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5致命解藥 文 / 飛鳥驚鴻
「同往必同歸。」侍衛長厲聲保證,轉身之際,留下叮嚀,「保重。」
分道揚鑣,端木蒨姌藏於半人高的灌木叢中,透過枝葉縫隙,留意外面動靜。只見七八個蒙面且身型矮小的人,個個推著輛獨輪車,匆忙往亂墳崗裡走。
若侍衛長在亂墳崗裡為躲裡面的人,疏忽了防範即將進去的人…不行,得將這群人截住。
赤手空拳,這身子又花拳繡腿,不可硬拚。
智取?
環顧四下,除了藏身的灌木叢,再無可躲藏之處。
不管了!端木蒨姌放棄所謂的學貓狗叫引人注意,從腰間抽出彈弓。
賭吧!
褪下腕上唯一玉串,突然慶幸:古代女子戴珠寶,可以防身,以後回到二十一世紀,也得添上這習慣。
一顆顆晶瑩剔透碧綠玉珠,瞬間成了彈弓在子彈。發射之時,也用了些地上撿到的堅硬石子,畢竟手串的玉珠有限。
「什麼人?」蒙面矮小人未曾料到會遭攻擊,被擊中後,叫嚷。
他們得再叫大聲些,唯有那樣,侍衛長才能聽見。端木蒨姌一連三個前滾翻,換了位置,再次彈出一連串石子。
「搜!」蒙面小矮人大呵一聲。
端木蒨姌試著後退,忽覺地面傾斜,火速撲倒,雙手急抱腦袋,以防頭在下滑時受傷。
嚷嚷之聲令侍衛長聽清了,後面還有人!侍衛長將黑布蒙於臉上,撤!
躲過搜索的蒙面小矮人,可也尋不到李媛(端木蒨姌)下落。
哪去了?
「別找了,把東西倒了,回去。」一蒙面小矮人下令。
躲在較遠的一棵樹上,侍衛長待蒙面矮人、和亂墳崗裡翻找之人離去,這才落地。
滑落於坡下,端木蒨姌身受多處劃傷,忍了約一個多時辰,估摸躲過了搜索,用集市買來的匕首作為鑿坑工具,緩緩爬回坡上。
細聽一陣,無異響,她直起身子,四處張望,瞬間發現了醒目的蒙面侍衛長。
「我在這裡。」僥倖逃過一劫,且他也平安。
「姑娘,還好吧?屬下聽見嚷嚷,趕忙撤回。避了一陣,不見姑娘,還以為……」侍衛長迎上,見她衣衫劃破多處,詫異。
「我瞧見七八人個個推著獨輪車,就用這個……」端木蒨姌從背後取出彈弓,「彈他們。他們果真嚷嚷,才給你提了醒。」
「多謝姑娘。」女子也有如此膽識者,侍衛長刮目相看。
「尋到什麼了嗎?」端木蒨姌探究。
「仔細看,有許多殘屍。回去吧,屬下有話稟王爺。」此處不易久留,侍衛長以輕功帶身邊人離開,返回宮中。
已在王妃的屋裡歇下,東方靳聽聞侍衛長求見,披衣而起,逕直出房。
「王爺,借一步說話。」侍衛長低聲。
「無功而返吧?」東方靳不以為然,「她嚇破膽了,在一旁哭?」
「姑娘傷得不輕,但她說不重,屬下已讓管事公公拿藥給她了。」侍衛長低語。
傷得不輕?攏攏披衣,東方靳邁步。
侍衛長隨即跟上。
推開端木蒨姌歇息之房,東方靳愣在原地。
「王爺,麻煩迴避,還有,找個布條給我。」打著抖,端木蒨姌悶哼一聲,「疼死我了。」
「退下。」緩過神來,東方靳命身後侍衛長迴避,反手掩門,上前,「傷口怎如此之深?」
「拜託你走開。」很疼!傷得不是地方,竟在肚皮上。端木蒨姌拉下衣裳,忍住痛,「我遇上人了,七八個,個子矮,聲音尖,估計是女人……」
「住嘴。」東方靳移開摀住肚子的柔夷,撩起些許衣裳,「有毒。應該是碰了有毒的草。」
「什麼?姑娘中毒了?」門外的侍衛長耳力極好,聽見王爺的話,一時忘了迴避,撞門而入。
「出去。」東方靳立刻放下衣裳,用身子擋住侍衛長視線。
「屬下告退。」此女…王爺…什麼關係?侍衛長訕訕而去。
「我的毒重嗎?王爺可有解藥?」來自二十一世紀,未來醫院裡很多男醫生,外科更是多不勝數,端木蒨姌不太計較,再次撩起衣裳徵詢。
「本王得細看。」東方靳蹲下,盯著傷口瞧,「傷口青紫色,不輕。」
「我滑下山坡,那裡沒有草,至少未感覺到草。下滑速度極快,未留意,不,有石頭。爬上來的時候,我也沒太在意。」什麼東西有毒?端木蒨姌無法回憶。
「本王有些解藥,這就差人去取。」東方靳本想打聽哪個亂墳崗遇到如此怪事,見眼前人臉色慘白,嘴唇泛青,當下決定:關於細節,一會問侍衛長。
中了毒得養,否則加速血液流動,會令全身…端木蒨姌瞬間褪掉靴,窩進被子。
愣了愣,東方靳輕喚一聲:「公公,去本王書房取雕著鶴的玉瓶。」
「是。」主事公公一愣:那瓶解藥能解不少不知名的毒,看來此女中毒了。
用太子給的解藥吧,據說能解百毒。端木蒨姌摸摸胸口,放棄了取出青銅瓶,決定使用賢王給的解藥。
解藥服下,渾身如火燒,臉色由白變紅,由紅漸紫,胸口壓抑,猶如嗆水……
「這種症狀對嗎?」身邊的人是賢王嗎?紅唇艱難溢語。
「不太對,也不算不對。」問過侍衛長,知曉她為保一男子,挺身赴險,東方靳吃驚。
「怎麼不算不對?」耳力出錯,聽錯了話?端木蒨姌知覺耳裡聽見咕嚕嚕的聲音。
「本王用過,未出現如此症狀,你一婦道人家,也不該有此症狀。」東方靳費解,迸出句話,「除非你乃完璧之身。」
「你出去吧。」古人的解藥,也是要命的一種,可以疼得沒命。端木蒨姌別開頭。
苦熬!
「你真乃完璧之身?」匪夷所思,她已兩度為人婦!東方靳突然離開床邊,避嫌。
一陣熱,一陣冷,冰火瞬間交替,端木蒨姌吃力起身,避開賢王,艱難走向小桌。
「不可喝水。」東方靳悶聲。
「我記得。僅是找點事做,分心。」端木蒨姌口氣惡劣。
「本王陪你下盤棋。」東方靳好心。
「說說你的艷史吧。或許聽聽閒話,我比較能夠分心。」很難受,幾乎言行不能自控,卻無法安睡,渾身有使不完的勁,甚至想與人過招發洩。
但端木蒨姌斷定:此藥有用。因為服藥後,傷口有了痛感,而不是如先前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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