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神醫下套之佳人太能逃

正文 四十章 挨罰 文 / 張祈軒

    半響過後,兩個女人仍舊十分有毅力地饒著「是我」二字打轉,葉忻沫發覺自己的耳朵似乎已經開始嗡嗡作響了。

    額角一跳,葉忻沫覺得身上繃著的那根弦被這兩個女人的噪音給扯斷了,終是覺得忍無可忍,打算打斷她們的「情感交流」。

    不過還未來得及起身,她便看到了不遠處有人正往自己這邊的方向走來。於是,她選擇了繼續「隔岸觀火」。

    看來,綠兒搬來的救兵終於上場了。那抹淺青色的修長身影,無疑是我們的莊主大人了。而與易水寒並肩走來的男子英俊非凡,衣著華貴,舉手投足間無不凸顯他的卓爾不群。鳳表龍姿下那俯瞰眾生的傲氣,足以讓人匍匐在其腳下,俯首稱臣。如此風度,如此氣場,當屬這平南王府的主人——平南王了。

    兩個正吵得火熱的女人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場,不約而同地噤聲轉頭。

    沉默了兩秒鐘後——

    二人同時將頭轉了回來,易水柔爭分奪秒地先發制人。「我也不管誰贏誰輸的了,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忻沫可是我先看上的,你想都別想。」

    「嗤……」司空敏慧報之以嗤之以鼻。「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為敗者寇,誰贏誰得就是規矩,先到先得又算什麼?」

    察覺到二人的話題似乎有了扭轉的趨勢,葉忻沫困惑地眨眨眼。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

    易水柔不怒反笑,笑容裡還帶上了一絲得意之色。「我告訴你,在無憂山莊,上至我哥哥本人,下至廚房林嫂五歲的兒子都知道忻沫她對我哥哥有意思,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看著走到一旁站定的兩個男子,葉忻沫向對著自己點頭示意打招呼的黑衣男子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易水柔,你這個大嘴巴!!!而且,這是謠言!謠言!!!

    「那又如何?」司空敏慧毫不在意地反唇相譏:「我哥哥權傾朝野,高山景行,又儀表堂堂,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嫁到王府來呢。我相信忻沫一定很快就會知道誰才是最適合她的人了。」

    易水柔也不遑多讓:「我哥哥的醫術天下第一,名揚萬里,樣貌我就不多說了,你以為踏破我們無憂山莊的門檻的媒婆還少嗎?」

    葉忻沫越來越尷尬,臉上的笑容幾乎無法維持下去了。這兩個臭丫頭,平時小動作多久算了,現在竟然在本人的面前爭論這種問題,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而那兩位倍受爭辯的當事人,卻只在一旁看著,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司空敏慧不知該說什麼了,只好耍賴:「反正我哥哥比你哥哥好!」

    易水柔跟著耍賴:「我哥哥最好了!」耍賴誰不會了?

    葉忻沫心忖道:「好了,又要開始沒完沒了了。」

    司空敏慧:「我哥哥好!」

    「小惠。」一個聽不出起伏的聲音從黑衣男子口中逸出。「規矩呢?」一個問句,說得不緊不慢,卻能讓人失去喘氣的本能,只能屏息垂首,不敢造次。

    雙手一隻插在腰上的司空敏慧一震,像打了雞血般迅速放下手站好,轉眼間儼然變成了嫻淑典的大家閨秀。

    看著司空敏慧這般樣子,身為兄長的司空戩怎會不知這丫頭只要自己不在就又會張牙舞了。她已到了出嫁之齡,卻總是沒有規矩,從小到大,她在表面上總是敬畏他,背地裡陽奉陰違的事情卻也沒有少做。

    她若是一直如此,怎還嫁的出去?思及此,司空戩硬起心腸道:「回房去抄十遍《女誡》,不准假他人之手,沒有抄完就不用出來了。」

    司空敏慧驀地抬起頭,一臉的不敢置信。「按照規矩,我要做到一字不錯,還不得塗改,一天能夠抄兩遍已經是很可觀了。哥哥你是打算讓我五六日都出不了門嗎?」

    出不了門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這次司空戩說明了要「不假於人」,如果不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司空敏慧早就哭出來了。

    不准出房門的話,在房間裡吃吃睡睡個幾日她還是能受得了的,但是要她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前抄那些個所謂「女子的操守」,還不如給她一刀來得痛快呢。

    看了一眼易水柔,那廝這在一臉得意地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呢。那模樣,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了。

    要不是易水柔這臭丫頭,她司空敏慧至於落得這個下場嗎?!!如果不是怕自己會「罪加一等」,她真的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把那礙眼的丫頭給揍上一頓。

    相比司空敏慧的一臉憤懣,司空戩仍是十分自若。「你想與我打商量?」

    司空敏慧立刻收起表情,表面上看起來的絕對的服從,更是沒有二話了。開玩笑,抱怨不成若還想討價還價的話,吃虧的絕對還是自己,她才不會犯傻呢。

    看到易水柔臉上的表情已經足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了,葉忻沫心忖道:「水柔,你需要幸災樂禍得這麼明顯嗎?」

    果然,人太得意了,是容易遭報應的。一旁一直不置一詞的一大莊主終於開了尊口:「水柔,回莊之後,面壁五日。」

    易水柔,石化了。

    司空敏慧,心理平衡了。

    葉忻沫,抿嘴偷笑了。

    「嗑嗑!」外面響起敲門聲。須臾,洋洋盈耳的女聲傳來:「忻沫,是我,清兒,我可以進去嗎?」

    臥在軟榻上小憩的葉忻沫聞聲,心裡一喜,馬上睜眼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打開房門。

    房門一打開,看到站在面前的徐清兒臉上掛著如往常一樣溫柔的笑容,彷彿她跟易水柔一起溜走而十分不講義氣地將自己丟下的事情從未發生過般,葉忻沫沒由來地感到氣惱。

    她雙手抱胸,站在門下,一點也沒有請對方進門的意思。「清兒,我還以為你不敢來見我了呢。」

    聽出葉忻沫話語中責備的意思,徐清兒覺得啼笑皆非。她舉了舉手中的端盤道:「我給你燉了一點甜品,等我端進去放好了再說。」

    說著,她便毫不客氣地「登堂入室」了。留下葉忻沫愣在原地,心想道:「這清兒什麼時候跟易水柔學起了無賴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葉忻沫關上了房門。

    轉過身子,葉忻沫邊往裡走一邊問道:「我在這王府都住了兩日了,怎麼不見你和玄天?」

    徐清兒將端盤中的瓷碗端放在桌上,柔聲答道:「不巧以前有點私事尚未處理好,把水柔安頓在王府也無需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我和天便出去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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