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01章 別以為就我們做那事 文 / 鏡未磨
江南一張老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連同身上的皮膚都呈出粉紅色。
轉眼衣衫滑落,被他瞧了個遍。
薄南風眼底色澤越來越重,睫毛扇動了下,連水汽都掩不住赤果果的渴望。目光滑上來,手指抬起她的下頜親吻她。聲音嘶啞,甚至有些顫抖:「你是故意的。」
江南本來還有絲羞卻,雖然早是他的人了,還沒這樣毫無避及的坦誠相見過。但他氣襲息來的時候,這樣的感覺便通通消失不見。伸手纏上他的腰,貼上他,緊緊的,薄南風身體先是繃緊,接著吻得更加深入。江南那麼熱情又那麼坦誠,幾乎是咬著他的唇齒:「我就是故意的。」
她既然是這麼的喜歡他,便想知道心甘情願的契合是種什麼滋味。以往心是束縛的,身體也是,即便被他坦平在床上,也像扣了一道枷鎖,她不想那樣矯揉造作。
薄南風被她一句話刺激到,一把將她轉過身按到牆壁上。
薄南風咬她的耳畔的嫩肉,逼著她叫「哥哥」。
江南意亂情迷,聲音軟得滴出水:「哥哥……南風……」
每每如此聽在薄南風耳裡最是受用,江南受不住,不停哼哼。
江南被抱回臥室的時候身體癱軟,只差神智渙散。
薄南風攬著她雙目炯炯體力仍舊很好。
將她攬在懷裡,一聲一個「寶貝」的討好,哄騙著。
浴室裡連續要了幾次,江南要死了,咬著牙不允。
薄南風輕重適度的按摩,蹭過來說私密的情話。
江南比不得他的厚臉皮,到底被催化,見他翻身上來,又讓他得逞。
覆上來重重壓著,狠狠吻她。
江南困得要命,越來越不配合。又覺難耐,喊他的名字吵著不要了。
薄南風又怎麼允。把她拖起來抱在懷裡。
薄南風最喜歡她此刻嬌滴的模樣,媚眼如斯,水草一樣攀附,才像真正的非他不可。
江南被放倒在床上,重重喘氣。
薄南風幫她清理。躺過來,細細咬她的手指,問她:「疼不疼?」
江南閉著眼哼哼,又來這一套,自己饜足了才想起問她的死活。勉強撐起一絲力氣踹他,滑溜溜的,覺得很好玩又多補了一腳。
第二腳被薄南風閃過,灼熱的胸膛貼上來抱住她,讓她不老實,將她的雙腿壓制住。低低的笑;「踹壞它,讓你守活寡。」
江南才知道猛然反應,抬眸看了他一眼。
故意說話氣他:「我找別人。」
薄南風身體猛然一怔,笑容湮滅,一張俊顏冷凝,桃花眸內風起雲湧。
江南驀然睜眼,哭喪著臉:「南風,我錯了。」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薄南風已經覆上來,狠狠的:「江南,你!找!死!」
真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江南嗓子都哭啞了,怎樣的撕心裂肺啊,那麼求他都不管用,薄南風霸道得緊,捏緊她的下巴,一遍遍逼迫她喊他的名字,似非要她銘記於心,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說!我是誰?」
「南風……薄南風……」
薄南風挑眉一笑:「說你是我一個人的!」
「啊……」江南哭著尖叫,因承受不住雙手胡亂抓著。嚶嚶的啜泣:「我是你一個人的。」
「乖,哥哥疼你。」
江南被折磨得根本睜不開眼,就聽他在耳邊一遍遍溫柔的喊她的名字。等他盡興的時候早不知到了什麼時候,才攬著她睡。
當晚只有孫青和宋林愛兩人吃的飯。中間拔打了江南的電話無數次都是關機。
孫青很挫敗,就蠱惑宋林愛。
「你打薄南風的電話試試看,他們兩個人肯定在一起呢。」
以前薄南風打過宋林愛的手機,號碼剛好被她存了,翻找出來拔過去。通倒是通了,卻一直沒人接。
那兩人幾乎一整晚都糾纏得難捨難分,再大的鈴也形同虛設。宋林愛試了幾次放棄,告訴孫青:「死心吧,我看他們兩個是有意的。」
孫青撐著臉,這事她相信江南能幹得出來。常年跟罪犯打交道的人,反偵察的本事肯定也學了不少。她們做朋友這麼多年,有多八卦江南比誰都清楚,出了這樣的事肯定能猜到她們會沒完沒了的問這問那,才會像這樣躲起來。
想找個八卦聽聽都這麼不容易,兩個局外人裡裡外外也分析的差不多了。江南那無非就是一個三角關係,誠然在感情的世界裡三角形絕對有它的不穩定性。但依江南的性子,如果她認準了,就不存在什麼選擇性的問題。
宋林愛放棄了,招呼著孫青。
「快吃吧,早晚有一天能逮到她,到時候再問。過段時間就算我們不問她,她也會主動打電話跟我們聊起來。」
孫青吃了一口東西,含糊說:「對了,這事別在江南的爸爸媽媽那裡說露嘴,否則事情會很麻煩,讓江南自己想法子解決好了。」
宋林愛瞪她:「你當我傻麼,嘴巴那麼欠。」
孫青嘿嘿笑。
「我不是怕你一不小心說露嘴麼。」畢竟兩人的娘家跟江南家離的都不遠,時常買菜都能碰到,長輩們說話露口風是常有的事,不得不防。
「對了,你和於群到底怎麼回事啊?」
吃飯還堵不上孫青的嘴。
宋林愛咀嚼的動作慢半拍,抬頭看了她一眼:「冷戰過去了,基本算合好了。」男人女人還不是那麼回事,床頭打架床尾合的。即便心裡真的有隔閡,兩個人看著孩子的份上又都不想離婚,於群不想,她也是真心的不想。其實兩個人除了生活上的拘謹偶有些不愉快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了,至於一個常帥,宋林愛篤定用不了多久就再不是問題了。這也是她現在死咬著,不同意於群決裂的原因。
孫青又在那邊說那些居家過日子以和為貴的道理,宋林愛不反駁,也不怎麼往心裡去,低下頭吃東西,時不時漫不經心的應一聲。等孫青說得口乾舌燥自然就不想說了。
江南覺得做人不能太無恥,那時從店裡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連帶那麼昂貴的衣服也一同穿著走了,就把紀夢溪一個人留在那裡,過後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出門之前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聽筒裡紀夢溪嗓音沉沉,「嗯?」了聲,問她:「有事?」
江南咬著唇,由心一陣悲傷,不心生感觸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沒想到跟紀夢溪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許多年前她一心想要嫁的男人,每人放了一次手,倒像真的是扯平了。情深緣淺,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那個……昨天我走的太急了,衣服都沒來得急換,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
半晌,紀夢溪才說:「沒有,我把那件衣服買下來了,反正你很喜歡,就送給你了。」
估計是不太舒服,紀夢溪的聲音吵啞,聽起來略微古怪。
江南多問了一句:「你身體不舒服?」
紀夢溪一腔情緒幾乎就要破口而出,他是不舒服,最難受的地方莫過於心裡。他想說,放手讓她離開他怎麼會好過,他昨晚整夜沒睡,記憶排山倒海,幾欲將他的心都要撕碎了。紀夢溪很後悔,五年前五年後後悔的卻是同一件事情,就是放開了她的手讓她離開。
微微的一聲哽動,將情緒壓下去,一出口溫和平靜:「沒有,只是工作太忙了。」
江南聽出他要掛電話了,忙說:「我把禮服的錢賠給你吧。」
紀夢溪只淡淡的說;「不用了。我手頭還有事,先掛了。」
薄南風看她切斷電話走過來,揉揉她的短髮。
「怎麼?心裡不好受?」
江南歪過來,枕在他的肩膀上。的確有種酸觸的味道,倒不是因為其他,只歎世事蹉跎。紀夢溪畢竟是她的初戀,那些美好的時光如今碎了一地,倒叫人十分感傷,寧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最好沒有遇到。
「薄南風,如果當年不是秦雪,我真的就會嫁給紀夢溪。」
薄南風把人直接攬到懷裡來,讓她平躺到他的腿上,盯著她一雙大眼睛。
「那現在呢?現在你還想不想嫁給他?」
江南不老實,雙手捧上他的臉頰,知道他這個樣子是在吃醋。微微一笑;「現在當然不想了,要想當時就不會那麼傻的跑去找你。倒是你薄南風,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就真任我嫁給紀夢溪了?」
薄南風就知道她會問起,曲指漫不經心的刮了兩個她的鼻樑,實話實說:「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我才等著你。江南,你這個人勇敢又執著,只是太執拗了,其實你只是喜歡跟自己較勁,別人有的時候說什麼根本不管用,非要你自己轉過那個勁來,才能心安理得的想去幹什麼。就好比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而我也喜歡你,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就只認自己的死理,覺得那最有道理。非得等到有一天你自己看清了,原來你心裡最想做的也是跟我在一起,才會心甘情願的來找我。」
但正因為她這個簡單又執著的樣子,才讓她整個人都覺得討喜。就好比花花世界城府花哨的女人見多了,難得有個這麼單純傻氣又耿直的,便讓人覺得格外喜歡。
江南也覺得自己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她有些認死理,一般決定的事也很難動搖。
回味了一下,轉而有些不太滿意:「那如果我直到跟紀夢溪結婚了,還想不明白呢,你也打算任由著我嫁了?」
薄南風手一抬,將她整張臉湊到面前咬一口。
「你想得美,你真要愚鈍到那種程度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反正不會便宜紀夢溪,管你想不想得開的,先把你搶回來再說啊。」他抿嘴笑了一下,前一句是真,後一句半真半假的:「到時候我就當眾一說,你把我睡了,怎麼也得負責吧,到時候他們不同意我也把你硬性帶走囚禁在身邊,你信不信?」
她怎麼不信,薄南風什麼事做不出來啊。
「不過,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我喜歡你呢?」
薄南風這一剎笑得格外邪氣,連聲音都變得曖昧:「你平時整個一個大騙子,江律師,是不是跟你的職業有關啊,天天口是心非的。不過你有兩個時候最誠實。」
「什麼時候?」
他將人搬近了,湊到耳畔去說,吹得她一陣麻癢:「在我身下欲生欲死,和醉酒的時候。那時候你哭著說你愛我,想跟我在一起,又怕跟我在一起呢。」
江南徹底紅了臉,只差從他身上跳起來,窘得無地自從。是否真說過這些話她自己壓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但看他等得那麼篤定,定然是說過了。江南也很不好意思,從他身上跳下來,明擺著轉移話題:「超市你還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走了?」
薄南風是想去超市的,但沒想帶著她。
「你腳能走了?」
江南一點兒都不嬌氣,走了兩下給他看。
「怎麼不能走,不就是破了一點兒皮而已麼,再說我也不能一直憋在家裡吧。」
薄南風將她的包扔給她,負責當勞動力。
「來,我背著。」
江南心安理得的趴上去,讓他背著下樓。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