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6分離在即 文 / 飛鳥驚鴻
「艷史?本王這就取你性命!」從未有人敢如此不敬,東方靳一改憐惜。
「王爺,我們過招吧。你這架勢,很適合打架。」若太子在就好了!無論艷史,還是吟詩作畫相伴,殿下必無怨無悔。端木蒨姌懇求。
「哼!」東方靳甩袖而去。
忍著難受,獨處的端木蒨姌握拳擊打房中小桌。
「姑娘,怎麼了?」侍衛長不放心,衝入房中。
「陪我過招。」端木蒨姌咬牙切齒。
「好。」侍衛長擺出姿勢。曾用過此藥,由於未碰過女子,親身經歷了解藥帶來的躁動,非常配合,「注意防守,我出拳了。」
「謝謝。」不要命攻擊,端木蒨姌恨不得懇求:一拳將我擊昏。
無意傷有救命之恩女子,侍衛長邊打邊退。兩人如此到了園子裡。
奉世子之命,做樑上君子,看著端木姑娘與王爺的侍衛長、天未亮練拳腳,肖侍衛長驚愕:怎麼回事?
觀察一陣,肖侍衛長離開,費解回到主子身旁。
「說。」南宮墨整日裡臥病在床,然,睡的時間極少,絲毫聲響皆睜眼。
「姑娘與賢王的侍衛長在園子裡過招,侍衛長僅用了三分功力,而姑娘出手狠、絕、卻不准。」肖侍衛長演繹了其中一段。
「她……」定出了事,佳人才會如此怪異!南宮墨一時未想到:端木蒨姌服了解毒之藥,導致行為異常。尋思之間,就聽御醫院院士到來的通傳之聲。
「本世子未睡,請院士。」天未亮,前來請脈,太早了吧?
思思開啟房門,院士及兩名御醫入房,行禮後,為世子請脈。
「世子,日後還該多歇息,暫且不可練功,不能飲酒。微臣會開些藥,也會將世子病情告訴下一位替您診脈的御醫,絕不延誤世子治療。」院士寫方子,叮嚀。
「不必勞煩其他人,本世子自受傷以來,一直都由院士診治。」南宮墨信得過院士醫術。
「微臣天亮後,將隨隊前往鄰國,趕去為玉王屬下治病。微臣只能將世子的傷,托付給其他人了。」院士歎息,「皇命在身啊!」
「皇上下旨,命院士前往鄰國?」何時的事?南宮墨吃驚:下午還毫無消息,怎麼天未亮,皇上竟下了旨?
院士苦笑,不言語。
「我等在御醫院值夜,就先前一盞茶光景,聖旨頒下。」一隨行御醫回話。
「思思,拿幾件輕裘,送予本世子診治的御醫們。」發生大事了吧?派御醫前往鄰國診治,按理也得早朝以後,南宮墨不流露絲毫揣摩神色。
「不必。世子,小臣…聖旨上點名,除了藥材,微臣和所行的其他御醫,吃穿用度皆得由內務府供給,不可帶家眷或值錢物件。」院士婉言回絕。
好奇怪的聖旨!南宮墨迭迭稱是:「皇上聖明。為諸位大人考慮得周全。」
院士坐了片刻,囑咐服侍之人了些該注意的事項,便請辭了。
「思思,看看肖侍衛長回來了嗎?」佳人那情況如何了?報告完消息,侍衛長再度做樑上君子,此時已是黎明,南宮墨極關心賢王園子近況。
「肖侍衛長回房歇了,可要奴婢喚他來?」房中刺繡守夜,思思抬頭。
「罷了。」不中用的東西,這會竟歇息了。南宮墨歪在床榻,「幾更天了?快亮了吧?」
「是,快亮了。世子,自從負傷以來,除了最初昏昏沉沉的時候,您幾乎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奴婢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擱開繡品,思思捧茶水,送至床邊。
「本世子想家了。病了一場,格外想回趟家,哪有食慾?」趁著病辦些事,將救到的忠良之後送往夜烈郡安置,同行帶走佳人回夜烈辦場婚禮……
心中籌劃許多,南宮墨將病重導致的念家,表現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每逢佳節倍思親,人病了格外想家,實屬人之常情。」思思理解。
「明日,本世子就上奏皇上——回夜烈小住一陣吧。」忍東方蘭一刀,南宮墨終等到了合適時機,以此做章。
「既然世子要回夜烈,奴婢待天亮後出宮,著手收拾出行之物。世子以為如何?」思思徵詢。
「一切就由你與杏兒打理吧。本世子乏了。」不再言語,南宮墨明眸微瞇。
早朝時刻到了,南宮墨一份折子,由楊公公呈到皇上眼前。
「世子重傷,不易移動,朕以為在宮中養傷,或世子府歇息,最合適宜。」東方皇上考慮周全。
「皇上所言甚是。」榮王附議。
奏折在下了早朝後被駁回,南宮墨淡淡點頭,不言語。
每次返回夜烈,皆不容易。此次被駁回,實屬意料之中。
「世子,可要再請回夜烈之事?」為主子捏腿,杏兒徵詢。
「不回罷了。不必揉,退下。」心頭有些堵,南宮墨試著運氣,身子漸漸輕鬆。
再過半月,病重的症狀將全部消除,到那時請求返回夜烈,即便皇上應允,也得按省親標準行事——
帶一百人左右隨行。
由於南宮墨未大婚,返回夜烈郡時,僅能帶走一名女暗衛侍妾。
途徑每個郡,皆得按要求居住兩夜,才能換取前行的朝廷印。
……
「咳咳咳」,重咳幾聲,南宮墨閉眼歇息。
睡得極淺,絲毫聲響皆能睜眼,此時聽見聲響,他並不抬眸,而是囈語——
「父王,墨兒回來了,好痛。」
「墨兒好痛。」
……
世子想家了!候在床邊的思思,聞聲動容。
「思思姑娘,楊公公差人來瞧世子,這會方便進屋嗎?」屋外響起通傳之聲。
思思趕緊將門敞了,引進前來探病的姑姑:「折騰一宿,才入睡。姑姑您聽,世子說夢話。」
床邊站了站,姑姑聽得迭聲歎息。
「姑姑,能否於楊公公跟前為我家主子說幾句話,主子病成這樣,想回夜烈小住……」思思求姑姑遞話。
「奴婢知曉了。姑娘這番話,和奴婢親眼所見,晚些時候皆會轉告楊公公。」姑姑陪了一會,離去。
回到楊公公身旁,一字不漏,姑姑將看見的情景細細講述。
「世子念家,雜家聽得都心酸。」楊公公錦帕拭眼角。
東方皇上也頗為關心養傷的南宮墨,御書房裡聽楊公公傳來的話,思索良久:「許南宮世子回夜烈小住兩月,留下的…除奴僕外,僅世子剛納的那名妾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