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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十章 你不可以帶她走 文 / 雲淡風輕

    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刺傷了唐寧,她石化般的站在原地,所有的倔強是她能夠砌起的最後堡壘化成了最後的堅強,她站在原地,眼神定定,紋風不動,似呆滯了一般。

    西門逸辰面部表情的從唐寧的身邊經過,那冷冽的眼神和氣壓,讓山洞裡的溫度陡然冷了下來,一股無形的威壓瀰漫,唐寧故意移開眼神,不去看西門逸辰那裹著寒冰的臉龐!

    當西門逸辰從唐寧的身邊經過時,他袖籠中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握了握,有很多情緒,在此刻都化成了無聲的沉默。

    山洞內是死水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唯一有動作的,就是朝著鐵籠一步一步走去的西門逸辰,他每走一步,似乎都很艱難,可見他內心此刻是多麼的震撼,因為覺得不敢相信,所以害怕這一切只是假的,所以不敢上前,怕一旦接近,這一切就會消失。

    海日泰,他的海日泰……

    原來,她竟然還沒有死,原來,她還活著……

    只要一想到海日泰竟然還活著,胸腔內湧起的情緒就在他的心口壓上了一塊巨石,那絕望而淒楚的眼神,讓他的心寸寸成雪,那個曾經純潔如天山雪蓮一般的女子,如今已經被公子齊折磨的滿身瘡痍。

    「我殺了你!」當確定他的海日泰確實還活著的時候,西門逸辰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的低吼聲如困獸發出的嘶吼,刀殺般的眼神轉向公子齊,一陣黑色的旋風吹過,轉眼凌厲的掌風便拍向了公子齊,公子齊只覺得一片巨大的陰影蓋在了眼前,西門逸辰高大的身軀立在他的身前,擋住了射進他眼眶中的所有光線,動作流暢的幾乎一氣呵成,西門逸辰的大掌已經將公子齊拍了出去,身體撞在了後面的山壁,一口鮮血從公子齊的嘴裡吐了出來。

    一直眸光如死水般的海日泰,在聽到公子齊吐血的時,失神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轉動了兩下,她幽幽的閉上了眼睛,搖曳的暗影下,唐寧看到她眼角留下一顆晶瑩!

    她是一個能夠讓男人為她去死的女人,西門逸辰和公子齊兩個人就是在搏命,公子齊剛才因為和雄獅惡鬥耗損了不少真氣,所以面對西門逸辰強勢的攻擊,他只能勉強硬撐,節節敗退,可是,他又不甘心西門逸辰就這樣帶走海日泰,他是在搏命,而西門逸辰,鐵了心的一定要帶走海日泰,所以,他也在搏命!

    山洞外,已經傳來一陣整齊訓練有素的腳步聲,讓他們在這樣鬥下去,事情必然會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唐寧的瞳眸一縮,張開雙臂便朝著籠罩在西門逸辰和公子齊兩人週遭的巨大氣流衝了過去,巨大的氣流撞在她的胸口,有一種皮膚都要被撕開的感覺,柳眉一蹙,躍起的唐寧揚起手中的匕首,一道銀光劃過,西門逸辰的手掌被劃開了一道血印,他瞪大了眼睛,萬分驚訝的看著唐寧,唇角抽動,似乎想要問唐寧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飛出來為公子齊擋這一掌,為什麼,她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全無一點溫度……

    此時,站在唐寧身後經過一場浴血奮戰的公子齊喘著粗氣滿臉是血的他睜著猩紅的眸子看著西門逸辰,硬撐著一口氣揚起手中的劍指向了西門逸辰。

    眼中寒芒一閃,西門逸辰飛快的抬起袖子一甩,握在公子齊手中的劍便匡噹一聲掉在了地上,看似力道不大的一個甩袖,其中卻蘊含著一股氣流,公子齊整個人朝後踉蹌而去,一雙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西門逸辰,直到他彎腰抱起躺在一邊像個木偶般的海日泰!

    「你現在,不可以帶他她走!」唐寧的手,一下子扣住了西門逸辰的手腕,「不可以!」

    她的眼神冷似千年寒潭的寒冰,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可,以,帶,她,走!」

    雖然知道他會恨,但是唐寧絕對不能因為他的衝動,讓所有人都都去陪葬,西門逸辰犀利的眼神用力的剮在唐寧的臉上,唇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冷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唐寧繼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就算他恨,自己也不能任他帶走海日泰,雖然她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可是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的是,海日泰和公子齊兩人之間有情,可是,偏偏,西門逸辰蒙住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彼此傷害,她,絕對不容許,悲劇繼續延伸,他們一錯再錯,而這樣的錯,還會波及到那麼無辜的百姓!

    海日泰,就是西門逸辰和公子齊心中的一個魔咒,此結不解,天龍國和北齊國將永不太平,這讓唐寧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行為,絕對不讓讓西門逸辰帶走海日泰。

    「海日泰,本王來遲了!」西門逸辰低頭安撫在他懷中一陣一陣顫慄的海日泰,一聲親暱,唐寧的心又是一陣猛烈的刺痛了唐寧,她倔強的抬起高高的下巴,不讓眼中已經的氤氳霧氣奪眶而出。那溫柔的眼神,裹著沉重的讓人透不氣的歉意,唐寧眼眶中渲染的一片霧氣,可是只能倔強的忍著,原來幸福,也不過是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煙花,繁華,絢爛,但卻時光短促,轉瞬即逝。

    「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山洞的外面,傳出一個將領詢問的聲音,唐寧的寒芒一凝,西門逸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一個人的體力有多少?能夠一一人之力擋住三千精兵嗎?唐寧從剛才洞外傳出的腳步聲依稀可以判斷,此時聚集在洞外的人馬絕對有三千之多,也許,西門逸辰一人可以應付,但若是他帶著海日泰,絕對不能。

    「絕不!」西門逸辰的態度及其的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難道,他現在眼裡只看得到海日泰,完全沒有她唐寧了嗎?

    即便是心如磐石一般的堅定,在面對此時此景,唐寧的心,仍然是痛的呼吸都困難,都說愛情是毒藥,為什麼,明知道是毒藥,她還是沉淪呢?

    在漆黑的山洞,他緊緊的抱著自己,說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在蠱毒發作的時候,他緊緊扣著自己的手掌,說既然已經牽手,就再也不會鬆開……

    這所有的承諾,難道,都是假的?

    「如果你信我,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完整的海日泰!」唐寧望著西門逸辰,堅定無比的說道,那灼灼的目光,是她對西門逸辰的承諾,面對自己深愛的男人,她卻要承諾為他去守護另外一個女人,唐寧此刻真想爆一句粗口,生活,真他麼的坑爹,這是比狗血電視劇還要狗血的劇情。

    而你西門逸辰,是他麼的瞎了眼嗎?這世界上,你還能找到一個像我這麼好,像我這麼偉大無私的女人嗎?

    「王,王爺……」一聲低低的呼喚從海日泰的嗓子裡溢了出來,那聲音,沙啞的似一張破鑼,聽得出來,她的聲帶受到了損害,這時候,唐寧目光精光一現,說道:「西門逸辰,我能治好她所有的傷,把她留下!」

    西門逸辰心頭一動,兩道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王爺,難道你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嗎?我若是能否輔助公子登上太子之位,他答應,未來十年,絕不擾天龍國!」背對著公子齊的唐寧用唇語告訴西門逸辰,她清朗的眼神,就似射進霧霾的一縷霞光,西門逸辰整個人都恢復了冷靜,十年,十年,對現在受了重創的天龍國而言,這十年,何足珍貴!

    這時候,西門逸辰才回過神,他望著唐寧的臉,突然感覺到她冷艷面龐後壓抑的巨大悲傷,心頭一顫,他這是都做了些什麼?

    這個女子,熬著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為他解開了化骨散的毒,又為他千里奔赴,只為想要救他脫離困境,而現在,又為了他,隻身一人深入敵國,上演一幕求和的戲碼……

    這女子,她的心,那麼堅毅,她的心,那麼果敢,可是,此刻,在冷靜之後的憂傷,濃的就像是化不開,西門逸辰的心,頓時柔軟了下來,他可以負了全天下,但是,唯獨,不可以負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在捨命的幫他,見他目光放柔,唐寧提到嗓子口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從西門逸辰的懷中抱下海日泰,當她的手指伸過去的時候,西門逸辰用力的勾了勾,肌膚相觸碰的那一刻,一陣暖流從唐寧的手指蔓延至心田,她望著西門逸辰,嘴角勾出一道淡笑,那籠罩在心頭的烏雲,似在一點一點的散去……

    她接過海日泰,抱在懷中,這女子真輕,輕的就像是一片羽毛,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雖然常年不見天日,那病態的蒼白為她平添了幾分嬌弱,那寸寸銀絲,更是讓人疼到了骨子裡,唐寧抱著她,這時候,公子齊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要西門逸辰不帶走海日泰,他就可以讓步。公子齊跟在後面徐徐而行,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西門逸辰的視線中……

    這時候,從外面傳來公子齊的聲音,「沒什麼事情,都散了!」

    「是!」漸漸的,洞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一個黑影飛快的從裡面閃出,然後消失在濃密的夜色之中。

    唐寧,你放心,這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黑暗之中,西門逸辰莊嚴的承諾。

    陽春三月柳絮紛飛的季節在飛快的流逝,轉眼便到了四月中旬,這期間,公子齊遵照約定,在也不派兵滋擾雁眼城,這也讓受了重創的雁陽城得喘息的機會。

    這期間,西門逸辰以雷霆般的氣勢,迅猛的收復了幾座被綠林搶匪霸佔的幾處山頭,從他們所繳的所有銀兩充公,但是這些銀兩他並未用作軍餉,而是每家每戶按人頭派分十兩銀用於恢復生產,同時,上報朝廷,要求免雁陽城三年賦稅,另外,他還頒布了一則法定,每開荒一畝地,可以要縣衙領一兩銀子,多開多得,上不封頂,一時間,全城上下都開展了聲勢浩大的農耕,西門逸辰更是親自帶兵到田間勞作,這一系列的愛民舉動,讓西門逸辰的威望在民間傳開了,因此,遠在花都的西門逸峰也感到了來自西門逸辰的危機,西門逸辰,西門逸辰,這四個字,就是西門逸峰新中國的魔咒。

    求和之事進行的及其順利,唐寧的低姿態很受用,不過,已經過去一月有餘,關於太子一位,她並沒有任何提議,公子齊暗暗焦急,這時,從北齊國傳來消息,皇后因為思子心切,整日茶飯不思,病倒了,宮中所有御醫素手無策,這天,唐寧笑著對公子齊說道:「公子,你的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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