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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0章 宣判死刑(1) 文 / 鏡未磨

    薄南風有些得意洋洋的:「我可什麼都會,你別不信,我的手藝不比大師傅差。」

    江南那一臉的不相信太過明顯。

    薄南風一伸手,曲指敲在她的腦袋上。

    「你那是什麼表情,哥哥騙你不成。」

    江南愣,薄南風也愣了。

    手掌緊握成拳,規矩的放到腿上,半晌沒反應,安靜的窺探她的表情,像怕她下一秒便會發飆一樣。他之前什麼也沒想,抬手就彈上去了,那樣下意識,其實也不是習慣性這麼做。手犯癢的時候很少有,就是這句「哥哥」用順口了,張口就說出來。

    江南歎氣,越發覺得拿現在的弟弟沒辦法。一看便知小妹妹調戲多了,出口儘是油滑。

    薄南風接下來老實不少,起碼不跟江南閒扯皮,問一句答一句還算有模有樣。看樣是要將功補過。

    馬上就要開庭了,結果難料,有些對當事人有利的事江南必須囑咐到,由其是薄南風這樣的,明眼瞧著十足的混世魔王,唯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江南覺得,這些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最後陳述是開庭時一個不可避免的環節,無論幾審都會有這樣的機會。到時候不要亂說話,起碼要讓合議庭感受到你認罪態度誠肯。就算結果不近人義,不認罪也不能信口抱怨,這對以後的審判會很不利。聽到了嗎?」

    薄南風點點頭。

    江南又接著說:「合議庭成員裡若有跟你有過節,或者對你不利的人,要向法庭申請迴避,不能得過且過,這都直接影響最後的審判結果。」

    薄南風安靜的將她一番囑咐聽完,覺得她就是將他當一個孩子待了,百般的不放心,像他多麼不羈,四處都可能出亂子一樣。其他的律師可不這樣,這些東西太小兒科了,沒哪個專職律師有閒情做這樣的交代。薄南風定定的瞧著她,眼瞳慢慢攢滿笑,背挺得很直,將她的話有板有眼的聽完,看到她鬆口氣,微微流露出滿意。

    事情都說得差不多了,江南準備離開。

    起身時薄南風叫住她,目光將她鎖緊,半點兒不見玩世不恭,認真得空氣都凝滯。就聽他淡淡說:「如果這次敗訴我被判了死刑,能不能讓我吻你一下?」

    江南聽到這樣的請求不震驚是假的,卻沒在一個大男生面前驚慌失措。轉身離開沒說其他,走出看守所將車子打到路邊停下,詫異得嘴巴合不攏。她是很同情薄南風,也覺得他十分可憐,年紀輕輕被人誣告,而且敗訴的風險很大。但她不能因為這樣就肆意答應當事人的任何請求,這種奈何四年間她早已看慣,打官司就存在風險。雖然她不否認薄南風似乎是最讓她惋惜的一個,也只是因為他年華正好,有那麼些可人之處,喜歡美好的事物是人類的共性,她自然也不能倖免。

    但如果真的判了死刑,她也愛莫能助。

    接下來直到一審開庭江南再沒去過看守所,該說的話都說了,薄南風是個聰明人,何去何從他心裡應該有數。江南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薄南風強x殺人一案於五月二十日在s城中級人民法院公開開庭審理。

    江南前一晚幾乎整夜沒睡,本來證據薄弱,而控方力量尤為強大,是本城另一個不相伯仲的兩名知名刑事辯護律師,說一點兒都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江南甚至覺出沒有底氣。這個念想很可怕,就跟女人的第六感一樣,每次她有這樣的感覺,結果似乎總讓人無奈。

    審判九點十分開始,江南八點便抵達了中院。

    紀夢溪也過來得很早,三個合議庭成員也已為開庭做著準備了。看到江南過去跟她說兩句話,專業的制服穿在身上很威風,比一般人要玉樹臨風得多。

    「有多少把握?」

    江南手掌心有汗,面上笑意坦然。

    「盡我最大的努力吧。」

    紀夢溪看著她淺笑,他遠在國外的時候日日想她,卻無論如何沒想到她會蛻變成今天的樣子。伶俐尖銳得像個刺蝟,牙齒也是尖尖的。

    「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努力了就好。」神色一轉,挑了挑眉:「你不會申請讓我迴避吧?」

    江南抬眸與他對視,別說,她還真想過,而且極認真的當事思考過。想清了就覺得罷了,背棄的人不是她,她從來沒有對不起誰,即便結仇也是她跟紀夢溪的仇,而不是紀夢溪和她的,她怕什麼呢。

    「學長你想多了。」

    紀夢溪忍耐了這麼多次,這次非得說出來。

    「江南,你以後能別這麼稱呼我麼?」

    夢溪,我不想吃飯。

    夢溪,幫我寫篇知識產權法的論好不好。

    夢溪,你陪我去逛街吧。

    夢溪,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夢溪,筆談是你妹妹麼?

    夢溪,夢溪……

    「夢溪,進來有事商量。」一個同事自辦公室內探出頭來喚人。

    江南的回憶被打斷,抿緊唇角抬頭:「不打擾你了,去忙吧。」他不說還好,一說反倒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他了。

    九點十分準時開庭。

    江南看了一眼審判席,紀夢溪就坐在審判長的位置上,也正偏首看她。她轉過頭看向薄南風,今天他很低調,從進來就興致不高的樣子,要麼低著頭不看人,即便抬頭,也是面無表情。嘴角淡淡的抿緊,不像是緊張,更像涼薄。就連視線也是冷的,不知怎麼,江南看著薄南風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目光有藐視全場的錯覺。

    法官宣讀完審判員,公訴人和辯護人的名單後,沒有人提出迴避請求,庭審照常進行。

    公訴人宣讀起訴書,主張以薄南風強x殺人數罪並罰。

    江南自然是主張無罪辯護。

    控訴方出俱證明薄南風施實強x殺人的一系列證據,鑒定材料和當日兩人進到酒店房間的監控錄像。另有案發當晚兩個男子將薄南風送到酒店離開後,王叢出來找酒店人員說空調設施故障的監控畫面,證明被害人的死與另兩名男子無關,案發當晚的確就薄南風和王叢在酒店房間。

    江南不質證。

    控訴方接著讓法庭傳喚證人到庭,分別是酒吧侍者,酒店員工以及當日送薄南風回去的男子。

    酒吧侍者稱案發前一晚薄南風的確跟被害人王叢在一起喝酒,而且喝多了沒法開車,是酒吧叫的司機並派人協助王叢將人送回酒店。

    江南質證,詢問證人:「為什麼你們酒吧要派人將薄南風送回去呢?平時就有送醉酒客人回去的規定?」

    這怎麼可能,各大酒吧都沒有這項務服的。

    證人如實答:「當天薄先生喝得不少,是跟薄先生在一起的那位女士請求我們將薄先生送到車上。考慮到薄先生是我們那裡比較有身份的常客,經理怕出現意外直接讓人送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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