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8身臨險境 文 / 飛鳥驚鴻
「追嗎?」一小頭目徵詢。
「不可。我等人馬有限,虛張聲勢還得依靠部署,冒然出兵必慘敗。」主將搖頭,「放煙。」
煙霧升空,領兵進山洞的賢王親信瞧著紅煙:「戰鼓敲響些。」
「這邊交給你們,我帶人馬做出先鋒部隊的樣子,將流民趕回去。」另一親信翻身上馬。
隨行小頭目號令手下:「箭筒裡裝的是利箭,射出去才能保一方平安。」
「是!」將士們響亮回答。
「咚咚咚……」戰鼓聲轟隆,在山洞中迴盪得愈發響亮,猶如千軍萬馬從四面八方駛來。
騎兵八成以上隨隊離開了山洞,剩下之人則在山洞裡騎馬狂奔。
親信領著將士們緩騎,警覺洞察周圍情況。
「有聲音!」親信聽見異響,抬手。
隊伍停。
「弓箭手準備。」小頭目手一揮。
弓箭手們分三派。
「第一排放箭,二排準備!」小頭目下令。
騎馬立在最前方的弓箭手朝流民放箭。
「三排準備,二排放箭!」小頭目按計劃實施。
立在第二排的弓箭手滿弓而射。
……
賢王親信見流民在亂箭中傷亡不少,高聲:「前進五十步!」
「向前走!弓不離手!」小頭目嚷嚷。
流民在亂箭橫飛之下,往回跑。
成了!親信露出笑臉。
「大人,撤兵嗎?」小頭目請示。
「遠遠跟著。以防流民往朝歌方向去。」賢王親信眸光凜冽。
「遵命。」小頭目帶領士兵遠遠跟著流民,是不是放箭。
估摸走了一里路,賢王親信揚聲:「放白煙,通知其他人——流民已回撤。」
「咳咳咳……」世子、賢王及兵營小將,被盤旋升空極慢的彩煙嗆得咳嗽不已。
「世子,看,白煙!」肖侍衛長指著空中。
「咳咳咳…再往旁邊撤!」東方靳仰望,惱火:放出的五彩煙因風向問題,在林中迷散,基本無升空。
「去…咳咳咳……」南宮墨後半句話因咳嗽而暫停。
他等帶隊離開了樹林,隨軍營小將而奔。
「主將回營了嗎?」軍營小將揚聲問站崗士兵。
「回了。在大仗。」士兵稟告。
「王爺,世子,請!」軍營小將帶路。
議事大帳外,先鋒將軍翻身下馬,奪過一小兵手中的茶壺,仰頭猛灌:「嗆死老子了!」
聽見聲響,主將撩簾出帳相迎:「想必是王爺、世子和先鋒將軍吧?」
「正是我等。」南宮墨點頭。
「你們為何……」似乎無人受重傷,主將探究。
「別提了,放出的彩煙成了嗆死人的東西。我們逃到南邊,風將煙吹到南邊;撤到西處,彩煙飄到西處。驅趕驚牛,遠不及逃彩煙辛苦……」
軍營小將叫苦連天,自認出娘胎後,首次成了做飯婆,和煙奮戰。
「本將為諸位準備了營房,請!」原來如此,主將釋然。
「娘們呢?」先鋒將軍張望。
「娘們?」主將疑惑。
「本王派的女子。」又受傷了?東方靳探究。
「可是領兵出去了,還未回?」佳人從不坐以待斃,南宮墨焦急。
「先鋒將軍!」快馬疾馳,端木蒨姌衝至大帳,「幫我,驚馬了,停不下來……」
「哈哈哈……」先鋒將軍大笑,一腳踹翻了驚馬。
始料未及,端木蒨姌摔倒在地。起身之後,揮拳狠擊:「我會痛啊!」
「沒事吧?」南宮墨上前。
「還好。」端木蒨姌搖頭。
摸摸後腦勺,先鋒將軍搭上女子的肩:「今天的怪主意是你想的?不錯。老子面聖時,幫你扶正。」
「啊?」端木蒨姌詫異。
瞧瞧賢王,先鋒將軍毫不隱瞞:「老子能跟皇上說得上話,我的娘是皇上的奶娘,爺的爹從前跟皇上就像哥們,一起逃課……」
「你是…蔡元正之子蔡邵陽?」軍營主將驚愕。
「正是老子。」先鋒將軍蔡邵陽站不改名、坐不更姓。
「眾人先去歇息吧。本王要去趟驛館。」東方靳翻身上馬。
「王爺稍等,我與你同去。」端木蒨姌走到賢王身側,伸出手,「同騎可以嗎?」
「姑娘,你……」主將忽然想起:眾人皆安排了領兵事務,回營帳發現她不在,才知她也出去了,如今看她風塵僕僕趕回,不由關心其去向。
「就此別過。」端木蒨姌聽不懂半截話,時間緊迫,也不願猜想,抱拳道別。
「上馬!」賢王親信隨主子離開。
佳人似乎很疲憊,南宮墨猶豫片刻,轉身:「請主將派人領我等去營房。」
出了軍營,行了一段路,端木蒨姌拍拍賢王的肩:「停。」
「吁——」東方靳駐馬。
「說吧。」賢王回頭。
「我先前從路上拔了一具屍首衣裳,混在流民堆了,發現個秘密……」端木蒨姌跳下馬,因震動了腹部的傷口,半晌無言。
無可奈何,東方靳下馬,遞出小瓶:「眾人隨本王一起轉身閉眼迴避。」
「多謝。」端木蒨姌背對賢王,取了些許小瓶中藥膏,撩衣裳,抹於震裂的傷口。冰涼之感,取代了灼燒的痛。
「可以了嗎?」她呼吸漸漸平穩,東方靳徵詢。
「嗯。」端木蒨姌大聲回應,席地而坐。
陪坐身側,東方靳叩腕脈,片刻之後點頭。
「我並不太傷,只是跟著流民跑了很遠,才震裂了傷口。」端木蒨姌遞還藥瓶,見親信們圍過來,笑笑。
「你跟著流民跑,為何不帶人手?他等絕非流民,乃別有用心之徒。」東方靳責怪。
「王爺的親信、世子的侍衛,主將若知我想探流民的底,也會派武藝高強之人隨行,如此就引人注意了。」端木蒨姌淺笑。
親信不語,然表情臣服。
「我的身手普通,只是腦筋轉得快。跟著流民胡亂地跑,才能探底。」端木蒨姌撐著賢王的肩起身,指指樹林。
「流民進這裡了?」東方靳探究。
「我也進去了,趁亂進的。看見山洞,才趁人不備,躲到樹叢中。在路邊撿了匹馬,騎回軍營。」
端木蒨姌之所以在此處喊停,只因此地乃一部分流民入林之處。
「樹林裡有何詭秘?你入林有多深?」親信忍不住插嘴。
「樹林裡有人活動跡象,越靠近山洞越明顯,比如說燃過的柴堆,還有大鍋,但數量不多。」端木蒨姌取一樹枝,回憶路線畫圖。
林中藏兵!東方靳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