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再次求援 文 / 一縷相思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兩個妓女正陶醉,卻忽然被人闖入立刻橫眉怒目。
「我是王爺夫人。」靜夫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半晌,西宮爵起身,半敞著衣服,古銅色的肌膚若隱若現,濃黑的長髮如黑瀑布一樣散落在床榻,叫任何女人看了都會為之心動。
「靜兒來了正巧,那就跟她們一起服侍我吧?你們正好比一比誰的功夫更勝一籌?」西宮爵壞壞的笑道。
靜夫人立刻如遭電擊一樣,愣在當場,她不相信這樣帶有屈辱性的話是她深愛的男人說出來的。
「爺,跟臣妾回家好不好?」靜夫人不敢太放肆,只能先哄著西宮爵試試看。
哪知道西宮爵壓根不甩她:「怎麼?不願意加入我們麼?那你就回去吧,何必在這裡自取其辱。」
看著西宮爵嘴角邊玩味的笑容,靜夫人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就在剛剛,她為了他,殺了自己的同夥,只因為她喜歡他,不想繼續執行那個任務,找什麼該死的龍紋令,可是這個男人一轉頭送給她的便是這樣一個讓人心碎的「驚喜」
「爺,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靜兒的麼?」靜夫人含淚問道。
「對啊,可是我也喜歡她們啊。」說著西宮爵伸手摟過那兩名滿身庸俗之氣的妓女。
「爺,是不是靜兒哪裡做錯了?」靜夫人故技重施,可是不是每一次都對西宮爵有效。
西宮爵探出頭,貼近靜夫人的臉,輕聲說道:「靜兒,本王不喜歡多話的女人,要麼就留下來玩一場男歡女愛的風月遊戲,要麼就滾回王府去做那靜園的主人,那麼……就滾出汴京,回到你本來的地方,我的事……從來都不需要人多問。」
雖然西宮爵語氣是何等的溫柔,但是習武多年的靜夫人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甚至能感覺到那血腥味。
「爺……?」靜夫人似乎不死心,還想說什麼?
可是下一刻,西宮爵震耳欲聾的怒吼,讓她徹底失去了信心……
「還不滾?」西宮爵蹙起眉頭,朝著這個煞風景的女人怒吼。
「是,臣妾告退。」即便是被西宮爵這般辱罵,她還是保持了該有的風度,沒有在翰景軒大鬧起來,其實她是明智的,如果她真的鬧起來,恐怕就不單單是對她吼叫這麼簡單了。
西宮爵今晚太可怕了,她猜想,也許他是心情不好,男人,尤其是有錢有權的男人,進出風月場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也許是她太貪心了,想要西宮爵全部的愛。
可是她似乎忘了,當初能吸引西宮爵的目光憑借的就是這張臉,這張和當今皇后娘娘相似的臉。
靜夫人走後,西宮爵推開兩個妓女:「你們也滾,本王要靜一靜。」
經過靜夫人這麼一折騰,西宮爵是什麼心疼都沒有了,趕走了兩名美女,自己一個人躺在香氣撲鼻的房間內,西宮爵第一反應想到的還是那張帶雨梨花的臉龐。
他在想,此刻的葉安然應該很難過吧,她似乎真的很在乎獨孤伽羅,聽到皇上說要殺他的時候,葉安然整個人都在發抖,沒有他在場打圓場的話,也許皇上早就看出什麼端倪。
他怒了努嘴,心裡竟然真的有股酸酸的味道……
這時,敲門聲響起:「王爺,屬下有事回報。」
「進來吧。」聽的出來,是聶天的聲音,西宮爵對聶天的信賴度高過修雷,是因為聶天頭腦聰明,武功又好,是個可塑之才。
修雷雖然也武功不凡,但是做事太魯莽,很多大事,都不冷靜,所以只能給西宮爵打打雜。
「王爺,剛剛屬下發現一具屍體,在湖裡打撈出來的,雖然被人綁了石頭,卻由於屍體沒有完全濕透,再次漂浮上來。」聶天冷靜的說道。
「嗯,死的是什麼人?」西宮爵揉著太陽穴漫不經心的問道。
「死的……是他們自家人,我懷疑是她動的手,不然此人行蹤如此隱秘,不可能被人發現並且殺掉,估計是起了內訌,或者她有了異心。」聶天從一具屍體上已經看出了太多的線索。
這點也是西宮爵最為欣賞的,西宮爵緩緩揚起嘴角:「很好啊,讓他們先內訌吧,正好我沒空理會他們。」
「那王爺的意思是現在不動她?」聶天不明白王爺為什麼留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自從很久之前的一晚,王爺讓他查那人的底細,他就知道王爺知曉真相,只不過玩了一把將計就計,只不過不知道王爺要引什麼人出來,還是要留她有其他用途。
「嗯,暫時別動她,還不是時候。」西宮爵淡淡的說道。
「好。」聶天點頭應是。
「聶天,你覺得王妃這人如何?」西宮爵忽然來了興趣還和聶天聊聊葉安然。
聽到王妃二字,聶天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王爺,這個是……您的家事,屬下不方便說。」
「沒事,我允許你說,你且說說看。」西宮爵知道聶天一直很在意葉安然,曾經多少次替她開口求情。
「王妃娘娘很善良,是個好主子,春曉閣上下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聶天說的到是實話。
「嗯,那你覺得她美麼?」西宮爵追問道。
「這……?」聶天低下頭不敢說,怎麼敢在主人面前評論他的妻子呢?
「說吧,我不怪罪你便是。」看出聶天的遲疑,西宮爵笑道。
「王妃娘娘傾國傾城,天下無人能及。」聶天抬起頭認真的說道。
「她的姐姐葉安瑤呢?」西宮爵斜著頭看著聶天又問道。
「即便是葉昭儀,也不及王妃的美貌,葉昭儀勝在嬌媚,可是王妃身上的驚世氣質是不可替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聶天用這樣一番話讚美的葉安然一番。
「真看不出來,你也有這麼鄒鄒的時候。」西宮爵淡淡的笑道。
聶天立刻低下頭道:「屬下失禮了。」
「沒有,都說了不怪你了,如今連你也覺得本王得到一塊寶是不是?可是如果這塊寶物早就名花有主了,那麼我是強行留下,還是把她送回原來的主人那呢?」西宮爵自言自語道。
聶天不明其意,自然是不敢插話……
最後,聶天見王爺睡著了,只的識趣的退出門外守護,臨走前聽到王爺似乎夢囈道:「安然,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今夕在何年茶樓
葉安然約來西宮錦在二樓間,面色凝重,弄的西宮錦也很是緊張。
「西宮錦,你當我是朋友麼?」葉安然認真的問道。
「沒有啊,我一直當你是我嫂子,我家人,比朋友那可親多了。」西宮錦一向油嘴滑舌,自然也是答得很歡快。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請你認真回答我,好麼?」葉安然表情很嚴肅的又重申了一遍。
「真的,我也不是開玩笑,二嫂,你今兒是怎麼了?是不是要跟我借銀子啊?要多少你儘管開口便是,別給我整的這麼神秘,我心裡沒底。」因為很少看見葉安然如此嚴肅,西宮錦一下子還真不習慣。
葉安然被他這麼一氣,氣笑了:「你怎麼總是沒個正行,你覺得我會問你借銀兩麼?我們葉家還缺銀兩麼?」
西宮錦點了點頭:「也對啊,你們葉家可是民間四大財神之一,那銀子堪比國庫了,怎麼會問我借,那是什麼事啊?不會是殺人放火吧,我西宮錦雖然是王爺,但是我可不能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而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二嫂,你別逼著我犯罪。」
葉安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少胡扯了,不是這樣的,我找你,只是為了求你一件事。」
「你先說來聽聽。」西宮錦看出葉安然如此認真,自然是不敢一口答應,心想也不是什麼好辦的事情,否則她不會如此鄭重的跟自己開口。
「我想救獨孤伽羅。」葉安然鼓起勇氣脫口而出。
噗哧……一口茶水,西宮錦差點噴出來,然後難以置信的看著葉安然:「不是吧,二嫂,你要我去救那個人質,那我不是死定了,不成不成,那獨孤伽羅最近可是被看的很緊張,聽說太后早就想殺他了,是皇上一直沒動手,不過看樣子早晚也是死,我哪有那個本事啊,對了,你救他幹什麼?他喝茶沒給錢?」
「不是,他……是我朋友,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葉安然沒有告訴西宮錦並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因為西宮錦這人嘴巴很不牢固,怕把這件事一不小心宣揚出去就麻煩了。
「哦,是朋友啊,那我跟你說實話吧,你別想著救他了,他死定了,當初太后要人質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流雲國送誰來都不會安全回去,我太瞭解太后了,那簡直就是一個老巫婆,她要想要誰死,估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我母妃說了,在天幕國,惹了誰也不能惹太后,所以這件事我幫不上你,對不起啊,二嫂。」西宮錦這次拒絕的很乾脆,他明白自己能力有限,這麼大的事情,只怕是旁人插不上手。
「沒關係,我在想想別的辦法。」第一個求救對像失敗了,葉安然打起精神,讓七娘幫自己約了西宮寞。
她心裡一直暗暗祈禱,希望西宮寞這次能幫上她,因為西宮爵在太后面前是很有面子的,這點她當初就見識過。
只是她似乎太低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和牽扯甚廣……
下午
西宮寞如約而至,一身白衣翩然走來:「安然,你找我?」
「嗯。」葉安然點了點頭,西宮寞似乎常年是這般溫爾,面帶親和的笑容,葉安然也不打算和他拐彎抹角了,因為他知道她與獨孤伽羅的一些事。
「寞殿下,今日找你來,是和獨孤伽羅有關。」葉安然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西宮寞似乎對獨孤伽羅這人興趣不大,表情也很淡然。
「聽說他現在被皇上軟禁了,太后想要殺他,是真的麼?」葉安然有些焦急的問道。
西宮寞點了點頭:「嗯,這個我也聽說了一些,應該不假,最主要是他逃跑未遂,惹怒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