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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殺機盡顯 文 / 沐昕

    察覺到那抹刻意的殺氣,梁以歡下意識的看向蓮馥弦。

    只見蓮馥弦怨毒的眸子直直的落地在自己身上,梁以歡感到脊背一陣冰涼。

    現在的她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甚至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秦翾原本滿是怒氣的眸子在看到梁以歡時瞬間黯淡下來,她本以為微生景麒只是在心中對梁以歡抱有一定的幻想,卻沒想到他都將人藏在了宮內!

    這對秦翾而言,簡直就是一盆冷水從頭潑下,將她一直燃燒的心澆了個透心涼,真真是心如死灰,再無妄想。

    微生景麒也沒有料到梁以歡會突然從書架後現身,所以也沒想到說辭,看到秦翾越發暗沉的臉龐,心中驀地揪起。

    原本蓮馥弦還期待秦翾會主動出擊,跟梁以歡打個天翻地覆,她再間接的出手幫襯秦翾,將梁以歡置於死地。

    沒想到秦翾此時頹然的沒了氣勢,與一個廢人無異。

    蓮馥弦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秦翾一眼,而後從袖口掏出天族琴來,巴掌大的琴瞬間變作尋常大小,在蓮馥弦的撥弄下發出「宮」的一聲。

    強勁的紫色氣波衝向梁以歡,殘念似乎意識到如果在不給梁以歡自由,他們都要灰飛煙滅,頓時隱匿下去,還了梁以歡自由施展的機會。

    可惜,殘念的動作慢了一步。

    眼看那紫色氣波就要在梁以歡的眼前炸開!

    「噌——」紫色的大霧瞬間將梁以歡整個人籠罩,而微生景麒此時就站在梁以歡身前,以雙手抵擋蓮馥弦的氣波。

    同時,奪回主動權的梁以歡,則迅速的撐開紫色屏障,將那氣波彈回蓮馥弦的身上。

    蓮馥弦踉蹌著後退兩步,對於比她發出力道高兩倍的紫色氣波,她全然沒有把握招架。

    救女心切的秦翾也不顧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便奮不顧身的衝到了蓮馥弦的身前。

    這下,梁以歡心底敲響了警鐘。

    秦翾在斬仙國也是個紫階高手,但是占線素來講究的是謀略,他們對於控制術跟讀心術堪稱一絕,可是面對風吼國強勁的攻勢,卻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斬仙國控制術的宗旨是先發制人,在戰場上,跟風吼國的人廝殺,運用的也都是謀略跟控制術,從來不會硬碰硬,若是被風吼國搶了攻擊的先機,必死無疑。

    面對被梁以歡彈回去的強大氣波,秦翾也只能閉上眼眸靜靜地等待死亡。

    梁以歡迅速的收回屏障,並在通知製造了一個強大的漩渦型氣流,意圖緩衝紫色氣波的力道跟速度,並高聲喊道:「快閃開!」

    聽到梁以歡提醒的秦翾,下意識的拉住蓮馥弦的手,想要閃避這道攻擊。

    蓮馥弦眸底掠過一抹寒凜,驀地按住秦翾的肩膀,全然無視梁以歡的提醒,將秦翾變作自己的盾牌,承受了那氣波帶來的強大衝擊。

    秦翾震驚的回眸看向蓮馥弦,看到了蓮馥弦唇邊漾起的嗜血笑意,心下一片冰涼。

    隨之而來的氣波將秦翾整個身體衝擊至半空,一口悶血噎在心口,她悲憤的瞪大眼眸,扭頭看向梁以歡,看著梁以歡那張她曾無比憎恨的臉,此時此刻她再也忍受不住的落下淚來。

    就在剛才那個瞬間,她才看出,誰對她好,誰想要她死!

    竟然在那種情況下,她才認出自己的女兒並非是那蓮馥弦,而是一直被她針對的梁以歡。

    她的女兒她的女兒竟然承受了由她帶來的那麼多委屈,她恨,真的好恨,她曾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找回了女兒,一定加以千倍萬倍的寵愛,可是她做的是什麼,一次次的污蔑自己的女兒與丈夫有染,她可真是一個好母親,一個將女兒推入萬丈深淵的好母親!

    她只恨自己無能,竟然被蒙在鼓裡,她好恨!

    血氣上湧,秦翾卻死死的將那血氣嚥了回去,她知道她快不行了,如果這口血氣湧出,她必死無疑,她絕不能讓人以為她是被自己女兒殺害的,她不能連死都要拖累自己的女兒!

    梁以歡瞭解蓮馥弦,看到秦翾並沒有躲開攻擊,她自然知道是蓮馥弦做的手腳,可是梁以歡知道,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知道。

    當微生景麒看到秦翾被那紫色氣波擊中的時候,只以為是氣波速度太快,沒時間讓秦翾逃跑,看著自己心愛的妻子被親生女兒擊中並險些喪命的模樣,微生景麒只覺心痛不已,他飛奔至秦翾身旁,將秦翾牢牢地抱在懷中。

    秦翾無力的伸出手來,指向梁以歡,想要梁以歡握住自己的手。

    然而她的這副模樣在外人眼中卻像極了怨恨梁以歡的模樣。

    蓮馥弦故作哀傷的撲倒在秦翾身旁,死死的握住了秦翾伸出來的那隻手,並幽怨的看向微生景麒道:「父皇,如今您滿意了吧,母后為了救我,不惜犧牲自己,難道您還要質疑女兒的身份嗎?父皇,女兒求您,求您殺了梁以歡,為母后報仇!」

    蓮馥弦握著秦翾的額那隻手驀地用力,秦翾吃痛的哼了兩聲,看上去就像是在符合蓮馥弦一般。

    微生景麒痛苦的看著倒在懷中始終不肯開口的秦翾,只以為秦翾是傷痛加心痛不願開口與自己說話,頗為為難的看向梁以歡,沉痛的說道:「以歡,你先走吧,朕擔心你皇后她看到你會」

    聞言,秦翾拚命地搖頭,看著梁以歡的眸中蓄滿了淚水,她想要女兒留下來,想要女兒留下來陪她度過最後的時光!

    可是這樣的反應,卻起到了反效果。

    蓮馥弦更是添油加醋的哭喊道:「母后,您別動怒,父皇一心偏袒梁以歡不要緊,女兒會為您報仇的!為了您的身子,您千萬不要動怒啊」

    「唔……」秦」看書網最新*能忍受的!

    嗨寶心疼的望著自家外婆,泣不成聲道:「娘,你一定要替替外婆報仇!」

    此時的嗨寶只恨自己沒有能力,沒有能力幫助外婆,如今的它只具備給梁以歡撐開屏障保護的能力,對於旁人,它委實幫不上忙,面對這樣的自己,嗨寶心中很是難過,如果它強大一點,外婆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如果他早點提醒娘收手,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蓮馥弦吃痛的看著已經變形的那隻手,眸中的恨意越發的濃郁,她緊緊咬牙,望向還抱著秦翾痛哭的微生景麒,求助道:「父皇,這個梁以歡毀了您的皇后在先,如今又要毀了您的女兒,您真的就這麼看著她欺辱你的妻女嗎?!」

    微生景麒失魂落魄的抱起地上的秦翾,沉聲道:「以歡,放開她吧。」

    梁以歡蹙眉瞪向微生景麒,說起來如今這個局面都是微生景麒造成的,如果微生景麒不那麼傲嬌,早點承認對秦翾的感情,對秦翾更好一點,更直白一點,秦翾也就不會因為她的到來而這麼不安。

    正是因為微生景麒的拿不起放不下,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看著如此傷懷的微生景麒,梁以歡迅速放開了蓮馥弦的手,倒不是她聽話,而是她早已捏碎了蓮馥弦右手的每一處骨骼,也是時候放開了。

    蓮馥弦痛苦的跌坐在地,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滑落臉龐,那種痛比她自毀容貌後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蓮馥弦看著這雙廢掉的手,心中的恨更深了。

    赤金魔嬰貪婪的吸食著蓮馥弦的恨,它之所以不出手幫忙,要的就是這沖天的怨恨,它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成長,馬上,它就可以長成一個六歲孩童的模樣,再過幾天,只要蓮馥弦的恨意不減,它就可以化作成人的身形,肆無忌憚的摧毀這整個世界!

    從一開始,赤金魔嬰要的就不是幫助蓮馥弦,而是加速對蓮馥弦的摧毀,從而達到自己成長的目的,從很早以前它就發現,摧毀一個人,能得到的谷欠望能量遠比幫一個人得到的更多!

    梁以歡漠然的橫了地上的蓮馥弦一眼,而後走至微生景麒身前,將他懷中的秦翾奪到自己懷裡。

    微生景麒激動想要奪回來,卻被梁以歡一把推了出去,他詫異的望著梁以歡,問道:「以歡,你這是做什麼?」

    「給我準備一個乾淨的房間,我要替皇后療傷。」梁以歡一手抱著秦翾,一手替秦翾把脈,察覺到對方越來越微弱的脈搏跳動,眉心愈蹙愈緊。

    早就聽聞梁以歡醫術精湛,微生景麒不敢怠慢的命人收拾好自己的寢宮,讓梁以歡跟秦翾兩人居住,而他自己則入住清和殿。

    一來一去,宮內眾人忙得上氣不接下氣,全然忘記了手骨盡碎的蓮馥弦。

    蓮馥弦呆怔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已經不能在彈奏的右手,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她機關算盡,卻總是輸給梁以歡,她以為用秦翾的性命來激怒微生景麒,微生景麒會為了秦翾對梁以歡大打出手,可沒想到,梁以歡竟然可以為重傷的秦翾治療!

    為什麼連老天都在幫梁以歡,她明明頂替了梁以歡的身份,為何還是得不到跟梁以歡相同的待遇?!

    這不公平,她的付出明明那麼多,卻得不到絲毫的回報,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她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天知道她多想衝進去撕爛梁以歡的臉,多想親手割斷梁以歡的喉嚨,多想將整個斬仙國人殺個精光,她已經要沒有理智了,她有了公主的名分又如何,這宮裡的每一個人都圍著微生景麒跟秦翾轉,早就將她受傷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其實蓮馥弦哪裡知道,太醫多次想要接近她為她治療手傷,怎奈她的神情太過陰鬱,這些太醫以為她是擔心皇后傷勢,再加上之前傳出玥公主性情暴力,死傷宮女無數,太醫們各個不敢主動靠近。

    當然,這些話赤金魔嬰都不會提醒她,它要的就是這份狠毒勁兒。

    「小蓮兒,你不要太傷心,你還有本座,本座可以幫你,雖然微生景麒已經對你的身份有了懷疑,但是在整個斬仙國人面前,你都是這個國家的玥公主,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你只要聽我的,我就可以幫你奪得這斬仙國的天下,到時候,你想要做什麼,都不會再有人阻攔你了!嘻嘻嘻嘻嘻」赤金魔嬰從蓮馥弦的身體內走出來,變作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它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觸摸上蓮馥弦的臉,笑的格外陰森。

    蓮馥弦瞪著空洞的雙眸,望著赤金魔嬰點了點頭。

    翌日,當所有的宮人都在為秦翾的傷勢奔走的時候,一個震人的消息傳遍了宮外的大街小巷。

    傳聞,當今聖上微生景麒貪戀風吼國妖女梁以歡,梁以歡禍國殃民,親手擊斃國母秦翾,玩弄皇子微生鈺,並將魔抓伸向玥公主,擾亂朝綱,攪得整個皇宮雞犬不寧。

    玥公主為了斬仙國的將來,撥亂反正,舉起造反,寧願背負一個亂臣賊子的名分也不願看斬仙國在妖女的霍亂下毀於一旦!

    這樣的傳聞對於整個斬仙國而言,形同晴天霹靂,子民們還未從玥公主回歸的喜悅中回過味來,就要面對可能易主的殘酷現實,斬仙國子民只覺霧裡看花,誰都不知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對微生景麒偏袒風吼國妖女一事,卻略有所聞。

    綜上所訴,大部分的子民還是相信了這個傳言,一時之間,撥亂反正的旗號高舉不下,更是有幾個熱血的,組成一個嶄新的煩亂隊伍,號稱要將妖女斬殺,還大家一個好的國主。

    然而,只關心於秦翾傷勢的微生景麒對此卻毫不知情。

    別院當中還在靜觀其變的北唐冥夜,對於外界的這些傳言,清冷一笑,便拉著有些擔憂的納蘭星海下起圍棋來。

    「冥王,看外界的局勢,這蓮馥弦似乎是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納蘭星海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白棋,猶豫間,將白棋落子,又道,「沒想到這蓮馥弦竟然有如此野心,竟然想要吞掉整個斬仙國,成為斬仙國的女王,這恐怕是北唐國主沒有料到的,她如此大的動作,若非是運籌帷幄,她又怎有這麼大的膽量?」

    北唐冥夜淡漠的睨著棋盤,快准狠的將手中黑子落下,吃掉白棋數子,莞爾笑道:「雖然表面上看去,她是打著撥亂反正的旗號,要將斬仙國國主拉下馬,實際上她已經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本王相信,她的心裡並沒有把握,更甚者,她明知這是一步險棋,卻還是毫不遲疑的走下去,這說明她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絕路?」納蘭星海眸光一亮,「冥王是說,她如今只是走投無路才兵行險招?」

    「按理說,蓮馥弦是不可能打沒把握的仗,這次她明顯慌了手腳究竟是為了什麼?」北唐冥夜並沒有直接回答納蘭星海的問題,望著滿盤的黑子,眸心微漾。

    納蘭星海不置可否道:「想那蓮馥弦最大的癡念就是冥王你,她聽到冥王會被微生景麒算計,會兵行險招倒也是人之常情。」

    北唐冥夜驀地搖頭,「不會,她向來心比天高,絕不會容許自己一再的栽跟頭,就算她因為本王的事情而有了偏差,也不可能會如此冒險,只怕是還有一人在她身旁挑唆,她才會犯下如此大的錯誤。」

    「冥王是說她身邊還有一個軍師?」納蘭星海思忖了半晌,蹙眉道,「冥王這麼一說,在下倒想起了斬仙國宮內的一件小事。」

    「小事?何小事?」

    「在下曾在微生國主的書房察覺到了金族的氣息,」納蘭星海幽幽的呼了口氣,頗為不自在的又道,「金族是四大神族中唯一不會老死的族類,他們族群擁有吸食人類慾念生長的能力,若非被外力重創,他們會陷入無限的循環當中,不死不滅,寄生在宿主身上,宿主的慾念越強大,他們就越是強大,同時,他們教唆宿主的能力亦是非常強大,倒十分符合冥王所說這蓮馥弦的情況。」

    北唐冥夜瞭然的望向空中,接話道:「納蘭先生的意思是,蓮馥弦會如此迅速的行動,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金族的教唆?」

    納蘭星海輕輕頷首,「如果真是如冥王所說,她的身邊還有另一個人,那麼極有可能就是金族的赤金魔嬰!」

    「如果真的跟金族有關,事情恐怕就複雜的多了。」

    「冥王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我們不如這樣」北唐冥夜湊近納蘭星海耳畔,低語了幾句,而後兩人再度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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