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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2章 薄南風的臭脾氣 文 / 鏡未磨

    紀夢溪已經坐到她面前,問她:「車禍怎麼回事?是因為上次的官司吧?」

    一審宣判死刑,當事人不上訴,本來已經案結,如若不是江南翻那一筆,還啟動不了再審程序,她那樣做的確太冒險了。從公安機關那裡聽說,現在這個案子正查得如火如荼,領導和外界都關注的事,而據說犯罪嫌疑人也在蠢蠢欲動。但他不相信事情會那麼簡單,這種事往往都有幕後推手,江南涉足其中,難免要惹來禍患。

    江南一出口卻敷衍:「不一定是那樣,車子自身出了問題也說不定。」

    「你自己覺得車子自身問題的可能性多大?」都騙不了自己如何去騙別人,他對江南瞭解得可不少,聽說她當律師以來還算小心意意。

    江南歎口氣:「是啊,可能性不大,八成是有人想報復我呢。」抬眸,眼光清亮的看他,有些堅強的韻味:「但是,不能說就是這個案子惹來的禍患,我不那麼想。這場官司在我看來和以往的沒什麼不同,就算別人說凶險但我不這麼認為。薄南風是被冤枉的,我想翻案,這是我一個當律師的本份,我為他辯護,他給我錢,公平交易,後患自己買單,是我自己的行業本身就該承擔的風險,不想平白猜測,算到誰的頭上。」她是不想再提了,事實上是不想在薄南風面前提起。她這次的確冒險,卻是她應該做的,一審時的得過且過只能說明他們的軟弱,打著全力而為的口號,卻不敢真的那麼做,她覺得愧疚又不安心,最後她才是盡了本份,一切無可厚非。

    「這事公安機關已經在查了,就算真因為這個官司也跟薄南風扯不上關係。薄南風沒有父母,當時庭審時也看到了,他對死活像不那麼看重,而且他年紀還小,那時候如果所有人都漠視他的生死,讓我覺得很殘忍。」

    紀夢溪皺眉聽著,眼神幽暗。

    「江南,你對這個人似乎格外用心,因為他可憐麼?」

    江南沒說話,提起這個人心裡總會軟軟,類似於疼惜,跟可憐還不一樣。薄南風那樣的稜角,難讓人有那種感覺。

    薄南風垂下眸子,嘴角抿緊,慢慢滲出一點耐人尋味的苦澀味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可憐他,這是一個男人特有的驕傲和骨氣。江南一句憐惜的話反倒讓他骨頭生冷,慢條斯理的靠到醫院冰冷無溫的牆壁上,掏出一根煙。

    不等點上,被路過的小護士看到,幾乎是紅著臉說:「先生,這裡不准抽煙。」

    薄南風邪氣的一扯嘴角,小護士臉紅得更甚,而他不管惹下怎樣的耀眼風情,起身往外走。

    江南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薄南風了,這個男人的脾氣本來就讓人拿捏不準,說不出是好是壞。平時還算得上好說話,時不時漫不經心的愚弄一兩句也是有的,而這次自打進門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買了水果過來,面無表情的問她:「吃哪個?」

    江南竟有些怕他這個樣子,指著蘋果:「就吃這個吧。」

    薄南風去洗,不滿的扔下一句:「吃蘋果還得削皮,麻煩。」

    江南馬上改變主意:「那吃橘子好了。」

    薄南風是狹而長的桃花眼,眼梢微微上翹,面無表情時亦像含了一樓春色,即便不笑眸中也有薄而亮的光輝,一笑更顯得明亮,現在卻跟寒冰一樣,裡裡外外都是低氣流,冷氣十足。轉身看她,幾乎咬牙切齒:「橘子不需要剝皮是吧?」

    江南就差打一個冷顫,怔怔的看人,明明幾天沒來了,今天像刻意找茬來的。

    因摸不清形式,委屈的妥協:「我吃蘋果不削皮。」

    最後他把蘋果遞給她,橘子也剝了皮。低著頭默默的做事就是沒同她說一句話。即便江南想說話都無從下口,只以為他可能在外面受了什麼氣,然後跑她這裡來洩憤。

    江南也不想當受氣包,鼓起勇氣:「薄南風,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脾氣,格外好欺負呀?」

    薄南風若有似乎「哼」了聲,眼皮都沒抬。

    「江律師,你想多了,律師好欺負,我們老百姓還怎麼活。」

    他說話夾槍帶棒,江南更加確信他是心情不好。

    「薄南風,我可沒惹你吧?」

    薄南風回答簡單:「沒有!」

    江南歎氣,既然沒有,他這樣可就不對勁了,就算那天她的話說得過火,他一個大男人也沒必要記仇記到海枯石爛吧?這都是多少天前的事了,他怎麼還能念念不忘呢。

    「行,我承認我那天說的話可能不太好聽,可我不讓你來也是不想麻煩你呀。我受傷沒說就跟你這官司有關,我都沒放在心上,你還斤斤計較什麼呢。」

    薄南風抬頭,皮笑肉不笑:「江律師,你這人很沒意思。」

    一句話徹底讓江南一頭霧水,今天的薄南風很不耐煩,壓根沒想跟她好好說話。她想聊更多,找出癥結所在,他已經遠離她坐到靠近門口的椅子上,宛如她是洪水猛獸。現在沒人陪護,他出於道義不能離開,但也沒說將她當個人看,閒閒的靠到椅背上,掏出手機打遊戲。指腹很靈活,按動鍵盤輕輕的響。

    江南靠在床頭哭笑不得的看著,越發覺得他可真是叛逆。

    「你既然不順心不痛快,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薄南風做什麼都極有天賦,這一局大獲全勝,聽她在床上嚷嚷,慢條斯理的看她一眼,第二局接著開啟。江南又被曬到床上,透明人一般。

    之前薄南風過來時在走廊上碰到江媽媽,看她坐在椅子上休息,就讓她先回去。江媽媽不肯,她得等孫青過來換班,薄南風便說會在這裡一直等江南的那個朋友過來,這樣江媽媽才放心回去。

    這一會兒江南發現多出這一個還不如她一個人自在,要麼視而不見,即便說話也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江南就是玩語言遊戲的,薄南風話裡話外那點兒小情緒她怎麼會聽不出。

    最後有點兒暴躁:「薄南風,你不是說我很沒意思麼,沒意思你走啊。」

    薄南風飄飄的笑:「就是因為覺得你沒意思,才想發掘一下,要真發掘不出東西,你當我還會來麼。」

    年輕人說話直來直往,半點兒敷衍人的拖泥帶水都沒有。江南真是心服口服,比她當律師的還要毒舌辛辣,一語道破,實在甘拜下風。

    她索性不說話了,給孫青打電話。偏偏又是占線。

    孫青正在來醫院的路上,家裡雖然有車,但她沒駕照,一年到頭擠公交。下班高峰期,車上車下人滿為患。於群打來電話,車內太嘈雜,孫青喊得很大嗓:「於群,有事嗎?」

    聽於群電話裡似乎不太高興,聲音嗡嗡的響,問她:「愛愛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孫青也好幾天沒見到宋林愛了,昨天她們去醫院給她打過電話,之後一直沒聯繫。

    「沒有呀,怎麼了?找不到你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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