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9薄棺鼠患 文 / 飛鳥驚鴻
聽聞主子吩咐,李副侍衛長帶著疑惑轉身。
「何事?」見思思匆匆行至門邊,南宮墨抬手阻止肖侍衛長進言,揚聲詢問。
「世子,賢王在來驛館的路上,大約一個時辰之內抵達。」思思在外忙碌,恰巧撞見賢王派到驛館打點之人。
「知曉了。」賢王到來,往後行事多有不便,南宮墨點點頭。
「我等告退。」賢王乃精明之人,肖侍衛長抱拳,領幾名侍衛離開。
進寢室後,思思閉門。
「何事?」南宮墨極擔憂佳人,瞧見婢女欲言又止,淡淡道。
「我們帶的人幾乎佔了驛館所有房,不知賢王此行有多少人。依奴婢之見,恐怕得快速挪出一些上房。」整理床褥,思思徵詢。
「你去辦吧。告訴管事,準備上等酒菜,本世子要與賢王暢飲。」賢王會發現阿花嗎?佳人以此身份藏在隊伍裡…南宮墨斷定:賢王此行,必有目的。
將近一個時辰,身穿便服、領著四五十人,東方靳抵達了驛館。
「下官恭迎賢王。」驛館管事門前行禮。近日裡負責的驛館,接納的皆是達官顯貴。
「嗯。世子?」東方靳稍稍抬手。
「世子。」堂兄弟下馬,見禮後,作出請的手勢,「王爺,請。」
出手闊綽,來往的乃王爺,二公子等人為賢王親信或朋友?南宮墨見賢王隨堂兄弟,往二公子等人歇息之地而去,轉身回寢室。
「李媛(端木蒨姌)呢?」查到消息,及時相告。東方靳看也不看二公子等人,直問。
「姑娘不在。」老大上前見禮。
「去哪了?」東方靳探究,一抖華服,落座桌邊,「上茶。」
「不知。姑娘來去匆匆,只命我等聽吩咐行事。」老大估摸著回答,恐一句錯,全盤皆輸。
「這是五十萬兩銀票。她的花銷,本王一力承當。本王已向皇上告了假,陪世子回夜烈。她何時現身,就讓她來見本王。」擱下銀票,東方靳離開廂房。
下屬見狀,急傳管事:安排上房。
「王爺請。細軟皆嶄新。小人就在門外候著,您有任何吩咐,小人定全力辦到。」世子不為難人,眾所周知賢王挑剔,管事戰戰兢兢。
「退下。本王由帶來的人侍候,你不要在本王眼前晃。」李媛(端木蒨姌)乃皇上指定扣在朝歌之人,管事若瞧見她現身,必…東方靳冷聲。
管事行禮告退。
賢王到了,得想法通知姚悟晟,若他帶著佳人堂而皇之乘馬車回驛館,賢王的人必有所察覺。南宮墨思索。
「肖侍衛長聽命。本世子命你為賢王到來,領些人將驛館內外,掛上南宮和賢王的旗幟,增添喜慶。」佳人聰慧,瞧見此狀,會有所防備。
「啊?」如此旗幟可增添喜慶?肖侍衛長將信將疑領命,下去安排。
來到威武鏢局鏢師駐地,端木蒨姌鄭重請教。
「我行走江湖二十餘年,見過南貨北運,北貨西賣等事。公子提到將薄棺運到朝歌一帶銷售,十多年前,此類事情很平常。」主鏢師思索著回答。
「本公子聽聞,此類棺材多半用於運送私鹽。不知鏢師如何解釋,為棺材鋪做棺材的師傅突然死了家人,從此棄掉這門手藝?」
人命關天,端木蒨姌恐為運薄棺而死更多的人,抱拳,「請鏢師將深一層知曉之事道出。」
「你們下去。」能在走鏢一行立穩腳跟,威武鏢局旗下每名鏢師,皆見識廣博、遇事不驚。
雜人連同姚悟晟一併離開,單留下主鏢師與端木蒨姌敘話。
「我聽說運私鹽,僅是此棺的一種用途。」主鏢師沉聲。
端木蒨姌誠心請教。
「還有幾種用途,世間極少有人知曉。運毒,將被通緝者偷偷轉移,甚至在夾板中藏人,藉著運棺材之名,將人送往該去的地方。」主鏢師道出隱秘。
「不瞞鏢師,世子在前郡的別院,就有奴僕失蹤,後在棺材夾板中尋回,但別院鬧了鼠疫……」端木蒨姌陳述不解之事。
「為此,世子才不方便接我等押的鏢,是吧?」主鏢師推斷。
「嗯。」勉強說得過去,端木蒨姌點頭。
「運來的棺材,夾板中裝的是小老鼠,此為鼠棺。被關在夾板中的活人,病好後,容易皮膚瘙癢。我不清楚更多了。」主鏢師揭秘。
「活人憑空消失,又做何解釋?」薛美人四肢用鐵鏈鎖住,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留下不能分辨的血肉。端木蒨姌請教。
「我不懂了。沒見過。」主鏢師搖頭。
「打擾。」小潔的確有皮膚瘙癢現象,端木蒨姌真心道謝,乘姚悟晟駕的馬車,離開。
遠遠瞧見驛館張燈結綵,賢王、夜烈兩種旗幟爭相輝映。端木蒨姌提前下馬車。
「明白,悟晟獨自趕車回去。」賢王又來了!陰魂不散。
「我會尋地方躲藏,你不必擔心。」端木蒨姌跳下馬車。
「且慢!宮主,我等向主鏢師打聽出的消息,是爛在肚子裡,還是賣給賢王或世子?」姚悟晟勒住馬韁,低喚。
「告訴二公子。賢王趕來,定與堂兄弟有關。賢王逼問時,二公子等人假裝無奈,透露此消息。」端木蒨姌隱沒夜色中。
駕著馬車,姚悟晟哼著小曲,進驛館。
「站住!賢王找你呢。」賢王屬下揚聲。
較遠的肖侍衛長見狀歎氣,卻無計可施。
「小人見過賢王。」姚悟晟笑得獻媚。
「李媛(端木蒨姌)呢?本王聽聞,你在外兜了半日,帶走了名癡傻丫鬟,她可是李媛?」小鬼頭滑得很,東方靳正色。
宮主何其聰明,壓根未回驛館。姚悟晟知曉賢王非世子,不可以混了事。
「阿花半途尿急,小人等了一陣,不見她返回,便獨自駕車回了驛館。」姚悟晟對答如流。
「出去。」東方靳不喜聽謊言,呵斥。
行禮告退,姚悟晟不慌不忙返回邀月宮的歌舞伎身邊,悠閒自得排演歌舞。等到夜深人靜,領了兩名歌舞伎,往二公子等人廂房而去,名為:獻藝。
「更衣,本世子要與二公子同賞歌舞。」南宮墨知曉後,披衣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