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拒絕她的熱情 文 / 雲淡風輕
是的,是蠱毒的痛,前一刻,二人都在慶幸在烈火之後的重生,被南宮夜說成無藥可解的蠱毒居然有這樣的玄機,事實上,蠱毒真正的厲害之處,不是在這毒有多毒,蠱毒,被施了詛咒的毒,在西門逸辰和唐寧的融合之後,從唐寧的身上過到了西門逸辰的身上。
深愛,究竟有多愛,可以代替對方去承每寸肌膚都如同火燒一般的疼嗎?
真愛,到底是不是真,可以讓對方一直慶幸涅盤之後的重生而卻讓自己活在地獄嗎?
摯愛,是不是最愛,為了這份愛,是不是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呢?
西門逸辰一下子猛的推開了唐寧,那一刻,蕩漾的清欲在他的眼中陡然消退,那千年冰封的冷,一點,一點,一點的湧上了眼簾,如果毒蠱會噬心,會奪命,那麼,就讓我在這場大火之中被燒成為灰燼吧。
即便是心已痙攣,尤其是看到那一雙染著濃烈情慾秋波瀲灩的眸子慢慢睜開,裡面略閃迷茫的望著自己,如同被染上了一層氤氳之氣,西門逸辰更是要靠指甲刺進皮膚的痛來提醒。
「西門逸辰,你怎麼了?」
為什麼,他週身的熱,會瞬間冷卻?
為什麼,他眸中的火,會瞬間熄滅?
沉浸在濃郁情慾中的唐寧睜開瀲灩的眸子詫異不解的望著西門逸辰,當她的眸子對上西門逸辰那一雙冷冽的眸子時候,心中陡然一驚,「西門……」
她伸手想要去觸摸他,卻被他不留痕跡的給避開了,她的手指懸在半空,她楞楞的,不解的,無限擔心的看著西門逸辰,試圖從他眸子裡撲捉到一點點他突然這般的訊息,很可惜,他的目光沉靜揉千年浸於寒潭的劍,沒有一點點的溫度,甚至,冷的,有些刺骨。這到底是怎麼?
聰明如唐寧,也不明白,西門逸辰為什麼會性情大變,前一刻,還在耳旁摩挲,怎麼,下一秒,就有一種形如陌路的感覺?
「西門逸辰,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唐寧寒芒如劍的盯著西門逸辰,他們都是及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明白西門逸辰這眼神,到底在說明什麼呢?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還是做不到,當唐寧投來的視線中裹著懷疑,西門逸辰生怕自己的心會不聽自己使喚的喊出去,不行,忍著,必須任何,剛才那劇痛,有多痛,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以前,看到她痛的臉色慘白還要用貝齒緊緊咬著牙關倔強忍著,西門逸辰此刻心中竟然生出淡淡的喜悅,他該慶幸,在唐寧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身上的蠱毒竟然轉到他的身上。
他不確定,這蠱毒會不會繼續以交huan的方式重新回到唐寧的體內,正因為這不確定,所以他冷冷的推開了唐寧,即便這需要拼盡全力的勇氣。
「我想起來了,昨天長孫長瑤說要在今天處死那些女孩,若是我們在不回去,可能就晚了!」話剛說出口,西門逸辰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唐寧一聽頓時一驚,她立即站了起來,將剛才縫製好的獸皮撿起來拿著抱著西門逸辰的腰肢繫了起來,當唐寧身體靠近的時候,西門逸辰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唐寧一把我抱住了他的腰際,剛才他找的借口的確很難,但是卻騙過了唐寧,比起西門逸辰唐寧更關心那些少女的下場。
按照現代遺傳學的理論,這些少女肚中懷著的,不會是什麼神獸,就是孩子,人類的孩子,如果真如西門逸辰所說長孫長瑤要將那些少女全部殺氣,那豈不是一屍兩命,想到這裡,唐寧眼神一冷,一心掛著那些少女的唐寧完全沒留意西門逸辰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不自然,她用縫製好的獸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便和西門逸辰走出了山洞,急急去阻止長孫長瑤。
昨日本來已經安排好一切的長孫長瑤怎麼也沒有想到中途會殺出唐寧這麼一個壞了她所有好事的臭丫頭,心中憋著滿腔的怒火,今日她便將這滿腔的怒火發洩到了從幽靈島尋獲的那些與神**歡並且暗結珠胎的少女身上,綠茵滿地草長鶯飛的一片綠色之中,一席水藍色外袍罩體的長孫長瑤正襟危坐在高高的木椅上,腳下是一片綠意欲滴的草地,身後是綠蔭蔥榮的山脈,一片綠之中,長孫長瑤週身都環繞著一股讓人不可褻瀆的高貴,清風拂過,墨絲飛舞,在她的身側,昂首挺立著兩排武卒,滿身盔甲透出的森然殺氣讓人不寒而慄,這周圍的蕭殺之氣與長孫長瑤週身那夢幻一般的美好恰成反照。
「西門逸辰,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面紗之下的長孫長瑤嘴角勾出一道無比嗜血的笑容,是的,她做一切,一方便是為了斬草除根,絕不能讓這些小怪獸出去禍亂人間,而另外一方面,她在等,等西門逸辰的出現,如果她沒有看錯當時西門逸辰的表情的話,西門逸辰應該是不同意她當時提出的,殺死這島上所有人的提議,既然不同意,那就過來救他們啊!長孫長瑤冷冷一笑,誰想曾,在她高貴的近乎不可褻瀆的外表下掩藏的竟然是如此一顆凶狠毒辣的心。
「嗚嗚,不要,不要啊!」
「救命啊,救命啊!」
……
這些被綁著四肢跪在地上的少女有些已經快要臨盆,挺著大肚子神色懼怕的低聲哭泣著,有些懷孕七八月,有些懷孕四五月,有些還沒有懷孕的,曾經,她們也是花樣少女,幻想著自己嫁做人婦,兒女滿堂的幸福光景,卻不想,一場所謂的選秀,卻讓她們過上了地獄般,生不如死的生活,長孫長瑤的出現,她們以為是救贖她們離開這魔窟的救世主,卻不曾想我?
「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求求你,求求你啊!」
這些常年被軟禁的少女臉上都是過分的蒼白,在加上懷孕之後的營養不良,她們都是骨瘦如柴,雖這樣,她們的肚子卻是出奇的大,這樣長孫長瑤更加堅定的認為這些少女的肚子裡懷著的一定都是她們口中所說的小怪獸,人和畜生交配,能生出什麼樣的東西呢?
長孫長瑤心裡有些好奇,遂指著其中一名懷孕已經足月快要臨盆的女子說道:「現在給我生,生出來給本公主看看,你這肚子裡懷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怪物?」那女子費解而恐懼的看著坐在高位上頭戴著面紗的女子,現在生,這生孩子哪裡說想生就能生的?
長孫長押瑤對旁邊一位嬤嬤使了一個顏色,對於一名資深的嬤嬤,對宮中嬪妃私下裡一些爭鬥的手腕真是在清楚不過了,讓一個已經懷胎足月的女子生養,這她們而言根本就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四人上前,其中兩人架住了那名奮力掙扎的女子的胳膊,另外兩人則是掰開了那女人的兩條大腿,「不要,不要啊!」
女子聲嘶力竭的喊著不要,不要,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她說一句求情的話,有一點頭腦的人都能感覺到這屋內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在場所有人甚至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會招惹了前言這位女子,以免成為她的出氣筒,成為她出氣的那一刻目標。
「求求你們,不要啊,不要啊!」被四個人抬著一點一點往前在地上拖行的女子絕望的乞求著周圍一張張無比冷漠的臉龐,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她的身體盡量的玩往後用力,貝齒緊緊的咬著牙關,似已經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力氣試圖往後拽著,不讓自己被拖上那條黃泉路,可是,她所有的掙扎在面對四個體型彪悍的嬤嬤而言,都是徒勞的掙扎,那名女子被帶到了長孫長瑤的面前。
完全沒有溫度的視線冷冷的從那女子高聳的肚子掃過,他到底還是沒有出現,長孫長瑤抬起眼簾朝著通向這裡的唯一一條路,到底是她高估了西門逸辰嗎?陰鷙的臉上勾出一道冷笑,長孫長瑤眼突然一凌,說道:「本公主還真是好奇,人和獸,到底會生出怎麼樣的孩子呢?」
面紗被風吹的微微蕩漾起,被摁著跪在她面前的女子突然瞥見長孫長瑤面紗下的陰鷙表情,尤其是那半邊如午夜羅剎一般的恐怖面容,立即嚇的尖叫一聲,她弱小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驚恐,眼簾一翻,整個人便昏厥了過去。
如果說長孫長瑤剛才對這女子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引出西門逸辰和唐寧,那麼現在,在這個女子是因為看見了自己的容貌而昏厥後,她那一雙黑眸之中殺機頓現,她是醜,丑又怎麼樣,她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身份,她甚至掌握著整個南鳶國,試問,這世界上,有幾個女子能擁有她這樣的權勢呢?
跟本公主比起來,你們才是可憐蟲,光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又怎樣,最後,卻落得成為一個動物的玩物,長孫長瑤眼中泛起冷冷的得意,就算本公主長的再醜,可只要本公主願意,這天下,有數不清的男人願意甘願成為本公主的駙馬,男人?西門逸辰的眼神陡然一沉,西門逸辰,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本公主的男人,唐寧,你是第一個敢和本公主搶男人的女人!
深沉的恨意,如同七月暴風驟雨來臨前夕的烏雲密佈,整個天空,沉悶的讓人覺得呼吸都異常的困難,「來人,給我切開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