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初落帷幕 文 / 蕭雲紫雨
什麼！不用那麼麻煩了？那你幹嘛之前還多廢話。章曼婷有些憤懣，但薛雲軒根本沒有理會她那陰沉的臉色，自顧自地開始部署。
「王五，王六。」
「屬下在。」
「你們帶人將警戒的範圍擴大到百米之外。雖說出入口只有一個，但我們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是。」王家兄弟立馬點齊人馬四散開來。
「來人，去通知山外的王虎，李蒙，告訴他們加強警戒，沒有我的指令，絕不能放跑一個人。若是情況危機，我允許他們便宜行事，將反抗者立斃當場。」
「是。」傳令的衙役立馬接令而去。
「馬騰，周倉，馬超。」
「在。」
「你們三人隨夫人一同進入地道，聽從夫人安排，反抗者格殺勿論。一定要保護夫人的安全。」
「誓死保護夫人。」
薛雲軒欣慰地點了點頭接著道：「其他人隨我和主簿一起嚴守入口。」
「是！」
章曼婷他們又是一陣目瞪口呆，只有薛青雲是滿臉的欣慰。自己的孩子是變了，可變得這麼有出息，難道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嗎。
隨著薛雲軒的一番調度，所有人都開開始就位，章曼婷也領著馬騰三位薛雲軒手中最強的力量進了地道。沒等太長時間，裡面便傳來了稀稀落落的打鬥聲，接著便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等候在外面的薛雲軒，一揮手，早就侯在一旁的兩個捕快帶著兩班衙役進了地道，沒用多久，那些個護衛就被一個個押解出來。
最後出來的是袁利和僅剩的兩個護衛，他們是被馬騰他們押出來的，而章曼婷則是領著一群姑娘走了出來。
看著這二十多個臉色憔悴，梨花帶雨，喜獲新生的姑娘，薛青雲心中難以平靜。沒想到那高高在上，被池陽縣上上下下視為驕傲的禮部尚書大人竟會做出此等不堪之事，動手的對象竟然還是以前的那些鄉親父老。若不是親眼所見，薛青雲真得不願相信。
「薛青雲！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管老爺的閒事！你就不怕老爺找你薛家的麻煩，讓你們家破人亡嗎！到時候你們就是哭都來不及！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你們一定……」袁利還在那聲嘶力竭地吼叫著，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衙役們給拖走，今日的場景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不會出現的。
「啪！」
薛青雲直接上前，一巴掌抽在了袁利的臉上。這一舉動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給我帶走。」薛青雲淡淡地說道，又淡淡地轉過身子離開。
三月二十六日，丟女謎案發生的第十二天，所有失蹤的女子在邊境的一座荒山找了回來。自從薛家在池陽縣的領導地位才真正得到了百姓們的認同。而這只是薛雲軒和章曼婷定下賭約的第五天，離十天的期限還有近一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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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陽縣官道上，一支由一輛馬車和十數名騎士組成的隊伍正不緊不慢地趕著路。這輛馬車被騎士們牢牢地護在中間，看起來應該身份不低。
「賈武，你說這薛家的人請我們去縣衙做客是個什麼意思？」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一角，坐在裡面的人從車廂中探出腦袋，正是那禮部尚書賈嚴祿。
「回老爺，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本走在前頭的一名騎士聽見聲音，趕緊撥過馬頭，趕到馬車一旁，恭敬地說道。
「這袁利也真是的，突然就寫那麼一封信，說是池陽縣的衙役無意中發現了我們的藏身之處，引來了薛家的人。知道這是自己守孝的地方後便畢恭畢敬地退去了，甚至還邀請我去縣衙做客。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進？」
「老爺，你說的是什麼陷進？」
賈嚴祿搖了搖頭，薛青雲自己也算是見過幾面，也打過交道，就算他們發現這藏身的地方是因為那兩個女的告密，也不見得就敢對自己怎麼樣，最多應該也就是打算請自己去吃個飯，好請求自己高抬貴手。呵，看著小狀元的面子上，自己說不定還真得抬抬手了。
「沒什麼，你回去吧。稍微抓緊點趕路，別讓人家等太久了。」賈嚴祿又轉回了車廂。
「是。」賈武抱拳回道。一夾馬腹又回到了隊伍的前頭。「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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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內宅，郭嘉帶著牢頭程固來見薛雲軒，縣牢牢房不夠用了。池陽縣的牢獄一共有二十來間男牢和十間左右的女牢，之前薛雲軒本就往裡面關了二十個衙役和兩個要犯，牢房本就緊缺了。中午的時候又送來了大約六十個左右的牢犯，聽說傍晚的時候可能還要有人送進來。要是再來那麼一大批人，就是把女牢也用上也不見得夠啦。
而且管理起來也十分的吃力，這些人可不是那些單純的平頭百姓，程固是真的怕出事，最後把自己給關了進去。
聽了程固的敘述，薛雲軒也明白一直往裡面抓人而不放人確實不是什麼長久之計。倒不是說把一堆男的擠在一起關押虧待了他們，而是縣衙大牢人滿為患這確實不方便管理啊，更何況還是在這特殊的情況下。薛雲軒也沒辦法給縣牢增派人手，或是加大開支。
用程固的話來說就是，大人你趕緊挑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放出去吧。可這怎麼行呢。
「郭嘉，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程固一離開，薛雲軒趕緊向郭嘉請教解決的辦法。
「大人，為今之計也就只有將那些犯下死罪的班頭拉出來問斬了。至於剩下的人，按罪責輕重分開關押，並增派衙役去縣牢看管，一旦發現牢犯有暴動的打算便殺一儆百。」
薛雲軒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袁利和賈嚴祿這兩個頭頭也要分開關押，免得他們在那裡蠱惑人心，就把他們關在後衙的廂房裡吧，也算是變相軟禁，給他們留一些面子。
可是處決那九個班頭還真是不好辦。按照盛唐律法，判人死罪，縣級官府必須向上頭的郡府報備，獲得批准才可以。可是自己沒有官印又如何報備啊。
「走，隨我去縣牢見李光。」現在已經由不得李光在那裡講條件了，官印他交出來倒也罷了，不交今日他也得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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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
「吁。停！」賈武毫無徵兆地停住了隊伍。跟在他身邊的弟兄都有些奇怪，這突然停下來是打算幹什麼。
「頭，怎麼了？」
賈武掃視了下道路兩旁的小山坡，當過兵上過戰場的他被危險到來是的氣氛有些印象，也正是這個本事讓他從一介小兵做到了軍侯的位置，所以他很相信這個直覺。只是在這鄉下的小地方怎麼也會給他帶來類似的感覺。
難道是流竄在池陽縣的山匪？不管怎麼樣，賈武在心裡暗暗留了一個醒。
「頭，難道有什麼情況嗎？」身邊的人見賈武竟抽出了腰中的佩刀，也意識到了事態有些不對勁，紛紛緊張兮兮地問道。
「噓。保護好老爺，我們小心前進。」
賈武一夾馬腹，當前走了出去。身後的人也遵著他的吩咐，保護好馬車，小心翼翼地跟在賈武身後。
「放箭！」
賈武他們剛走到小山坡腳下，兩旁的山地竟然換了一聲呼嘯聲，緊接著便是二十根羽箭齊刷刷地飛了出來。
「不好！有山賊！保護老爺！」
「啊！」
賈武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了幾聲慘叫。二十根羽箭根本就不多，可奈何敵人的弓箭手瞄得穩呢，自己這邊當場有四個人中箭落馬，其中有一個倒霉蛋直接一箭射中了心窩。只是這二十支箭沒有一支是射向馬車的，難道這幫人的目的是打算綁票拿贖金嗎？別開玩笑了！
「馬車邊上的弟兄下馬保護老爺！其他人跟我衝上山坡滅了那二十個弓箭手！」
「殺！」
「大人，他們衝上來了。」山坡上人赫然是馬騰周倉帶領的一百精銳衙役。
自早上在墓地逮捕了袁利一眾，解救了失蹤的姑娘，中午的時候薛雲軒就夥同眾人脅迫袁利寫一份書信誆賈嚴祿來池陽縣，並在半道設伏，徹底剿滅賈嚴祿這幫賊人。
「呵，起絆馬索。馬老哥，我們去會會賈老賊的人吧，免得大人他們在縣衙等急了。」
「正和我意啊。」
在賈武他們的前方突然竄出幾個影子，眼尖有見識的他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
「小心絆馬索。」
可是他的提醒實在是太晚了，衝鋒的賈家護衛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絆馬索的前面。一陣陣馬的嘶鳴聲和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只有有準備的賈武倖免於難，但他也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弟兄們，給我殺！」這次是衙役們的喊殺聲。
「都給我看著點，不要傷到馬。把馬帶回去大人一定會十分高興，說不定還會有賞賜。」馬騰完全沒有把賈武他們放在眼裡，他關心的反而是他們的戰馬。
怎麼是官府的衙役。看見朝自己衝過來的人馬，賈武有那麼一瞬間分神了。他使勁地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就算是衙役也不能劫我們的路，傷到自家的老爺。
「弟兄們殺！」
賈武的夢想是美好的，可他很快就被一個持著眉尖刀的黑大漢纏住脫不開身。而那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弟兄不是被數根長槍捅了窟窿，就是被另一個手持點睛槍的中年漢子給刺穿了咽喉，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賈武急了，這樣下去自己這邊一定會全軍覆沒。可是任自己加強攻勢，這黑大漢依然是面不改色耳朵接了下來，他甚至還有餘力和自己人打招呼。
「馬老哥，你帶人去抓賈嚴祿那狗賊，這領頭的就交給我了。」
「那你自己小心。弟兄們隨我殺，不要放跑了老賊！」
「殺！」
馬騰乾脆拉起一匹倒地的戰馬，跨上去就搶先一步飛奔而去。幾個自持會些馬術的衙役也有學有樣的騎上了馬匹，不管趕不趕得及，這些馬還是先放在自己人手上才安心。
可惡！賈武簡直漲紅了臉，可他實在是奈何不了周倉。甚至因為分了神，直接被周倉側身閃到背後，一刀背砍在了背上，暈了過去。
「給我綁了。唉，你們幾個小崽子，給你們周大哥留下一匹騎騎啊。」
山腳下的戰鬥依舊是一邊倒，留下守衛馬車的幾個護衛很殺的殺被抓的抓，戰鬥很快就結束了，賈嚴祿也被衙役們從馬車裡拽了出來。
剛出來的賈嚴祿還在瑟瑟發抖，嘴裡念著饒命，給錢之類的詞語，讓馬騰他們一陣鄙夷。
等賈嚴祿抬頭看去馬騰他們的打扮之後，他的腰桿子一下子有挺了起來，實打實地像換了一個人。
「你們是哪裡的衙役，竟敢攔劫本官的作駕，你們知道本官是誰嗎！」
「我們自然知道。三品大員，禮部尚書。賈大人，我說的可對啊。」馬騰朝賈嚴祿挑了挑眉毛，一臉戲虐。
「你……你們竟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你們到底是哪裡的衙役！我……我要見你們的大人。」
「賈大人，你該不會是在地道裡待久了腦子壞掉了吧。這是池陽地境你說我們是哪裡的衙役。相見我們大人？你很快就能見到了。」
賈嚴祿這才被嚇得滿頭大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驚恐，只是本能地便想逃走。
早在旁邊候著的衙役哪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立馬撲上去，將賈嚴祿五花大綁了起來，同那些繳獲的人馬一同押回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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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馬騰和周縣尉回來了。」
郭嘉和戲志才一同闖進了內宅了。只是戲志才可比自己這個同窗好友要來的矜持的多，那會想他如此放肆。
「抓到了？」薛雲軒也興奮地從位置上蹦了起來。
雖然借了袁利的手寫了一封書信誆賈嚴祿過來，可薛雲軒的心裡實在是沒有多少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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