言叫莉莉安進了病房。
emilia依舊不配合,莉莉安就敲昏了她,背著她離開。
保麗妮阿姨見狀,又開始心疼自家小姐起來,哭的哽哽咽咽停不住。
simon嫌棄她吵,但看她走出了病房,也就沒有發作,而是回頭看著身邊的ben。
「主人,要在講座那天採取的行動看來是不行了。趙雅麗這個蠢貨,又破壞了我們的計劃。」ben將最新消息匯報給simon,「顧冬甯加強了防範,那天我們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就更別說做別的。」
「去查查看白以茹跟童曉欣找比爾博士的真正原因。」simon聽了,頓了頓,才緩緩開口。剛才他問比爾博士那句話,不過是想藉機想個備案,卻不想備案要成主行動了。
原本的計劃是在講座那天行動,現在事出有變,既然不行了,那就重新想辦法。
「明白了。」ben剛才也是想先查看白以茹來醫院的目的,確定有沒有在醫院採取行動的機會。
simon抬手抹了一把臉,深深吸一口氣,轉身先回家去了。
書房裡,抽屜最深處的遺囑,又被他拿出來翻看。要是這遺囑只有一份就好了,在他手裡,別人就永遠不會知道。可偏偏不巧的是,遺囑竟然有兩份,一份在他這裡,一份……
如果那一份被人提早發現,他現在得到的一切都將會失去,而自己為之付出的一生努力也就付諸東流了。
狠狠地捶了一拳桌面,simon捏緊拳頭,既然拿不出來那一份遺囑,那就直接要了那些人的命。
殺人滅口,這才是最完全的辦法。
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ben很快就調查到了是童曉欣在做心理治療,白以茹次次陪同,但是時間並不固定,所以不太好確定時段下手。
他來跟simon匯報之後,simon想了想說:「派人去醫院工作。我們有沒有學習過心理治療的人?」
「這個我還不清楚,我現在去找找看。如果有,就盡快安排他進院工作。」
「找可靠的人。不需要他盯著童曉欣的治療時間,最好讓他找出來比爾博士的工作日程安排表。」simon很是謹慎,不想引起過多的人的關注。
從開始尋找,到找到白以茹,這段時間裡,除了莉莉安跟ben之外,simon就沒有讓別人參與進來,以便防止消息走漏。
週一,晚上,法蘭克福大學。
白以茹的講座,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開始了。
這次的講座引來了很多電台、報社、雜誌的記者,但都是經過小九層層篩選,能來的都是不會傷害白以茹的。
顧冬甯親自陪白以茹來,他坐在台下聽她的講座,比以前在學校裡聽任何一次講座都要認真。
講座快接近尾聲的時候,有個提問環節。白以茹一一認真對待,小心謹慎的回答,直到問答時間結束。
「很榮欣有機會站在這裡給大家做講座,跟大家一起學習,一起探討。很感謝法蘭克福大學給的機會,謝謝大家。」白以茹在講座最後的時間,跟大家道謝,「今天我還想借此機會,借助媒體朋友,說一個我的小決定。」
記者們聽了白以茹的話,更加的關注起她來,紛紛將鏡頭對準了她。
「從今天開始,除了講座跟學術交流之外,我將不參加任何商業性節目。」白以茹笑著,說的很慢,很嚴肅,「對於一個畫畫的人來說,畫畫才是我最應該做的事情。大家對我的喜愛,我只有用最好的畫作來感謝。我是個畫家,但我也是一個平凡的人,是一位妻子,兩個孩子的母親。我愛畫畫,也愛我的家人。我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畫畫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