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我要賭命 文 / 苦味咖啡
挽了頭髮,換了衣服,李天開施施然的走進了南京城。
城東的燕子塢是他要去的地方,燕子塢裡沒有燕子只有殺手,江湖上最厲害的十二個殺手,也是十二隻燕子,每隻燕子都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殺手。
李天開沒有想殺的人所以他不需要殺手,卻又必須去燕子塢,因為他要去找養燕子的人。
要找養燕子的人必須先找到公孫大娘,公孫大娘不是大娘,應該是公孫大爺,公孫大爺為什麼叫公孫大娘,段小雲沒說,李天開也不知道。
找個叫公孫大娘的大爺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賭場,哪個男人不好賭?
「公子,第一次來嗎?」一個身材高挑,腰身曼妙的少女俏笑著迎了過來。
「是啊,聽說這兒有很多漂亮的美女,果不其然,一來就看到了一個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李天開湊到少女臉頰上輕輕嗅了下,讚道:「真香。」
「公子真壞,說是第一次來,卻知道奴家的名字。」少女遮唇輕笑,嫵媚如這夜色蕩漾而開。
李天開愣愣的看著少女,許久才指著少女哈哈大笑:「珍香,真香,好名字。」
珍香邊舉步前引,邊側頭問道:「不知公子是有約,還是散座?」
「哦,這還有什麼說法嗎?」李天開問道。
「有約是雙方或者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對賭,賭資有自己約定,賭場不干涉。散座當然就是賭場提供的各種玩樂方式了。」真香道。
「什麼都能賭?賭酒賭命都行嗎?」李天開笑道。
「只要是客人擁有的,又想賭的,一切都可以。」真香點頭道。
「哈哈,好,果然不愧是南京城裡最好的賭坊,今天就賭你了。」李天開看著裊裊而行的真香笑道。
「公子想賭奴家也可以,不過如果公子賭輸了,奴家就不能陪公子享樂了。」真香忽然停住腳步,楚楚可憐的看著李天開。
「我開玩笑的,別當真。」李天開愣了愣,連忙擺著手解釋,話剛出口,忽然一怔:「難道真能賭你?」
「是,在這座樓裡奴家也是賭資,但是,無論輸贏都不能出這座樓。」真香低著頭羞怯的解釋著。
「只要不出這座樓做什麼都行?」李天開眨了眨眼睛,看著真香。
「只要不出這座樓做什麼都行。」真香只是很簡單的重複,但是肯定比疑問陡然增加了無限的遐想和旖旎。
說這話時的真香攪著小腹處的兩根手指,微低著頭,輕輕晃動著身子,夜色朦朧中似有些抗拒,又似有些欲拒還迎,只這一個動作就讓人想將她推到牆邊好好蹂躪一番。
李天開想了想真香,又看了看不時停在巷口的馬車:「這兒有多少像你一樣的美人?」
「坊裡來多少客人,就有多少像奴家一樣的姐妹。」真香再次捂嘴俏笑,她知道李天開為什麼這麼問,每個新來的客人都會這麼問。
她喜歡看到客人驚訝的表情,這種表情能夠給她一種莫名的自豪感,雖然她只是長樂坊的一個陪侍。
但是在這一刻,似乎這座樓是她的產業,她是那個高高在上俯覽一切的主人,這是種很令人享受的感覺,很刺激的享
看書;網電子書,在揮著羽扇,懷裡有個美女往他的嘴裡塞著葡萄,身後還有個美女端著一大瓶的紅酒。
他是個會享受的老人,到這兒來都是來享受的,只是他格外會享受。
「公子,你確定和他賭嗎?」真香疾走兩步,低聲地問道。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不能和他賭嗎?」李天開看著老人,眼裡流露著興奮。
「能,他很有錢,會很高興和公子賭的。」真香猶豫著道。
「哦,原來你是怕我沒錢和他賭啊?放心,再沒錢,賭的錢還是有的。」李天開笑瞇瞇的道。
「我不是怕公子沒錢賭,只是擔心公子拿不到錢。」真香笑道。
「他是老賴?」李天開道。
「不是,他很豪爽,從來不欠錢,尤其是不欠賭債。」真香搖了搖頭。
「公子我最喜歡這樣的賭友。」
李天開走到了桌邊,對一個正在等著莊家擲骰子的人道:「朋友,讓個地方?」
那人剛瞪圓眼睛還沒等罵出口,就看到一錠金燦燦的元寶出現在眼前,一把抓在手裡笑瞇瞇的道:「你來,你來。」
花錢買桌位在賭場司空見慣,可用一定黃金買座的只能是雛,雪白雪白的小羊羔,很多人看著李天開露出了貪婪。
只有老人看都沒看一眼,無論是黃金還是李天開都不能如侍女餵進口裡的紅酒更讓他享受。
莊家已經開始搖骰子,然後「彭」的一聲,將骰盅押下,喝道:「有注的快押」
一時間桌上的賭注猶如雨下,有押莊的,也有押客人的,飛快的堆起了幾個小山包。
莊家又等了片刻,直到沒人再下注,掀開骰盅露出二四五三隻骰子開始切牌。
老人肥胖蒼老的手上拿著兩張牌看了看放下,又拿起另兩張牌,然後將四張牌重新配對。
莊家已經開始配牌,四張牌在他手裡靈活的挪動然後分成了兩組,喝道:「有加注的沒有?」
李天開隨便湊了兩對,眨了眨眼睛,斜過身子湊到老人耳邊道:「跑吧,沒戲。」
老人瞥了他一眼,唇角噙著冷笑,抬手將桌邊的籌碼推了出去。
不是幾個,而是全部,折算金銀少說也有上萬兩。
莊家看了看牌桌上的人,又看了看李天開,這是只肥羊,嗷嗷待宰肥羊,是任何賭場都歡迎的肥羊。
一刀痛宰?還是鈍刀割肉慢慢宰?莊家很快做出了選擇,再次喝道:「還有加注的沒有。」
牌九,發完牌沒人再會加注,牌局已定加不加都沒什麼意義,不加,沒人知道你是什麼牌,加注反而自爆牌面。
當然,你可以詐,能夠詐飛玩家卻無法詐走莊家。
和莊家加注?賭場禁止。
知道沒人會加注,莊家依舊循例會問,但他的眼睛在看著李天開。
李天開是個好人,好人的賭品也會很好,在莊家循循善誘的目光,李天開笑道:「我加。」
莊家聞言,臉上樂開了花,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連忙問道:「客人押多少?」
李天開徑直伸出一根手指。
莊家臉色一僵,冷聲道:「一兩?」
那根手指輕輕地搖了搖。
莊家皺了皺眉,臉色開始沉了下來:「十兩?」
那根手指依舊在搖。
莊家暗自咬牙,脫口道:「一百兩?」
那根手指抽筋似的搖啊搖,一直在搖。
莊家的沉著臉色道:「客人,要加多少請您自己說,小的就不猜了。」
那根手指總算停了下來,李天開清了清嗓子道:「一條命。」
一語即出,滿堂皆驚。
「這小子瘋了吧?第一把就賭命?」有個人轉頭對身邊的人道。
「雛就是雛,覺得自己拿了把好牌,玩兒詐那。」那人搖了搖頭,滿臉鄙夷。
「是不是在哪兒受了刺激,跑這兒發洩來了,他想賭命,誰和他賭?」另一人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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