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8章 計中計 文 / 令狐瓜子
「不會吧?」琳達詫異道,「俄羅斯好幾屆總統都在這裡吃飯,這家餐廳絕對不可能衛生上出什麼問題。」
「你自己看。」陳可將杯子遞給琳達說道。
琳達一看也很憤怒,說道,「這……實在是對不起,坤哥,我這就找他們理論。」
說著琳達就要叫服務員,這時『老師』說道,「琳達,先別為難人家,我猜可能是剛才那老頭的緣故。」
「老頭?」陳可和安傑同時一驚,幾乎齊聲詫異道。
『老師』看著他們的表情,有些奇怪,說道,「是啊,剛才有個老頭,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咱們的桌子,我想大概是他不小心把什麼東西碰到了安傑的杯子裡吧。咱別弄錯了再誣賴了人家餐廳,我看人家服務態度什麼的都挺好的。」
陳可和安傑聽了『老師』的話,不禁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彼此的想法一致,一定是那老頭下的毒!
陳可問『老師』道,「那老頭長什麼樣?」
「什麼樣?」『老師』略略回憶了一下,說道,「頭髮挺長,不過都白了,用發卡別著,我當時一看他還是個亞裔,就沒跟他計較,讓他走了,怎麼了?」
安傑一聽,立刻就往樓下衝,陳可也跟了下去,眾人不解,『老師』和保鏢見他們神色不對,也急忙跟著衝了下來。
陳可和安傑衝到樓下,卻哪裡見那老頭的身影,只留下那俄羅斯老婦一人獨自在那裡用餐。
安傑急忙衝了過去,問那老婦道,「剛才那老頭呢?」
那老婦猛的被嚇了一跳,一抬頭看到是一個亞裔小伙子,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語言,用俄語問道,「你說什麼?」
安傑這才發現他們根本無法溝通。
陳可一回頭看到『老師』跟了下來,便對『老師』說道,「你幫忙問問,剛才坐在她對面的那老頭哪裡去了。」
『老師』不明所以,只好走了過去用俄語問那老婦,那老婦這才聽懂,做了回答。
過了一會兒,『老師』站起來對陳可說道,「她說她根本不認識那老頭,剛才她正在吃飯,那老頭突然就坐在了她對面,說他注意她很久了,想跟她聊聊天,她反正也是一個人,就答應了,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那老頭似乎有什麼事,就走了。」
陳可和安傑相視一眼,略有失望,那人跟他們近在咫尺,如果再早些發現,也許早就抓到他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師』問道,「那老頭到底怎麼了?」
安傑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怎麼?」『老師』不可思議道,「你在這兒還有朋友?」
安傑沒有說什麼。那俄羅斯老婦嘰裡咕嚕的跟『老師』說著什麼。
「她說什麼?」陳可問『老師』道。
『老師』一笑,說道,「她問我,那老頭是不是想追求她,讓我們轉告那老頭,她可以考慮答應他,她已經一個人很多年了,她對老頭印象不錯。」
陳可險些吐血。
他們重新上樓,坐下,『老師』招呼服務員,服務員走了過來,『老師』用俄語讓服務員給安傑再倒一杯水,服務員點頭,然後走了出去,一會重新拿了一個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
「來來來,吃菜吃菜。」『老師』見氣氛有些冷場便對大家說,「嘗嘗咱們聖彼得堡的特色菜,別讓一個不懂事的糟老頭子影響了大家的心情。」
眾人這才動筷子。
當安傑重新端起那杯水,他剛喝了一口,就立刻吐了出來。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但陳可留意到了。
他看到安傑站起來走過去,拿起了剛剛服務員倒水的壺,打開蓋子,仔細的嗅了嗅,然後放下,又若無其事的坐了回來,當然,他再沒有碰那只杯子。
「怎麼了?」陳可悄聲問道。
「沒事。回去說。」安傑說道。
一頓飯吃的心事重重,娜娜見大家都不說話,自己也就不說話。
吃完飯,琳達說要帶大家去看看聖彼得堡的夜景,但除了娜娜相應以外,其他人都累了,便只好回去。
回去以後,陳可發現城堡裡的哨兵明顯多了一倍,各個精神抖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看來非常時期是彼得特意交代過的。
現在東西都丟了,再加強警備未免有些亡羊補牢了。陳可心想,不過至少暗殺安傑的那老頭估計是進不來了。
陳可他們剛回到城堡,彼得就派人來,說要找『老師』去談談,陳可問自己要不要一起去,『老師』說不用了,兀自先去了。
陳可便回到了房間休息,安傑按照計劃搬進了陳可的房間。
「怎麼?」陳可一進門就問安傑道,「你對那老頭有沒有印象?」
安傑思索半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來的路上,我也想了很久,但實在是想不出到底在哪裡見過他。對他毫無印象。」
「什麼老頭?」娜娜問道,「你們今天都怎麼了?好不容易出去玩玩,就不能把心事放一放,好好玩一天。」
陳可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安傑要像你一樣心這麼大,今天早就死在那兒了。」
娜娜一驚,不可思議道,「怎麼回事?沒那麼嚴重吧?」
「安傑今天差點被人下毒。」陳可說道。
「啊!」娜娜張大了嘴驚詫道,「不會吧?你是說……那白頭髮老頭下的毒?」
陳可點點頭,說道,「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下毒的人應該就是他。」
娜娜說道,「不應該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上次的毒也是他下的了?他怎麼可能進的來這城堡,我看他腿腳都有些不利索,怎麼可能穿過這些哨兵的防線,跑到這裡來給安傑下毒,然後再悄無聲息的出去?」
「現在沒有什麼不可能,上次來偷寶劍的人,不也是悄無聲息,連屁味兒都沒留下就跑了麼。」陳可說道,「對了,那會兒正好我們不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老頭是怎麼撞到咱們桌子的,你給我們說說。」
娜娜略略回憶了一番,說道,「當時我也沒太注意,你知道我吃東西的時候是很認真的,我就感覺桌子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就聽那老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抬起頭來,就看到那老頭站在安傑的座位前,跟『老師』道歉,『老師』手下的一個保鏢本來有些不依不饒,還罵了那老頭很難聽的話,但『老師』招手就讓他走了。然後他走了沒多久,你們就上來了。你是說他就是在那個時候下的毒?」
「也不一定吧。」娜娜說道,「你們走了以後,又不是光那老頭靠近過你的座位,『老師』的保鏢還給他倒過水呢。」
「這個不是很正常麼。」陳可說道,「但那老頭就有些不正常了。」
「哪裡不正常了,人家不過就是從咱們那裡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蹭了一下咱們的桌子。」娜娜說道。「我看那老頭很面善啊,不像是那種壞人吧。」
「壞人都把壞字寫自己臉上嗎?」陳可不屑道,「幼稚。」
娜娜白了他一眼。
「確實不對勁。」安傑對娜娜說道,「你想想看,如果只是路過,怎麼會碰到我的那塊呢。」
娜娜一想,才恍然大悟,說道,「是啊,你的座位在裡面,過路怎麼會蹭道那裡去。」
「看來是早有準備,就那麼蹭一下,就在安傑的杯子裡下了毒。」陳可說道。
「你錯了。」安傑說道,「其實他並沒有在那個時候下毒。」
「什麼?」陳可道,「你是說並沒有人下毒?」
安傑搖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毒是有人下的,但並不是那個老頭在那個時候下的,我們中了人家的計中計了。如果真是我想的這樣,那這老頭,太可怕了。」
「什麼計中計?」娜娜不解道,「我都聽糊塗了,那那個老頭到底有沒有下毒?」
安傑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咱們當時下樓,然後那個老頭上來,假裝蹭了一下桌子,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在我的杯子裡下毒,而只是明顯的動了我的杯子一下,讓我察覺到杯子被動過了。」
「他沒有下毒?」陳可說道,「他那個時候沒有下毒,那就沒有時間了,他走了以後我們就立刻追出去了,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任何人靠近過咱們的桌子,他又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毒呢?」
「這就是我說他可怕的地方。」安傑說道,「他這招高明的計中計,當時他沒有下毒,只是動了我的杯子,他是料定了我這兩天跟驚弓之鳥一樣,以我的警惕性,見到杯子被動過了,一定會認為有人在杯子裡下了毒,但其實,他並沒有下毒,而是把毒招使在了後面,他料定了我們發現以後肯定會換杯子,而這次換杯子的時候,我們知道他已經跑了,所以我們就會放鬆警惕性,而恰恰,他就把毒放在了第二次換杯子的時候。」
「啊!」陳可和娜娜聽了以後同時一驚。
「怪不得你當時喝一口就吐出來了。」陳可說道。
「也幸虧我研究過這些毒,要是別人,恐怕今天已經喪命。」安傑說道。
「果然是夠陰謀。」陳可說道,「可我有一點不明白,他又不在,怎麼知道服務員就會用哪個水壺給我們倒水?放水壺的桌子上有那麼多水壺,他不可能在水壺裡都下了毒吧?除非他是買通了給我們倒水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