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4.十惡不赦,忘恩負義,做小伏低…… 文 / 圖樓
「在你們的眼裡,他是thorekaalund的繼承人,是很危險的黑手黨教父,可是在我的眼裡,他就是郁卓爾,那個帶著溫和笑意的畫家,你們為什麼不能允許一個人有兩個不同的面呢?」
「那只是因為你還根本無法想像這些事情有多麼的恐怖,你會受不了的凝歌……」
「可是至少這些事情還都沒有發生不是嗎?你們說這件事情是安夜昭干的,那就和郁卓爾沒有關係啊,郁卓爾也是受害者,只是因為你們對他已經有了thorekaalund的成見,所以才會這麼想的……」
真好,寧凝歌,你看,你還是願意相信我。
不錯,我是有很多面,做thorekaalund繼承人的時候我是冷血而殘酷的,做廣場上的畫師的時候我是溫和而又爾的,可是你知道嗎?這樣千里迢迢只為見你一面,告訴你我喜歡你,卻又捨不得逼你的郁卓爾,只有你一個人見到過。
直到現在,他都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寧凝歌,可是喜歡便是喜歡了,要這麼多為什麼幹什麼……
郁卓爾閉上眼睛,微微笑著,他應該好好睡一覺了,在這個夢裡,最後一次看到她的笑臉……
寧凝歌,安夜曜,我祝福你們。
而此時,中國a城,安家別墅。
「怎麼了,想什麼事情想了這麼久。」安夜曜洗完澡出來,見凝歌站在窗前,有些惆悵的看著天空。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郁卓爾的事情。」凝歌任憑安夜曜把自己摟在懷裡,他才洗過澡,身上帶著一股特有的清爽和香氣,讓她覺得很安心。
「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凝歌,這是郁卓爾自己的選擇,我們還是尊重他的選擇吧。」安夜曜故意在凝歌的耳邊吐氣說道。
凝歌被他弄得有些癢,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完完全全的被安夜曜困在懷抱裡,連躲的地方都找不到,只好說道:「曜……」
「你再這麼叫我,就是你自己在點火了……」安夜曜輕輕的咬了咬凝歌的耳垂,「凝歌,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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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夜昭發現自己應該是被郁卓爾耍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寧凝歌已經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勢向葉氏動手,而安夜曜,也正式出具了法院開出的書,宣佈安夜昭手上持有的30%的原來的安氏股份已經失效,原來的30%的安氏股份的公允價值折合成現在在安寧國際股票的公允價值後,歸原主安夜曜所有。
而安夜曜,則是順便把這些股份轉移到了寧凝歌的名下。
沒有了安寧30%股份的安夜昭已經是強弩之末,而寧凝歌主管的投資中心已經開始對葉氏發起了最後的一輪攻擊。
整個過程進展迅速,安夜昭辛苦維持了幾年的產業,很快便要轟然倒塌。
a城,安夜昭的別墅。
景妍看著已經憔悴不堪的安夜昭,過去他在國外幫她的那些畫面又湧入腦海,她有些不忍的走過去。
「你別過來!」安夜昭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眼睛裡升騰起熊熊的怒火,「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成功的算計所有人,我算計你,算計安夜曜,算計寧凝歌,算計葉遠天,算計蘇木……可是到頭來,我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而我付出的代價,就是永永遠遠的痛苦!」
「安夜昭,認輸吧,這場鬥爭,我們早就已經輸了……」或者說,從寧凝歌從哥本哈根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定了這樣的結局了。
景妍的心在慢慢的抽痛,安夜曜,你就真的那麼愛她嗎?
「認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認輸!」安夜昭仰天長笑,然後一把掐住了景妍的脖子,「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讓我去認輸!說,是不是你把我的計劃告訴安夜曜的!否則,他怎麼可能把我的事情瞭如指掌!說,是不是你!」
景妍拚命想要弄開安夜昭緊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卻因為呼吸不暢,身體力氣漸漸流失,景妍眼前有些模糊的看著安夜昭,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這就是你和安夜曜的區別,你們一個總是想著自己的問題,而另一個總是想著別人的問題……安夜昭,這就注定了你只能敗給安夜曜!」
「啊!」安夜昭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把景妍往旁邊的地毯上一扔,捂著臉放肆的發洩!
景妍咳了幾聲,掙扎著坐了起來,她面色蒼白,眼中含淚,就是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再一次惹怒了安夜昭:「景妍啊景妍,我輸了,你難道就贏了嗎?你可別忘了,你和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你也失敗了,而且慘敗給了寧凝歌!」
「你現在對於安夜曜而言,不過是一個背叛了他的仇人,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嗎?什麼都沒有了!」
景妍面色慘白。
她又何嘗不明白呢?以前還在安夜曜身邊的時候,自己總說給了安夜曜選擇的機會,是安夜曜自己不要,才逼得她背叛他。可是現在想想,安夜曜又何嘗沒有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可惜,自己都選錯了……
即使她都選擇了正確的答案,安夜曜也不一定會和她在一起,但是肯定不是像現在這樣,安夜曜那麼恨她。
沒有愛了,永永遠遠都不會再愛了……
傷心欲絕之時,她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和安夜曜一起去電影院看的那部電影《大話西遊》,裡面至尊寶說的那句話,她到現在還記得——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人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弄給我一次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兒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那天晚上,也有天階夜色涼如水,她和安夜曜走路回來,她把這句話重複了好多好多遍……
安夜曜就那樣寵溺的看著她……
景妍閉上眼睛,寵溺,他的寵溺,他的一切,現在都不再屬於她了!
安夜曜,我愛你啊,我那麼那麼愛你,你知道嗎?
安夜昭已經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景妍看著滿室狼藉,擦了擦眼淚,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酒吧,是一座城市裡夜生活過得最意亂情迷的時候,到處都是燈紅酒綠,到處都是紙醉金迷,到處都是深夜寂寞的男女混在一起尋求慰藉……
景妍從安夜昭家裡出來,便來到了這裡。
她帶著一個手提包,放在身前,一點一點的喝酒。
「喲,景妍,今天喝酒怎麼這麼秀氣了?」酒吧老闆認得她,開著玩笑。
景妍看著杯子裡血紅色的液體,輕輕的說,像是在回答老闆的話,又像是在呢喃:「因為我要等一個人啊,他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就不可以醉……等他走了,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喝醉了……」
景妍給安夜曜打電話的時候,安夜曜正在洗澡,凝歌看著電話上的來電顯示,只有一個姓名,沒有名字。
「曜,你的電話。」
「誰的?」水聲稍微小了一點,安夜曜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不知道,沒有聯繫人名字。」
「那你接好了。」安夜曜說完就再次把水開大,凝歌有些無奈的看著手上的手機,都這個時候了還打電話過來,會不會是有什麼很緊急的事情啊,這樣的電話,她可以接嗎?
手機一直在不停的唱著歌,凝歌心一橫,接了起來。
「喂,您好,哪位?」柔柔的女子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景妍一怔。
這不是安夜曜,安夜曜不會用這樣的聲音接電話,不會說「您好」,會這樣做的人,只有寧凝歌……
「我是景妍。安夜曜在嗎?」
「景妍?」凝歌一愣,然後下意識的說道,「曜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說完之後她就開始暗自懊惱——寧凝歌啊寧凝歌,你是個傻的嗎,這個女人現在在覬覦你的老公啊,你居然還這麼客氣的跟她說話!
「是這樣啊……」景妍失落的一笑,然後又說道,「寧凝歌,待會兒安夜曜出來了,你可以幫我跟他說一聲嗎,我在夜晝酒吧等他,請他一定要過來。」
「好……」凝歌愣愣的回答——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她會覺得景妍的聲音裡透露著無限的脆弱和……愧疚。
「誰的電話?」安夜曜一出浴室就看見了寧凝歌握著他的手機坐在沙發上發呆,好奇的問到。
「景妍的。」凝歌有些木然的說道。
安夜曜正在擦頭髮的手一頓:「景妍?」
「嗯,她說她在夜晝酒吧等你,讓你一定要過去。」凝歌抬頭看了看安夜曜,「你要去嗎?」
「不去。」安夜曜毫不遲疑的說,「我去幹什麼?」
可是凝歌卻並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變得很高興,反倒是有些迷茫的說:「為什麼我會覺得景妍的聲音裡充滿了愧疚呢?曜,她會不會是真的有事情啊?」
「凝歌,有你這麼傻的人嗎?大晚上的還把自己的老公往外面推?」安夜曜有些無奈的靠著凝歌坐下,「凝歌,別把人都想得那麼好,尤其是曾經傷害過你的人……」頓了頓,安夜曜又說道,「當然,你可以放心的相信我很好。」
「我沒有用曾經的仇人這種角度來聽剛剛景妍的話,而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而且還是愛上同一個男人的女人的角度……曜,我真的覺得景妍很奇怪。」凝歌咬了咬嘴唇,「如果你是怕我心裡會有什麼想法,那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有的。」
「不是這個問題凝歌……」安夜曜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介意這些事情,可是我會。就像是就算是知道了郁卓爾沒對你做什麼之後,我依然會吃醋會生氣……我都這樣要求你,自己肯定也要做到。」
「那我想去夜晝酒吧,可以嗎?」凝歌突然問道,「就當你是陪我去的。」
「你的小腦袋瓜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安夜曜算是徹底被凝歌弄服氣了,「還是景妍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就算是編也要給我編個理由出來去見她。」
「那我們走嘛。」凝歌聽出了安夜曜有同意的意思,連忙催促著他去換衣服。
站在夜晝酒吧的門口,安夜曜看著一臉不適應的寧凝歌,歎了口氣說道:「去車上坐著吧,我進去就行了。」
「你要去嗎?」凝歌睜大了眼睛看著安夜曜。
「去。」安夜曜無奈的說,「寧總監發話了,我哪裡敢不去。」
「那萬一你沒有去找景妍,在裡面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怎麼辦?」
安夜曜臉色一黑,一個爆栗就打在了寧凝歌的腦袋上:「我從進去就開始錄音總可以了吧!」居然不相信他,哼,臭丫頭!
凝歌終於放心了,安安靜靜的回到了車子裡。
安夜曜皺了皺眉頭,往酒吧裡面走去。
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安夜曜四處搜索著景妍的影子,突然想到她以前喜歡趴在吧檯上喝酒的習慣,眼睛下意識的就在吧檯處尋找著。
果然,這麼多年了,她的習慣還是沒有改,一個人趴在吧檯上靜靜的喝酒。
安夜曜走了過去,僵硬的在景妍身邊坐下,她微微有些醉了,搖晃著酒杯,揚起一個無辜的笑容:「嘿,你終於來了……」
安夜曜聲音冷漠如冰:「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景妍癡癡的笑了一會兒,忽然流出眼淚,輕輕地說道:「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人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弄給我一次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兒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安夜曜,你還記得嗎?
安夜曜臉色一變,看向景妍的眼神裡已經有了微微的不忍。
「可惜,在現實裡,錯了就是錯過了,我沒有月光寶盒,回不到過去;就算可以回到過去,你也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景妍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而現在,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而我們,卻不再是我們……」
「別喝了!」安夜曜奪過了景妍還想要再來的酒杯,冷著聲音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愛你啊,你願意嗎?」景妍笑得淒涼,「你肯定會拒絕我,因為你是那麼的恨我……」恨我曾經差點害死寧凝歌,恨我害死了凝言和凝語,恨我對你的背叛……
「如果你今天來就是想要跟我說這些,那麼我想我應該走了。」安夜曜眼神黝黑的看著景妍,「你一定不知道吧,寧凝歌還在外面等我,如果不是因為她,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是嗎?」景妍有些恍惚,「你是因為她才會來見我嗎?」頓了頓又說道,「安夜曜,你何必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對你的心早就已經死了,你何必又來讓我在心痛一次?」
「既然你明明知道會心痛,為什麼還不放下?」
「放下?我要怎麼放下?」景妍滿臉淚痕,卻是在笑著說,「自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再也沒有想到過要放下。我原本以為你也是這樣的,可是事實告訴我,你現在的放不下,早就已經不是對我了……」
「是,我愛凝歌。」安夜曜乾脆的說道,「所以景妍,放棄我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景妍閉上眼睛,聲音也漸漸低沉了下去,「不僅是你,還有所有的一切……」
安夜曜皺眉:「你剛剛說什麼?」
景妍不語,沉默了許久才輕輕的問道:「安夜曜,你老實告訴我,我剛回國的時候你對我的那些寵溺,是不是只是因為你心中對我的愧疚……」
雖是詢問,語氣之中卻全都是肯定,當初安夜曜那麼不肯見她,還是在她軟磨硬泡之下才出來見了一次,直到她告訴安夜曜當初是祝芳害了她,她才對她有所好感,才漸漸地對她好起來……這樣明顯的痕跡,不是愧疚是什麼?
沒錯,是愧疚,不是愛情。
可惜啊,自己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安夜曜一愣,然後便把視線轉向了其他的地方,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景妍悲哀的一笑,繼續說道:「想必和寧凝歌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時常因為你對我的愧疚而……」
「景妍!你最好適可而止!」安夜曜低聲呵斥道,只要是牽扯到寧凝歌的事情,總是讓他無法冷靜,「我和寧凝歌之間怎麼樣,還不需要你來評定。而且,你似乎把自己想像的太重要了!」
不管你如何,不管我心中對你是否還有愧疚,不管你在我心中究竟是個什麼位置,寧凝歌的地位,你永遠都比不上!
景妍瞬間怔在了原地。
過了半晌,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花枝亂顫,笑得滿臉淚水……
安夜曜蹙眉。
景妍的話語裡滿是淒涼:「既然如此,安夜曜,我就給你一個徹底掙脫枷鎖的鑰匙……」
「你要說什麼?」安夜曜心裡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我不要聽!」
景妍彷彿沒有聽到安夜曜的話,木然著一張臉,聲音澀澀的說道:「我在國外的時候,生活得比當初的寧凝歌還要&卑*賤%,我做過很多很多你所不齒的工作,包括你最不齒的那一種……」
他最不齒的那一種……安夜曜瞳孔猛地縮起。
「我和安夜昭的交易,確實是很早的時候就達成了,那時候,我們各取所需,當然,你應該知道我的各取所需的是什麼意思……」景妍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一直看著地面,不敢看渾身散發著越來越濃厚的冰冷氣息的安夜曜。
「至於那個孩子……你還是忘了吧,那個孩子不是你的,是安夜昭的……」
「你……」安夜曜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個巴掌打到景妍的臉上。
景妍頭都被打得側過去了,白皙的臉上清晰地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安夜曜手和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景妍,你怎麼可以這麼&賤*!」
「是啊,我也想這麼問自己……」景妍全然感覺不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般,自顧自的說,「我都做到那個份上了,你還是不肯*要*我……單是那一次,就足以讓我認識到,寧凝歌在你心裡的地位,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低。」
安夜曜冷哼了一聲。
景妍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其實你應該慶幸的不是嗎?你終究還是沒有做背叛寧凝歌的事情……所以後來,在我有機會給你下安眠藥讓你昏睡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要碰你的心思,因為我知道,你不會……」
所以我當時只敢依靠在你的胸膛,索取那一點點的溫暖,就是這樣的感覺,對我來說,都已經足夠了……
自己這是有多麼的悲哀!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很多事情安夜昭都知道嗎?尤其是你在家裡的事情……」景妍繼續說道,「因為我在你的書房和臥室安了針孔攝像頭,如果你回去之後仔細檢查一下你的書房和臥室,就一定可以發現的,把它毀了吧,它已經沒有用了……」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安夜曜懷疑的問到,然後轉念一想,諷刺地說,「景妍,既然你當初安了這樣的心,分明就是想要幫安夜昭的,現在又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安夜昭還沒有死,我們之間鹿死誰手還不得知,你就不怕你現在告訴了我這些,以後贏的人卻是安夜昭,你會死得很慘麼?」
他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景妍下意識的捏了捏手上的手提包,安夜曜,你放心,安夜昭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說過的,我要讓你放下那個愧疚的枷鎖。」景妍突然笑道,「雖然你可能早就已經不需要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多此一舉。安夜曜,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十惡不赦,忘恩負義,做小伏低……這樣的一個女人,不配得到你的愧疚……」
「我愧疚不愧疚,關你什麼事情?」安夜曜不屑的反問道,「景妍,你真的以為你有那麼瞭解我嗎?是,我承認,知道當初是祝芳把你趕出去的時候,我是對你很愧疚,但是那也只是一時而已。你在安家安插自己的人手,你趕走了媽,你害得凝歌命懸一線危在旦夕……一件件一樁樁,早就已經把我對你的愧疚消磨得什麼都不剩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你先聽我說完好麼?」景妍微笑著看著安夜曜,「就算是要判我死刑,也要在我向你坦誠最後一件事情之後,再來判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