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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為愛癡狂 文 / 一縷相思

    「臣婦只是一介女子,不懂得國家大事,所以給不了皇上任何意見,還請皇上見諒。」葉安然雖然臉色難堪至極,但是還沒有喪失語言能力,勉強應對了皇上拋出的這個難題。

    「也對,是朕欠缺考慮了,那麼就先這樣吧,不過太后的意思還是留不得他,另外也要給流雲國一個敲山震虎的警告,免得他們邊境頻頻鬧事。」皇上淡淡的說道。

    「是,一切還請皇上定奪。」對於獨孤伽羅的生死,西宮爵是不在乎的,他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但是他知道,葉安然此時心裡肯定難受極了,也不忍心在落井下石。

    席間,皇上和西宮爵又說了一些其他的國事,葉安然只跟木偶一樣,呆坐在那裡,心不在焉,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現在擔心的只有獨孤伽羅,皇上要殺了他麼?

    回來的路上,葉安然一直不肯開口說話。

    「你這是在跟本王生氣麼?」西宮爵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爺何出此言?」葉安然面無表情。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當皇上說要殺獨孤伽羅的時候,你整張臉都變了,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在乎他,是麼?」西宮爵吼了起來,心裡湧起濃濃的醋意。

    「有麼?我沒覺得,是王爺多心了吧。」葉安然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甚至都不正眼看西宮爵一眼。

    「你是在恨我昨夜圍捕他吧?告訴你,我沒錯,你也怨不得我,只能怪你的情人無能,他沒有辦法逃脫只能怪自己,你怨我也沒用。」西宮爵心想,皇上把事情都說了,葉安然也知道昨晚是自己帶兵去追捕的獨孤伽羅,肯定是討厭死自己了,他心裡其實是很排斥這個想法,他不希望葉安然討厭自己。

    「沒有,王爺也是公事公辦,我又如何能埋怨你呢?」葉安然苦笑。

    「那你擺出這樣一張臭臉給誰看?為那個男人哭喪麼?他還沒死麼?」西宮爵有些窩火,看見葉安然這樣為了一個男人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似乎也是嫉妒,嫉妒怎麼沒有這樣一個女人對自己真心真意,牽腸掛肚。

    「王爺,哭或者笑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控制我的表情,難道這也有錯麼?你不喜歡看,大可以不看就是了,何必強人所難。」葉安然說著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不許哭。」西宮爵突然大聲吼道。

    葉安然默不作聲,可是眼淚卻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讓人看了好心疼。

    「葉安然,我說你不許哭,你難道聽不到麼?聾了麼?「馬車內,西宮爵板過葉安然的肩膀搖晃著她嬌小的身軀。

    葉安然還是不做聲……

    西宮爵急了,他低下頭,霸道的吻住她帶著眼淚的唇瓣,那陣勢排山倒海,似乎想將她吞沒一樣。

    葉安然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西宮爵吼道:「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看不見麼?吻你啊,你是我的妻子,憑什麼為了另一個男人哭?」西宮爵不服氣的質問道。

    「呵呵,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妻子麼?你何時進過一個最丈夫的責任呢?我想著他,怎麼了?如果不是你,我們本來就是一對的,是你拆散了我們,你有什麼權利在那嫉妒?你不是也有你的皇后麼?難道皇后有危險,你都不會著急的麼?你還是人麼?」葉安然也許是壓抑了太久,所以一股腦把話都說了出來。

    她知道,這樣說可能會惹怒西宮爵,但是她顧不了這麼多了,如今她的心裡腦袋裡滿滿的都是獨孤伽羅。

    他若是死在這裡,她想她會瘋的……

    她曾無數次的勸著伽羅不要亂來,不要和姚穎走的太近,可是他在跟自己賭氣,都不聽她的話,如今終於出了大事,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只怕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資格做你的丈夫,如果是皇后有事,我想我也會著急吧,我該體諒你的心情,不過這件事,我幫不了你,獨孤伽羅從他踏上天幕土地的那一刻開始,何太后就沒想到要放他離開,他是必死無疑了,而你除了傷心難過也做不了什麼,我勸你還是收斂你的悲傷,別被人看出端倪,到時候落個背叛的罪名。」西宮爵說完後,掀起馬車的簾子跳下了下去。

    雖然王府還沒到,但是他卻不想繼續面對這樣的她了……

    她的話猶如一根針一樣紮在他的心裡,他一直都是只顧自己,忽略了她心裡的感受,看她今晚哭成這個樣子,也就是說她對獨孤伽羅很在乎吧。

    皇上今晚找他們說這些話,肯定不是為了什麼慶功,估計也就是試探一下他是否忠心。

    可是葉安然所表現出來的失態是否會引起皇上的猜疑呢?

    西宮爵邊走邊想著,這時,正好路過翰景軒……

    門口的姑娘們看見西宮爵的身影,立刻拚命的揮舞著絲帕:「王爺,進來坐坐嘛?好久都不來了,人家都想你了。」

    西宮爵本來是想走著回王府,心裡平靜一下,卻不想路過了翰景軒,心下一橫,為了不讓自己去想那個女人,就去盡情的風流吧。

    王府春曉閣

    回來後,葉安然洗好澡換好衣服早早睡下,沒有跟小容說起這件事,她怕說了小容擔心,她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該如何救伽羅呢?

    靜園

    靜夫人換上紅色的薄紗,裸著香肩,等待王爺歸來,這些日子,西宮爵似乎越來越對她失去了興趣,憑借女人的直覺,靜夫人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可是左等右等不見王爺回來,一打聽才知道,王爺壓根就沒回來……

    「小紅,備馬車,我要去找王爺。」靜夫人怒氣沖沖的說道。

    就在剛才,她無意中聽到幾個家丁議論王爺又去了翰景軒,心裡頓時升起一陣無名火。

    似乎忘記了自己最初來王府的目地是什麼,於是換好衣服準備去翰景軒找人回來。

    「夫人,還是不要去了,奴婢聽說爺在那種地方快活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小紅在王府也有兩年多,多少對王爺的喜好還是略知一二。

    「不行,我才容不得那些狐狸精跟我爭寵,我非要把爺弄回來不可,這算什麼,人人都知道我是王爺的新寵,現在王爺寧可去**,也不回來我靜園,你讓我臉面往哪裡擱?」靜夫人憋氣又窩火,沒有想到西宮爵竟然寧願去青樓,也不來她這裡了。

    似乎她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怎麼就莫名的被冷落了呢?當然她不知道王爺和王妃今晚發生的事情和對話。

    以為是自己失去了魅力……

    小紅攔不住主子,只的去叫人備馬車,這時,一個黑衣人一閃而過。

    「誰?」靜夫人立刻飛身追了出去。

    跟隨黑衣人的腳步飛身上了房頂,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自己人:「你來幹什麼?」

    「奉命監視你,主上猜的果然沒錯,你竟然喜歡上了西宮爵,這事要是彭都尉知道,你估計不會有好日子過。」黑衣人鄙夷的看了靜夫人一眼。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喜歡上西宮爵,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討好他,查找龍紋令的下落而已,你和彭城別亂說。」靜夫人有些心虛。

    「虧彭城那麼愛你,你這種女人竟然背著他,不僅連身體賣了,心都賣了,不知廉恥。」黑衣人似乎不相信靜夫人的解釋,惡語中傷。

    靜夫人面露怒色:「我都說了,你誤會了,你叫我怎麼解釋,再說了,當初我來執行這個任務,是經過彭城同意的,如果不出賣身體你覺得西宮爵會信任我麼?」

    「行了,你不用解釋,總之,今天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主上,至於彭城那邊,你自己去解釋吧。」說著黑衣人就要轉頭走。

    突然,靜夫人喊道:「彭城,你來了?」

    那黑衣人果然中計,回頭一看,卻不想,靜夫人一掌飛來,打重他的胸口,內力足足十成,她這是要了他的命。

    「陶雨晴……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得好死。」黑衣人臨死前惡毒詛咒了一句。

    靜夫人詭異一笑:「恨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個,想壞我好事,沒門。」

    也許,從她殺了自己人的這一刻起,她的心已經注定回不去了,她不得不承認,她在乎西宮爵,深愛這個霸道暴虐的王,她或許幻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做他的王妃,享受他一個人的愛,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西宮爵從來都不是那麼膚淺的人,更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靜夫人殺了黑衣人,把屍體拋進不遠處的護城河,隨後換好衣服去了青樓找西宮爵。

    翰景軒

    三樓是達官貴人的聚集地,因為昂貴的消費一般人承受不起,除非大富大貴之人,西宮爵以前便是翰景軒的常客,但是因為喜怒無常,常常殺人,所以並不被翰景軒的老鴇所喜。

    相反,卻是姑娘們都喜歡他的到來,一是因為他銀子多,二是因為他年少英俊,誰不幻想能像香依一樣被王爺看中帶回王府,不做侍妾,做個暖床的也好,總比好過在這裡賣肉。

    只是她們忘了,伴君如伴虎,想要在這個男人身上得到東西,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霎時,門被推開,靜夫人臉色有些難堪,因為他看見兩個**全身的女子正纏綿在西宮爵的身旁,好一副春宮圖,真叫人看了不禁臉頰緋紅。

    「爺,臣妾來接你了。」靜夫人忍著怒氣,換上一張笑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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