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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嗨寶昏迷 文 / 沐昕

    蓮馥弦死後,微生景麒派人翻遍了斬仙國宮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赤金魔嬰的下落,至此,赤金魔嬰之事告一段落,最令人煩憂的事情卻來了。

    「娘,嗨寶肚子好餓啊,我們什麼時候去吃飯啊?」嗨寶疲憊的瞪著眼睛,在梁以歡肚子裡撒嬌道。

    梁以歡詫異的撫了撫小腹,「不是方才吃過了嗎,怎麼又餓了?」

    「不知道,總覺得最近很累特別容易餓,」嗨寶吃力的抬手拍了拍腦袋,只覺腦中嗡嗡作響,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來。

    「不然我們找納蘭先生來給你把把脈?」梁以歡笑望肚皮,經過這幾日的調養,她的肚子大了很多,眼看就七個月了,她已經不能向從前那邊飛簷走壁,生怕運氣太猛,將嗨寶提早生出來。

    嗨寶嘿嘿笑道:「娘,你想跟小納蘭和好,何必拿我做擋箭牌啊!誰不知道娘你是比小納蘭還厲害的神醫,竟然還有找旁人號脈的時候,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

    說起來,自從那日她揭穿了納蘭星海的身份之後,納蘭星海就在躲著她,兩人再也沒有碰過面。

    「我可真沒拿你做擋箭牌,要說給孕婦號脈我倒是有法子,但是給孕婦肚子裡得孩子號脈,恐怕就不是我的範疇了。」梁以歡也不問嗨寶意見,直接吩咐門外的宮女將納蘭星海請了過來。

    納蘭星海一直對於隱瞞身份的事情愧對於梁以歡,未免尷尬,這才避著她,聽到宮人說她請他去號脈,心中自然歡喜,化作一團風雪便飛入了梁以歡的殿門。

    自從玥笙宮被毀,微生景麒便將清風殿改成了清風宮,將其變成了梁以歡的寢宮,而他的書房就變成了他的臥房,日日與秦翾粘膩在一起,就連批閱奏折的時候都不忘與秦翾探討一二。

    「梁姑娘。」納蘭星海踏上清風宮的地面,頓覺神采奕奕,活了上萬年歲,他還是沒有學會人類臉皮厚這一特點。

    「納蘭先生,你總算願意見我了。」梁以歡替納蘭星海沏上一壺熱茶,轉而笑道,「怎麼,我還沒生氣呢,你就先生氣我的氣來了?」

    納蘭星海立刻搖頭否認道:「梁姑娘,你誤會了,我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對梁姑娘,對於隱瞞你身份的事,我心中愧疚。」

    「何必愧疚,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麼,你都是我認識的那個納蘭先生,我不氣你。」

    納蘭星海豁然笑道:「還是梁姑娘豁達,反倒顯得我小氣了。」

    「本來就是小納蘭你小氣。」嗨寶適時的插嘴,惹得兩人哈哈大笑。

    聽到嗨寶開口,納蘭星海方才想起之前宮人所說替梁以歡號脈之事,慌忙問道:「你身體可有感到不適?按理說你身體不適,自己就該能夠診斷,莫不是嗨寶這邊出了什麼問題?」

    「知我者納蘭先生也。」梁以歡輕輕伸出雙手,頗為擔憂的說道,「嗨寶最近身虛體乏,你也知我對靈胎並不瞭解,還望先生幫忙參透一二。」

    「身虛體乏?」納蘭星海困惑的看向梁以歡的肚皮,搖頭道,「按理說不會如此,靈胎乃是萬物之根源,猶如大地一般擁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是絕不會體虛的」他驀地伸出手來握住了梁以歡的手腕,對於嗨寶的脈象,十分愕然。

    看出納蘭星海面色有異,梁以歡不由問道:「納蘭先生可是察覺了什麼?」

    納蘭星海欲言又止的看著梁以歡,遲遲沒有開口。

    嗨寶有些擔憂的望著納蘭星海,迅速撐開紫色屏障,將自己的聲音避開梁以歡,直接傳入納蘭星海的耳中,「小納蘭,可是我出事了?」

    納蘭星海雙眸微瞇,心中默念道:「嗨寶,你的身體正在跟梁姑娘融合,之所以會覺得發困,只因你的能力都被母體吸收了!」

    因為嗨寶本就是為母體供給靈力的靈胎,早晚都會被至親吞噬,梁以歡這段時日練氣等級成長太快,導致過早的突破了紫階,嗨寶的雙腳已有逐漸融入母體的趨勢。

    如今嗨寶已經懷孕七月有餘,按理說胎兒該成長完全,只剩下個別器官的發育,可是嗨寶的雙腿卻逐漸跟她的身體融合,換句話說,在這樣下去,嗨寶就會被梁以歡完全吸收!

    知道原因的嗨寶心中一驚,強行鎮定下來後,對納蘭星海傳音道:「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我娘。」

    納蘭星海思忖了片刻,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見納蘭星海跟嗨寶都不說話,梁以歡察覺到事態嚴重,頓時板下臉來,冷聲道:「你們是不是又有事情瞞著我?」

    嗨寶笑嘻嘻的用頭蹭了蹭梁以歡的肚子,撒嬌道:「娘,嗨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瞞著娘啊!肯定是小納蘭號不出嗨寶的病情,自覺砸了神醫的招牌,才遲遲沒有說話的!」

    梁以歡冷睇它一眼,「這不可能。」

    納蘭星海沉重的歎了口氣,勉強笑道:「梁姑娘,你莫聽嗨寶瞎說,嗨寶的病因,我已經知曉了。」

    梁以歡蹙眉,「嗨寶究竟是什麼原因?」

    嗨寶緊張的望著納蘭星海,生怕他說出什麼融合之類的話,如果可能,它想自己解決問題,而不是讓梁以歡擔心,孕婦是不能受刺激的。

    納蘭星海別有深意的看了嗨寶一眼,垂眸淺笑,「它之前耗費了大量的靈力,正在以自己的方式補充體內缺失的靈氣,說起來也怪你這個母體沒有好好休息,讓它也跟著受累。」

    聞言,梁以歡鬆了口氣,確定嗨寶無恙,這才施以笑顏,「你說它沒事,我就放心了。」

    納蘭星海眸光一閃,笑著岔開話題道:「對了梁姑娘,聽太醫們說,你將已死的國母從鬼門關里拉了出來,不知除了給她做心臟按摩之外,可還用了其他的藥?」

    梁以歡坦然道:「我用了萬年冰霜。」

    這下納蘭星海沉默了。

    沒有人比納蘭星海更瞭解萬年冰霜,萬年冰霜從古至今就只有兩塊,一塊修煉成精便是他,另一塊則被梁以歡用掉了。

    今兒個一早,他便聽北唐春說,風吼國來信,說是要請梁以歡回去,他本就猜測是北唐黎病情加重。

    然而北唐黎的病急需的一樣東西,便是萬年冰霜。

    如今梁以歡將萬年冰霜給了秦翾,也就意味著,北唐黎的手術不能做了!

    看出納蘭星海所思所想,梁以歡先開口道:「納蘭先生,你在這世間除了萬年冰霜,你可知還有其他東西能夠代替?

    納蘭星海沉重的搖了搖頭,「若是有別的可以代替,這萬年冰霜就不會引得眾人連命都不要了。」

    「那我也只有負了莊皇后。」梁以歡驀地垂下眼眸,雲淡風輕的笑道,「北唐黎老奸巨猾,若不是聽聞我在斬仙國妙手回春救回了我娘,他也不會寄來書信,要我回去。」

    納蘭星海詫異道:「你都知道了?」

    梁以歡頷首,「今兒個一早,冥夜便去尋我父皇母后,說的正是帶我離開之事。」

    一個問題沒有解決,下一個問題便接踵而來。

    風吼國那邊傳來一封書信,要求梁以歡提前回國,替國主北唐黎醫治,只因北唐黎的病情惡化,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為了將回國的事情提上日程,北唐冥夜早早的就來到微生景麒的寢宮外,說是要來拜見岳丈岳母。

    秦翾經過數日的調養,早已恢復如初,當然這萬年冰霜是功不可沒。

    自從秦翾傷癒,微生景麒就跟她形影不離,事事伺候周到,比她身旁的宮女都積極,著實讓她享受了一回女王的待遇。

    深能體會兩人情深的秦翾,見到北唐冥夜前來請安,高興地一把拉住北唐冥夜的手,笑道:「你的身體也沒有恢復,不必這麼早來請安。」

    「請安當然越早越好,這是宮裡的規矩。」微生景麒看著秦翾竟然拉住北唐冥夜的手,倍感不悅的將秦翾攬入懷中,沒好氣的瞪了北唐冥夜一眼,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之前不見你一大早來請安,說吧,你有何時?」

    北唐冥夜清淺一笑,刻意靠近秦翾道:「是這樣的,兒臣想要立刻帶以歡回風吼國。」

    「什麼?!」微生景麒惱怒的瞪著北唐冥夜,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不行,以歡的身體還未養好,怎能舟車勞頓?!再者說,北唐黎那個老賊之前派了個假的公主送還給朕,還處處陷害以歡,你讓朕怎麼放心她跟你回去!朕決不答應!」

    「父皇,兒臣深知風吼對不住斬仙,只是當下情形緊迫,兒臣也是被逼無奈,若是以歡不跟兒臣回去,風吼恐怕就要大亂了,您也知風吼現在的情況,一直未立太子,若是兒臣的父皇稍有不測,天下必定三分,戰亂一起,百姓居無定所,您是仁君,一定不希望此事發生,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讓以歡隨兒臣回去吧。」

    微生景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秦翾捏了一把,頓時住了口。

    秦翾眸光深深地凝望著北唐冥夜,她是親眼看到北唐冥夜願意犧牲自己也要救出她的女兒,所以她願意信任他,「冥夜,你跟以歡去哪兒,我們都不會阻攔,不過,我這個做母親的卻有一個要求。」

    北唐冥夜恭敬地作揖,問道:「母后請說。」

    「幫我們照顧好她。」秦翾鄭重的說出這七個字來,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眼眶。

    北唐冥夜頷首淺笑,「母后放心。」

    然而回國之路,卻並未想像的那麼平靜。

    梁以歡等人才收拾好行裝,北唐黎的特使便架著數量馬車來到了斬仙國的境內,在馬車前領隊的則是送拜帖的使臣。

    使臣一襲紅衣耀人眼,一點朱唇更是嬌艷,若非仔細看之,倒還真以為是個英姿颯爽的柔美少年,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她耳垂有孔,喉間無結,分明是個扮作男子的美人。

    「你們都做好準備,若是王爺王妃反抗,就將他們生擒回風吼!」紅衣美人高舉佩劍,對著身後上千侍衛,振臂高喊,「一定要完成國主的命令!」

    「是!」侍衛們配合的高舉佩劍,對美人的話唯命是從。

    早就收到風聲的微生景麒,擔憂梁以歡會因此吃虧,帶著文武百官一起替梁以歡送行,陣仗好不龐大。

    就連梁以歡都沒有想到,竟有一天,她會迎來這麼大的陣仗。

    紅衣美人英氣逼人,來到與梁以歡等人越好的城池外,抬手制止了侍衛的前行,率先跳下馬來,獨自一人走向城內。

    城門緩緩開啟,來的人要比她想像得多,足以見得梁以歡在斬仙是民心所向,頗為受寵。

    紅衣美人恭敬作揖,不卑不亢道:「微臣九紅裳,拜見冥王、亭王、冥王妃。」

    此時的梁以歡身著一件鵝黃褙子,內裡白色素裙,發間一枝碧玉簪,未施粉黛,英氣勃發,雖是女裝,卻能看出其女中豪傑的氣勢。

    而這紅衣女子亦是同樣惹眼,與梁以歡散發著相似的氣質。

    一見到紅衣美人,北唐冥夜便忍不住揚唇淺笑,而他身旁的北唐春則驚嚇的連連咳嗽。

    見到北唐春咳嗽,紅衣美人不禁蹙眉問道:「亭王,可是在斬仙住的不舒服?」

    說完還露出一副嫌棄微生景麒招待不周的模樣,眸光迸出陣陣寒凜。

    梁以歡的目光來回回轉在北唐春跟紅衣美人身上,頗感興趣的跟肚中嗨寶交流道:「嗨寶,你可知她的身份?」

    嗨寶笑嘻嘻的看看九紅裳,又看看北唐春,俏皮的說道:「這九紅裳是北唐黎養在身邊的童養媳,據說九紅裳一直都是被當做殺人機器來培養的,從小就接受比男子還要嚴苛的訓練,從她第一日進宮起,就是咱們亭王的追隨者,而北唐黎更有意撮合他們兩人,怎奈神女有心,亭王無意,後來九紅裳被派去邊疆攻打某個不知名的村落,一去就是三年,沒想到她一回來,就來接我們回風吼,看來國主爺爺他根本不是想接我們回去,而是想壓我們回去。」

    瞭解了九紅裳的身份,梁以歡倒是不糾結與是接還是壓,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九紅裳對北唐春的那份情上。

    九紅裳雖然厲害,梁以歡卻能一眼看出她並非自己對手,若真的壓回去,恐怕就是自己壓她回去了。

    說來九紅裳模樣算是上等的美人,然而這五官卻太過剛烈,缺乏女子所應有的柔美,雖是個美人,卻並非驚艷之人,是那種越是相處越覺得漂亮的耐看型美女。

    北唐春渾身一哆嗦,急忙替微生景麒辯解道:「我在這裡住的很好,只是」他小心翼翼的睨了九紅裳一眼,而後又道,「只是看到你有些不舒服。」

    九紅裳尷尬的抽了抽唇角,扯出一個自以為柔美的微笑,「亭王又拿微臣說笑了。」

    殊不知她這笑容就像是東施效顰,按在她這剛烈的容貌上,甚是不匹配。

    看的北唐春又是一陣哆嗦。

    梁以歡憐憫的望向北唐春,輕笑著搖頭,這頭才剛搖了一下,胳膊便被九紅裳按住,她不悅的瞪向九紅裳,蹙眉道:「九大人這是何意?」

    「請冥王妃上馬。」九紅裳面色如常,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做出了什麼逾禮之事。

    梁以歡冷眼調笑,「若我不想上呢?」

    話音剛落,梁以歡便甩出赤雪鞭,將離她最近的馬車抽了個粉碎。

    九紅裳橫眉冷對,「王妃,莫要為難微臣,這裡這麼多輛馬車,您破壞一輛,還有其他輛。」

    都說孕婦脾氣大,以往梁以歡還不相信,誰知經九紅裳這麼一激,她的怒火便被點燃,她環顧九紅裳帶來的所有馬車,凌身躍起,算計好馬車的數量,將藏在袖間的銀針傾數擲了出去!

    「嗖、嗖、嗖——」

    數十輛馬車頃刻蕩然無存。

    這還是九紅裳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在她眼皮子底下毀掉這麼多馬車,準確的說,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手,幸好梁以歡傷的是馬車,若是那些侍衛,恐怕也都無一能活。

    原來,這就是北唐春念念不忘的冥王妃梁以歡。

    她見識到了,也深感佩服。

    思慮及此,九紅裳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語氣越發恭敬道:「希望冥王妃能明白微臣的難處。」

    梁以歡倒也不是較真的人,便隨九紅裳離開,而她破壞的馬車,也都被斬仙國的馬車取代。

    一路上,北唐春蜷縮在馬車內,一句話也不肯說。

    北唐冥夜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沒了北唐春的干擾,攬著梁以歡,心中和美極了。

    嗨寶若有所思的盯著一直發呆的北唐春,尋思道:「娘,你說白癡小叔是不是有九紅裳恐懼症啊?怎麼一下子就變成更白癡了?」

    梁以歡亦是贊同的頷首,轉頭問向北唐冥夜道:「冥夜,你可知九紅裳跟三弟之間發生過什麼?」

    「他們之間」北唐冥夜若有所思的望向北唐春,還未等事情說清楚,北唐春已經狠狠地瞪了過來。

    只見北唐春快速的爬到北唐冥夜身前,兩個眼睛瞪得猶如被人凌虐的兔子,紅的嚇人。

    他越是這樣反而越是激發了梁以歡的好奇,她笑瞇瞇的打量著北唐春,快速的甩手,以赤雪鞭纏住北唐春的身體,而後看向北唐冥夜道:「好了,你說吧。」

    北唐冥夜輕輕拿出紙扇,扇了扇,似有當篇大論之意,「從兒時起,九紅裳就一直纏著三弟,她喜歡三弟的方式一直都很奇特,因為她喜穿男裝,就一定要逼著三弟穿女裝,說是這樣才夠相配,本來三弟對她也沒多反感,直到有一天三弟不肯裝女裝而被九紅裳扒了褲子。」

    北唐春死死地盯著北堂冥夜,委屈的眸中憋滿了淚水。

    聽完之後,嗨寶樂的直撲騰,梁以歡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

    至於北唐冥夜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然而馬車內說的版本,卻跟九紅裳說的全然不同。

    與九紅裳一起騎馬的納蘭星海同樣意識到了北唐春的恐懼,頗為好奇的問向九紅裳道:「九大人,您跟亭王之間」

    納蘭星海問了一半突然覺得有些失禮,便尷尬的咳了一聲。

    這話若是問普通女子,定會被對方覺得失禮,可九紅裳不同,自小被當做男兒養的九紅裳對於這種兒女情長素來豁達的很,此時的她正愁沒處發洩自己對北唐春的情感,聽到納蘭星海的詢問,自然答得歡快。

    「我與亭王自小青梅竹馬,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滿身泥濘的從訓練場上回來,他遞給我一方錦帕讓我擦臉,那方錦帕就是我們的定情之物!」

    與此同時,馬車內的北唐春正在修正自己跟九紅裳的關係,對梁以歡解釋道:

    「我第一次看見九紅裳的時候,看到她滿臉的泥巴,處於好心就給她一塊錦帕擦臉,誰知道她不拿錦帕擦臉,而是拿我的衣服擦臉,把我衣服弄髒了之後又開始脫我的褲子,還說什麼定情定情」

    北唐春黑著臉望向梁以歡,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道:「梁姑娘,你要相信我,我跟那個九紅裳一點關係都沒有!」

    北唐冥夜立即擁住梁以歡,不悅的瞪向北唐春道:「你跟九紅裳什麼關係,都有你皇嫂無關。」

    梁以歡輕笑著摸摸下巴,調侃北唐春道:「都定情了,還說無關?看不出我們的亭王也有兒女情長的一面,你說,你是不是看中人家姑娘了,所以才主動給人遞帕子?」

    頓時,北唐春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立即否認道:「她滿身是泥就露出一雙眼睛,都不知她是男是女,怎麼可能會看中呢!」

    「依我看,那九姑娘長得確實美貌,你為何就能跟她相處相處,或許你會喜歡她的。」梁以歡極為認真的幫北唐春分析,她這個做皇嫂的也該替自己小叔子操操心了,不然她家冥夜醋罈子恐怕就要爆炸了。

    「梁姑娘,」北唐春驀地拉下臉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喜歡誰,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就不勞煩梁姑娘費心了。」

    說完,北唐春便跳下馬車,拉下一名騎馬的侍衛,騎著那匹馬張揚而去。

    滾滾黃沙就似他此刻的心,陰霾遍佈。

    嗨寶有些擔憂的看著遠走的北唐春,小心翼翼的問道:「娘,白癡小叔是不是生氣了?

    看],書『、網審美,,在北唐春身後的那批人馬上空炸開,數不清的靈氣彈直接擊中馬腿,一時黃沙瀰漫,哀嚎遍野。

    黃沙當中一身著金色鎧甲的男人飛身而出,踏著地上哀嚎的侍衛,手持金劍朝著北唐冥夜刺了過去。

    北唐冥夜揚唇淺笑,不閃不避的以兩根手指夾住了刺過來的黃金劍刃,冷聲道:「北唐逸,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金色頭盔下暗藏著一雙滿是恨意的雙眸,他驀地抬手,摘下頭盔,露出一張面目猙獰的臉,他是北唐逸,只是不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美男子了,而是變成了一個被大火燒了半邊臉的醜陋男子。

    準確的說,是一個半邊臉醜陋,半邊臉英俊的人,然而他那完好的半邊臉越是俊朗,就越顯得另一邊醜的嚇人。

    他猙獰的瞪著北唐冥夜,沙啞的嗓音宛若地獄的幽冥,「北唐冥夜,你明知道蓮兒喜歡你,她願意為了你付出生命,你為何就不能可憐可憐她,至少保住她的性命!你為何要對她那般殘忍,為何!」

    北唐逸怒吼著,被毀了的半邊臉忍不住的落下淚來,他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當他聽聞蓮兒自爆元嬰的時候,他的心就跟著蓮兒一起去了,之所以能支撐到現在,無非就是為了報仇!

    北唐冥夜沉默不語,他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以北唐逸對蓮馥弦的真心,他是一定會來找自己報仇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這是不是證明,北唐逸比所有人想像的更愛蓮馥弦呢?

    蓮馥弦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恐怕就是愛錯了人。

    北唐冥夜憂然歎息,輕聲道:「大哥,蓮兒的死並非我之所願,還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不明白,你知不知道當年她為何拒絕你的求婚,而嫁給了我?」北唐逸陷入痛苦的回憶當中,「因為他知道,想要繼承王位就必須要有子嗣,她是石女,根本不可能孕育子女,她嫁給我,只是為了拖住我,她處處為你著想,想要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統統都給你,她待你那麼好,可是你對她都做了什麼!」

    「大哥」

    「蓮兒真的是愛錯了你!」北唐逸靈力全開,滔天的紫氣竄上空中,紫霞映天。

    漸漸地,那被北唐冥夜夾在指間的黃金劍正在一寸一寸的朝著他的掌心前移。

    北唐冥夜緊蹙眉心,撐開紫色屏障,抵擋北唐逸的攻擊,「大哥,不管怎樣我都想讓你明白,我從未愛過蓮兒,更未負過蓮兒,蓮兒的死我雖心傷,卻無愧於天下!」

    「北唐冥夜,蓮兒死了,你為何不死!」北唐逸哪裡還聽得進去北唐冥夜的話,他仰頭一吼,身體因使用靈氣過度而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蓮兒都死了,你也死吧,算是我對蓮兒最後的補償,你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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