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為你沉淪 文 / 雲淡風輕
情形,有些不對勁,唐寧有些疑慮,她的聲音如此之大,隔著如此近的距離,西門逸辰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呢?
感受到身後揮過來的寒芒,唐寧飛速的身子一閃,揮在牆壁上的劍芒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唐寧伸開雙臂,「匡當」一聲,奮力推開了房門。
「你們在幹什麼?」唐寧一雙湧動著駭人驚濤眸子憤怒的看著長孫長瑤,還有被她壓在身下的西門逸辰,唐寧突然發出的吼聲,讓思維極度混亂的西門逸辰心中一驚,他想要回頭去找尋這熟悉的聲音,卻被長孫長瑤給活生生的掰了回去。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這個女人!」以如此衣不蔽體的形象出現在唐寧和其兩個侍衛眼中的長孫長瑤惱羞成怒的尖叫一聲,對愣在原地的那個兩名侍衛狠狠的說道:「給本公主殺了她!」
「你,你,你敢!」吐詞不清的西門逸辰艱難的說道,唐寧的聲音當頭一棒,雖然他現在的四肢還是完全不聽自己的控制,雖然那**還是在他的體內翻江倒海,但是,他能清楚聽到他們說的每句話,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想殺唐寧,長孫長瑤冷冷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壓在身下完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西門逸辰,「她一死,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了!」長孫長瑤冷哼一聲,這時候,站在唐寧身後的那兩名侍衛猛然衝上前去,張開雙臂就朝著唐寧的脖子抓過去,細看之下,在他們的五指縫中都夾著鋒利無比的薄片,冰冷的薄刃,飛快的劃過唐寧的髮梢,一縷秀髮被割斷,飄飄蕩漾在空中,「唐,唐寧!」西門逸辰萬分艱難的叫著唐寧的名字。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男,有花你就采,真是侮辱了本姑娘的眼睛,真是降低了本姑娘的檔次,本姑娘當初真是瞎了眼睛,你這個賤男!」
嗚嗚,嗚嗚……
西門逸辰都快哭了,他現在可是被人壓在身下,想她唐寧那麼聰明的一個女人,這麼明顯的事情她還看不出來嗎?就他高大威猛的身材,被這麼一個女人也壓在了身下,可能嗎?可能嗎?
他要解釋,他也要解釋,他知道以唐寧的性格,若是自己現在解釋,以後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不是賤男,更不是種馬啊,他的心天地可鑒,真的,只有他唐寧一個人啊!
「啊!」西門逸辰的心一聲劇烈抽搐,她怎麼了,怎麼了,怎麼發出如此慘烈的叫聲?是不是受傷了?
攻擊向唐寧的兩人微微一愣,明明一點都沒有傷到她,怎麼還叫的如此淒慘?
「還愣著幹什麼?」對手下的拖拉長孫長瑤已經感到極度的不悅,兩名侍衛立即更加凌厲的朝著唐寧的攻擊過去,若是以前,對付這兩個人唐寧是綽綽有餘,可是今天,對受了重傷的她而言有點吃力,若是西門逸辰還不能衝破那藥性,他們估計就真的落得一個任人宰割的地步了,西門逸辰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啊,唐寧在心裡咆哮著,嘴裡卻是罵的更歡了,將她腦海中最惡毒,最不堪的詞彙全部搜刮了一遍,終於,一絲理智被西門逸辰強行拉回了自己的腦海,陡然翻身躍起來的西門逸辰目赤欲裂,一掌揮向了長孫長瑤的胸口,長孫長瑤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她的身子撞向了身後的艙壁,匡噹一聲,身體就似折斷翅膀的蝴蝶,飄飄飛落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吐出,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那兩名侍衛一驚,未來得及他們做任何反應,一刀朝著他們轟然砍下,剎那間砍斷一人的脖頸,大片的鮮血沖天而起,整個艙室內,到處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不對勁,唐寧在西門逸辰欲再次揚刀的時候,一把抱著他縱身跳入了海水中。
「西門逸辰,西門逸辰!」
「我好難受,我好難受!」被壓抑的**,折磨著西門逸辰,他張開銀牙便一口咬住了唐寧的肩膀,張開雙臂,緊緊的,緊緊的,抱著唐寧,他的身體,熱的就像是一團火,即便是週身被浸泡在海水中卻不能絲毫減低他身體的溫度,唐寧不禁想起猿人在藥性發作時連自己身上的皮毛都抓破的場景,猿人被長期餵服這種藥物,身體內多多少少已經有了抗藥性,而西門逸辰,他是第一次,為長孫長瑤為了逼他就範,一定加重了藥量,看著他的難受,唐寧的心也跟著難過不已。
「西門逸辰,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洶湧的海水中,唐寧拉著西門逸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如果這是一個地獄,就讓他們一起下地獄吧!
春yao的毒,毒蠱的痛,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化成一朵無名的浪花,讓它顛覆在這無垠的海水之中吧!
天旋地轉,原本是世間最美好的一場契合,可是,到了唐寧這裡,卻是一場修羅一般的地獄,西門逸辰的狂,他的瘋,他的猛,藥物作用下的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而這痛,遠遠比不上體內蠱毒發作的那股痛,每寸肌膚,都像被在一點一點的撕開,身體的每個細胞,無一不再咆哮著痛,火烤,針刺,萬箭鑽心,都不足矣訓形容唐寧此刻所受到的這一切!
西門逸辰,我愛你!
雪白的十根手指交纏在他濃密的黑髮之中,身軀下沉。
沉沉夜色中,就連半彎的月兒也躲進了不遠處的雲層,不忍打擾地上一雙纏綿相交的身影,微風中帶著絲絲縈繞的曖昧氣息,如情人的手一般輕柔拂過這片留下愛之印記的青草地。
一夜之間極盡纏綿,他就像一個不知饜足的獸一般肆意掠奪著她的一切。天光漸亮,西門逸動作越來越快,直至最後一個猛然衝刺,從他的嘴裡發出猛獸般滿足的呼聲,胸口,傳來的一陣冰涼,電光火石之前,他驚出了一聲冷汗,他飛快的低頭,一把撈住了像斷線風箏般失去了所有支撐力量的唐寧,她,滿身的青紫,雪白的肌膚上滿是驚心的傷痕,還未癒合的傷口更是冒著血珠,「唐寧,唐寧……」西門逸辰一聲吼,緊緊抱住了唐寧的身體,她的身體好冰,好涼,他不敢鬆手,生怕這一鬆開,唐寧就會從他的手中溜走一般。
該死,該死!憤怒的拳頭砸向了草地,西門逸辰雙目赤紅,他一定要親手,親手殺了長孫長瑤那個女人,他曾經在腦海中無數次的勾勒,對陷愛海如此之深的他們而言,第一次該有多麼的美好,是一次完美的身與心的契合,他甚至已經計劃著,那佈滿山谷的紅色花蕊就是他愛的宣言,那迎風招展的紅色蠻紗幔就是他愛的承諾,天地作證,他西門逸辰會一生一世愛護,珍惜唐寧,會將她捧在掌心不讓她受一點傷害,即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為她上天去摘,這個他願意用生命去呵護的女人,可是,今天,他卻已最殘酷的方式奪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唐寧,唐寧,他的唐寧,告訴本王,受著蠱毒的痛,你是如何承受這一切的?
晶瑩的淚水落在了唐寧的臉上,這突然傳來的冰涼讓累到極限的唐寧幽幽睜開了眼睛,闖入她視線的,是西門逸辰那一雙逼人俊逸的眸子閃爍著的淚花,「你,哭了?」嘴角扯出一道故作輕鬆的笑意,「你不是一直嚷著要我做你的女人嗎?」
是的,是的,他一直嚷著要她做他的女人,可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西門逸辰搖著腦袋。
「什麼,你想賴賬?」唐寧一聲吼,讓西門逸辰已經湧出眼眶的淚水又給活生生的擠了回去,被他緊緊抱著的女人哪裡冒出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推開了他,一副氣勢洶洶的瞪著他,「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想賴賬?」
沒有一個女人,把第一個交給一個男人後,見到男人的搖頭,還能保持冷靜,「我告訴你,西門逸辰,你若是敢賴賬,我就,我就讓你,讓你斷子絕孫!」
唐寧一字一頓的陰森森說道,森寒的眸光瞪著西門逸辰,西門逸辰突然咧嘴一笑,然後張開雙臂將唐寧用力的抱在了懷裡,「不會的,我怎麼會賴賬呢!」
怎麼會賴賬呢?一輩子都嫌不夠,希望永生永世都能和她廝守一生的人,怎麼會賴賬呢?
見她無恙,西門逸辰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寧兒,這一輩子,釹是吾的唯一摯愛!」
唯一,唯一……
西門逸辰,你要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
就算知道他根本做不到,唐寧還是感動著他此刻這一句唯一摯愛,西門逸辰,這是歷史賦予你的使命,你是統領四國的主宰者,你的後宮,注定是花團錦簇,可是,這時候,能和你相擁,足矣!
什麼時候,什麼將來,都統統的拋之腦後,任性也罷,無理也罷,放縱也罷,唐寧重新緩緩閉上了眼簾,她好累,這次是真的累了,貼著西門逸辰的胸口,被西門逸辰抱在懷裡,連續幾日的疲憊終於得到了短暫的休息,清晨明媚的陽光,從洞口緩緩的照射了進來,灑下了一地的明亮。
這是唐寧第一次如此安靜的在西門逸辰懷裡入睡,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散落在肩膀,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龐,象牙般光潔的臉孔和紅紅的嘴唇,西門逸辰看的都癡了久久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神,心中蕩漾著滿滿的溫柔,從今往後,守護你的幸福,便是我的使命!
趁著唐寧睡著之際,西門逸辰小心的擦拭著她身上的血漬,經過一夜的瘋狂,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無法蔽體了,西門逸辰環顧整個山洞,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