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28章 秦秋彥,你敢(3) 文 / 鏡未磨
你就不能再主動點兒,光默默的對愛愛姐好有什麼用,也得有所行動才是。我就不信,你舉著鑽戒跪在她面前,她會不答應你?要知道,女人在那個時候是很沒抵抗力的,不要說她喜歡你,就算不喜歡,有多少女人卻那樣被感動,稀里糊塗的就將自己給嫁了……「
鍾慶豐正在解襯衣的袖扣,聽鍾笑這麼說,站起身很嚴肅的說:「胡鬧,還是小孩子麼。」
鍾笑看他上樓,喊他:「哥,這怎麼胡鬧了?你不用怎麼知道不管用,而且這樣的做法一點兒都不幼稚……」
鍾慶豐那一道翩然的身影已經上了樓。
幾個人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時間好像回到幾年前。真奢侈,真玄幻,以為一輩子再沒這樣的可能了。
黃定最是感慨無限的那個,舉起杯子對著秦秋彥,就像秦秋彥當年舉著杯子將江南托付給他們時一樣。
眼眶竟有些微微泛潮,喉結動了動:「秦秋彥?秦秋彥是吧,現在我和正揚把你的女人還給你了,以後再不會幫你照顧了。無管你是上天,還是入地,自己帶著。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還能幫你照看老婆呢。」
說完這一番話,他先乾為敬。
江南低下頭,鼻樑骨酸得很,只怕多看一眼就要滴下淚來。
秦秋彥淡淡的笑著,是他慣有的模樣。
只說:「以後再不會有那樣的囑托了,上天入地我自己帶著……謝謝這些年哥幾個對江南的照顧,我很安心。我先自飲三杯。」
燈光下,瑩瑩如玉的一雙手,端起杯子一一灌下去。
方想起當年,當年的這個時候肝腸寸斷,怕自己回不來……如若不是死心塌地信得著的朋友,如何會將這個女人托付給他們照看。
莫說別人沒想到,就連秦秋彥自己都沒想到。前路有太多的未知,他不敢做過多的打算,只能硬著頭皮去撞,回得來就回來,回不來便只得怪緣淺。
高度酒入腹辛辣,如火燒喉,可是很爽快。
直等秦秋彥端起第三杯的時候,黃宇一伸手攔住他。
「這一杯就算了,總不好才開席,你就睡過去,今天不是你做東?」
離正揚笑了笑,告訴黃宇:「不管他,讓他喝。現在的秦秋彥可不是當年的三杯倒,跟他拼酒能嚇死你。」
他已經領教過了,真是驚人的能喝。因為知道他當年的酒量,所以輕敵了,那一次醉得不輕,睡了整整一晚,隔天起來頭還是疼得厲害。從此以後算長記性了,如今的秦秋彥今非昔比,就算跟他拚命也不能拼酒。
黃宇將信將疑,看向江南,問她;「真的假的?可不是又涮我?先說好,醉倒了別指望我扛,今天我要裝爺,不想當苦力。」
江南說:「放心吧,他真的醉不倒。就算醉倒了也不讓你扛,就讓他在這裡挺屍。」
黃宇這才鬆開手。
發現幾年不見,真當刮目相看,當年的三杯倒,竟成了現在的千杯不醉。如此喝得才痛快,酒桌上三個大男人一片沸揚。
好酒開了一瓶又一瓶,東西到沒怎麼吃。
黃宇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直以為秦秋彥不能喝是宿疾,不可思議,所以很較真。那意思像是非要將他灌趴下不可。
不論離正揚怎麼勸,就是不肯認輸,吵嚷著,非要在今晚一較高低,不能辱沒他綠林好漢的名號。
江南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打笑他;「聽你這意思,喝完這一桌,你還打算上梁山,佔山為王是不是啊?」
黃宇已經就幾分醉,瞇著眼睛:「女王,你還別說。今晚要是真戰敗了,我在江湖上也混不下去了,算是名聲掃地,可不是真得上梁山不可。到時候帶著我的老婆孩子,就去當山大王。再不理會你們這些紅塵俗世了。」
離正揚調侃他:「你這是去當山大王啊,還是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出家啊?」
黃宇就推他;「去去去,你跟著瞎起什麼哄。這是我跟秦秋彥的恩恩怨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們誰都別插手,今天你們要是誰阻攔我們一較高下了,我可真急。」
攬上秦秋彥的肩頭:「來,咱哥幾個接著來。」
秦秋彥已經喝了不少,只是臉上一點兒都沒有變色。如果不跟他離得這樣近,聞到他身上徐徐的酒氣,很難發現他喝酒了。
只是動作看著更慵懶一些,不論是說話,還是端酒倒酒的動作,都看著懶洋洋的,證明也上了點兒酒勁。
但跟黃宇比起來,還是好太多了。
江南已經吃飽了,那三人還沒有喝得盡興。她起身去洗手間,順便再讓服務生上一瓶酒。
再回來,已經有一個倒下了。離正揚自動離席,去包間的沙發上抽煙。
看江南進來,衝她招了招手。
「來這裡坐,別跟著他們摻和。等著他們兩敗俱傷。」
江南看黃宇那樣子明顯是在硬撐,過去勸。
「要不然算了,別喝了,去幹點兒別的醒醒酒。」
秦秋彥慢條斯理的抬眸,真的有些醉了,桃花眸子狹長,懶懶的瞇著。醉了反倒不那麼冷峻,臉上至始掛著淡淡的微笑,薄薄的一層,彷彿霧氣濛濛的,更像是溫柔的桃花了。
低低的叫她:「老婆,老婆……」拉著她的手又不肯說什麼事。
江南一隻手被他在桌子底下攥緊,一隻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別喝了,你看黃宇都醉成什麼樣了。」
秦秋彥按了按眉骨:「你看他是肯輕易善罷甘休的樣子麼,老婆,再給我十分鐘,灌趴他,我們回家睡覺。」
「你別灌趴他啊……」
黃宇喝得腦袋不轉修,慢半拍才插話進來,問她:「幹點兒什麼別的?」
江南拉著秦秋彥的手,說:「要不然去泡湯吧,晚上睡覺也能舒服一點兒。」
黃宇就一陣賊笑:「我要泡女湯,否則那多沒意思。」
江南對秦秋彥說;「你馬上灌死他吧。」
果然沒出十分鐘,兩個人喝急酒,又玩深水炸彈,兩杯就將黃宇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離正揚過去將人拖起來,叫他:「醒一醒,到沙發上坐著醒醒酒。」
都喝高了,今晚回去連車都要沒人開了。
秦秋彥功成身退,起身去廁所。
他今晚也實在喝了不少,江南擔心他一個人不可以。
便說;「等一等,我跟你去。」
秦秋彥打開門,等了她一步。
江南才一從包間裡出來,門板將一合上。忽然手臂被攥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已經被秦秋彥按到走廊的牆面上。用身體緊緊的抵著她,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眼眸迷離成一條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低低如耳語一般:「老婆……」嘴巴就要湊上來。
江南一偏首躲開,雙手拚命的推他。這裡是走廊,時不時會有服務生通過,也有其他的客人。更怕包間門何時打開,離正揚或是黃宇就走出來了……
急急說:「秦秋彥,你喝醉了,快放開我……」
秦秋彥點點頭:「是的,我喝醉了。」要笑不笑的表情竟有些孩子氣……不對,孩子氣的一張臉又哪有這樣邪氣又賴皮的。分明像個流氓,十足的壞坯子。
指腹扣上來,捏緊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
本來他的唇齒也有些冰冰涼,平時親吻江南的時候,那感覺就跟蛇在身上遊走一樣。可這一回喝了不少的酒,也變得滾燙,酒氣灌到她的唇齒中,芳香甘醇,江南竟也跟著微微醉了。
臉紅心跳,因為被他嚴絲合縫的箍著,連呼吸都越來越重,濃重的喘息在耳畔迴盪,沿著江南光滑的脖頸一直灌進領口裡去。
想推開他,身體卻已經軟了,用不上力。何況他正吻得激情,本來纏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不覺自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一直往上……
江南實在難耐,狠狠抑制著自己不發出奇怪的聲音。秦秋彥一隻腿頂開她的,就那樣貼合著她。
走廊一端傳來紛嚷的說笑聲,看來哪一個包間酒足飯飽,正散場後出來。
江南僅維持的那絲理智,還是偏開首,重重的呼吸:「秦秋彥,你快放開啊,有人出來了。」
秦秋彥將頭沉進她的肩窩裡一秒,驀然抬眸,桃花懷邪的一雙眼,廊燈下竟像是泛著星光點點,帶著動人的蠱惑,像是引人下墜的深淵。
只見他拎起一側唇角,伸手一拉,旁邊一個包間的門便開了。秦秋彥一個旋身把江南扯進來,裡面空無一人,連燈都沒有開。
不等江南看清,已經被他連攬帶抱按進了沙發裡。
江南徹徹底底的怕起來:「秦秋彥,你敢……」這裡怎麼行,萬一有酒店的工作人員闖進來,或者突然來了客人……
天啊,想一想,江南就是一身的冷汗。
真是冷的要命,一伸手,發現秦秋彥已經去除她下面的衣物。
江南死死拉著他的手不放,近乎乞求:「秦秋彥,不要!」
包間內一片黑暗,看不見他的表情,只一雙眼睛十分明亮,分明在盯著她。嗓音低低的,帶一絲絲的沙啞:「叫老公……」
江南便叫老公,只要能討好他。只是搖頭:「不行……不能在這裡,你喝醉了。」
秦秋彥便沉下身來親吻她,那麼任性:「我就要在這裡,這回我們來一次刺激的。」
相伴而來的金屬拉鏈聲……
「唔……」江南呼起來。
明顯秦秋彥得逞了,滿意的一聲感歎。
暗黑的包間裡斷斷續續的一陣響。
江南幾乎是咬著牙的,外面時而聽到過往的聲音,怎麼專心得了。
只是存在感那樣強,險些要她的命。
秦秋彥一放開,江南立刻整理好衣服衝去洗手間。
早已經適應了包間內的黑,不到於撞到裡面的物件上。
躲在洗手間裡好一會兒不出來,出了一身的汗……江南對著鏡子,咬牙切齒的罵起來。
等到簡單的處理之後走出來,看到秦秋彥斜靠在牆上等她。白天上班的行頭,衣冠楚楚的,到現在仍舊一塵不染的模樣。江南當即在心裡罵他:「衣冠禽獸。」
秦秋彥聽到開門聲抬起頭,嘴裡叼著煙,可是沒點燃。看到江南後抽出來,揉碎在掌心裡。嘴角噙著邪氣的一抹鉤子,真真是入骨三分的壞。對她眨了下眼睛,低笑:「舒不舒服?嗯?」
江南的臉一下爆紅,真的不想理他了。
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率先轉身往包間走。
秦秋彥閒閒的跟在她身後,酒店的走廊鋪著軟綿的地毯,落地無聲,似只有心跳聲。
從洗手間到包間的一段路,本來沒有多長,江南卻像走了很久。明顯後面被一雙眼睛灼灼的盯緊,像要將她給穿透了。
回到包間時離正揚在打電話,聽意思是鍾笑,而黃宇大半個身子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各有事情做,所以他們出去這麼久,不算太有感覺。
江南低著頭,真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心跳得更厲害了。
看樣子,離正揚的電話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坐到沙發上等他。
秦秋彥去倒了一杯清水,端過來給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