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7副將陰毒 文 / 飛鳥驚鴻
副將下屬抱拳:「屬下擔心不能將主子們的交代完成得盡善盡美……」
開場白冗長,請求指點之處少得可憐,端木蒨姌無心聽他的長篇大論,往回走。
「拿賢王先前處理過的繩梯給我看看。」沒事找事?她心中起疑。
一士兵捧來繩梯,抖開。
彎下腰,端木蒨姌認真審查繩梯:「這繩子出自獵戶之手嗎?」
「嗯…小人不知。」士兵茫然。
「來人!取獵戶們做好,還未安裝的吊網、繩梯。」見這條繩梯的編法眼生,端木蒨姌吩咐。
幾名士兵抱來了幾捆吊網、繩梯。
「將結頭找出來。」端木蒨姌一絲不苟檢查。
「媛兒(端木蒨姌)怎麼啦?」繩梯、吊網?東方靳瞧著一地繩索,彎下腰,「有人趁亂毀了……」
「不是。王爺瞧結頭處,這條繩梯乃我等剛才處理過的,看出區別了嗎?」除出現事故的繩梯外,其餘繩梯和吊網結口處,有明顯火燙痕跡,端木蒨姌徵詢。
「這條繩梯乃何人所做?」東方靳瞧出詭秘。
「小人們只負責保管和安裝。」士兵見狀,心知出了大事,嚇得面如土色。
「起來吧。」抖抖袍邊褶皺,東方靳大步走向良駒,握住馬韁,回首,指著一路陪著巡視的副將下屬,「給本王將奸細抓起來!」
「末將冤枉!」局面斗轉,副將下屬錯愕,面對一擁而上的賢王親信,叫冤。
「栓了手腳,用馬拖回客棧。」副將的手太長,竟然算計到本王頭上!東方靳勃然大怒。
端木蒨姌冷笑,走向賢王:「帶我一塊嗎?」
「嗯。」東方靳拽她上馬。
親信綁了副將下屬,將其栓在馬後,拖著往客棧而去。
「王爺,某某某會被馬拖死吧?」端木蒨姌頻頻回頭。
「不會。本王控制了速度,他定能活著抵達客棧。」東方靳緩騎,「帶回去,他也不會招。此舉不過給副將下馬威。」
「停吧。嚇唬一番,未必不會招。我一弱女子,不擅長恐嚇,王爺心狠手辣,精通此道吧?」
將有繩梯弄出問題,再懸於吊網之下,造成登梯十幾名士兵意外墜梯,以此借口通知賢王趕到樹林處理突發狀況。
端木蒨姌回想起士兵們墜梯後疼痛模樣,咬牙切齒:「該軍法處置。」
「停!」東方靳勒馬。
「嘶——」良駒長鳴,前蹄抬起。
「哇!我真不善於騎術,險些因此墜馬。」端木蒨姌緊緊抱住賢王的腰,「王爺,下回停馬,預先提個醒。」
充耳不聞,東方靳調轉馬頭,信馬溜至被拖得一身皮肉傷的副將親信身旁。
「可知毀壞軍用物資,該當何罪?你是土匪派來的細作?若是不招,本王不會立刻處決你。若是招了,或許給個痛快。」東方靳抖落腰間的刀。
還未低頭看,端木蒨姌聽見慘叫一聲:不必瞧了,定是刀插了哪,疼得此人不得不哼哼。
「屬下冤枉!屬下真乃副將手下當差,絕不是土匪派的奸細……」賢王手段狠毒絕世聞名,副將屬下只求痛快而死。
「來人,給本王好好審審。」東方靳掰開禁錮於腰間的柔夷,「本王快被你勒死了。」
「別讓馬不停轉圈圈,我暈馬。」不精通騎術,但能駕馭。然,王爺騎馬格外怪異,隨時勒馬韁,時不時揚鞭,端木蒨姌自認輸給古人。
賢王親信深知姑娘不願瞧見血腥場面,拖著副將下屬走遠了些。
「王爺,副將將你支開,恐怕為審我。而我隨行……」端木蒨姌跳馬,連滾三圈,起身。
「下馬該請示本王。」東方靳拋出藥瓶,「晚間塗抹傷處吧。」
「多謝。」端木蒨姌揭開瓶塞,借夜色中的微亮,查看,「藥量很少,你太吝嗇。」
「榮王在客棧,即便副將再生事,只要有人請動榮王,便可阻止副將從年輕將軍口中套今晚你失蹤之事。」東方靳吹口哨。
「嗒嗒嗒」,一匹套了馬鞍的良駒自行踱來。
「世子應該會請動榮王。」端木蒨姌抓住自行踱來良駒的馬韁,翻身而上。
「回客棧!」東方靳一馬當先。
「駕!」端木蒨姌朝審問之處而去,再離得有些距離之地駐步,「招了嗎?」
「招了。」親信相迎,「他說,副將欲捉姑娘嚴刑逼供,若姑娘跟王爺出了客棧,便實施第二套方案——灌年輕將軍**湯,問出姑娘從他屋裡走出緣由。」
「好毒辣。按軍法處置吧。」不冤枉死無辜之人,但處事仍因遵循法度、法典。端木蒨姌留下句「下輩子當兵找個好上司」,抖了馬韁而去。
返回客棧,並不急著回賢王處,下馬之後,奔向姚悟晟住所。
「班主?今夜怎麼啦?一會說是你失蹤了,一會又聽說年輕將軍好色,險些侮辱了你。」姚悟晟和衣而臥,聽見叩門聲,匆匆相迎。
「傳得真懸。」端木蒨姌來到床邊,褪掉繡靴,和衣而臥,「你另外找地方睡,我今夜不想和賢王鬥智鬥勇。」
「班主,我守夜吧。」揪揪身上衣裳,「自從邀月宮決定參戰,悟晟夜夜都這樣睡,隨時準備打仗。」
「你膽太小了吧?」端木蒨姌瞪大了眼。
「悟晟有一事不明白,賢王斬了府尹,難道衙門裡再無人能聯繫、倒賣特製棺材者了嗎?」姚悟晟窩到宮主懷裡。
「我也納悶此事。」端木蒨姌摸摸軟發,「怎想起這些?」
「從前主人教悟晟,凡事需刨根問底。姐姐,賢王發現了從城外翻山淌水入城之路,然,為何黎泉公子不敢走?」姚悟晟一肚子的狐疑。
「我想見見黎泉,但副將眼睛太亮……」端木蒨姌不方便單獨出行。
「我去。悟晟為班主代勞。」姚悟晟信不過黎泉。
「給你找的侍衛四公子呢?身手怎樣?帶著他出門,可好?」端木蒨姌不放心小鬼頭入城。
「他目標太大,我裝作難民,一路行討進城。」姚悟晟咕嚕滾下床,拿了一茶杯,用筷子敲杯壁,神態極像乞丐。
「容我想想。」即將大戰,若匪方收到些許消息,姚悟晟進城恐怕危險。端木蒨姌不願讓一孩童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