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５卷 第５章 月夜狼現身 文 / 竹露清響
清晨，平妮還未醒來，小平凡已經醒了。她爬到平妮的肚子上，屁股對著平妮，尾巴在平妮的臉孔上方搖啊搖。
平妮的鼻子受到毛髮的刺激，皺了皺，一把抓住那條亂搖的毛尾巴，慵懶地睜開一隻眼睛：「小凡，你一大早就用屁股對著媽咪很不禮貌哎，明白嗎？」
小平凡爬啊爬，爬到她的胸口，伸出小手扯了扯平妮的大體恤。
平妮握住她的小手，很是無語地說道：「不行，現在還不到喝奶的時候，媽咪得先替你換尿布！唉，話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大小便自理呢？」
小平凡伸出小手扯著自己的尿布，可是她人小力微，扯不動，反倒是將小身體歪倒在平妮的肚子上，看起來很滑稽。
「別扯了，為了配合你的尾巴，我可是在尿布上挖了個洞的，呵……」平妮剛想笑，下一秒卻因腹部的潮濕感而僵住了笑容。
這小傢伙的尿，貌似滲透進她的衣服裡了……
平妮急忙起身，拆下小平凡的尿布，發現上面不僅有尿，還拉有「黃金」。平妮挑了挑眉頭，已然適應了這種情形。麻利地在大浴盆中倒進一些熱水，再摻入一點涼水調和成溫水，替小平凡清洗身體。
替小平凡換好乾淨的衣服和尿布之後，平妮又給她餵奶，等她吃飽了才將她放在床上，將一隻長耳小兔子絨線玩具塞進她的懷裡。
「小凡乖乖，媽咪現在要去漱洗跟洗衣服，你自己在這邊玩，不要再爬到地上去了，明白嗎？」平妮在小平凡的額頭上親了親，笑著說道。
小平凡眨巴著大眼睛，咧開小嘴笑著，下一秒便用沒牙的牙床一口咬住小兔子的長耳朵撕咬著。平妮一臉黑線地望著小平凡，暗道，她當初不該買小兔子玩具的，她應該買灰太狼。
平妮將髒的尿布和衣服全都拾掇出去，開始了她一天的忙碌生活。
她生下小平凡已經兩個星期了，開始她很害怕別人會對小平凡指指點點的，因此，她都是將小平凡放在家中，然後她自己匆匆忙忙地去買日常所需的用品。不過，每次她都發現小平凡會從床上爬到地上去，即便是磕了碰了，她也不哭，只是會坐在上了鎖的門邊等她回來。
有一次，她沒注意，推開門的力氣大了些，差點沒將小平凡推到牆上擠成肉餅。小平凡倒是沒哭，不過，平妮嚇壞了，抱著小平凡一直哭個不停。
於是，她再也不敢將小平凡放在家裡了，出門總是帶著她。平妮起初很想遮掩住小平凡的狼耳朵和狼尾巴，不過，她發現大街上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她們母女倆。即便是有人注意到小平凡的狼耳朵和狼尾巴，他們也沒有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以為是平妮在讓自己的孩子cosplay狼寶寶的角色，目的是要增加孩子的焦點率。
平妮不禁感慨，現在的人類啊，接受尺度果然很強大！
因為有了稿費，平妮決定給小平凡買尿不濕，省得小平凡每次尿的尿都要沾到她的衣服上去。
這天傍晚，平妮帶著女兒小平凡去超市購物，剛一走進開著沁涼冷氣的超商大廈時，她的頭便產生一陣眩暈感。她急忙扶著玻璃大門搖了搖腦袋，這才緩解自身的不適感。
小平凡似是察覺到平妮不舒服，趴在平妮懷裡的她急忙伸出軟軟的小手拍了拍平妮的下巴。平妮就勢吻了吻她的小手，衝著她笑了笑。小平凡見狀，也開心地咧開小嘴微笑。
平妮的心中有些疑雲，因為她的這種眩暈的感覺最近頻頻發生，不過，都只是瞬間便消失。是不是她最近太疲倦的緣故呢？平妮決定緩和一下自己的腦神經，今晚不再熬夜寫稿子，早點入睡。
平妮在超商買了一些促銷的廉價食品以及價格中等的嬰兒尿不濕。她看到一款造型可愛的嬰兒推車，很想買給小平凡，然而，當她一掀開標價牌時，立刻便推著購物車逃開了。
天，那車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價，一千塊，足夠她三個月的日常開銷了！
平妮很是歉然地親了親小平凡的額頭，心中暗道，寶貝，請原諒媽咪吧，誰讓媽咪現在很窮呢？
前來超商購物的客人很多，收銀台前排了好長一串隊伍，平妮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付款完畢。然而，就在她向自己攜帶的購物袋中裝著東西時，她買的西紅柿居然撐破了塑料袋「嘩啦」一下滾了一地。
平妮急忙將小平凡放到收銀台上坐著，衝著收銀員小姐歉疚地說道：「麻煩小姐您幫我看一下孩子，我撿個東西！」
不等收銀員小姐為難地想要拒絕，平妮便彎腰在地上撿起了西紅柿。等在她身後想要付款離開的客人紛紛不耐煩地瞪著她，她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妨礙了人家，但是那西紅柿可是她付了錢的，她一定要撿回來。
於是某個收銀台前不時傳來這樣的聲音——
「啊，抱歉，請讓一下，我的西紅柿！」平妮衝著一雙腳說道，那雙腳急忙挪開。
「不好意思，我撿西紅柿！」另一雙腳移開。
「啊，先生，請您抬一下腳！」一個男人尷尬地抬起腳。
「對不起，小姐，請您讓一下，我的西紅柿……」一個女人嫌惡地向後撤了撤身體。
平妮撿了好一會兒，數了數了還差最後一個，她貓著腰仔細尋找那最後一個——
啊，找到了！
平妮興奮地想要跑過去撿起西紅柿，卻眼睜睜地看到一隻閃亮的黑皮鞋正要踩向那個西紅柿。平妮急了，大喊：「先生，腳下留情啊——」
然而，她出聲的同時，只聽「噗呲」一聲，西紅柿爛了，閃亮的黑皮鞋也在瞬間沾染上了黏稠的紅色汁液。
平妮怔愣地望著那個被踩爛的西紅柿，表情顯得很痛苦。
「啊，抱歉，小姐！我沒留心腳底下，真是對不起，這樣吧，我也買了西紅柿，我還給你好不好？」皮鞋的主人歉然地望著平妮，聲音帶著幾分儒的書生氣，很好聽，語氣也很誠懇。
「啊，呃，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平妮悶悶不樂地站起身走向收銀台，抱起小平凡，提著購物袋離開。
在她離開之後，等在後頭的客人紛紛抱怨，並對平妮將孩子裝上狼耳朵和狼尾巴的造型表示反感，他們認為時下的年輕女孩真是太出格了，居然拿自己的孩子當玩具，不可理喻。
平妮因那一個西紅柿的「殞身」而感到心痛，不過，當她轉而一想，那個踩爛她西紅柿的人弄髒了皮鞋的情景時，她又覺得好笑。幸好那人還不算壞，若是碰上個不講理的，不但不會道歉，或許還會指責她的西紅柿髒了他的皮鞋。想至此，平妮覺得心裡爽快多了。
傍晚的風，溫溫涼涼的，吹得人有種醉醺醺的感覺。平妮覺得渾身懶洋洋的，腦袋也有些困乏。於是她便抱著小平凡來到離自己的住處不遠的小公園內，坐在長椅上吹風。
平妮背倚著長椅的椅背，閉上眼睛，享受著晚風拂過臉頰的舒服感覺。小平凡安靜地依偎在她的懷裡，同樣閉著眼睛昏昏欲睡著。
平妮摟著小平凡，嘴角漾著一抹笑容，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這一刻，世間的紛紛擾擾全都消失無蹤；這一刻，唯有清寧陪伴著這對母女。
當平妮睜開眼睛時，金黃色的圓月高掛天空，清輝流瀉大地。今晚是六月十五，月圓之夜。
「嗚——嗚——」
一陣獨屬於小獸的嗚咽聲傳進平妮的耳中，她這才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摟著的小平凡，雙手猛地一抖，整個人在瞬間僵化。
她的女兒小平凡不見了，她此刻抱著的是一頭小小的黑狼幼崽……
「嗚——嗚——」
小黑狼伸出舌頭輕tian著平妮的手心，腦袋輕蹭著平妮的腹部，似是在喚醒僵化中的平妮。然而，它愈是如此做，平妮的心就愈是害怕得無以復加。
天，誰來告訴她，她到底生了個什麼東西啊？
平妮顫抖著身體將小黑狼移到椅子上，她想丟下小黑狼逃回家，她受不了了，她不要再繼續受到這種精神刺激了。
「嗚——嗚——」小黑狼似乎察覺到平妮的意圖，張開嘴巴咬住平妮的衣襟不鬆口，一對大大的黑眼睛內也流露出乞求的目光。
平妮不忍心去看小黑狼的眼睛，那分明是她的女兒小平凡的眼睛，她知道。但她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好！
平妮狠下心推開小黑狼，提著購物袋離開。聽著小黑狼在身後嗚嗚悲鳴著，她的心竟如根根鋼針刺扎一般尖銳疼痛。她聽到小黑狼「撲通」一聲跌落在地，她的心也跟著停止跳動，她哭了，比當初她被人欺負時還要感到痛苦難受。
她忍不住轉過頭看向身後，見到小黑狼正邁著自己那猶站不穩的短小四肢向她爬了過來。它跌跌撞撞，但卻頑強不屈。當爬到平妮的腳邊時，它用小腦袋討好地輕蹭著平妮的腳踝，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似在乞求她不要丟下它。
平妮終於沒能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過了好久，平妮停止哭泣。月光輕灑在她的身上，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影子與平時的不大一樣。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耳朵再次變成了狼耳朵，裙子下也再次冒出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來。
平妮懵了，心臟好似被幾經扭曲過一般，說不出的難受。完了，她也變成妖怪了，難怪會生出一隻妖怪來！
平妮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是剛從死亡邊緣好不容易爬上來一般，瞬間滄桑了許多。
她認命地抱起小黑狼，剛要起身，才驀然驚覺周圍的氣氛有變。她警戒地掃向周圍，發現一切事物皆清晰可見。在她還沒來得及驚訝自己的眼睛為何突然變得能夠夜視之時，便見到數十個男人，不，是穿著衣服直立行走的身高約兩米的巨大的狼，正向她慢慢bi來。
平妮下意識地抱緊懷裡的小黑狼，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莫非今天是她的大凶之日不成？怎麼奇怪離譜的事情全攤她頭上了？
「哇，這頭母狼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很不錯哎，就是人長得普通了點兒！」一隻穿著黑色西裝的棕狼涎笑著說道。
「對呀，她的嚎叫聲也好聽得緊，聽得我心裡癢癢的！」一隻穿著休閒服飾的灰狼咧開醜陋的狼嘴說道。
「我們好久都沒有嘗到母狼的滋味了，今晚就讓我們嘗個夠本吧！」
「好啊，好啊，我們上啊！」
聽著那些衣冠禽獸的對話，平妮的頭皮麻麻的。這些狼穿著人的衣服就已經夠恐怖的了，還能夠說話，真是太離譜了。莫非是她剛才的哭聲引來了這些色狼不成？平妮摟著小黑狼的手臂再一次緊了緊。
那些狼貌似並不是動物園裡的普通的狼種，如果它們一起撲上來，她和小黑狼鐵定會死得很慘。平妮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卻發覺身後也有野獸的氣息。她猛地一回頭，但見一隻巨大醜陋且流著噁心口水的狼頭正笑瞇瞇地望著她。
平妮「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沒想到這一聲竟嚇得那頭狼猛地向後倒退了一步，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別問平妮是如何看出狼的表情的，此刻，她就是能夠明瞭那些野獸的一舉一動。
平妮覺得詫異，她想到之前這些野獸也說過她的哭聲是狼嚎，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臂和身體，發現自己並未變成狼身時才鬆下一口氣。
豈料，她這一鬆氣，那數十隻野獸便一哄而上，用它們那巨大的毛乎乎的爪子抓著她的手臂和腿。它們口中噴出的濕熱的野獸氣息熏得平妮想要嘔吐，她痛苦地嘶叫著，兩隻手臂卻死死抱著小黑狼，將其護在胸前。
「滾開，她是我的！」
「你才該滾遠點兒，我要第一個上！」
「媽的，我先上！」
「混蛋，你找死嗎？她是我的！」
野獸們爭奪拼搶著，平妮的身體被它們推搡來又撕扯去。平妮忍無可忍，張開嘴大聲呼救，卻不想自己這一嗓子竟是純正的狼嚎。平妮沒工夫管自己為何會吼出狼嚎，她只希望自己和小黑狼能夠成功脫身。她才十九歲，還不想死，她也決不能讓小黑狼死！
平妮閉著眼睛，發狠地踢向面前的野獸。奇跡出現了，她發現自己的力氣變得很大，居然將一隻狼踢出一米開外。
這一情形的發展也讓那些野獸們始料未及，不過它們似是被什麼東西蠱惑了一般，再一次流著黏膩的口水沖著平妮撲上來。
平妮不停地踢，野獸們卻不停地撲上來，一撥又一撥，平妮踢得筋疲力盡，而那些野獸卻如蒼蠅一般揮之不去。平妮絕望地再次嚎叫了一聲，她祈禱有人可以來幫助她，不管是誰，請來幫幫她，她實在是撐不住了。
「嗷——」
一道雄壯的狼嚎聲如劃開雲層的閃電一般響徹天際。那些野獸根本就是被色慾迷惑了心神，在聽到狼嚎聲後怔愣了一秒，繼而又再度朝著平妮撲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頎長迅捷的男子身影從天而降，揮起的大手瞬間變成巨大的狼爪，破空劃下，道道鮮紅的血刃瞬間染紅了金黃色的圓月，聲聲野獸的慘叫傳了出來。
空氣中瀰漫著冷煞的血腥氣息。
男子站在平妮的面前，黑色長髮在夜風中颯颯飄飛，俊美的容顏在月色下泛著冷光，潔白的襯衫上染著點點鮮紅。他就像月下修羅一般恐怖駭人，但同時又像出塵的仙子一般輕渺虛幻。他的週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幽藍的冷輝，襯得他整個人愈發得魔魅慎人。
「她是我的女人！」男子的口中吐出一句話，輕柔，如風琴般悠揚悅耳，但卻字字震盪著人心。
「……」那群野獸跌趴在地，身上被利爪劃破的傷痕在迅速癒合，只餘血跡斑斑的狼狽。
「你們還想要嗎？」男子又吐出一句話。
野獸們戰戰兢兢地向後倒退。
「滾！」男子一字吐出，那群野獸瞬間沒了蹤影。
平妮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但她卻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那隻狼爪再次恢復成人手的過程。她駭然地喘著粗氣，心中的恐懼愈發增倍。
如果說，剛才那群野獸令平妮害怕得身體發抖，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讓她害怕得心臟停止跳動了。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人類，應該是和那群野獸同宗同族。很顯然，平妮害怕他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她已經認出了，此男正是那晚與她發生過纏綿關係的男公關。
當男人轉過身向平妮走近時，平妮的身體很不爭氣地顫慄個不停，最終癱坐在地上，只不過她的雙臂依舊摟著小黑狼。
「平妮姑娘！」男人那好聽的聲音飄進平妮的耳中。
平妮的嘴角猛然一抽，是了，就是這個稱呼，該死的，這個可惡的男人再次出現了！
她現在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生下個怪胎了，因為提供精子的娃他爸本身就是非人類！
她想咒罵他，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然後上前去踢他，咬他，撕扯他，最好能將他的那張如仙子一般俊美的臉孔抓成濃硫酸潑灑的效果才夠本！然而，她有心無膽，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如果逞強硬拚，只會害自己和小黑狼死無全屍！
「你，你別過來！」平妮顫聲說道。男人怔愣了一下，卻繼續向她走來。
平妮的手在身邊摸索著。很好，她摸到了購物袋，抓到了一隻西紅柿。
「平妮姑娘，對不起，在下之前回了趟老家，前來救你遲了一些，還請平妮姑娘見諒！在下……」
「閉嘴，混蛋！」
都是因為這個怪物男人才害她遭遇到被色狼攻擊的下場，平妮生氣地向男人扔去一隻西紅柿。遺憾的是，扔偏了。
「你懷裡抱著的是？」男人注意到平妮懷裡死死護著的小黑狼，眼露疑惑。
男人不提還好，一提，平妮就更加生氣了，她顧不得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男人給一爪子撕碎，她只想將心中這一年來忍受的憋屈徹底發洩一下。
她放下懷裡的小黑狼，慢慢站起身，一手拿著一隻西紅柿，走上前，「啪」地一下將西紅柿砸爛在男人的俊臉上。
男人沒有絲毫抵抗，任她將另一隻西紅柿也砸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又捶又踢又打，最後抓著他的襯衫哭得天昏地暗。
「……混蛋，都是因為你，我才懷孕的……」平妮一邊哭一邊數落男人，「你說你長得那麼美，又是非人類，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呢？你毀了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雖然我也有錯，但主要錯在你！……我覺得自己虧大了，跟你上了床，也替你生了孩子，可是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男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平妮抓著男人的襯衫，將眼淚鼻涕全數塗抹在上頭，穿著細跟涼鞋的腳還不停地踩著男人的腳。
男人摟著平妮，在她的哭訴中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眉目，原來平妮為他生了一個女兒。
小黑狼見平妮趴在男人的懷裡哭得厲害，它爬到平妮的腳邊，用柔軟的小身體蹭著平妮的腳踝，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平妮感覺到小黑狼的存在，整個人清醒了許多，一把推開男人，抱起小黑狼就跑，連購物袋都顧不得拎走。
男人的唇角彎起一抹溫柔的笑靨，拎起那個購物袋幾步便追上了平妮。
「平妮姑娘！」男人喚道。
「你，你不要跟著我！」平妮急急叱道。
「可是……」
「沒有可是！你身上穿的是名牌襯衫吧？告訴你，你別想說是我毀了你的衣服，也別想我會付你乾洗費！你害我受了那麼多苦，我哭花了你的衣服也是你活該！」
「你的……」
「你這男人真囉嗦，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拜託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行不行？」平妮有些抓狂。
「不行！」男人斬釘截鐵。
「為什麼？」平妮停下腳步，轉臉大叫。
「你的購物袋在這裡。」男人笑著說道。
「啊，呃……」平妮氣惱地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猛地跑過去奪下購物袋，繼而又急急跑開，就好像男人是某種病毒一般，「好了，現在你可以滾了，不要讓我再見到你！ok？」
「不可以！」男人笑著否決。
「為什麼？」平妮再次問出為什麼，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幼稚。
「因為我愛你！」男人深情地說道。
「……」平妮沒料到男人會如此回答，一時怔愣在當處。她不得不承認，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動容，遣詞用句也是正常的現代人使用的，而她也聽得很心動。
「你不是想知道在下的名字嗎？」
聽到男人的這句話時，平妮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呵，古風語言又來了！
「是哦！那閣下你的尊姓大名是？」平妮翻了翻白眼，順勢問道。
「神仙！」
哇咧！？平妮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沒當場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