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PK一場難分高下 文 / 隨心一悅
播音室裡。
尚小魚雙手雙腳被綁得嚴嚴實實,兩排站著戴了墨鏡冷臉肅靜的專業保鏢,演唱會的播音團隊被驅趕到了一邊,他們覺得很奇怪,這忽然間進來一個小孩子還有將近三十個保鏢,是出什麼事了?
尚悅悅剛走到播音室門口,便看到何沖,他似乎早已猜到她們會來這裡。
「讓開!」尚悅悅繞過何沖,要推那道緊閉的播音室鐵門。
何沖是退伍軍人,力氣不能跟一般人比較,哪怕是段葉榮也得甘拜下風。
尚悅悅伸手去推開何沖,卻被何沖直接反銬住雙手,動彈不已。
尚悅悅很害怕紀若洋他們會對尚小魚做什麼,直接破口而出,「是紀若洋讓你這麼做的是麼?行,你去告訴他,放了我兒子,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尚悅悅的心,現在就像被一把很鈍的刀子一下一下的磨進去,痛心欲絕。
昨天晚上紀若雨在廚房裡跟她說的那些,她回去之後其實想了一個晚上。原本,她還真的以為紀若洋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自己。
現在看來,呵,她想多了!其實她早就應該要清楚,紀若雨是紀若洋的親生妹妹,即使紀若雨說什麼,她都不應該心動才對的。可偏偏她就有那麼一點相信了紀若雨,才弄得現在心這麼痛。
她是發現自己越來越恨紀若洋了,如果可以選擇,她要失憶,只有把以前的全部都拋開,才能真真正正的重新開始。
何沖是紀若洋的保鏢,他當然是不會給她傳話,也只會聽紀若洋的命令。所以,他攔住了尚悅悅,儘管尚悅悅怎麼掙扎,他都不會給她進去。
尚悅悅低下眸子瞧到自己被銬住了雙手,她心猛地一抖,這算什麼意思?要像五年前那樣,把她鎖住麼?
「何沖,我知道你並不壞。」尚悅悅深深的呼了口氣,也放棄了掙扎。
段葉榮將尚悅悅擁進懷裡,箍得緊緊的,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我們的人快到了。」
「好。」
演唱會結束了,前面的人漸漸散去,可後台卻是凌亂不已。
楊曼提著裙擺走進化妝間,一路進去,發現很多保鏢,並不像是紅館的保安。便隨意的問了跟她並肩走著的郭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總來要人了。」郭燕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帶著淡淡的不甘心。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紀若洋會那麼愛尚悅悅,愛到哪怕兩個人都會同時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在五年前,她看到紀若洋那麼奮不顧身的跑進火場找尚悅悅,她就深深的愛上了他。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比尚悅悅,比很多女人都要優秀。可自從遇到了尚悅悅,熟悉了她以後,她才發現,其實,並不是說自身優秀,就真的可以什麼都手到擒來。
楊曼聽得一頭霧水,若有所思的擰起秀眉,「我怎麼聽著有點凌亂呢?你說的紀總,紀若洋?」到此時此刻,楊曼還是不怎麼敢去確定,郭燕口中說的紀總就是紀若洋。
郭燕忍不住就翻了一白眼,「嗯哼,不是他,還有誰那麼大本事,能在紅館鬧事!」
「可我怎麼就覺著你剛說的話有點酸溜溜的意思?你是不是……」楊曼故意湊了頭過去,不懷好意的擠了擠眉眼,想要瞧瞧郭燕的心裡到底裝了什麼。
郭燕推了一把楊曼,「你想什麼了你,什麼是不是,什麼都不是!」
楊曼倒是不這麼覺得,從郭燕的語氣裡能聽出,紀若洋在她的心裡,或者是佔著一定的位置。
其實,是不是沒辦法得到的才會是最珍貴的呢?
舞台前的賀連城已經覺得不對勁,紀若雨忽然就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剛剛在後台找到尚悅悅的時候,就一味顧著跟賀連城打電話,說了其他事情,倒是把最重要的給完完全全忘掉!
紀若雨臉色都白了一半,賀連城看到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紀若雨聽到賀連城的聲音,像是抓住了生命裡最重要的那一條救命草一樣,她緊緊的攥住賀連城手臂,越想便越是覺得很糟糕,顫顫的說出聲:「你說要怎麼辦才好?我……我……我剛剛進去找悅悅的時候,忘了跟她說,詩佳也在這。」
「嗯?」賀連城有耐心的等著紀若雨繼續說下去。
紀若雨也跟著「嗯」了一聲,這才看到賀連城俊顏上的神色,他倒是一點都不慌張!她卻是更為震驚,「你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你不覺得詩佳來這裡,一定是想做點什麼的嗎?」
面對著賀連城的不以為然,紀若雨便更加煩躁了,他壓根沒放在心上,肯定就不能明白她現在是有多著急。
「笨蛋!事情不想發生都發生了,你怨自己也沒用。」賀連城沉沉的嗓音,猶如一把大提琴拉起了低低的弦音,很動聽。讓紀若雨不自不覺之中,也跟著鬆下了本是繃緊的心情。
紀若雨拉著賀連城的手便走進後台,邊走邊說:「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得去看一看發生什麼事情,我真的不想看著我哥跟悅悅的關係更僵……」
紅館的工作人員陸續散去,而後台也封鎖了起來,所以不會有記者偷拍到。楊曼換了便裝走到播音室外,便看到了被銬住雙手的尚悅悅,這一幕映入她眼簾,頓時眼睛都驚訝得瞪大了幾倍。
這……她是真的怎麼都想不到會如此……
楊曼快步的走過去,第一時間就質問那個攔住播音室的何沖,「什麼意思?」
何沖就是做著攔路的動作,不說話也不反擊。
楊曼見何沖竟然不鳥自己,她的火氣便更加旺盛,「叫紀若洋出來!他現在抓走了人家的兒子是不是覺著心裡特別爽?儘是會做這些讓人瞧不起的事麼?」
尚悅悅反倒安慰起了楊曼,拍了拍楊曼的後背,楊曼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轉過身,叉腰,硬說要給尚悅悅討一個公道。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仗著自己大勢力而欺負弱小群體的人。楊曼還是忍不住走到段葉榮面前,伸出手指指了指段葉榮堅硬的胸肌,「你們這些有錢有勢力的人,就是不把人當人看!」這麼說來,就是一棍子打翻了一船的男|人。
尚悅悅苦中作樂,勉強的笑了笑,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剛剛楊曼那舉動,很明顯就是想讓她開心一下而已。
一旁的保鏢掛在耳朵裡的通訊器響起,伸手摁了按鈕,傳來了命令,再次按下,走到何沖耳邊報告了一遍,何沖點了點頭,視線掃到尚悅悅身上。
段葉榮的人到了,齊刷刷的一條直線整齊進來,他們不遜於紀若洋的保鏢,如果真要pk一場,難分高下。
「尚小姐,紀總讓您跟我走。」何沖彎腰,旁若無人的直接跟尚悅悅說道,完全不管周圍的人用什麼眼光去看待他。
段葉榮冷冷的掃了一眼剛來的保鏢,保鏢們接到指示,便整齊走到尚悅悅身邊,圍成一排保護住她。
尚悅悅手抬起,一揮,讓那些保鏢先退下。
尚悅悅看向那個蹙眉看著自己的段葉榮,剛剛她推開了他,他現在的心裡,一定是有點糾結吧?
對不起,榮少,我怎麼每次都是選擇傷害你?
段葉榮似乎猜到了尚悅悅想什麼,他先邁前兩步,圍在尚悅悅身邊的保鏢自動退後一小步,段葉榮展開雙手將尚悅悅摟緊,頭埋進她的頸窩處,良久,段葉榮才緩緩的鬆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裡是有多不捨。為什麼剛剛在舞台上甜蜜的那一幕不能永永遠遠的定格住呢?為什麼幸福,總會提早結束?
「榮少,恨我嗎?」尚悅悅雙眼泛起一層淡淡的水霧,但她始終沒哭,在最難過最想哭的那一瞬間,她轉了轉眼珠子,將即將滑落的眼淚,全部吸回肚子裡。
段葉榮他想,自己又怎麼會恨尚悅悅呢?儘管她要做什麼,他都會一直陪到底的。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段葉榮的大手覆住尚悅悅蒼白無血的小臉上,輕輕磨蹭,「如果你跟他們就這樣走了,我就會恨你。」
「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好嗎?」段葉榮的每一字每一句逗格外溫柔,堅定。
是的,關於尚悅悅的一切,他段葉榮在什麼時候,都是說一不二的。
何沖忽然便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嚇得楊曼他們驚訝的張開了嘴,久久不敢合上。
尚悅悅憤怒的吼了何沖,「何沖,紀若洋就想做一個禽|獸?不,你告訴他,他禽獸不如,拿我兒子,拿我的生活來威脅我見他,你告訴他,他真的讓我覺得很噁心。」
尚悅悅對情感本來就已經是免疫力很強了,現在除了對紀若洋滿滿的恨意之外,她想,剩下的,還是恨! 「榮少,很抱歉,得罪了!」在眾人的眼中,何沖拉下了槍膛,尚悅悅想都沒想,第一反應就是要撲到段葉榮面前,而段葉榮卻眼疾手快的將她推到一旁。
尚悅悅被一雙手用力的往前一推,不能自我控制的往前走了幾步,撞到了對面的白牆,頭碰牆。「砰——」,撞得眼前漫天星星,而她也顧不上忽如其來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