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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在我面前玩什麼把戲 文 / 隨心一悅

    快速的轉過頭,才看到,沒有預期裡的命案,段葉榮他只是暈了過去。

    何沖收回了槍,親自走到尚悅悅面前給她講解,「尚小姐,其實這不是真槍,只是**槍!」

    **槍?尚悅悅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紀若洋果然是人渣,竟然為了見她,弄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他在哪?」尚悅悅咬了咬牙,略有擔憂的瞧了一眼後面已經昏迷了過去的段葉榮,就一秒,便又收回了視線。

    何沖帶著尚悅悅走進了一條隧道,隧道的盡頭有一間密室,周圍都有保鏢守著。

    尚悅悅是怎麼都沒想著,原來紅館還有這麼一個密室是不為人知的。她忽然想起,當初跟紀若洋在一起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紀若洋的件裡,是有過一個叫「紅館」的項目方案。

    這裡,難道又是紀若洋的旗下?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如果他們不是有那麼多的誤會,尚悅悅或者會驚歎,紀若洋他到底有多少身家?

    何沖按下旁邊的電腦密碼鎖,密室門響起「嘀嘀」兩聲,卡擦——門自動開啟,何沖推開了一點點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尚悅悅進去。

    尚悅悅站在原地大口的呼了呼氣,雙手緊緊握著,指甲直接陷入血肉裡卻是渾然不知。

    尚悅悅稍微的扭過頭,瞥了一眼何沖,還有周圍那些保鏢,最後,終於鼓起所有勇氣,邁步進去。

    啪當——她前腳剛進去,後面就被人鎖上了門。

    密室裡面裝潢很豪華,跟一個小客廳的佈置差不多。只開了一盞昏黃的水晶燈,一下子看不清楚他在哪裡。

    尚悅悅也沒有什麼心情去參觀,她答應何衝來,那是迫不得已的!

    尚悅悅停下步伐,轉了一圈,冷冷的勾起紅唇一抹諷刺,「紀若洋,出來吧!別在我面前玩什麼把戲。」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了呢?

    密室很安靜,她總覺著,後背有著一股莫名的冷風飄來。

    驀地再一轉身,只見紀若洋愜意的坐在一張真皮沙發裡,修長的手指慢悠悠轉著一把手槍,俊顏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狀態,他正專心致志的盯著那把手槍。因為這種無視,尚悅悅愈發的擔心接下來會出什麼事……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便是全身一抖。

    尚悅悅屏住大氣,邁了兩步走到他面前,用著睥睨的態度低頭看他,「我來了,把小魚放了!」

    「呵……」紀若洋從鼻子裡嗤笑一聲,手掌驀地一合,將手槍握住,停止了轉手槍的動作,「恨我?」

    恨我?紀若洋說出了兩個簡單的字眼,語調中,並沒聽出一絲喜怒哀樂。

    尚悅悅忍不住便學著他剛剛的嗤笑,冷颼颼的笑了一聲,雙手卻不由自主攥得更緊,鮮血淋漓於掌心之中。

    「不恨,恨你的尚悅悅已經死了。」

    他的耳畔猛地一敲,連帶心也狠狠的砰然起來,是嗎?恨他愛他的那個小女人,已經死了嗎?此時此刻,他真看不慣她這種無所謂,把他當成了陌生人的態度。

    紀若洋終於開始正視起那個跟他對峙的小女人,冷眸從頭到腳掃了她一眼,尚悅悅直暗暗發顫,表面卻裝得一點都不怕。

    尚悅悅忍啊忍,把那些已經湧上心頭的怒火給憋回去,「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把小魚放了?我沒時間跟你玩心計!」

    「他只是你養子。」紀若洋陰測測的反駁起尚悅悅,他已經查到了尚小魚只是領養的而已。

    尚悅悅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對,他只是她的養子沒錯,可小魚只是一個小孩子,他為了要見到她,竟然把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抓起來。紀若洋到底是何等的殘忍?

    尚悅悅極輕的搖了搖頭,兩個人的眼神迸射出來的寒光那是冷對冷,一時之間分不出個勝負。

    尚悅悅不知道怎麼跟紀若洋解釋,伸出手,指著紀若洋,忍不住大聲怒吼:「如果你傷害了小魚,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紀若洋危險的半瞇起冷眸,那寒光一縷一縷的穿進尚悅悅的心扉,「嗯。」他還理所當然的頷首。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母子兩?紀若洋,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們吧,你要報仇,我連命都還給了你,還想我怎樣?」她盯著紀若洋掌心的那把手槍,心一下一下的抖動不已,他真的要趕盡殺絕,再次要了她的命麼?

    其實尚悅悅不怕死,死了一了百了,眼睛一閉起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在乎她的人會一直痛心,她怕那種感覺,怕大家為了她傷心很久!

    紀若洋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心的正中間,微微閉眼一霎,他的睫毛很長,五官深邃冷峻,哪怕是做著最殘忍的動作,都能讓人情不自禁的著迷一下。他勞師動眾,搞砸了楊曼的演唱會,騙了小魚回來,就是要她親自站到他面前,讓她承認他跟她之間不是只有陌生人的關係。沒錯,他真的很卑鄙,很殘忍,這些他都是承認的。但他為了誰?

    他後悔了,可她偏偏就不給他機會了……

    分開五年的時間不長不短,而她又知道不知道,他這五年來是怎麼過的?驀地,紀若洋眼眶熏染成一抹輕不可見的微紅。

    他說,「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你要我怎麼辦,你才肯回到我身邊?

    尚悅悅收回手,並不想認為紀若洋現在的懺悔是認真的,她不會再相信紀若洋一次又一次的謊言。

    「原諒?我都不認識你,你做錯了什麼?我真的忘了!」尚悅悅仰起頭望著天花板深深的吸了吸鼻頭,淚光閃爍,想要將心裡那些不對勁都丟走。

    你越不想記住的東西,你的眼淚你的一切偏偏就出賣了你。

    「我不要你的無所謂。」紀若洋倏地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籠罩住她嬌小的身影,沒有拿槍的那隻大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度很大,尚悅悅有一種錯覺,自己很有可能會隨時隨刻被他捏碎。

    五年後第一次單獨相處,竟然是被他威逼而來,那種感覺,那種恨,是不能用詞彙去形容的。

    而他的那句「我不要你的無所謂」,倒是狠狠的震住了尚悅悅。有那麼幾秒鐘,她是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全身上下都變得很無力的虛脫。

    「你還沒說明白到底你想我怎樣才肯放過我跟小魚,你現在說這些廢話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麼?」明知道不能回到過去,還在異想天開?還是認為,報復還不夠?

    紀若洋雲淡風輕的嗜血一笑,陰測測的氛圍,是越發的強烈。

    尚悅悅是怎麼都沒想到,紀若洋會提出一個很過分的要求。

    紀若洋一手攥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繼續把玩著手槍,那感覺很是詭異,此時此刻的他,就亦如黑暗中的撒旦,地獄裡的閻王。每一個笑,都能狠狠擊中她心坎的最深處,卻又一下一下粉碎掉她對他剩下的愛。

    紀若洋低沉的對她說道:「簽下合約,你的養子,自然會放了!」

    尚悅悅一下子就懵了,大腦完全空白。

    什麼合約?他天天逼著她簽這簽那的,可每每都是挖坑讓她自願跳下去。如果自己再這樣笨下去,那麼就是真的該死了。

    「呵,你的手段還真卑鄙,下賤。你覺得我還會像五年前那麼笨,被你一次又一次欺騙麼?紀若洋,我不再是那個任你捏任你踩的小女生,沒錯,我愛過你,我特麼犯賤的愛你愛到能什麼尊嚴都丟掉。換來了什麼?你別忘記,當初是誰先不要我,誰先逼我到窮途末路?所以,麻煩您,給我跟小魚一條生路。」尚悅悅的話也是無比的堅決,堅定,冷漠。

    天真沒有罪,深愛過沒有錯,偏偏再重蹈覆轍的那個人,就應該下地獄。

    紀若洋深不可測的擰了擰眉,冷眸更加戾氣,呼吸一下一下的深重。尚悅悅能清楚的察覺到,自己惹怒他了。

    他按住她肩膀的那隻手稍微的使了一下力,尚悅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便被他猛地一拽,穩穩的跌入了他的懷裡。

    聞到那熟悉的氣息,尚悅悅漂浮不定的心,頓時有了一絲絲的沉穩,然而,連她自己都沒有半點察覺到。

    紀若洋按住尚悅悅的後腦勺,將她堵在自己胸膛裡,力度很緊很緊,他怕,怕只要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怕眼前的一切,都會變成南柯一夢。

    他只想要跟她重新來過……

    紀若洋的頭顱微微低下,埋進她的頸窩,滑滑的舌頭捲進尚悅悅的耳朵裡,尚悅悅全身倏然產生了一股如電擊的酥麻。

    半餉,他在她耳側低聲說道:「我們結婚。」四個字,沒有絲毫感情,很隨意的脫口而出,我們結婚。

    多少年前,尚悅悅做夢都想著要成為紀若洋的新娘,穿著最美麗最神聖的婚紗,跟他走進教堂,對著牧師說「我願意」三個字。其實,她真的很深愛過他,但那也僅僅是愛過。至少現在,她不可能再去錯愛。

    沒有人會一輩子都當傻瓜的,不是嗎?

    尚悅悅宛如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冷笑話,笑靨如花的抬起頭,盯著他突出的喉結,他每說一句話,喉結便會性感的滾動一下,這個人拋出「結婚」的橄欖枝,相信哪怕跟哪個女人說,那個女人都會馬上一百次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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