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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19章 原來是你 文 / 鏡未磨

    可是,鍾笑那麼笨的一個女人,只說皮毛她未必懂得。這種事情總不好跟她往深邃了講,不如問離正揚更直接,沒什麼比那更接近真相的了。鍾笑的腦子實在不適合繞彎子,否則她會死的很慘。

    鍾笑自認是受了秦秋彥的一番鼓舞,於是,夜半三更,剛剛有些睏意的離正揚被破門的聲音吵醒。

    床前開著睡燈,所以能看清是穿著睡衣的鍾笑。

    那睡衣還是今天兩人一起逛街的時候買來的,從顏色到款式都是他喜歡的,穿在鍾笑的身上風情萬眾。

    撐起半截身子,怔了下,然後伸手拉她。

    「怎麼?突然想我了,發現一個人睡不習慣了?上來……」

    鍾笑把他的手甩開,說話又總是直來直往。

    加上室中光色很暗,看不到她的臉色,所以備加壯膽,覺得這氛圍逞英雄真的很好。

    「離正揚,你老實的回答我。我們那個之後,你會不會不想跟我結婚了?」

    離正揚瞇了一下眼:「哪個?」

    鍾笑發現這世界上的男人都太能裝純了,離正揚竟和秦秋彥竟然發現同樣的疑問。便沒想到是她問的太突然,縱然是禽獸不如的男人們也一時間很難反應。

    索性說白了:「就是那個,你不知道?」

    離正揚想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故意挑高聲音逗她:「你是說上床做那什麼?」

    鍾笑整張臉一直紅到耳根,罵他不要臉。又說;「你到底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想跟我結婚了?」

    離正揚曲起一條腿,有些好笑:「為什麼跟你上了床就不想跟你結婚了?跟你做很舒服,我們各方面又都很和諧,怎麼會不想娶你?」

    他說話曖昧而且露骨,即便是在暗淡的房間裡,鍾笑一張臉還是要燒著了。甚至回頭看一看門口的方向,唯怕有人路過,將這沒羞沒臊的話聽去了。

    回過頭,怒瞪他,先將聲音放低:「你就不能小點兒聲?」

    離正揚反倒笑得更開心了,問她:「為什麼要小點兒聲?他們本來就知道我們做什麼。」

    他就是有意惹她,跟鍾笑朝夕相處的時間越多,越發現這個女人臉皮薄的很,遠不像表相那麼開放不羈。骨子裡倒有小女人的味道。

    再度伸手拉她,硬是將人拽到懷裡來,問她:「聽誰說什麼了?還是自己突發其想?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顧慮。不要以為我說要娶你,就是為了佔你的便宜,佔到了就不稀罕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不想娶你做老婆,根本不會跟你做那樣的事。因果關係你完全搞反了。虧你總說自己是搞語言的,簡直本末倒置。」

    鍾笑被他攬緊在懷中,聽著這一番話臉紅心跳。不能說她不感動,即便是假的,是心愛的男人說出來的,也會感天動地。女人就是這樣傻。

    她知道自己很傻,可是,她還是認了。

    「你說的是真的?」

    離正揚低頭吻她:「當然是真的。」

    男人清晨意識混沌,一段時間懷裡空空,忽然被這麼一個溫香軟玉佔滿,定然很難把持。就在江南半夢半醒,睡意模糊的時候,秦秋彥擁著她做了一次。

    卻不得不說這次上床的過程很簡單,本來秦秋彥技術純熟,千錘百煉,卻因為江南懷著孩子,而且幾乎處於半朦朧的睡夢狀態,只最最迷亂的時候哼哼了兩聲,整個過程都是秦秋彥一個人在發揮,所以草草結束。

    但江南還是累得不輕,本來就懶,這一下更不想起床了。

    可是秦秋彥還要起床上班,雖然不算盡興,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看著很好。

    在江南的臉上親了親:「寶貝兒,今天我幫你請假,在家裡睡到自然醒,別忘了吃飯。」

    江南連眼皮都沒抬,嚷著:「我要睡覺……」翻個身又睡過去了。

    秦秋彥洗澡換衣服,風度翩翩的出門。

    半晌午的時候開了一個會,剛一回到辦公室,就有內線打進來。

    只說:「秦總,一個叫紀夢溪的男人找你,我們說了需要預約。可是他說你跟他是老朋友,只要報上名字你就知道了。」

    秦秋彥怔了下,語音卻很平靜。

    「知道了,帶他上來。」

    無論如何沒想到紀夢溪來的這樣快,從昨晚開始他就心神不寧,知道紀夢溪來了,而他那樣的男人很快便會從江南那裡得到蛛絲馬跡。卻無論如何沒想到,竟然這樣快。

    只一夜的時間,他就知頭醒尾,懷疑秦秋彥可能就是薄南風了。

    紀夢溪乘著電梯去往四十四樓,電梯裡只他一人,靠到電梯壁上,有些因奄奄的。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前思後想一整夜,終於將事情的原尾串聯出一點眉目。

    本來今天是要上班的,結果還是跟單位請了假,直接開車去江南居住的小區。不知道她住哪個單元,也不知道江媽媽搬來後的電話號碼,沒有辦法聯絡。

    卻知道秦涼早上要上幼兒園,而那個時間還早,只要是住那棟樓,一定會看到江媽媽帶著孩子出來。

    不出他所料,七點多的時候,江媽媽帶著秦涼從最裡面的那個單元裡出來。

    秦涼背著小書包,牽著江媽媽的一隻手。眼神很管用,離得那麼遠,還是一眼看到紀夢溪。他倚在車前的身影實在太拉風了,秦涼倒覺得,想不看到他都難。

    他也有些不可思議,喚了聲;「紀法官?」

    看到紀夢溪抬頭,衝著他微微的笑,那笑容真的好看又耀眼,這個男人長得漂亮,又很有風度。秦涼垮下臉,猜想他上學的時候不老實,不知要用這樣的表情迷惹多少少女的芳心。接著聯想到江南,那個傻乎乎的模樣,看到韓劇裡的花美男都能眼羨到流口水,聽說兩人是校友,也一定被他迷得團團轉吧?

    江媽媽也是一陣驚喜,領著秦涼快步走過去。

    「夢溪,你怎麼一大早在這裡?」

    紀夢溪笑笑;「我已經在這裡的中院入職了,聽說阿姨也過來了,昨天就想著來拜訪,可是忘記問江南你住哪一個單元了,沒問清楚,只能一早過來等。想著您送秦涼上學,肯定會碰上。」

    秦涼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無處不在。」

    江媽媽笑笑;「你這孩子太有心了,怎麼不給江南打一個電話問問?還是她出差在外一直關機?在這裡等很久了吧?」

    紀夢溪若有所思的一瞇眸,方問:「江南出差了?」

    江媽媽說:「是啊,昨天秦涼說接到電話說江南臨時出差了,很著急的樣子,連簡單的行李也沒收拾。她沒跟你說?」

    「沒說,我昨天沒跟她聯繫。」紀夢溪低頭看向秦涼,小傢伙目光閃爍。紀夢溪溫溫的笑著,細細的觀察他那一張臉,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覺得他像一個人,無論形神,都很像。

    而他覺得,這世上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人就能長成那個模樣。更不會巧到,都讓江南撞上。

    彎下身子,問他:「秦涼的爸爸是江南的老闆?」

    秦涼盯著他:「是啊,怎麼?」

    紀夢溪沒說,只問:「你爸爸叫什麼來著?以前好像聽你說過。」

    秦涼告訴他:「叫秦秋彥。」

    是啊,叫秦秋彥,的確是聽到過。秦涼沒有說起過,卻在江南那裡不止一次的聽到。

    而且就在昨晚,包間門半敞,而江南握著電話理直氣壯呼出的,亦是「秦秋彥」三個大字。

    原來那人就是秦涼的爸爸,江南的頂頭上司秦總。紀夢溪越發覺得,這個人好大的來頭。

    早上將江媽媽和秦涼送到學校,又將江媽媽送回來。上樓坐了一會兒,認認門,一出來直接奔永新集團來了。

    只是趕巧秦秋彥正在開會,等了很長時間,終於聽前台說,他可以上去了,秦總同意見他。

    「咚」一聲,電梯門打開。

    吳勝超已經禮貌的迎過來。

    「紀先生,裡面請,我們秦總在等您。」

    那一重厚重的雕刻木門打開,紀夢溪即有一種時光交錯的錯覺。這個人,這張臉,他可是一點兒都不陌生。哪一年,他見過不知多少次。

    時光幾乎沒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記,一身落雪簌簌的風華,許多年前就讓人嫉妒,許多年後,只當是更勝一籌。

    尤記得當年他看著很是年少,本來就長得年輕,頭髮會挑染漂亮的顏色,戴鑽石的耳釘,大多不穿西裝打領帶,一身時尚的魔力,卻不似街頭的混混之流。那種貴族式的慵賴彷彿與在俱來,讓人望塵莫及。

    而今,這一扇門打開,宛如開啟了另一段時光隧道。這個男人還是不同了,西裝革履,戴平光眼鏡,儒又冷峻,硬生生的將骨子裡散出的妖艷和邪肆壓下去幾分,就那樣不動聲色的迎視他的打量,又像是另外一個人。

    那樣的穩重,只能是時光賦予的。

    秦秋彥摘下平光鏡,走過來。

    伸出手:「紀法官,好久不見。」

    紀夢溪同他十指交握:「好久不見,我是叫你秦總,還是薄總?」

    秦秋彥微微好笑:「紀法官真會說笑,這裡哪有什麼薄總,只有一個你要見的秦總。」

    吳勝超已經關合大門退出去。

    秦秋彥請紀夢溪入座。

    不得不說,近五年的時間過去了,紀夢溪也是一點兒沒變。看來風霜對男人果然偏袒。

    秦秋彥開門見山:「早知道紀法官要來,可是沒想到這麼快。」紀夢溪遞上來一支煙,被他婉拒:「江南不喜歡,就戒掉了。」

    紀夢溪輕聲笑了笑,含到嘴中,也發現煙草沒什麼好,吸進去儘是苦澀。

    早知道秦秋彥睿智,幾乎是料事如神。

    還是問他:「為什麼篤定我會來?」

    秦秋彥看著他,淡淡說:「因為你太瞭解江南,而江南身上有數不盡的破綻,我知道你們接觸的時間稍稍一多,定然瞞不過。」

    紀夢溪只吸了兩口,掐滅手裡的煙就只剩下感歎。不得不說,兩個人都太瞭解了,如果不是這樣的關係,似乎可以做一對好朋友。

    「你就不怕我揭發你,要知道,我做的可就是這一行。你當年金蟬脫殼,從我們執法人員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雖然當年的案底已經消了。可是你出來了,可以馬上再度立案,將你繩之於法。」

    秦秋彥嘴角的痕跡很淡,不驚不懼的。

    「既然紀法官真的想秉公執法,何必現在找上門來?我現在不比當年,當年能跑得了,我現在依然跑得了。」

    所以他才說,這個男人到底為江南放棄什麼,只怕誰都不知。

    紀夢溪搖了搖頭,感歎:「被你算準了。而且你說的不錯,江南破綻太多了,簡直露洞百出。我那樣瞭解她,的確只要仔細想一想,就知道是你出現了……」

    這些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江南是非薄南風不可的,她身邊不是沒有好男人,而且不止一兩個。哪一個對她有心的人不是關懷備至?若是一般的女人只怕早就心動了,可江南仍舊心如死灰。那些年她即便沒死,跟一個瘋子又有什麼區別?

    嘻笑怒罵,儼然行屍走肉的行走於世間,那樣子像極了鬼魅。

    而心靈上的創傷,要用心藥醫。可是,江南的那一貼良藥不在了,所以那麼多年,離正揚,黃宇帶她找了那麼多好的心理醫生都沒能將她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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