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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吃得是福呢 文 / 隨心一悅

    尚悅悅的心底,毫無徵兆的酸了起來。他這話,什麼意思呢?還好,自己沒問,如果問了,他給自己的答案,還是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對她而言,打擊會更大。

    尚悅悅移開直視他的目光,先行站起來,往陽台的方向走去,「在做什麼呢?喝酒嗎?我也想喝。」

    她現在的心情極其需要一杯酒去緩衝,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可不喝酒,又不能把心裡那些壓抑驅走。

    自顧自的問了還坐在沙發上的紀若洋,她便已經走到陽台上,拿起剛剛紀若洋擱在護欄上的高腳杯,一口而盡。

    這酒的味道不錯,喝下去不嗆,滑過喉嚨的時候,還有一股醇厚的葡萄味。即便尚悅悅再不會品酒,也能喝出那瓶酒的價格不菲。

    倒完一杯又一杯,都是一口灌下,沒有半點猶豫。紅酒瓶空蕩蕩了,她一手抓著酒瓶頸,一手拎著高腳杯,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雙手在半空中揮舞,隨時要倒的樣子。

    此時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那般閃亮光輝,昂起腦袋,嘟著嘴,傻傻的看著高掛在空中的月亮。

    月亮啊月亮,其實我就想要我心愛的男子也跟我一樣愛著而已,很簡單很平凡的願望。我從不奢望我能走到視後,天後的位置,那些對於我來說,都可有可無的。我真真正正心底最想要的願望,就是能跟我心愛的他,光明正大的手牽手,能彼此相愛。

    往往最期待的簡單跟平凡,都是最珍貴的。

    隨即,她又歪著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只空蕩蕩的紅酒瓶,沒酒了。

    倒過酒瓶,對準地下晃蕩了幾下,唉聲歎氣了起來,「唉,怎麼連酒都沒了?我要酒,我想喝酒……」

    說著說著,便匡噹的一聲將紅酒瓶扔到地上,嘩啦嘩啦的哭了起來。怎麼辦?她好像真的應了那句,酒入愁腸愁更愁,不是說過借酒消愁能忘掉煩惱的嗎?可她的那些壓抑還存留在心裡堆滿了,想趕都趕不走。

    紀若洋聽著她忽然的大哭聲,心裡頓時跟著揪了一起。這小女人,好端端怎麼就哭得撕心裂肺的?

    他蹙了蹙眉,沉穩的邁著步伐,走到她身後。

    尚悅悅似乎察覺到他已經站在自己後面,抽泣聲逐漸小了,胡亂的攤開手掌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也許是喝醉了酒,勇氣跟脾氣都湧上了心頭,對著後面正一步一步走近的男子說,「不要過來,讓我好好靜一下。」

    不要再走近我的世界,給我時間,讓我好好忘了你吧。但是怎麼辦?我的心好像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愛你,她好像即使再給她多一個八年,兩個八年,三個八年,甚至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將他從心底挖出去。

    除非,她沒了心……

    有時候的事情,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說。不是不愛,而是愛不起。

    紀若洋頓下了腳步,跟她還保持著一米之隔。

    但是,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冷靜了半會,尚悅悅悠悠然的轉身,晚風已經吹乾了她的眼淚,只是臉上還殘留著哭過的痕跡。

    因為喝過酒,所以眼睛裡的視線變得恍惚而迷離。她嘻嘻的傻笑,眼睛一眨一眨,搖搖晃晃邁前一步,撞進紀若洋的懷裡,雙手主動勾住紀若洋的脖子,歪著頭,觀察了他好一陣。

    「紀若洋,我是不是很二?你看,我把你的酒都喝光了。不過……很好喝……」想了想,便又皺著眉,有點煩惱的繼續道:「你會讓我賠錢麼?我現在都沒工作了,沒錢賠你。喝光了,沒了……」尚悅悅說的話近乎是淒涼,紀若洋聽著,心是揪得皺起來。

    這小女人到底是怎麼了?

    她怎麼就忽然間把自己灌醉,然後說這麼一通話?

    還有她今晚的主動,都讓他越發覺得不對勁。

    他圈住她的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目光惆悵,而現在的尚悅悅喝醉酒,倒是沒看到。

    「尚悅悅,你是不是不開心?」紀若洋用著專屬他的霸道,刺中了尚悅悅的心坎。

    尚悅悅嘴角的笑頓時停止,定格在他的那句話裡。

    你問我是不是不開心?是的,我真的很不高興。但,那些都重要嗎?既然你從不打算要給我一個永遠,為何讓我一次次無緣無故的以為自己上了天堂,然後又狠狠的跌入谷底?

    那個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那個我還是以前的我,那個時光卻無法倒退回八年前。

    「你看著我有不快樂嗎?紀若洋,我現在真的很高興,真的!」她還生怕紀若洋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快樂,重重的點了兩下頭,眼神極為堅定認真,帶著酒味的氣息全然噴灑在紀若洋的俊顏上。

    一下一下的呼吸,伴隨著她的心跳,落入了他的心口,堵得他一陣荒涼。

    紀若洋將她橫抱起來,走進房間,拉上了陽台門。

    「尚悅悅,我用行動來證明,我有多愛你……」他的話,落入了她的耳畔,然而,尚悅悅的酒勁開始起作用,迷迷糊糊的聽著他說的話,似真似假,很快,便又意識模糊,沒有聽清楚。

    時光飛逝,歲月流梭,縱使我千百次回眸,卻依舊換不來你給我一次「我愛你」。

    *

    夏天漸漸離去,迎來了初冬,a城今年的冷空氣來得特別快,大雨下了一場又一場。

    《官官逼人》已經播完了,尚悅悅最近胃口好了特別多,最高紀錄一天要吃五頓。

    張媽雖說沒結婚,但她生活了幾十年,很多常識都是知道的。便隱隱約約的開始察覺到尚悅悅的近來的行為很不對勁。

    這一天,紀若洋跟往常一樣,一大早便出門了,尚悅悅起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旁邊一邊冰冷。

    習慣吧,習慣上了,就會變得很無所謂。

    尚悅悅穿起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走進洗臉台刷牙的時候,胃部一陣酸水湧上,她捂著嘴,乾嘔了幾下。

    張媽就在房間裡整理被子,所以聽到尚悅悅在浴室裡的作嘔聲,便匆忙的走進去,輕輕的拍著尚悅悅後背,擔憂的問:「尚小姐,你怎麼了?最近我一直覺得你很不對勁。」

    尚悅悅想起昨天吃了水煮魚,或者是胃部一下子承受不了,抽出幾張紙巾擦拭了嘴角的殘留的嘔吐物,按下馬桶沖水的按鈕,才虛弱的回答張媽:「昨天不是讓您煮了水煮魚嗎?或者是承受不住酸辣吧,沒事的,我待會休息一下就好!」

    嘔吐完休息了一會,她便又感到餓了。走進廚房翻冰箱,有幾瓶益力多,咕咚咕咚的喝進肚子裡,酸著酸著,好像喜歡上了酸的食物。

    午餐的時候便讓張媽做了酸辣豆,還一連吃了幾碗飯。

    張媽便覺得這樣的尚悅悅真很不對勁,便忍不住開口去問:「尚小姐,要不咱們去醫院瞧瞧,或者我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你一下子吃酸,一下子吃辣,對胃很不好的。」

    尚悅悅吃得很飽,肚子也很脹,愜意的靠在椅背上,放下筷子,眉眼彎彎的笑著說:「張媽,吃得是福呢!」

    是的,她可不想一點點小事就要看醫生,之前天天往醫院跑,她特別討厭醫院。

    張媽也不好說什麼,便去藥箱裡找來了胃藥,「來,吃了這個消食片吧,我瞧你最近吃太多了,會不好消化。」

    尚悅悅微微笑著接過張媽給自己的藥,鼻子嗅了嗅,那藥的味道聞著就有點苦,她那心裡一想到消食片含進嘴裡會是陣陣苦澀,便又忍不住捂著嘴迅速的跑進廁所把剛剛吃的東西都吐得一乾二淨。

    張媽站在廁所門邊,看著尚悅悅的一舉一動,忽然便恍然大悟。

    尚悅悅沖了水之後,轉身走出來,跟張媽碰了個正著,張媽一直盯著自己,讓她感到很不自然。便詫異的問了:「張媽,我臉上有什麼了嗎?」

    張媽扶著尚悅悅的手臂,走出客廳,讓她坐下,神色頗為凝重的瞅著她,一會,才開口問,「尚小姐,你這個月的月事來了沒?」

    尚小姐沒想到原來張媽想問自己這個,忽然間便讓她想起那次,也是來大姨媽,可……

    那些不堪的記憶,她以為自己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的,原來傷疤一直印在心底,從沒消散過。

    尚小姐小心翼翼的收回憂愁,張媽也想起了之前那件事,她頓時收了嘴,不敢再問下去。是啊,那件事,一直都是尚小姐的傷疤,她怎麼可以無緣無故提出來讓尚小姐難過呢?

    張媽已經是不打算再問尚悅悅下去的,尚悅悅卻又忽然昂起頭,看著張媽,說:「好像還沒來!我月事一向不大准,我想這個月也是吧。」

    尚悅悅盡力的讓自己在張媽面前表現得淡定無所謂,可臉上的苦澀,張媽卻看得一清二楚。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悲傷。

    那件事,換著是一般的女人,也許現在都已經瘋掉了!

    但是尚悅悅卻還能堅強的活下來,張媽已經是認為尚悅悅很堅強。

    尚悅悅詫異的繼續問張媽:「我是怎麼了嗎?」

    張媽頓了頓,輕輕的搖頭,「沒事,尚小姐,如果你不舒服就告訴張媽,你不喜歡去醫院,張媽就叫家庭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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