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9章 車禍 文 / 令狐瓜子
「不不，他並沒有買通那服務員。」安傑說道，「你也看到了，我當時第一時間就檢查了水壺，給我們倒水的那個水壺裡的水並沒有問題。」
「那他怎麼下的毒？」娜娜更加不解，「你越說我越迷糊了。」
「很簡單。」陳可說道，「他不是在水壺裡下的毒，而是在杯子裡。」
安傑點了點頭。
「雖然倒水的水壺很多，他沒法確定服務員會用哪個壺給我們倒水，但是取杯子的櫃子是固定的，服務員一定是會到離我們最近的那個櫃子裡去取，杯子是按順序一個一個往出拿的，而當時我們桌子上的杯子都已經拿好了，而且沒有任何問題，只需要換安傑的那一個，所以第一個跳出來的杯子，肯定是拿給安傑的，他就是在那個杯子裡提前下了毒。」安傑說道。
「好陰險的老頭！這簡直防不勝防啊。」陳可說道，「他這是非要置你於死地了呀。」
安傑點點頭，眼睛裡閃著一絲憂慮，但同時又有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興奮。
「這可神奇了，」娜娜說道，「突然間哪來這麼多神秘的老頭？先是飛機上那個，現在又是這個給安傑下毒的老頭，他們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現在不好說，但我想一定都跟這古劍有關係，他們一定還會再出現的。」安傑說，「下次一定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就跑掉。」
安傑說的沒錯，果然，第二天，他們再一次見到了那個老頭。
第二天，彼得那邊似乎仍舊沒有任何進展，也沒有給陳可他們有任何交代，只是讓琳達帶著他們繼續逛。
陳可為了安傑的安全，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安傑卻執意要去，陳可心裡明白，他這是鐵了心要抓住這老頭。
「如果真的是他在下毒，那我確實挺好奇，他對我太瞭解了，我的過去。我還真的想知道他是誰。」安傑說道。
在路上，陳可問『老師』，「昨天晚上彼得叫你過去，跟你說了什麼？」
『老師』搖搖頭，說道，「沒什麼，無非就是問了之前那些問題，闖進來的那些人是怎麼逃出去的，走的什麼路線，他們一共幾個人，口音是什麼樣的。諸如此類，都問過無數遍的問題。」
「那他自己調查的進展怎麼樣了？你感覺咱們能不能順利的拿到賠償然後早點回去。」陳可問道。
「一籌莫展。」『老師』說道，「我早說他查不出什麼來的，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彼得那麼焦頭爛額，按道理不應該呀，就算是賠償給我們，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巨大的損失，完全不必焦急成這般模樣。他那樣子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巨大的苦惱困擾著他。」
陳可點點頭，說道，「反正他別今天晚上出爾反爾就是了，我可沒時間陪他在這兒耗著。」
「放心吧，我想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招來。」『老師』說道。
這天琳達帶著陳可他們去逛了滴血大教堂。
滴血大教堂是聖彼得堡為數不多的傳統式東正教堂，教堂內部嵌滿了以舊約聖經故事為體裁的鑲嵌畫。上有五光十色的洋蔥頭頂，是俄國十六和十七世紀的典型的東正教教堂建築風格。
「這聖彼得堡是不是就沒有別的景點，感覺除了教堂就是教堂。」陳可說道。
「相對而言，這教堂算得上是比較有意思的地方了，其他地方都是一些歷史名勝，要不就是大的圖書館，除非充分瞭解俄羅斯的歷史，才會有興趣，我怕你們去了更加沒意思，所以才選了這裡。」琳達笑著解釋道。「再說，彼得先生剛剛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別走遠了，所以我不敢帶你們走遠。」
「彼得？」『老師』問道，「為什麼？」
「這個他沒有透露，」琳達說道，「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心情不錯。」
陳可和『老師』相視一眼，看到『老師』臉上面有憂色。
陳可不禁猜測，難道是彼得這老東西真的查到了什麼？
「會不會彼得這老東西想到了什麼花樣來？」陳可對『老師』說道。
「不應該呀。」『老師』有些不解的說道。
「除非他把那把古劍找回來了。」陳可說道。
「會嗎？」『老師』說道，「如果他真的找到了，那他一定不會通知我們，他偷偷收了就是了，按照成本價賠給我們就是了，這樣既挽回了他在業界的信譽，又能以成本價得到寶劍，豈不是一舉兩得。」
陳可覺得『老師』說的有道理。看來如果回去以後，彼得告訴他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那大概一定就是他找到了寶劍。
原本這一行人就有心事，再加上突然彼得來了這麼一招，更加沒有了遊玩的興致，都一個個心事重重。
「算了，」『老師』對琳達說，「我看大家都好像不在狀態，咱們還是回去吧。」
其他人表示贊同，只有娜娜有些不情願，「我還沒玩夠呢……」
陳可用眼神阻止她沒有接著再說下去。
「既然大家都沒有心情，那咱們就回吧。」琳達說道。
琳達帶著大家往回走。
他們正往回走，街上人群息壤擁擠，『老師』和保鏢走在後面，而陳可安傑他們走在前面，突然有人狠狠的推了安傑和陳可一把，兩人猝不及防，身體不禁頓時竄了出去，倒在了馬路上，而這時恰好一輛麵包車路過，幸好路上正在堵車，麵包車的車速並不很快，吱呀一聲立刻剎住了車子。
娜娜一聲驚呼。那麵包車的司機是個又胖又壯的俄羅斯大漢，從窗戶裡伸出腦袋對陳可和安傑罵罵咧咧。
安傑和陳可急忙回頭，一回頭就看到昨天那個下毒的老頭，對他們神秘一笑，立刻掉頭衝進了人群裡。
「抓住他！」陳可對『老師』和眾保鏢喊道，那些保鏢顯然也看到了剛才的這一幕，立即朝著老頭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陳可和安傑也站了起來，扒開人群就追了上去。
安傑和陳可短跑不錯，而那些個保鏢，一個個身形彪悍，若說打鬥可能在行，但跑步實在不怎麼樣，很快安傑和陳可就甩開了那幾個保鏢，緊緊的追著那老頭而去。
平靜流動的人群突然被這場追逐給衝散了，所到之處人群無不波動，用訝異的神色看著這兩個亞裔小伙子追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那老頭跑的飛快，絲毫不輸年輕人，穿過大街小巷，橫穿馬路，不過看起來，他似乎對這裡並不熟悉，等安傑和陳可追到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了一個死巷子裡，無路可逃，那巷子原本是通的，看出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是新砌死的，那些石縫中的水泥還沒有乾透。
那老頭知道無路可跑，只好轉過身來，陳可和安傑已經堵在了巷子口。
三個人面面相覷，氣喘吁吁，而那些保鏢還沒有追過來。
「你是誰？」陳可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為什麼處處要暗害我們？」
那老頭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他突然往陳可和安傑這裡走了過來，兩個人以為老頭要動手，不禁潛意識的往後一退，然後看到那老頭突然轉過身去，幾步衝刺，用一個陳可只在電影裡見過的動作，輕盈的就上了那隔牆。
陳可和安傑被老頭敏捷的動作震驚的目瞪口呆，但老頭畢竟是老頭，雖然上的時候看著很輕鬆，但快到頂端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腿腳就有些軟了，顯得有些吃力。
但是此時，陳可想追卻已經追不上了，『老師』帶著一眾保鏢這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問道，「人呢？」
安傑搖了搖頭，說道，「讓他跑掉了。」
「你們倆沒事吧？」『老師』問道。
「沒事。」安傑說道。
陳可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沒事，就是又讓這老東西跑了。」
『老師』也十分痛恨的說道，「是啊，又讓他跑了。」
「你們剛才在後面，就沒有注意到他麼？」陳可問道。
「沒有。」『老師』說道，「我剛注意到他，覺得這人背影有些眼熟，還沒來得及反應，沒想到他就已經動手了。這老東西到底是誰，神出鬼沒的。安傑是你得罪了他麼？他不是你的朋友麼？」
安傑搖了搖頭，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那可就奇怪了。」『老師』說道。
「娜娜呢？」陳可突然問『老師』「你們沒留下人保護她嗎？」
「哎呀糟了！」『老師』似乎也是剛想起來，說道，「剛只顧著追這老東西了，竟然把她給忘了。」
他話還沒說完，陳可已經飛速的往回跑了，他除了擔心中了那老頭的調虎離山計，還擔心跟娜娜在一起的那女人琳達，雖然現在她有把柄握在『老師』手裡，但是這個女人陰險狡詐，誰知道她會不會趁機玩什麼花樣。
陳可一面想著，一面著急的往回跑。剛跑出巷子，看到娜娜氣喘吁吁的向自己跑過來，琳達跟在後面跑著。
「你沒事吧？」站定以後兩個人幾乎同時互相問對方。
「我能有什麼事。」娜娜說道，「倒是你，剛才摔在路上，險些讓車軋了，沒事吧？」
「沒軋著。」陳可說道，「你不在原地等著我，瞎跑什麼呀。」
「我這不是怕你有事麼。」娜娜說道，「我就跟著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