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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十九章 太后暈厥,突如其來 文 / 張芷言

    寧霜名義上是皇上的隨侍醫女,可因為皇上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寧霜也不需要日日陪在皇上身邊,她奉了皇上的旨意在後宮明察暗訪,找出下毒的人,是以現在,她的時間很是空閒。

    太后娘娘一個人住在永壽宮,雖然有宛珠陪著,可宛珠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以前因著她在這裡,沈煜塵和沈諾軒還經常回來,可是她去了勤政殿以後,那兩人也不常回來了,倒是讓太后娘娘寂寞了不少。

    寧霜在永壽宮陪著太后說了會兒話,陪著用了午膳,到太后午睡的時候,才和宛珠一起出去走走,去了永壽宮的花園,還有兩人以前住的院子。

    「寧霜,你現在可風光了,得了皇上的信任,想要什麼便有什麼。本是同時進宮的醫女,我在太后身邊不過做的是宮女的事情,可你,就已經一躍成了這後宮裡唯一的女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兩人走在永壽宮的花園裡,宛珠率先開口說著。

    寧霜知道宛珠因為七皇子沈諾軒的關係,對自己一直心存敵意,上次被她撞見,儘管她答應不會說出去,可寧霜的心中還是覺得不安,如今見宛珠如此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宛珠姐姐……」

    「我就不知道七皇子到底喜歡你什麼,一個風塵女子而已,就算你在落霞山的計策讓你一舉成名那又如何呢?始終抹不掉你是紅袖招頭牌的身份。」宛珠說著,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寧霜不由得有些心驚,往日在永壽宮,即便兩人做同樣的事,又喜歡同樣的人,卻還是相敬如賓地相處,並沒有到這種地步,她不懂,何以短短時間,宛珠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她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命運不同而已嗎?

    「宛珠姐姐,我敬佩你對七皇子殿下的心,也能夠理解你,可是愛情是自私的,即便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我卻不能委屈自己而成全了別人。」寧霜說著,很是直接的話,想著,如果宛珠是個明理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想通的。

    「好一個愛情是自私的,寧霜,你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宛珠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明的笑意,說著,「我還得去給太后娘娘熬藥,就不送你了,你請自便。」

    說完,宛珠便轉身離開了花園,回到屋裡,只留下寧霜一個人,看著宛珠離去的背影,兀自沉思,卻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勤政殿,寧霜沒有去見皇上,逕直回了自己的露落居,皇上給她的任務並不簡單,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連皇上都一點頭緒都沒有,更不用說她這個剛進宮才四個月的人,所以,她需要好好地清理一下思緒,看看該從什麼地方開始查起。

    上次她說過,皇上體內繞指柔的毒解了,最多還可以活五年,可如今看來,皇上的身體已經被這毒侵蝕地太厲害,保守估計,最多能夠活三年。

    如果三年之內沈諾軒能夠將一切準備就緒,那麼查不查出這幕後之人並不重要,可若是幾位皇子勢均力敵,那麼,在皇上面前佔盡先機便很重要了,能夠查出這幕後之人,不僅能讓皇上更加信任,也能為沈諾軒除去不少障礙。

    正在思索著,寧霜坐在琴台前,想彈奏一曲清心譜,將腦海中的私心雜念全部除去,讓自己能夠以最純淨地心去面對著後宮的複雜和鬥爭,卻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歎了口氣,知道今日彈琴的打算定然是又被打亂了,卻不知小遠子此時過來所為何事。開了門,剛好看到小遠子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小遠子,你怎麼了?」

    「寧姑娘,快——快去前殿,皇上召見,說是太后娘娘出事了——」小遠子焦急地說著,對寧霜的稱呼自寧霜被封為女官之後,就由以前的寧霜姐姐變成了現在的寧姑娘。

    「什麼?」寧霜聽了一驚,小遠子話音剛落,寧霜便已經跑了出去,上午去永壽宮,太后還好好的,她走的時候太后正在午休,片刻功夫,怎麼可能出事呢?

    「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太后小憩起身之後,奴婢按照往常那樣給太后娘娘服藥,卻不曾想,太后娘娘在喝了藥之後忽然昏厥,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奴婢沒有辦法,只得聽了玉蘭姑姑的吩咐來稟告皇上。」

    寧霜一進殿,便見到董宛珠跪在地上哭訴著,對皇上說明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奴婢參見皇上——」寧霜進殿行禮。

    「你把事情說來聽聽。」皇上對董宛珠說著。

    董宛珠看了寧霜一眼,便按照剛才的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只說是太后在服藥之後忽然暈厥,到現在還昏迷,玉蘭姑姑已經去太醫署傳太醫了,她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皇上,當務之急是要讓太醫為太后娘娘診治,查明太后娘娘忽然暈厥的原因,然後派人檢查太后娘娘近日用過和接觸過的東西,看看是否有異樣,除此之外,集中永壽宮所有的宮人,以免節外生枝。」寧霜聽完,便對皇上說著。

    清晰的思路,有條不紊的安排,讓寧霜看起來比董宛珠冷靜而且理智,皇上聽了寧霜的話,開口吩咐:「小遠子,去永壽宮傳旨,按寧霜說的做。安如海,擺駕永壽宮,朕去看看太后。」

    寧霜和董宛珠跟在皇上的身後,很快就到了永壽宮,寧霜沒有想到今日會兩次來到這裡,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上午還對她言笑晏晏的老者,此刻就已經暈迷在床上,原因不明。

    看著太醫們在裡面為太后診脈,寧霜站在一邊,心中不由得焦急,沒過一會兒,便有太醫出來,對皇上說道:

    「啟奏皇上,經過臣等細細診斷,太后娘娘這是中毒,才導致忽然昏厥。」

    「中毒?太后娘娘的食物都有醫女專門負責,怎麼會中毒?董宛珠,你給朕解釋一下。」皇上一聽說太后是中毒,立即怒吼,朝著董宛珠質問。

    「皇上恕罪,奴婢不知啊——奴婢按照每日的慣例為太后娘娘熬藥,一切如常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后娘娘怎麼會中毒——」董宛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著。

    寧霜聽了董宛珠的話,不覺歎氣,若是細心,又怎麼會讓太后中毒呢?正想著,卻又聽皇上說道:「安如海,給朕查,朕要知道是何人這麼大膽,竟敢謀害太后!」

    「奴才遵旨。」安如海說著,便叫了幾個太醫出去了。

    永壽宮裡的宮人早就按照寧霜的說法被集中在一起,安如海仔細問著玉蘭姑姑太后這一天的情況,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與什麼接觸,玉蘭姑姑隨侍在太后身邊,自然是都清楚的,便想安如海一一道來,

    按照玉蘭姑姑說的,安如海帶著幾個太醫檢查了各種飲食和器具,都沒有發現哪裡有毒,可是讓寧霜沒有想到的是,在董宛珠的手上,發現了白月香,那是一種花粉,味苦,性寒,有毒。也幸虧這毒性不是很強,所以太后娘娘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董宛珠,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聽了太醫們檢查的結果,問道。

    「奴婢冤枉啊——奴婢今日一整天沒有出過永壽宮,並未碰到過白月香的花粉,這個玉蘭姑姑可以為奴婢作證。何況,奴婢作為太后的隨侍醫女,又怎麼會謀害太后呢——」董宛珠依舊為自己辯解著。

    「宮裡何處有白月香的花,給朕查。太后是朕的母親,有人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裡。」皇上聽了董宛珠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便吩咐著。

    董宛珠自己在太后的身邊,如果是有心作案,不可能這麼粗心大意連證據都不銷毀,更何況,太后出事,她是最快被懷疑的一個,她不可能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寧霜也知道這麼明顯的罪證,就是一場明顯的栽贓陷害。

    皇上黑著臉,坐在椅子上,看著底下的眾人,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一會兒,安如海便從殿外進來,在皇上面前說道:「奴才已經查清楚了,這宮中種植白月香的地方只有一處,便是祥貴嬪娘娘的雪蘭殿,祥貴嬪娘娘酷愛蘭花,這白月香又名蔓珠蘭,所以雪蘭殿中種植了許多。」

    「可是雪蘭殿中今日並無人來永壽宮,除了……」玉蘭姑姑在一旁接話,說了一半,卻又停下。

    「除了什麼?」皇上問道。

    「除了寧霜姑娘,在雪蘭殿教如月公主彈琴之後,來了永壽宮探視太后。」玉蘭姑姑面對皇上的問話,還是據實以答。

    「對了,皇上,今日寧姑娘來永壽宮,說是從前與奴婢一起侍奉太后,許久不見甚為想念的話,還拉了奴婢的手,想必就是這個時候碰上的。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董宛珠一聽玉蘭姑姑的話,忙說著,撇清自己與這件事的關係。

    一時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看著寧霜,彷彿她就是這個蓄意下毒的人,包括玉蘭姑姑,都目光灼灼,雖然不相信,卻也毫無辦法。

    寧霜或許是無意間將白月香的花粉帶來的,可是無論如何,事實擺在眼前,種種證據都指向了寧霜,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太后忽然昏厥,始作俑者就是她,寧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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