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7驚悚隨行 文 / 飛鳥驚鴻
「一人一筏!拿好五米長的竹竿,狠狠往江底插!」站在小船上的首領唾沫橫飛吆喝。
「咚咚咚……」一聲令下,號令官敲響大鼓。
二三十條竹筏將江面攪得不平靜,數十支裝了尖刀的竹竿挑得江水翻騰,底部的黃沙攪糊了江面。
欲上浮換氣,端木蒨苒險些被尖刀刺中。看著不斷插入手中的竹竿,心生一計。握緊手中利劍,小心閃躲,避開漫無目的、混插一氣的尖刀,游向離自己最近的竹筏。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斷捆竹筏的籐條,見士兵落水,揮劍劈去。
「這裡——」得勝一回,卻露了行蹤。附近的士兵發現同伴出事,紛紛划竹筏圍堵。
來一個,解決一個;若是成雙,一箭雙鵰。魚死網破不得不做……
端木蒨苒在砍一艘艘竹筏籐條的過程中,幾度被刺中,卻分秒必爭,一口氣解決了七八艘竹筏。
體力近在透支邊緣,她無心念戰,藏入頭目的小船下。
「再搜!」頭目發號施令,「加快搜索速度!」
「大人,我等傷亡太大,需要援兵!」士兵嚷嚷。
「你們守著,繼續搜索,我到岸邊向將軍求援。」重犯像水鬼般詭秘現身,頭目恐事態無法控制,更怕在此丟了性命,命划船的士兵,「往岸邊靠!」
藏在他船下的端木蒨苒,借此離開了搜索的範圍。
「你放錨……」船剛泊到棧橋邊,頭目拔腿跑去。話音未落,人已沒了蹤影。
小歇後的端木蒨苒倍加仔細,浮出水面,趁看船的士兵打盹之際,揮劍刺去。士兵悶哼一聲,丟了性命。
飛快登上小船,她摸索士兵衣袋,尋到了一對火石。
倒出士兵腰間水壺裡的水酒,浸濕他衣裳,連擦數次火石,點了衣衫……
來不及慶幸放了這把火,已聽見一陣腳步聲奔過來,她再度深潛。
求援的頭目目瞪口呆,長達十餘米的木棧橋毀於一旦,殃及泊於棧橋邊的一批朝廷小船。
縱火之人端木蒨苒在混亂中全身而退,順流而下游了許久,終體力不支,昏厥。在江水的衝擊下,上了岸。
端木國師府變故之大,南宮墨早已知曉:滅門封府之時,國師府護院奮起抵抗,與朝廷發生了爭執,相傳朝廷燒了國師府邸西南角,若不是用異香驅散焦糊之氣,回府的端木一行人定能在街頭嗅到空中湧動的怪味。
思前想後,他改了進朝歌路線,走水路而上,故意停停頓頓。
「本世子乏了,命肖侍衛到縣城尋個歌姬來唱曲。」悠然撥琴,弦音融入江月之色,明眸微斂,南宮墨薄唇稍啟。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思思欠身,出了船艙,轉告肖侍衛長。
「明白了。」世子聽聞端木小姐返回國師府,門邊受堵,護院們拼了性命才使得主子跳下山崖逃離,不久之後,江面大肆搜索…肖侍衛長指了幾名衷心下屬,分了數艘小船離開。
「侍衛長,我等此行能遇上端木小姐嗎?此江流在這一帶支流四條……」與侍衛長同乘一舟的男人瞪大眼睛看江面,「世子近一段時間是否派出了烈焰最優秀的探子,怎打聽的消息比從前仔細?」
「嗯,此一時彼一時。探子的事少說為妙。若世子能料定燒了棧橋的重犯逃到何處,回朝歌又何需行船如此之慢?」肖侍衛長命船靠岸,「每到一鎮或村,主子皆命我等上岸一回,還不時找著理由尋人嗎?」
「你往醫館所在的街市去打探。」肖侍衛長與下屬兵分兩路。
分道揚鑣之後,他往城鎮外圍尋去。
畫舫中撫琴,南宮墨忽然沒了興致,移步畫舫邊吹江風,賞寒月。
「世子,肖侍衛長回來了。」一個時辰之後,思思撩簾。
「讓他進來。」漫不經心回首,南宮墨回到古琴邊。
風塵僕僕,肖侍衛長稍稍參拜上前。
「不忙。思思,肖侍衛這番辛苦,想必其它人也受了寒氣,你快去弄些薑湯給大家暖暖身。」並不怪罪未尋到歌姬,南宮墨斟了酒盞。
「是。」思思轉身離開。
「世子,屬下無能,還未尋到朝廷通緝的縱火人。」肖侍衛長頹敗搖頭,「我們所到之處,朝廷早駐了重兵……」
「下去吧。」擺擺手,明眸顯出厭煩,南宮墨歪在了小几邊,「本世子乏了,這回既不想聽曲,也不希望被打擾。」
「屬下告退。」不用搜了,主子的心思,肖侍衛長看懂了:朝廷如此把守,即便世子花再多心思,也無法救到縱火之人,「世子,夜裡寒,您早些歇了吧。」
「噗噗噗」,肖侍衛長一行人在岸上動靜超大,端木蒨苒曾得過他相助,從岸上一路偷跟到此。見窗邊無人看守,閃躲著登上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