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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81章 另一條導火索(1) 文 / 鏡未磨

    江南正好每天要在醫院輸液,秦秋彥直接讓護士到病房裡給她打針。日子看似恢復如常,她是江南,他是秦秋彥。他時而對她很好,時而還會板著臉,冰冷又嚴肅。卻不逼著他接受他就是薄南風的事實。

    等哪一天江南跟秦秋彥能夠自如的生活在一起了,就意味著她接受薄南風了。秦秋彥耐心的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如今江南什麼都想得很清楚了,便只等她心裡的那個結打開。

    只要讓她看透一顆真心,秦秋彥想,那一天就一定不會太遠了。

    就連鍾慶豐也說:「點得實在夠清了,給她一點兒空間,江南不僅不傻,轉過那個死角,就一片清明了。」

    秦秋彥按了按眉角,也覺得這一次的苦不會白受。

    宋林愛一早就跟紀夢溪勾通過了,孫青這是故意傷人,屬於公訴範圍。當事人之間沒有權利私下和解,至於罪輕罪重,還要看林樂受傷的程度。

    那天紀夢溪給宋林家回過電話,聽說是孫青出事之後,兩人約在一起碰了面,將事談得很清了。

    也答應宋林愛會托人去看一看孫青現在的狀況,私下會跟她見一面,幫她寬心。

    當日宋林愛沒回家,直接去了孫家,跟孫家人把事說了一遍。讓他們放心,說紀夢溪會幫忙盯著,孫青在裡面不會吃什麼苦頭。

    如今江南回來了,就像有了主心骨,大家心裡終於安生一點兒。

    有什麼不懂或者想不明白的地方,也不用托宋林愛輾轉著去問紀夢溪了,直接打電話問江南,什麼問題都能得到解答。

    孫家人是想讓江南做孫青的辯護人,對於這一點江南表示遺憾,她現在沒有這樣的權利,不過這個行當混了這麼多年,還是認識不少的好律師,答應會去事務所幫孫青找一個好的刑辯律師來打這場官司。

    從z城一回來,直接去孫家。孫媽媽看到她,當即流下眼淚,就像沒什麼能指望的了,只能指望江南。孫家一家的老實人,也不認識什麼人,發生這種事跟天塌下來有什麼區別。

    握著江南的手,不停說:「江南,你一定得救救孫青啊,阿姨現在就只能指望你了,你一定得幫幫她……你知道孫青她是個好孩子,不會真的想要傷害林樂的,中間一定有什麼識會……」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大家現在也是雲裡霧裡的。

    江南只得先安慰她:「阿姨,你先別著急,肯定會有辦法的。我托人去問一問,看看孫青那邊怎麼樣了,明天就去找個律師去見一見孫青,到底怎麼回事,馬上就能清楚了。而且,我們也得看一看林樂現在怎麼樣了,她傷輕傷重,對孫青的刑事責任有很大的關聯……」

    如今就連江南也這麼說,一家人便不能不關注林樂的傷情了。

    孫家人想去看,可是林家人不讓,幾次被林媽媽擋在門外,指著孫家人的鼻子罵,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得出。口口聲聲的說:「你們家孫青不讓樂樂好過,她自己這一回就更別想好過。就算不判她死刑,也讓她把牢底坐穿,你女兒不是想離婚了麼,現在又去坐牢,可是慘到底了……」

    當年的梁子結下了,林家一直沒有報復的機會,所以耿耿於懷,這一次終於是解恨了。又怎麼可能對孫青姑息手軟,只會將傷情放得無限重。

    就是這樣的狀況,孫家人還怎麼上門。只怕越是頻繁往復,越會激發兩家的矛盾。到時候讓整個關係沒法收場,對孫青不利。

    孫爸爸和孫媽媽一從醫院出來,就給江南打電話。把當時的狀況說了一下,還複述了林媽媽的原話。

    江南狐疑:「說孫青離婚是怎麼回事?」

    孫媽媽跟著表示不解:「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唉,孫青這孩子也沒跟我們說起這事啊……」感歎起來,覺得都快要瘋了。

    江南也不敢再給他們平添思想壓力,便說:「先不管那些事了,阿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孫青官司的事。」

    孫媽媽附合:「是,是,先把這事解決了再說其他的。」

    嘴上雖然這樣說,江南心裡還是不放心。給宋林愛打電話,告訴她;「你來我家一趟吧,我去找你也行,關於孫青的事想跟你聊一聊。」

    孫青出了這樣的事,宋林愛也無心做生意。馬上說:「我過去找你吧。」

    還是江南從z城回來第一次見面,見到之後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江南,你怎麼回事?不是出去玩了,能有多累,怎麼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而且臉色也很不好看,蒼白得像沒有多少血色,本來臉就小,這麼一瘦,感覺就剩一雙漆黑的大眼睛了,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江南下意識拍自己的臉,看來真的很慘。剛從外面回來時,也是嚇了江媽媽和秦涼一跳,只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纏著她追問不停:「出什麼事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那時候的情形肯定更慘,本來秦秋彥死裡逃生就已經折騰得夠嗆了。加上重感冒,還沒等完全恢復,孫青又出事了。熬心熬力,幾乎馬不停蹄。

    怎麼回的z城都不知道,整個人一直飄飄忽忽的,說到這裡還得感謝鍾慶豐。是他一起陪著回來的,有秘書接機,直接將她送回來了。一路上對她很是照顧,上下飛機取行李,都沒用江南自己動手,省事不少。

    沒跟宋林愛說這些天心中經受了怎樣由生到死的坎坷,只道:「沒事,一出門就得了重感冒,連發了好幾天的燒,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呢。」

    宋林愛嘖嘖歎:「真慘。」

    是挺慘,顧不上說她自己了。江南一伸手把人拉到沙發上坐,當即問:「孫青要離婚這事你聽說了麼?怎麼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提到這件事,宋林愛的腸子都要悔青了。一直覺得孫青之所以有今天,都怪自己。當時吃完飯若拉著她一起離開,或者陪她到最後,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那時候孫青的心情可想而知,怎麼能放任她一個人在那裡呢。

    再遇到林樂那樣的災星,不發生點兒什麼才怪。

    歎口氣,跟江南說:「出這事之前孫青本來張羅著和方青山離婚的,而且這一回是鐵了心,離婚協議書都寫好了。看樣子跟方青山也談妥了,本來下午兩個人要去辦手續的。那天中午她給我打電話叫我一起吃中飯,吃完飯之後我要回店裡,她說她還不想走,要坐一會兒……結果,誰知道竟然發生這種事了。」

    宋林愛有些情緒失控,真想抽自己兩巴掌,孫青都要離婚了,她不陪著她,還想做什麼生意啊。

    江南終於通透了,難怪林母跟孫媽媽說起來的時候,會提到孫青要離婚的事。

    「現在孫青出了這種事,不知道這婚方青山還跟她離不離。」

    宋林愛絕望得哼聲:「怎麼可能不離,方家素來最怕麻煩,孫青現在出了這種事,他們不會覺得是孫青給他們方家丟臉了?不想離才怪。」

    這樣一說,兩個人都憂心忡忡起來。現在的孫青已經很慘了,這個時候方青山再跟她把婚離了,無疑要是雪上加霜。

    江南擔心,這樣的打擊孫青怎麼承受得了,會不會因此而崩潰了?

    畢竟孫青不像她和宋林愛,經受過一些波折,心態折磨得也有些冷硬了。而孫青除了平時跟方青山吵吵鬧鬧,其他的都算平和,眼下的事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最大的波瀾了。

    江南不敢懈怠,如今能做的只有盡全力。

    所以沒等到明天,當天下午就去了律師事務所。

    很久沒回去了,同事們見到她一樣熱情。幾個沒有外出辦差的老同事聚上來,給她倒水喝,還不停的問:「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們了,是不是不想我們?」

    大都是老面孔,這年頭新人不好出頭,年輕人做這一行的,很多做不久就改做其他行業了。聽說進了幾個才畢業的實習生,有的拿到律師執照了,不過還沒正式的接官司。有的還沒過了那一年期限,陪著老律師四處的奔跑。所以江南過去的那個時間點,人不是特別多。

    還是那個熟悉的氣息,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竟像沒怎麼變。

    只是幾個老前輩資格更老了,不隨隨便便的接官司,接一起,都是對社會有重大影響的案件。那時候跟江南旗鼓相當的同事,如今幾年下來,好多都混出了名堂,在業界內小有名氣。

    江南看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都是打民事案件的,沒見有刑事的。

    問起來:「現在咱們所裡帶刑事案件的,哪個手上沒有官司?」

    其中一個同事想了下:「許濤手上的案子該結了吧。」

    另一個接著說:「對,對,今天上午開庭二審,嗯,結束了。你可以給許濤打個電話問一問。」

    江南點點頭,以前跟許濤搭檔很長時間,對這個人很瞭解,業務水平自然信得過。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只會比以前更加的強悍。

    手中還存著他的號碼,只是不知道這些年變了沒有。很有一段時間沒聯繫了,還是向以前的同事要了許濤的名片。看了一下,沒有變,還是以前的那一個。

    從律師事務所裡出來,直接打給他。

    許濤聽出是江南之後,大大的驚了下。

    「江南,真的是你?」

    江南笑笑,跟他在電話裡問好:「是我,好久不見了,聽說你混的不錯,真好。」

    許濤說了句:「哪裡。」然後約她見面:「你找我有事?要是有時間一起吃個晚飯吧,我請你。」

    江南說:「那感情好啊,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

    這些年過去了,許濤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看到江南像是有些激動,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覺得惋惜。如果當年沒有出那一件事,江南指定要比他混得好。誰都知道在這條道路上,江南少有的正直又果敢,而且有一種無謂的精神,無形中點燃她身上的一種熱情。那時候的江南只是靜靜的看著,就覺得無法比擬。

    這些年提起江南,最難過的要算付律師了。後來事務所的同事一起聚餐的時候,幾次提到江南。有一次付律師喝多了,當桌大大的感慨。說他出師這麼多年,說實在的,最得意的門生就屬江南了,一直對她給予厚望,會在律政界打下一片天。沒想到小小的水溝裡翻了船,實在是說不出的可惜。

    拉開椅子請江南坐下,張口說:「瘦了。」以前就瘦,怎麼吃都長不胖的那一種,現在更瘦了。

    江南笑了聲,隨意說:「前幾天重感冒,發燒又不太想吃東西,可能掉了幾斤肉。」

    兩個人先點餐,隨意聊了幾句,問彼此的近況。

    然後才說起正題。

    「有什麼事要幫忙?」劉濤喝了一口茶水問她。如若不是這樣,江南只怕不會主動聯繫他,早聽說她去別的城市已經很久了。

    江南說:「一個朋友因為故意傷害被逮捕了,想請你幫忙打這個官司。」

    許濤沒問案情,就一口應承下來,能看出是刻意給江南面子,打算幫她這個忙。

    「只要你信得過,我倒很願幫忙。」

    江南以茶代酒敬他:「先謝謝你了,不信你,我信誰。真是太感謝你了,許濤。」

    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沒想到這些年不見,同事的情分還在。

    「千萬別這麼說,大家畢竟朋友一場,這個忙自然是要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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