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 藥浴,脫衣服…… 文 / 怪味腰果
齊逸風臉色發黑地往百鬼竹林的方向走,他是從九王府過來的,從那日見過蘇岑之後,齊逸風一直都把自己關在別館裡沒有出來,他想了很久,都想不通蘇岑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蘇岑。可如果不是的話,她怎麼可能會以郡主的身份遠嫁東璃國?可如果她是的話,為什麼要改變容貌?難道就只是為了墨修淵?
齊逸風想不通,所以打算先回一趟南詔國尋求真相。
可等他出了別館前往九王府後,卻被拒絕見到蘇岑,齊逸風當場就惱了,可想到這裡是東璃國,萬一真的惹了事,對他,或者對蘇岑,對南詔國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齊逸風把燥脾氣一忍再忍,決定先暫時回去,等改日再來,或者想辦法自己親自進去九王府,不管如何,再離開東璃國之前,他一定要再見到蘇岑一面。
所以他就回去了,可走到半道上,卻是得到了很多這幾日因為待在別館裡而不知道的事情,自然就包括了墨修淵下令封了城門,捉拿刺客的命令。
齊逸風就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尤其是聯想到那場刺殺,再加上那管家不讓自己見蘇岑,還有蘇岑突然對自己改變的態度,以及突然就來了東璃國,齊逸風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難道蘇岑其實來東璃國的目的不是和親,而是為了刺殺墨修淵?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大,就不管不顧地再次回去闖入了九王府,得到的卻是和他猜想的截然不同的答案。
蘇岑不是刺客,之所以不能見是因為大婚之日被黑衣人綁走了,至今都沒有回來!
而墨修淵也沒派人去尋找!這徹底讓齊逸風發了火,甚至比蘇岑可能刺殺了墨修淵這種可能性還讓他憤怒,至少那代表著蘇岑暫時沒有危險,可後者卻是生死未知!
所以等得知墨修淵此刻在百鬼竹林,齊逸風就匆匆趕了過來。
墨白看到齊逸風,立刻攔了下來:「齊將軍,王爺還沒醒,暫時不見客!」
「滾!」齊逸風腰間的佩劍立刻被拔了出來,直接橫亙在了墨白的脖子上:「少在這裡故弄玄虛,本將軍知道墨修淵沒事,你讓他滾出來!郡主到底在哪裡?被什麼人抓走了?他竟然不讓人去找?他還是不是男人?!」
墨白聽了這話頭疼,可到底是明白了這齊將軍到底是為何而來,深吸一口氣,聲音不疾不徐:「齊將軍,王爺被刺殺是真,而昭華郡主並不是沒有救,當晚就救了回來,只可惜,郡主後來自己走了。至於原因,我們王爺為了不影響兩國的關係所以沒有對外公佈,可不代表,就能任齊將軍來質問我們將軍,至於人,我們現在也在找。當然了,如果將軍你不介意王爺現在就把消息散佈出去,那我們也無所謂。」
墨白壓低了聲音的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齊逸風的一張臉變了又變,最後變得難以置信:「你是說刺客是……」
墨白聳聳肩,不置可否。
齊逸風像是被人悶了一棍子:「可、可怎麼可能?」
墨白卻是笑了:「這句話,等找到了郡主,我們也想問問她。當然了,等人找到了,恐怕還需要南詔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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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個交代,至於王爺現在沒有把消息公佈出去,那是因為我們王爺還顧念著舊情,希望齊將軍好自為之。」
「舊情?墨修淵有什麼舊情可言?」齊逸風一聽這話心裡就不舒坦了,尤其是在知道了真的是蘇岑刺殺了墨修淵之後,他就順利腦補了一場,肯定是三皇子威脅郡主來的,所以郡主的態度才會變化的這麼大,之所以對他不冷不淡的,肯定是怕連累了自己。齊逸風這樣想過了之後,心情格外的複雜,既心疼,又覺得吃味,有什麼事情不能拖到他回來?
到底還是嫁人了!
可不管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只要她對自己還有情,自己一定要把人重新搶回來!
既然郡主還在都城裡,他要想辦法快墨修淵一步把人給找出來。齊逸風想到這裡,也懶得和墨白廢話了,轉身再次急匆匆地回去了,立刻開始調兵遣將開始尋找。
墨白在竹林外瞧著來去匆匆的男子,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就知道,郡主就是一個禍水。他為了不添麻煩,把郡主是刺客的消息告訴了齊逸風,可既然告訴了,就要去告訴王爺一聲,想到王爺知道了可能會大發雷霆,墨白的臉色格外的惆悵,轉身,苦大仇深地再次回到了地下宮殿。
墨白一走進地下宮殿,墨修淵就感覺到了,等墨白走到他面前,墨修淵才慢慢睜開了眼:「什麼事?」
墨白垂著眼規規矩矩地站著,心裡卻惴惴不安:「王爺,剛才齊將軍來了,他質問屬下昭華郡主的去向,屬下把昭華郡主是刺客的消息告訴他了,不過以他對昭華郡主的心思,恐怕也不會把消息暴露出去。」他不清楚王爺為何要隱瞞下來,可主子的想法一向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他要做的,只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就好。
墨修淵墨黑的瞳仁卻因為墨白的那句「對昭華郡主的心思」頓時瞇了起來:「心思?」
墨白還沒感覺到危險,以為墨修淵不知道,強調道:「齊將軍和郡主青梅竹馬的,自然也清楚如果一旦郡主是刺客的消息暴露出去,可不是好玩的,自然不會說出去,屬下是抱著這個心思,所以才……」墨白話還沒說完,就覺得渾身透心涼,終於覺察到不對勁,抬頭對上墨修淵森冷的目光,立刻噤了聲。
墨修淵先前並不覺得什麼,可自從知道了她可能是她之後,墨修淵就覺得聽到這樣的話格外刺耳,尤其是想到過去的種種,眸色更是瀲灩著滔天的怒意,更多的卻是後悔和懊惱,如果是真的,那他以前做過的事情,恐怕更是把兩人推到了絕境。
墨修淵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徹底的不好了下來,眉頭深深鎖著,一言不發。
墨白更加惴惴了:「王、王爺?」
他這到底是說錯了哪句話了?
怎、怎麼就這樣了呢?
墨修淵躺在軟榻上,薄唇緊抿著,黑漆漆的眸仁裡複雜的的暗黑在翻滾,不經意間餘光掃見不遠處墨白先前放下的請帖,眉心深深隆起了一個「川」字,不知為何,看到這請帖,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墨白,你還記得不久之前,昭華郡主讓你往定國公府遞過一封信嗎?」
墨白愣了下,細細想了一下,信?什麼信?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了,王爺說的應該是大婚之前的宮宴,郡主從宮裡回來之後,為了讓嵐月夫人放了那婢女夏竹的嫡親,就寫了一封信,上面說她可以治療定國公小公子的病,當時他還只當是笑話。可這會兒突然又被王爺提起來,墨白覺得也有些不明所以:「王爺,屬下還記得,怎麼了?是說郡主能替世子爺治病的事?」
「嗯。」墨修淵漫不經心應了聲:「這幾日你們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找了?」
「對啊,幾乎快把整個京都翻了個底朝天了,可郡主就像是平白失蹤了一樣,所以屬下先前才猜測郡主是不是已經離京了……」想到剛才自己提起時王爺的表情,墨白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越來越低,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王爺竟然沒有生氣。
「真的是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墨修淵的眸色更深了,幾乎看不出他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定國公府找了嗎?」
「誒?」墨白愣了下,定國公府?郡主怎麼可能會藏在定國公府裡?再說了,定國公可是王爺的人,斷不可能會瞞著王爺藏下郡主。
墨修淵的視線一直落在墨白的身上,瞧見他這表情,已經明白三分,視線繼續移到了那張紅得耀眼的請帖上:「你難道沒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去,秘密給本王查定國公府這幾日的怪異之處,記住了,秘密的查,你親自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本王要最快知道最詳細的情況。」
她不可能會突然說要替一個人治病,當時他並沒有多想,可如果她是她的話,她回來就是要殺他的,那麼她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有緣由,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她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雖然知道,她會再來殺他,終歸還是要見面的。
可他等不及了,從那晚看到她碰到玉牌時從她指縫間透射出來的光,他到現在都難以平復心底的躁動與激動,他迫切的想見到她,想證明他的想法是真的,她真的……真的……
墨白得了墨修淵的命令,開始忙了起來,定國公府一百多口人,想要詳細的調查異樣,很不容易。
而在墨白調查的這段時間,第二天的晚上,迎來了聶文曜第一次藥浴。
定國公府的養心苑內,聶文曜用過晚膳之後,遣退了一等眾人之後,只留下了蘇岑一人。等人都離開了之後,蘇岑繞著先前仆役送進來的一個幾乎過腰際的一個大木桶,木桶上準備了一個蓋子,只在中間留下了一個可容腦袋通過的圓洞。蘇岑掀開蓋子,然後把一旁準備好的藥材,開始往裡面放,等差不多了,才看向一旁的聶文曜。
聶文曜原本一動不動好奇地看著蘇岑動作,等蘇岑停下來看著他時,他眨了下眼,不明所以,低頭瞅了瞅自己:「怎麼了?」
「脫衣服。」
蘇岑言簡意賅,聶文曜卻是鬧了個大紅臉:「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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