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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92章 夫妻,蒼鶴的弱點(2) 文 / 泡芙笑笑

    窮寇莫追,慕容拓望著蒼鶴落荒而逃的背影,揚眉一笑,知道了你的弱點還怕整不死你?

    他攤開掌心,露出從蒼鶴身上順來的令牌,對著月光仔細端詳了一陣,唇角的笑弧慢慢擴大,蒼鶴啊蒼鶴,原來你這麼深藏不露啊。

    東宮。

    樸清然為了防止桑玥對她做過分的舉動,特地尋借口留下了多福海,想著多福海是雲傲身邊的人,向來只忠於雲傲一人,桑玥怎麼地也得有點兒顧慮。

    典別緻的豪華臥房內,多福海和懷公公分列兩旁,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守著。自打帝后同住華清宮,他們兩個就經常會以這種詭異的方式相處。

    桑玥和樸清然坐在寶藍色的貴妃榻上,桑玥給樸清然剝了個橘子,弄得滿手是油,遂喚了蓮珠打水淨手,蓮珠會意,轉過身的那一瞬壞壞一笑,去偏間用銀盆打了水,端到桑玥的跟前,恭敬道:「殿下請淨手。」

    桑玥認真地洗了洗,還用上了芳香四溢的皂角,頓時,殿內就瀰漫了一陣濃厚的清香。洗好之後,蓮珠拿過帕子給桑玥擦拭,桑玥只隨意地握了握,拭去掌心的水滴,爾後開始哈氣:「母后,我好冷。」

    樸清然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按照冷香凝的習慣,這會兒就該解開衣衫,用肚子給她暖手了。她瞟了一眼那豪無熱氣的水,心下瞭然,這丫頭必是想冰一冰她,哼,正好,她要讓這丫頭瞧瞧她的厲害!跟她鬥?也不看看她長了她多少歲數?

    她轉了轉手上的護甲,拉過桑玥的皓皖,解了雲裳,把桑玥的手放入其中,笑呵呵地道:「我給你暖暖。」

    桑玥笑道異常甜美:「母后對我最好了!」

    「那是,我最喜歡玥兒!」樸清然笑得莞爾,放在衣衫內的手突然一握,把護甲捏入了掌心,對準桑玥的手背就刺了下去!

    大不了說是誤傷,反正沒有人會信她對桑玥有歹心。

    桑玥忍住笑意,比手腕的靈活度,就是子歸都不一定能勝她。當初她白跟慕容拓學了那麼久的騎射嗎?

    她的手像泥鰍一遍滑出了樸清然的禁錮,爾後搶先一步奪了樸清然的護甲,樸清然的眉心一跳,桑玥的眉梢一挑,朝著那柔嫩的腹部一劃,另一掌一貼,順著傷口摸了一遍。

    「啊——」猝不及防地,樸清然痛得身子一晃,就要抽出手,桑玥趁機把護甲戴回了她的手指上,隨即迅速站起身,關切道:「母后!你怎麼了?」

    臭丫頭!戳她!還給她的傷口抹了什麼?火辣辣地痛!

    桑玥眼底的笑意如春水氾濫,一點兒加了鹽的辣椒水而已,這就受不了了?她無比「自責」地看向樸清然:「母后,都是我不好,我不找你暖手,你就不會用護甲刺傷自己了!」

    你的護甲,你自己刺的,關我屁事?

    她看向懷公公,「懷豐,母后傷到自己了,怎麼辦?父皇會不會怪我沒照顧好母后?」

    樸清然氣得心肝兒都在疼!天底下有這麼無恥的人?撒謊比說書還精彩,她怎麼不去做戲子?但她能發飆嗎?不能,因為冷香凝愛慘了這個女兒,她得慈祥慈祥再慈祥!

    「殿下,您是世上最疼皇后娘娘的人,這純屬意外,皇上哪能怪您?」懷公公畢恭畢敬地作答,握著拂塵的手指一彈,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跟這個小祖宗鬥法,樸清然也不撒潑尿照照鏡子?

    多福海不知道這是個假皇后,是以,他純當作一場意外了。

    他沒表露出任何的詫異,樸清然便知道這場戲無論如何都要唱下去了。原以為有多福海在這兒,這個丫頭就會恪守本分,誰料,她膽大心細,愣是給她吃了個啞巴虧。

    好好好!看晚上,我怎麼整你?

    她忍住疼痛,笑比苦難看:「不怪玥兒,母后沒事。」

    桑玥嫣然一笑,那眸光閃亮得堪比夜空最璀璨的星子,刺得樸清然雙目微痛。

    冷芸從十八年前就算準了樸清然能夠有一天替代冷香凝成為雲傲的枕邊人,但她沒能算出這個計劃裡會突然多出一個桑玥。是以,她注重了對樸清然各方面的培養,包括氣質,包括儀態,包括閨中之術,獨獨沒有教樸清然怎麼跟桑玥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小煞星打交道。即便她開始重視桑玥之後,讓雲娘給樸清然講了許多跟桑玥有關的事,但她都拿不下的人,樸清然如何在對方面前討得了便宜?

    桑玥的神色忽而一肅:「蓮珠!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拿金瘡藥過來?想疼死本宮的母后嗎?」

    「是,殿下!」蓮珠低頭應下,肩膀抖了抖,正好眼底的一絲狡黠落入了樸清然的眼中,樸清然的長睫一顫,笑得不盡自然了。

    誰知道這丫頭又在金瘡藥裡動了什麼手腳?她可不能繼續呆在這兒任由她欺負!

    樸清然歪著腦袋,萌萌地道:「玥兒,我受傷了,就不能照顧你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想趁機開溜?門兒都沒有!

    桑玥一把拉住她的皓皖,軟語哄道:「一直以來都是玥兒在照顧母后,玥兒習慣了,母后可千萬別跟玥兒客氣。母后乖乖的,一定要擦了藥才能走,不乖的話,明天就見不到父皇了哦!」

    開玩笑,平時冷香凝對她言聽計從,她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樸清然想扮好冷香凝,就必須依了她,誰讓她把多福海留在了這兒呢?

    多福海隱約覺得這對母女今晚有些怪怪的,太女殿下笑得有些過頭了,皇后娘娘不若往常那般可愛了,但他始終堅信那句話,主子們的事,他做奴才的不干預。

    樸清然瞥了多福海一眼,如果多福海不在這兒,她大抵就敢跟桑玥撕破臉了,可偏偏她之前一時頭腦發暈,把他留了下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此時,蓮珠拿了金瘡藥過來,桑玥接過,樸清然打算胡亂擦擦,走個過場,桑玥卻道:「唉!從前我怎麼孝敬母后的,現在也一樣,母后別生我的氣。」

    樸清然的呼吸一頓:這是在提醒她別露餡了?

    金瘡藥是無毒的,只不過桑玥灑了點兒東西,會癢上兩、三個時辰罷了。這樸清然的身上動過那麼多刀子,疼痛她扛得過去,癢癢就未必了。

    果然,一整晚,樸清然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腹部那細小的口子猶如爬了上萬隻螞蟻,癢得她抓心撓肺,她只差用手把臟腑都給掏出來了!但她不能這麼做,她甚至連撓都不能撓一下,這具軀殼是她的資本,就算再難受,她也得忍著!

    她原本想趁著桑玥熟睡,也在她的身上動動手腳,奈何子歸這個武功高手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頭,她連翻個身,子歸都看她一眼。

    真是憋屈死了!

    就在她幾乎忍無可忍之際,桑玥一腳把她踹下了床!

    桑玥被物體砸到木板的聲音「驚醒」,詫異道:「母后,你怎麼睡到地上去了?」

    樸清然氣得鼻子冒煙,偏多福海和懷公公就守在門口,她又發作不得!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道:「玥兒,你的睡相不好,踢到我了,我看我還是回華清宮吧。」

    桑玥看向子歸:「我踢到母后了?」

    子歸搖頭:「沒有,是皇后娘娘自己滾下來的。」

    桑玥滿足一笑,拉過被子蓋好:「我就說嘛,我的睡相一直很好的,不信的話,可以問慕容拓。」

    一連幾日,桑玥都「纏著」樸清然,樸清然尋借口留宿華清宮,桑玥就厚顏無恥地爬到她和雲傲的床上,雲傲倒是樂見其成,只要桑玥不跟慕容拓黏在一起,他就開心極了!但太女不能在龍床上過夜,傳出去笑死人了,於是他只能讓樸清然跟桑玥回東宮睡。

    桑玥夜夜折磨樸清然,白日裡卻又挽著她的胳膊,四處閒逛,極盡親暱。有幾回,樸清然忍不住了,質問桑玥到底想幹什麼,桑玥卻裝傻充愣,跟她打馬虎眼,就是不承認自己發現了她是假皇后。

    這種不痛快的感覺就好比被一根蔓籐掉在了懸崖上,也很像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總之就是,窩火!

    當消息傳到朝陽宮時,冷芸坐不住了。

    她掐了一朵君子蘭,胸口起伏得有些厲害:「樸清然真的每晚都跟桑玥一起歇息?」

    畢女官把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稟報:「是啊,樸清然每晚都留宿東宮,只要太女殿下閒著,就跟樸清然形影不離,娘娘,您看……她會不會……」

    會不會背叛她?樸清然有這個膽子?心裡覺得樸清然不會如此,但她還是讓畢女官給荀淑妃帶了個話。奇怪的是,荀淑妃居然不來見她!她讓畢女官催促了三次,最後更是威脅荀淑妃,她要是再不來,她就揭穿和她之間的陰謀。

    入夜時分,荀淑妃再次打扮成宮女的模樣,提著食盒走入了朝陽宮。一見到冷芸,她就蹙了蹙眉:「你到底想怎樣?當初說好的,我只幫你換走冷香凝,其它的,我一概不管,你還沒讓樸清然兌現承諾,就打算再次利用我了嗎?」

    冷芸犀利的眸光掃過荀淑妃惶惶然的臉,冷冷一笑:「怎麼?你怕了?怕桑玥那個乳臭未乾的丫頭?」

    荀淑妃的長睫顫出了一個不規律的節奏:「她要是乳臭未乾,你何以被她逼到這步田地?」

    剛才她只是隨意試探,現在就是真的確定荀淑妃怕了桑玥,想必桑玥威脅過荀淑妃了。冷芸淡淡一笑:「你既然敢踏出第一步,再多走幾步又有何妨?樸清然尚未完全固寵,要替你說話還為之過早。等桑玥垮台了,你的風光日子也就來了。皇上的恩寵,是多麼奢侈和寶貴啊,你好好掂量掂量。」

    荀淑妃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眼底閃過一絲極深的驚恐:「我不會再助紂為虐了!」

    冷芸絕美的眸子裡泛**點寒光,唇角的笑染了一分嘲弄:「什麼不會『助紂為虐』,我看你是真怕了桑玥!」沒出息的東西!

    荀淑妃並不否認:「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把我拿出來說事,大不了最後拚個魚死網破,我不好過,你也不好過!」

    語畢,荀淑妃甩袖離開。

    冷芸氣得渾身顫抖、面色鐵青,畢女官小心翼翼地道:「娘娘,荀淑妃以往都敢跟你對著幹,可見她的膽子是挺大的,連她都怕了桑玥,那樸清然會不會也已經被桑玥給要挾了?樸清然說鳳印是桑玥向皇上要的,但……會不會是她自己給的呢?」

    「她敢?」樸清然的家人還在她手中,量樸清然也不敢耍什麼花樣!只是,桑玥和樸清然最近過於親密的舉動或多或少讓她有些不安,她更願意相信這是桑玥的障眼法,目的是要挑起她對樸清然的懷疑。但只要想起胡太醫那件事,她又覺得自己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她按住太陽穴,眼底浮現了糾結之色,良久,她吸了口氣,道:「你去給樸清然帶個話,讓她宣我去華清宮覲見。」

    「是!」

    冷芸的這個要求可真是愁壞了樸清然,她在房裡踱來踱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雲傲開口,她一邊要完美地扮演癡傻冷香凝,一邊要滿足冷芸的要求,可即便冷香凝癡傻,平時也是討厭冷芸的。她要如何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呢?

    雲傲從御書房回了華清宮,此時,正是桑玥練習批改奏折的時辰,二人得了會兒單獨相處的時間。

    樸清然素顏無妝,卻依舊美得勾人心魄,只是眉宇間隱隱透著疲倦之色。晚上她得「陪」桑玥,就只能抓緊下午和入夜這會兒的空擋,好好地取悅雲傲。今兒有事求他,她便是更加賣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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