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神醫下套之佳人太能逃

正文 209 格外憐惜 文 / 張祈軒

    想到那丫頭過去做的種種讓她無奈的事情,現在想想,葉忻沫還真的挺感謝她的。當然,除了那些易水柔折騰她的那些事。那丫頭,反正讓她又愛又恨就是了。

    想到易水柔,葉忻沫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她被帶出山莊前她正在準備的婚禮。不由地問道:「對了,水柔和季東陽的婚禮辦了嗎?」

    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她笑了笑。「照水柔那性子,一定是沒有心思成親了。不過季東陽好不容易等到婚期將至還打了水漂,他一定氣死了吧。」

    葉忻沫自顧自地說著,沒留意到男人發現她的高度不適合上藥,便將一隻手伸到她的腿彎處,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直到感覺易水寒沒有回應自己的話,她下意識地去看他,這才發現自己忽然竟然能與他平視了。而且……他俊美的臉還近在咫尺。

    看著易水寒用手沾上百花露伸向自己的脖子,神情專注,兩扇睫毛十分濃密,在微微顫動間將她的心撩撥得癢癢的。

    她的脖子,也因為易水寒手上輕柔的力道,覺得有些癢、有點涼。而痛,一點也沒有。在過去,她受傷是常有的事,莫謙雖然總是因為她受了傷而大怒,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每次送她去受傷的人,都是他。

    這次的這件事,她覺得自己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但是易水寒這個男人,自她被傷了起,就對她的傷格外在意。葉忻沫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所以,她的心覺得暖暖的。

    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姿勢,葉忻沫在不好意思的同時假裝自然。除了那天以外,她以前和易水寒,並沒有做過太多親密的動作,她會覺得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但是,看到易水寒這麼自然,好像這動作他已經做過千千萬萬遍似的,葉忻沫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好好享受他的疼愛。

    易水寒不善於用言語表達,但是在他的一舉一動中,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在意。而且,葉忻沫本來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他們之間,親密一點也挺好的。

    雖然時隔了一段時間,但是在葉忻沫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算是突飛猛進了。

    察覺到葉忻沫注視著自己的臉許久,易水寒替她抹好藥後,對上她的眸子,然後緩緩將手收回。

    驀地,葉忻沫抬起雙手將其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揚起一抹清淺婉約的笑容。「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涼涼的呢?」語畢,她便將易水寒的手臂擱到自己的腿上,雙手分別覆上他的手心和手背,輕輕婆娑著。

    被她軟若無骨的雙手包裹著,易水寒看著她精緻的面容,只覺得心神蕩漾。女人的臉,他只記得三張。一個是他的娘親,一個是水柔,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小女人。

    這每一張他記在心中的臉,都是十分美麗。其他的女人,在見過之後,他轉身就會忘記其模樣。就連走得稍近的司空敏慧,他都無法在心中留下她的樣子。

    娘親和水柔,是重要的血脈之情。而這個女人,是特殊的,更是唯一的。不知從何時其,一想到她,她的面容就會在他的腦海裡面盤桓不去。若是當初早些意識到,說不定就沒有那晚的意外,也沒有他這麼多日來的擔憂了吧?

    不過,某莊主忘了一個定律。木頭,不論牽到哪裡都是木頭。此刻更沒想當初若不是自家親生妹子的「提點」,他很可能現今還完全處於狀況之外。

    斂了斂心神,易水寒霍地發現,除了從葉忻沫手心傳來的陣陣暖意之外,似乎還帶來了一絲粗糙的觸感。

    不假思索地,他放心拿著瓷罐的左手,從葉忻沫身後環過去,在她手心裡的右手一抽,一左一右地同時束著她雙手的手腕,然後同時將它們微微一轉,讓葉忻沫的雙手手心向上。

    柔嫩的手心之中,盤著好幾道的傷疤,突兀的線條、突兀的顏色,幾乎灼傷了他的眼。這些傷疤的顏色,有深有淺,很明顯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新添的。

    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裡面已是一片肅殺之氣。「我要殺了他。」清冷的嗓音之中,仍然難掩殺氣。

    易水寒想了想,忽然伸出手,微顫地撩起葉忻沫的衣袖,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忌。

    而葉忻沫,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便任由他查看,想讓他自己親眼證實,能夠放心。對於易水寒口中的「他」,葉忻沫當然知道是誰。

    只不過在某次君無常無意中說了句「能換得這樣的血,真是值了。」之後,她忽然意識到,陌宇那個人,其實也只不過是反被利用罷了。

    自從那次和他談話,知道陌愆不願傷害自己之後,她的心裡除了對陌愆覺得有些許愧意之外,對陌宇,還是有少許的同情的。

    陌宇現在的處境,葉忻沫其實能夠猜得到。而且,她還能夠感同身受。陌宇這個人,和以前的她有些相似,而且,他的執念更深,而且更加執著。執著到……願意不擇手段,甚至可以讓自己的親人看不起自己。

    這種單方面付出到不顧一切的行為,讓她覺可憐又可悲,卻又有些惺惺相惜。即使,她算得上是受害人。

    看她除手心之外沒有別的傷口,易水寒心中的怒意才稍稍斂下。收回左手拿過擱在床邊的瓷罐,他二話不說便將百花露抹到葉忻沫的手心上。

    看易水寒恨不得把那些東西都倒在她的手心的仗勢,葉忻沫有些啼笑皆非。「取我的血的不是陌宇,是那個叫君無常的人。那個老人家,對我的血似乎熱衷到了癡迷的程度,幾次拿去都是想研究什麼。後來有一天,他忽然就沒有再出現了。每次血被取走,陌宇的人都會替我上藥,在這裡面住著的幾天,他也沒怎麼為難我。」

    葉忻沫為陌宇說的話,的確是轉移了易水寒的怒氣。只不過她不知道,易水寒將怒氣轉到了君無常身上了。邪醫君無常,為人詭譎,噬毒成性,不少人對他是又恨又怕的。

    而且,照他對葉忻沫的血的癡迷程度,指不定哪天會將她帶走整個人從頭到腳研究一遍。他想,是時候找個時間為江湖除害了。讓葉忻沫再陷入危險的所有可能,他絕對要杜絕。只要是個威脅,就必須消滅。

    看他還是不說話,臉色還是有些沉鬱,葉忻沫腦子裡靈光一閃。將臉湊過去,用櫻唇在易水寒臉頰上輕輕一點。然後嫣然一笑,柔聲說道:「在外面的這些時日,我都過得不錯,不要弄得我好像受了很多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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