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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越來越陌生 文 / 央玥

    「我所認識的意琛,可不會說出這種話,連大牙都要酸掉了,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傾醉樓的管事阿強,他肯定是坑你的。」

    姝凰笑了起來,連連退後兩步,彷彿意琛真的成了瘟疫,稍微不小心就會感染。

    這種事情,意琛從來都沒有做過,甚至不相信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而這種招數,的確也是阿強教的,很可惜,出師不利。

    「你敢笑我?」

    意琛的臉色陰暗下來,他好歹也是世子爺,這高貴的身份放在哪裡,都是值得瞻仰的,如今卻被一個小女子嘲笑,怎麼嚥得下這一口氣呢。

    「說好不生氣的。」

    姝凰見他的臉色比翻書還快,心裡大喊一聲不妙,是得意忘形了,她和意琛之間,一開始不過是交易罷了,裡面的內容可沒有包括可以說笑。難道說剛才意琛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玩笑,他依舊是那個冷漠陰沉的男人?

    「已經生氣了。」

    意琛用一種很認真的口吻說著,大步上前,抓著姝凰不讓她逃跑,然後抓她癢癢;這種做法,看似很隨意,也很好玩,但是只有被抓癢癢的人,才知道,簡直就是酷刑,躲不掉也忍不下去,只能生生的受著,然後笑到沒力。

    「放手,哈哈,救命……」

    姝凰一邊躲一邊笑著說,可是力氣沒有意琛那麼大,被抓著手腕的她根本沒有辦法躲開,只能一直往後退,然後遭受攻擊。

    朱承袁訓練有數的士兵們,手裡拿著長刀長矛,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打鬧,也沒有鬆懈一分;這樣的軍隊,別說是一挑十,就算是二十個人,都沒有問題。

    朱承袁敢帶這些人來這裡,自然是有他的盤算。

    「朱意琛,你快點給我放手,再不放手的話,我真的生氣的。」

    姝凰躲不開,在那裡大聲威脅,卻根本不管用,再這樣下去,她可就真的要生氣了,好歹也是大美人,她對自己的容貌也是有把握的,這被意琛一鬧,就形象全無了。

    「說錯話,要收懲罰的。」

    意琛沒打算放過她,好不容易忍著一身雞皮疙瘩,把這些情意綿綿的話說完,好歹也換回一個感動的眼神,結果竟然是為了自保躲得遠遠的,該多傷他的心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說一遍吧,這次就算真的天打雷劈,我也絕對不會退後的,保證和你生死與共?」

    姝凰笑著躲,一直往拐彎處躲,蹭在一排月桂樹上,跌落了不少葉子。

    不說還好,一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如果意琛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日後這地位好真的保不住。

    姝凰被他纏的沒有辦法,抬腳用力跺在他的腳面上,趁著意琛吃痛的瞬間,掙扎開來,連忙往後跑;如今這種形勢,也就只有他們兩人還有這種心思玩,其實他們心裡面也很清楚,如今只有等,等時間到來,其餘的事情,做了也是多餘;語氣在這裡淒苦的等著不知道的結果,還不如快樂一點度過。

    她轉身往後跑,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過來,差點撞倒那個人的身上,好在靈敏,在最後的關頭給停了下來。

    姝凰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意,抬起頭來張嘴想要說道歉,見站在眼前的人懋澤,多日不見,懋澤依舊是如玉的男子,只是由漢白玉變成了黑坑老玉。看來這一路上,懋澤可是馬不停蹄的趕路,皇城裡曾經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一路上躲避追兵,趕到黃沙漫天的疆域,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怎麼這麼開心呢。」

    懋澤看著她,用很尋常的口吻說著,連招呼都不打,感覺就像是一直沒有離開,尋常招呼而已。

    姝凰又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心思,只是對姝凰來說,過去的就不會再回來,這一世她「破壞」了懋澤,再也沒有棉瑜,也沒有苟且之事,也不會因為他而導致皇上有了剷除禮王府的借口。

    既然已經纏著懋澤這麼多年,剩餘的時間,她總要放手,讓懋澤自己走下去。

    「大伯,好久不見。」

    姝凰瞇著眼睛笑著說道,也許懋澤這個名字,她這一生都不會再在懋澤的面前說起,如果她不離開意琛,那麼懋澤永遠都是她的大伯,而她也永遠都是懋澤的弟妹,誰都改變不了。

    懋澤見她這樣說話,心裡一痛,臉上一貫最是溫潤的笑臉也掛不住,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嗎?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因為姝凰那些話,就憤而向太后進言,皇上就不會對意琛賜婚;如果他沒有借口傷人離開,一個人遠赴疆域求來朱承袁,那麼就不會給兩人相處的機會;如果……也許已經沒有如果,一切都成定數。

    「也不是很久,只是幾個月而已,在我眼裡瞬間的事情,但是對你來說,就很久了吧。」

    懋澤賭氣的看著她說道,有些話,能說的多難聽,就說的多難聽,希望姝凰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以及他的希冀。

    「沒錯,對我來說,是很久了。」

    姝凰何等聰明,的確是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不過,這個聰明的姝凰,又怎麼會給他再存心思呢。

    「阿澤。」

    意琛從後面一排月桂樹邊上走過來,看著懋澤,招呼了一聲,順手就把姝凰拉到自己的身旁,兩人並肩站著,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你怎麼會來這裡,我還以為叔父會去找你呢。」

    意琛一邊說著,一便伸手撥掉姝凰身上的桂花苞,剛才在嬉戲的時候,姝凰一直往月桂樹裡鑽,弄得一身的桂花苞。

    這些親暱的動作,懋澤都看在眼裡,每一個動作他都希望變成自己,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叔父找幾位將領去了,看起來心情不錯,我也就不打擾他們了。」

    懋澤簡單的說著,眼神依舊停留在意琛的手上,幫姝凰拂去身上桂花苞的手。

    「你看你多有本事,把叔父哄得那麼開心。」

    意琛低頭看著姝凰說道,朱承袁雖然是一個慈祥的長輩,但是對於晚輩的教育卻是很嚴格的,秉承那種軍人的意志。

    如今姝凰能把朱承袁哄得開心,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肯定有本事了,你以為是你嗎,只懂得惹人生氣。」

    姝凰想起朱承袁對她說的話,一個心慢慢的落了下去,那種不安卻不願意在兩人的面前表現出來。

    「耍嘴皮子就有你份。」

    意琛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半個米粒大小的花苞全部撥掉,然後抬起頭看著懋澤說道:「我暗中消失了那麼長時間,娘親肯定很擔心,還沒來得及好好和她說話,我和姝凰先回去了。」

    不管這是不是借口,都那麼無暇可擊,任何人都找不出讓意琛留下來的借口;對懋澤來說,他只是離開了,禮王妃就算再怎麼著急,也知道他只是離開了,而不是死了,對韓貴妾來說,那就不一樣了,那麼多人親眼看到他掉落山崖,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懋澤看著意琛,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姝凰,但是他對這個弟弟的感情,卻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我娘她做的事情,很對不起。」

    兄弟之間,本來就部分彼此,但是禮親王花心,娶了那麼多女人,導致每個兒子都有不同的母親,這不是一母同胞所處,總是隔著一點東西。

    「她也是心疼你,再說,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意琛對於禮王妃加害他這一件事,並沒有放在心上,最是可惜了仲良,如果當初仲良不是只有七歲,而是有十七歲,那麼就能避免這種慘劇的發生。

    「我會和母妃好好說說的。」

    不管意琛在不在意,懋澤的虧欠卻是一點都沒有少,當他知道禮王妃做出這種事情,差點害死意琛以後,對禮王妃大吼了好久,如果意琛出事,他就真的再也沒有兄弟了。仲良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只是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重來,他才壓在心頭,若是意琛也出事的話,他是不會原諒自己。

    姝凰站在一旁聽著,越聽越不是滋味,懋澤這話說的那麼陌生,這要是再說下去,可就不是兄弟,而是兩個陌生人了。

    「我累了,走吧。」

    作為一個事不關己的她,適時開口打破僵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等意琛再說什麼,姝凰拉起他的手,直接就往遠處。

    一直走了很遠,意琛才開口說道:「好了,已經走到這裡了,他也不會追上來。」

    姝凰沒有往後看,放開意琛的手,厚實的掌心就算她張開手,也只能抓一半。

    「你們這種酸溜溜縐縐的說話方式,我聽著真不是滋味,要是不把你拉走的話,這會我只怕是酸的連站都站不穩了。」

    姝凰看著他,兄弟鬩牆,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回去吧。」

    意琛的目光冷了幾分,今天的時間是屬於姝凰的,他不想被其他人佔去。

    「我們先回去,昨天被叔父拉著說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就來了這,也沒有來得及和娘親說話,她肯定很擔心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她身旁,暗示著,如果不是你,只怕娘親她也撐不住。」

    意琛看著姝凰,眼裡都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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