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打擂人選 文 / 香花有蝶

    周懷仁點點頭道：「原來這樣，那剩下的就只是如何贏得這擂台賽了。這事關重大，千萬不能有失啊，否則可苦了鳳凰鎮的百姓了。」

    梅忘先也是點頭道：「此言不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距離除夕還有四天時間，這四天，我們也要想些辦法。唉，老夫以前在江湖上倒是有些朋友，只如今，多年未聯繫，而且不來往已經好多年。」

    豐柏接道：「梅兄，你退隱江湖已經多年，就有要再麻煩以前的朋友了吧。」

    梅忘先搖頭苦笑道：「此番一踏足，恐怕又要重入是非了。唉。」

    豐月山聞言，起身向梅忘先一躬身，道：「都怨小侄，未及念想伯父難處，將伯父拖入是非。」

    梅忘先一擺手，道：「這也怨不得你，如你所言，就算此番老夫不出面，但事後百姓們少不得要來哭訴，縣衙也少不得前來問詢。本是是非事，豈怨是非人啊。」

    豐柏哈哈一笑，道：「梅兄何須長吁短歎，有道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走了這一步，就不用再多想了。倒是該想想如何打贏這一仗才是緊要。」

    梅忘先聞言一怔，隨即也是哈哈大笑，良久才道：「豐老弟所言甚是，安穩日子過得久了，反倒是變得縮頭縮腳了。」梅忘先言罷，望向豐柏，眼神中儘是戲謔，豐柏被他瞧得很不舒服，只聽梅忘先道：「豐老弟，你的箭法，老哥我是佩服得緊。不說天下無雙，怕也是人間少有。不過，說到武器嘛……江湖人大多使用短小武器，你看，都說武器，而不是兵器。戰場上講究衝鋒陷陣，使用的兵器多是又長又重，講究大開大合，一擊必殺。而江湖人使用的武器多是短小精悍，刀劍之類自是不必說，甚而有些奇門武器長方不過尺，端的是一寸短一寸險。本來也是，江湖人也無須衝鋒陷陣，大多是捉對廝殺。再者，行走江湖，拿著槍戟之類的也不方便。老弟你的岳家槍衝鋒陷陣或許行，但要拿來單挑，嘿嘿……」

    豐柏那粗獷的臉龐霎時變得黑紅黑紅的，訕訕地道：「老哥，老弟我雖不是你的對手，你也不必拿在小輩們面前說吧。再者說了，就那錢不苟還能邀來什麼樣人物，能有老哥你的手段？」

    梅忘先呵呵一笑，搖搖頭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錢不苟既然是廬州堂主的徒弟，幾個師兄弟還是有的，還有難保認識幾個有些手段的傢伙。不如……」

    梅忘先尚未說完，卻被趙旺財打斷：「梅鎮長，我家護院的頭領武藝不錯，一對鴛鴦鉞使得是出神入化。不如讓他來打這兵器一擂。」這趙旺財也是個耐不住的主，這半晌一聲不吭，可把他憋壞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又能顯擺家底雄厚，豈有錯過之理。

    梅忘先也不計較他打斷說話，眼睛微微一亮，著衝他道：「我怎不知？你家這師傅姓甚名誰？多大年紀？可有稱號？」想他來到這鳳凰鎮多年，鎮上有此高手，怎麼不知？江湖上使鉞的不少，但成名的只有兩三人，自己有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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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鳳凰鎮方圓幾十里，怕只有一人能勉強勝任了。」梅忘先說著，和豐柏對望一眼。豐柏已經知其所言為誰了，接道：「份量還是有不夠啊！要不再找找三老與鄉紳，湊個人數吧。」梅忘先也只能好點頭了，這事總不能找官府出面吧。自己這個鎮長做這事還不宜外宣呢。一鎮之長竟然和江湖人定下那麼狗血的合同。被縣令知道還不罵死。

    一直未作聲的李夢瑩插言道：「二位伯父，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呢？你們說的是誰，誰能勝任？」梅忘先之子也趴在李夢瑩腿上，衝著父親道：「是啊，爹爹，你們說的是誰呢？」這小子根本不知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跟著李夢瑩瞎起勁。

    「我知道！是蘇館主。」又是趙旺財叫出來。

    李夢瑩和豐月山、周懷仁齊齊望向趙旺財，又轉頭望向上首的梅忘先二人。見二人都點點頭，這才瞭然。

    這蘇館主，他們也是知道的。鳳凰鎮土生土長的能拿得出手的武林人，怕也只有這位蘇館主了。這館主是鎮上唯一一家武館「太極武館」的館主，名叫蘇清雨。少年時，不知從哪裡聽說武當山上的道士個個武功高絕，有神仙之能，便只身前往武當山學藝。未成想，天賦竟然不錯，被掌門人三弟子薛道隱收為記名弟子，並賜名蘇清雨。蘇清雨學藝十數載，看在武當也不會有什麼大發展了，就辭別師傅，回家鄉開了這個太極武館，也算是光大武當吧。

    武當一派，儼然大明第一門派，成祖永樂曾動用民工30萬修建武當道觀，成八大建築群，實為罕見。創始人張三豐更是受到歷代皇帝的敕封，所以武當派在武林中地位超然。只是蘇清雨是當今武當三代弟子，還是記名的，身份還是差了點。當然，有武當派的名頭在，還是很能唬人的。

    蘇清雨回鳳凰鎮開武館是三年前的事，其時趙旺財等一眾少年好奇，都有去看看。開張那天，趙旺財見蘇清風身著八卦道袍，舉手投足彈人於丈外，伸拳踢腿便能碎碑裂石，閃轉騰挪更是仙風道骨。而趙旺財便央求老爹交了學費，前去學拳。一開始什麼都泛著新鮮，但在武館半個月，蘇清雨只是教些站樁、拉筋之類，趙旺財便覺索然無味，要學高深武功，館主又說什麼『練拳不練功，到頭一場空』。便又三去兩不去的。小半年，也沒學成個啥。後來就整日裡帶著群二流子玩耍。但三年了，當年一些個師兄弟們，如今都成了他的「羅漢」了。這蘇清雨有些真本事，他還是知道的。

    梅忘先突然說道：「不知這蘇館主可願接下一擂，要是他能接下拳腳這一擂，倒是省得我拋頭露面。」

    豐柏聞言說道：「老哥，你這可就不對了，既然說好的事，怎麼能臨陣退縮呢？再說了，合同上你都代表我方簽字了，現在又豈能變成公證人了？」

    梅忘先哈哈一笑，掩住尷尬，道：「我就隨口一說。」又轉向豐月山道：「月山，方纔你與那錢不苟拆招，對他的功力招式可知一二？」

    豐月山恭敬答道：「他功力在小侄之上，一身功夫盡在雙掌。怕有開碑碎石之能。至於招式嘛，倒也大巧不工，樸實無華。想來也是，如此掌力，尋常人磕著碰著就得受傷，原也無須什麼花巧。」

    梅忘先點頭道：「他使的應是大力開碑手。豐老弟，你一直言道要我指點月山一二，甚至想讓月山拜我為師。今日老哥我心情大好，就來指點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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