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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韓貴妾的憤怒 文 / 央玥

    姝凰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看到街上都是過往的御林軍,幾乎是看到人都要上前盤點的樣子,更別說城門把關的有多嚴格;從昨天開始,城門就關了,任何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允許進出,否則格殺勿論。

    「這樣真的查不出我們嗎?」

    她放下簾子,街上堅持的那麼嚴,一輛輛馬車在街上飛奔真的無所謂?

    意琛很悠閒的點了點頭,他在皇城這麼多年的佈置,可不是白弄的,如果連一點人脈都沒有,又怎麼做事呢。

    「本來就是普通的馬車,難道還每一輛都去查不成,別看著這表面上很嚴格,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其實大家都充其量是混一口飯吃。」

    意琛在一旁解釋著說,整個皇城就只有那麼大一點兒地方,埋伏了上萬的兵馬,就算是喬裝普通人進城,可是幾天之內數量這麼大,如果真的有心,早就察覺出來了。可是他們卻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姝凰對皇上說出來,才驚慌失措起來。

    單憑這一點,意琛就知道,黃將軍統領的御林軍,充其量也不過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聽你的語氣,就好像,這些都是紙紮的人似的。」

    姝凰不以為然的說著,雖然都只不過是混一口飯吃,但是她卻從來不會小看他們,皇城的兵馬在他們之上,而且能在朝中當官的,可否不會是等閒之輩,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打倒呢。也許有很多事情,意琛怕她擔心,所以沒有表現出來吧。

    想到這裡,姝凰就覺得自己很沒用,已經那麼努力了,可是卻要還是要在別的保護下,這種無能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是不是紙紮的,只要不會傷到你就好了。」

    意琛看著姝凰,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本來和姝凰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也許可以嫁個好人家,然後安穩的過一生;但是,卻因為曾經的一念之差,讓姝凰成為了棋子,遊走在兩者之間,搞到如今,不管是皇上還是禮親王,對她都不會信任。如此田地,都是意琛一手造成的,所以不好好的保護姝凰,他連自己都不會原諒。

    「我可沒有那麼弱,根本不需要別人保護。」

    姝凰連忙搖頭,兩人都是驕傲的人,寧可委屈自己去保護對方,也不願意對方來保護自己,這種逞強的模樣,倒是不多見。

    「是是,我的姝凰很強的。」

    意琛寵溺的伸手拉她拉過來,抱在懷裡,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抱著一隻小貓一樣,姝凰的性格也一如貓,既高傲也要強,但是總有示弱的時候。

    姝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一直想著朱承袁的話;如果說他帶著兵馬不遠萬里來到皇城,並非是打算奪去皇位,也並非是想要幫助禮王府,只是想守住朱家的江山,那麼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始作俑者是誰呢。

    她又拿什麼去相信朱承袁的話,一個三十年前賭氣離開的男人,那時候是真的不想要皇權離開,還是沒有辦法打過先帝?

    如果他當初是因為打不過先帝才離開,那麼這次費勁周折,說不定就不是簡單的回來保住朱家江山而已,這隻老狐狸若是做了皇帝……

    姝凰越想越不安心,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懋澤在內,她都沒有辦法相信,只要涉及到錢財和權力,再老實的人都會改變,當初那個見到姝凰都會紅著臉躲在長生身後的福生,誰想到後來,會為了錢,不惜導演一場綁架。

    希望明天不會發生什麼狀況吧。

    好不容易,總算是回到了府上,破舊的小巷裡面,誰想到皇上要找的人,全部都在這裡呢。

    府上的那些士兵,在那裡站崗,見到意琛和姝凰回來,齊聲應好。

    意琛拉著姝凰,往裡面走去,韓貴妾在一旁的廂房裡,見到意琛和姝凰走進來,連忙迎上去,抓著意琛的手,眼裡溢滿了淚水。

    「琛兒。」

    只是叫了一聲,韓貴妾就哽咽說不出話來,她真的以為這一生都再也見不到意琛,一直苦苦撐著,只因為姝凰在她面前鼓勵,才能堅持下來。

    「娘,你再哭的話,我可就要走了,你看我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你倒還好,如今我回來,到惹你哭了。」

    意琛扶著韓貴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韓貴妾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意琛的身上,彷彿要把那些失去的全部都看回來一樣。

    「不要亂說話,你都已經不小了,怎麼還那麼不懂事呢。」

    韓貴妾在一旁說著,卻不捨得大聲罵一句。

    「其實,若非是姝凰的話,孩兒還真的就不在這裡了。」

    意琛坐在一旁,看著姝凰,笑著說道,姝凰對他的好,他是不會忘記的,也不會隱匿起來。

    「怎麼說?」

    韓貴妾只是知道意琛摔下懸崖,那麼多人去找也找不到,她也親自去了幾趟,什麼都找不到;可是姝凰卻不理不睬,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那麼多人都誤會姝凰,如果韓貴妾不是堅信自己兒子說過的話,永遠都不要懷疑姝凰。

    說不定她也會像禮親王那樣,對姝凰惡言相向,這段時間過的有多艱難,不光是姝凰,韓貴妾自己也過的很矛盾。

    「其實在孩兒摔下懸崖的第二天,姝凰冒著危險,瞞過所有人獨自爬上懸崖來找我,否則就算孩兒不餓死也渴死了。」

    那段時間,姝凰受了很多委屈,而這些委屈,意琛都會盡心彌補。

    「怎麼會,凰兒可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王府呀。」

    韓貴妾看著姝凰,眼底的錯愕那麼明顯,這都是怎麼一回事,這兩個年輕人在她的眼皮底下搗鼓著什麼計劃,卻從來都沒有跟她這個做娘親的說過。

    「意琛是怕您擔心,才沒有說。而且那時候皇上也想意琛死,乾脆就趁著這件事來個假死,不告訴您,是怕一個不小心露陷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姝凰開口在一旁解釋說道,不過那些曾經要小心的事情,如今都可以隨便說了,再也不需要隱瞞任何東西。

    他們是母子,自然心連心,很多事情根本不用說,就知道該怎麼樣。姝凰覺得自己坐在這裡顯得有些多餘,這可是他們母子之間親密的談話,她一個外姓人坐在這裡,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韓貴妾並非是愚笨之人,否則也不會知道怎麼從善如流,這些年來躲避禮王妃的迫害,讓意琛平安長大。

    「事到如今,你們這幾個小娃的事情,總要和我這個老人家說了吧。」

    韓貴妾看著他們兩人,坐直了身子,像私塾的夫子一樣,目光炯炯的盯著兩人,非要討一個說法,讓她擔心了這麼久,流了那麼多的眼淚,幾乎要把身上的眼淚都流盡;這兩個小娃如果不給她一個交代的話,她肯定不會放過兩個人。

    姝凰眨著眼睛,韓貴妾對待她一直都是慈母的樣子,如今這樣凌厲的模樣,倒是第一次看到。她推了一下意琛的手肘,小聲說道:「假死是你的注意,你給我搞定。」

    意琛深知他娘親的脾性,平時是極好說話的人,但是一旦生氣起來,那就很可怕的,如果不解釋到她滿意為止,都別想從可怕的娘親回到那個溫柔的娘親。

    「其實,是這樣的,禮王府已經不比從前,皇上想要剷除,連根拔起,連招架的力氣都沒有……」

    意琛從頭開始說,隻字不漏的說,一開始是為了不讓韓貴妾擔心,不過如今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姝凰坐在一旁,負責倒水斟茶,期間還讓婢女端了一碟五色糕過來,直到意琛把所有的事情都從頭到尾說一遍位置。

    韓貴妾越聽,眉頭越擰起來,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卻讓晚輩去操心這種事情。

    「娘,你都不用擔心,已經在計劃之中了,而且叔父也來了,我們絕對有把握的。」

    意琛不停的說,好幾次都提到姝凰,他虧欠姝凰的,絕對不會讓她收到一丁點委屈。

    「好呀,我兒長大了,都知道如何瞞著我做這種事情。」

    韓貴妾忽然間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意琛就開始罵道:「你真的以為你長了二十餘年,就真的長大了嗎,身體髮膚都是父母給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肆意去傷害;還有這麼大的事情,關乎整個府邸的性命,你憑什麼覺得一個人可以把事情都辦好,如果辦不好的話,害了整個府邸的人,這筆賬,你還得起嗎?」

    韓貴妾是一個說話細柔的人,忽然間站起來指著意琛就開罵,把意琛都罵懵了,多少年來,韓貴妾都不曾這樣罵過他。

    「很好啊,長大了,翅膀就硬了,什麼事情都自己去做,也不用考慮後果了是不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就去做好了,還要和我這個娘親說這些做什麼?」

    韓貴妾指著意琛,說的上氣不接下去,姝凰看不過去,連忙站起來幫她拍著後背,小聲說道:「這件事不怪意琛,那是沒有辦法,而且如果要罵的話,我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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