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霸道校草原諒我

正文 第95章 老人的願 文 / 哈小玲

    老太太正準備上去割草,這次,銀澈的速度比碗碗快了幾分,比碗碗先去拿過了姥姥手上的鐮刀。

    「我來割。」這種事,他怎麼能讓一個老太太跟女人動手。

    「小澈,你才剛提著那麼重的籃子上山,還是多休息一下吧。」老太太雖然感動這孩子的體貼,但不好太麻煩他,一看那乾淨整齊的手,就知道了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

    「姥姥,你就坐著休息吧,這種事讓給我們做。」碗碗上前,把姥姥扶到石頭邊上坐著。

    「唉。」姥姥笑著搖搖頭:「我老了,現在呀,就都交給你們了。」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她所有的滄桑。

    「姥姥,你快別這麼說,你一定能長命百歲!」碗碗肯定地說道。

    「罷了,這把老命活那麼久也沒什麼意思。」姥姥從竹織籃裡掏出了保溫壺,還有三個鐵製的碗,緩緩地把水倒在了碗裡,徐徐流落到碗裡的水聲,襯著姥姥滿懷期望的沙啞聲:「我現在呀,只盼著你結婚後,能給姥姥生一個白白胖胖的曾外孫。」

    這一句話一出口,碗碗拿雜草的動作就僵了一下,她羞怯又慌張地去看蹲身割草的銀澈,見他仍然沒有反應地割著草,這才轉回頭對著姥姥說了一句:「姥姥,我才17歲…」

    姥姥從石頭上站起了佝僂的身體,然後端過來了兩碗水:「你都有男朋友了,快了,快了…」

    碗碗從姥姥的手上接過了一碗水,然後埋頭抿著碗裡的水,偷偷地斜眼瞄向銀澈…不知道他對姥姥說的話,會有什麼想法。

    但是沒有,他仍然沒有反應地割著雜草,彷彿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一樣,他如同白玉的五指緊握著鐮刀,緩緩地落在草根的位置,幾下來回,草就嘩然倒地。

    碗碗從姥姥的手上接過了另一碗水,走到了銀澈的身旁,把水遞到了他的眼前:「銀澈,先喝碗水吧。」

    他抬起了頭,一雙漆黑的雙眸映著山上清新的綠色倒影,白皙的臉龐稜角分明,微抿的嘴角,都讓他看起來有著堅毅的氣概。只是在看到端水給他的碗碗之後,他的臉龐就會柔和了幾分,他放下了鐮刀,準備拿過碗的時候又停住了。

    他的眸子落在了他沾上了不少泥沙的手上,眉頭微皺,對於有吃飯潔癖的他來說,這麼髒兮兮的手,他就根本不想去碰碗。

    碗碗見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低下身子,便明白了幾分。她也緩緩地跟著他蹲身在了地上,然後把碗湊到了他的唇邊:「我餵你。」

    他挑了挑眉,說道:「蘇碗碗,你當我是小孩子?」

    「有什麼關係嘛,這裡又沒有其它人。」碗碗有時對他的大男人主義很無奈。

    他沉寂了幾秒,終於把唇靠近了碗碗遞到他面前的水,碗碗見狀便微微傾斜碗,將水送入了他的口中。

    身後,目擊著這一幕的姥姥樂呵呵地笑著,她的曾外孫,不遠了,不遠了。

    墓前的雜草雖然廣闊叢生,但只需要把石碑墓前位置的雜草清除乾淨,能夠走到石碑墓前的石板就行了。

    銀澈割了半小時的雜草,碗碗就把草扔到一旁的斜坡上,終於把石碑墓前那一方雜草給清理乾淨了。

    銀澈起身的時候,碗碗就見到他的白襯衫也沾上了些微的泥沙,她的眸子在陽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嘴唇一噙,心下打定了打個主意。

    姥姥把竹織籃提到了石碑墓前,慢慢地把裡面準備好的素餅,瓜果,香燭冥紙拿了出來,祭在了石板上。

    「老頭子呀,我親手做的素餅,記得你生前最喜歡吃的,今天你就多吃一點吧。」姥姥邊念叨著,邊用火柴點著香。

    碗碗就站在銀澈的身旁,看著姥姥孤寂的背影,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她將來老了的時候,身邊是否有銀澈的相伴,會是他先走,還是自己先走?

    想到這裡,碗碗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銀澈的手,將自己的頭倚靠在了他的手臂上,頓時就惹來了他不悅的聲音:「蘇碗碗,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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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澈,要是將來我們老了,你一定一定要活得比我久,比我長。」碗碗輕輕地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

    「你在說什麼呢…」銀澈微微皺眉,卻沒有把手從碗碗的手裡抽開。

    「我在想,如果沒有了你,只剩我一個人的話,我一定會很害怕很孤單。」碗碗的嘴裡緩緩地吐出了這句話:「所以,你一定一定要活得比我久,比我長。」

    「白癡!」銀澈有些靦腆地偏過了頭。他跟碗碗之間,並沒有說過什麼情意綿綿的情話,碗碗現在說出來的這句,雖然並不浪漫,甚至還帶著低落跟詭異的感覺,卻觸到了他的心裡去了……難道留他一個人,他就不害怕不孤單嗎?

    「來,你們倆個也來上香吧。」姥姥把點好的香,每人三支地分到他們的手上。

    手握三柱香,他們對著石碑墓弓了三下身,然後便站定在石碑墓前,凝視著石碑墓。

    姥爺,只求你能保佑我身邊的人一切安好……

    他們準備下山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陽光柔和了下來,沒有午後那麼地刺眼。

    當他們的影子消失在了石碑墓的面前,不久之後,一抹身影才慢慢地從岩石後面走了出來。

    他握緊了手上的祭靈花束,然後緩緩地走到石碑墓前,把花束放在了石板上。

    柔和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背影映得有些透明,他對著石碑墓緩緩說著什麼話,說著他從未說出來的話,也許,這些話他只能述說給墓碑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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