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王府深深宮門雪 101 玄之魔君 文 / 十六夜君
古蓮最近很鬱悶,帝都的大夫全來全給傀儡看過病,大膽直言沒救了。已經過去十天了,主人還沒有回來,她天天對著傀儡,一點都不好玩。
最主要表現為王府裡的男人太少。
每天宮陌離都要來例行看主人一次,古蓮更憂傷,她猜不准宮陌離多久來,所以必須時刻守在房間裡,也因此沒有多少機會去別處溜躂。
也不知撞了什麼邪,王妃的子偕院莫說男人,連只公鳥都沒有見著影子。好歹也是六王府邸,怎麼可能就沒有男人呢?
唔,有魔氣!
古蓮剛踏出房外,四週一切都靜止了轉化成灰色,古蓮歎口氣道:「老魔頭,知道是你,別裝模作樣了。」
忽然來了一陣大風,一個巨型黑洞出現在古蓮面前,一身黑色長袍的老者從黑洞裡走出來,他的長袍很長,帶有斗篷帽子,帽子將臉蓋住,看不清長什麼模樣。
「老魔頭,你什麼時候才把主人還回來?」
老者揭開帽子,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他正是南浣國地位尊崇的巫相,古蓮不驚不喜,巫相也沒有波瀾,一切都好似理所當然。
「你何時猜中我的身份?」
古蓮捂嘴嗤笑道:「別逗了,我雖然幾千年沒有見你,也不代表我就不認識你了。你別忘了,當初在魔界,我和你可是天天吵架的死對頭。」
提起這茬,古蓮就恨得牙癢癢,魔界的男人沒有一個敢娶她,都是因為這個死老魔頭。
「你自請命,引導魔尊,本君見你除了整日玩耍,並沒有盡職盡責輔導魔尊。」
「你放屁!」古蓮憤怒的大罵,氣勢洶洶道:「什麼叫我整日玩耍?主人現在已經領會了血殺,天誅,劍影滅。是你找了南浣的帝王從中作梗,害得主人日日鬱悶,夜夜修煉,你知道不知道?主人的本命火差點就走火入魔,誘發出來了!」
老者搖頭歎息:「若不是本君在郴州阻止魔尊,你當真預備帶魔尊穿越九幽去見神後?」
被說中心事,古蓮臉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紅,不甘心的回道:「神後是主人的血親,她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糊塗。」老者話語沉重了三分,「魔尊一生有兩大恨,一恨天界太子,二恨神後,魔尊雖只有一世性命,你若要讓神後幫魔尊,待魔尊歷劫歸來,你是想試一試魔尊會不會親手解決你?」
聽完,古蓮情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脖子,她當然知道主人所恨之人是誰,不過,她怎麼能在老魔頭面前服輸。
「老魔頭,你少在這裡威嚴聳聽,我的主人,怎麼對我無情?」古蓮妖媚一笑,指尖劃過他花白的鬍子,「到是你,好歹是魔界一枝花,怎麼下凡就成這副老不死的樣子?到還是挺適合你,老魔頭。你讓主人處處受南浣帝王掣肘,昔日魔尊震懾六界,你將主人的尊嚴置於何地?」
「魔尊近日已突破元嬰,升至出竅。」
古蓮手指改撫為抓,陰險的想把他的鬍子都拔下來,不滿嫉妒全都寫在了臉上,「老魔頭,奴家果然還是小看了你。」
「放手。」
「放手?」古蓮壞笑的挑了高音,手指更加用力,惡意道:「你身上哪裡沒有被我看到過?想當年老子夜夜爬你的床,夜夜都被扔出門外,你哪回沐浴我不是在你門外偷看,你現在來裝貞節烈-女,不是太晚了嗎?」
身為一隻魔,肯定有些不好的習慣。酒色財氣她沾染了兩樣,偏偏她手氣背,桃花運也差。魔都將她當成兄弟,從來沒有將她當成女人看待。縱使她有多麼好男,每次爪子都放在他們身上,他們都未當一回事,沒往其他地方想,以為她是同他們開玩笑。
每次同他們打賭,都輸得一敗塗地,輸了就自然有懲罰。
這個懲罰有點損,就是勾玄之魔君,眼前的這位老魔頭。
他是四大魔君之首的玄之魔君,魔界出了名的清心寡慾,與他們格格不入,他就是魔界的一個異類。礙於他萬年冰山的俊臉,也礙於他的本事,沒有多少去找他的茬。
作為一隻魔,火氣來了,打上一架就是最常不過的事情。古蓮身為女人,也沒有討到多少便宜,輸了就要有骨氣。
第一次,古蓮半遮半掩的躺在他的床,心裡想著,好歹也是男人,冷了一點也沒有關係,是塊冰她也捂熱。對於當時的心理,古蓮想要去撞牆的衝動,當年的她太不懂事了,一心只想把自己嫁出去。
所以才會有接下來才會有畢生最恨的場景出現。
她見到他的第一面,還沒有開口說話,直接給扔出去了,手都沒有用,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她。
一次不行,就算古蓮嚥得下這口氣,她的賭友都不可能放過她,此後古蓮在牌桌上就沒有贏過,次次輸,次次都要去找玄之魔君的晦氣。
這件事也一度成為魔界最大的笑料。
主人也曾問過她:「你不累嗎?」
賭牌就要有牌品,不能不服輸,雖然她和玄之魔君有私人恩怨。後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玄之魔君不好女色。因為魔尊座下的古蓮女魔,曾在其面前脫得精,也不見玄之魔君有任何異樣。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玄之魔君同魂之魔君一樣,是個斷袖。
古蓮還未曾從回憶裡走出來,就被他給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古蓮憤怒的站起來,指著他罵:「老魔頭,相識一場,你還是沒有對我手下留情,唉!早知道當女人的行情這麼差,當初就應該變成個男人。」
「那夜主人的本命火究竟是怎樣誘發出來?你難道就曾懷疑過?」他對她的話不置一詞,轉而指向古蓮目前心中最大的疑惑。
古蓮急忙問道:「我當然懷疑,凡人的寒冰之術,怎麼可能誘發出主人的本命火?看來那夜原來幫我的人就是你,果然是好兄弟,不枉我勾你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