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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別樣「科舉」 文 / 蕭雲紫雨

    「我什麼都不要,我要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是父親教我的。」薛雲軒直接拒絕了司馬昭文的好意,就算自己真的需要什麼東西,也不能就這麼簡單地說出來,總要拒絕那麼幾次不是嗎?

    而當薛雲軒在提高自己印象的同時,也不忘提自己老爹一把,也讓他在皇上心裡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司馬昭文對薛雲軒是更加滿意,更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但這好處他還是決定要給。

    「那你長大後想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來了,薛雲軒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只要答好這個問題,那未來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離現在的自己也就不遠了。若不是需要有那麼一塊由自己管理的地方來發展水族,自己真的不需要這個機會,也不想遭遇那些事情。

    可這就是命運,就好比自己來到這盛唐,繼位龍王,肩負上振興水族,重開龍宮的大任。

    「我長大後想要當官,管理一方,為百姓造福,當一個全天下最好的官。」雖然這說的有些好聽,但若真的可能,薛雲軒真得想要做一個好官,為治下百姓謀福。而且他也有這個能力和責任。

    「當官?」司馬昭文輕笑幾聲,薛雲軒,如果朕現在就給你一個官職,讓你去管理一方不知道你沒有這個能力啊,還真想看看。司馬昭文的腦子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醞釀已久的想法,而且越往下想他就越想知道這件事最後的結果。

    「雲軒,若朕再給你一個魁首,你,可敢去摘取?」司馬昭文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魁首嗎?薛雲軒點點頭,摘下來又如何,有何不敢的呢?自己會離開會場到處逛悠,本就是衝著這個而來,為了握住屬於自己的未來。

    司馬昭文又講目光移到了賈嚴祿的身上,問道:「嚴祿你可還記得這次會試的題目?」

    賈嚴祿這次可不敢胡亂應承,搖搖頭道「皇上,下官已記不真切了。皇上可是要看看會試的試卷,我這就派人去取。」

    司馬昭文擺了擺手緩聲道:「不必了。朕重新出題吧。」

    「皇上您這是要出題,考考雲軒嗎?臣妾可不可以也加進來玩玩。」在楊素雲看來,這是皇上又見獵心喜了,想要通過這種形式來給那薛雲軒一些好處。難得皇上有如此雅興,自己怎麼可以不加進來湊湊熱鬧,讓皇上玩得更開心呢?

    司馬昭文爽朗地笑了幾聲,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開口道:「當然可以,你們所有人都可以參加。不過,素雲,朕可不是為了玩,只要你們的答案讓朕滿意,朕重重有賞!至於雲軒你,若你也能讓朕滿意,朕便把這次科舉取士的狀元頭銜送給你。」

    「皇上,您說的可是真的?」薛雲軒有些興奮地問道。

    「朕是一國之君,說的話自然算數,一言九鼎。」

    「皇上不可!」楊素雲急了,這都是什麼事,皇上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呢,而且這對像還是一個孩子。若薛雲軒答不上來還好,若是答上來了,難道真把狀元的頭銜交給一個孩子,這讓朝廷和皇室的顏面放在何處。這件事楊素雲絕對不答應。

    「有何不可。」司馬昭文絲毫不為所動,「那些過了會試的舉人不也只是取得進士身份,最後還不是要參加殿試由朕親自訂三甲嗎?那現在朕打算欽點雲軒為此次科舉的狀元有何不可!」

    「可是皇上……」楊素雲還想要爭論,可司馬昭文已經聽不進去了。

    「若你們不想讓雲軒當那狀元,只要答的比他好不就行了。」

    司馬昭文並還沒有「昏庸」到完全憑個人喜好就決定狀元的歸屬,他是真的想看看薛雲軒能夠做到何種地步,看看薛雲軒能不能達到自己所期望的那個程度。

    楊素雲委屈地閉上了嘴巴,皇上實在是太任性了。可是委屈又能怎麼樣呢,皇上心意已決,自己等人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讓皇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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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決定。現在看來只有全力以赴答出讓聖上滿意的答案,絕對不能讓那薛雲軒奪下狀元,要徹底打壓他在聖上心中的形象。

    楊素雲惡狠狠地看了薛雲軒一眼,說道:「皇上,您出題吧。我們四個一定全力以赴,認真答題。」是的,四個,楊素雲並不傻,薛雲軒既然能夠取得八藝會春的魁首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光憑自己一個人,楊素雲可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夠壓得住他。

    趙宇、徐航、賈嚴祿聽了楊素雲的話也紛紛表示自己會盡全力。徐航是皇室的奴才自然要跟著主子走,女主子也是主子。賈嚴祿則是欠了楊素雲之前替他解圍的人情本就打算與楊素雲多親近親近,而且他也不希望看見薛家得勢。而趙宇的心思自然和司馬昭文一樣,看看薛雲軒能夠做到何種地步。若是薛雲軒真沒那個本事,趙宇就算是死諫也要讓皇上收回成命。

    司馬昭文看著鬥志昂揚的楊素雲四人,會心一笑。這樣一來就更可以試出薛雲軒的真材實料,而且自己也就更能問心無愧地將狀元的頭銜加在雲軒的頭上。

    「雲軒,你準備好了嗎?這次可不是八藝會春的大比,我出的題目也不是那些詩詞歌賦。你有信心嗎?」司馬昭文有些不放心地激將道。

    薛雲軒很是恭敬地朝司馬昭文拱了拱手,堅定地說道:「皇上,您出題吧。」

    「好。那我就先問問你們,為什麼會有朝代的更替,為什麼本來十分強盛的國家會走向衰落,以至被另一個王朝所替代?」

    「那是因為那些朝代都不是天命所歸,唯我盛唐和司馬皇室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以至於屹立千年而不衰。」賈嚴祿雖然搶在最前面回答,可他說的全是空話,只知道溜鬚拍馬。可笑的是他還洋洋自得,薛雲軒十分懷疑他到底是如何當上一部尚書的。

    對於賈嚴祿的答案司馬昭文只是有那麼一點受用,但也沒怎麼當回事,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軍隊糜爛,污吏橫行。」趙宇的答案言簡意賅。在他看來污吏橫行是起事的原因,軍隊糜爛則是起事成功王朝覆滅的原因。

    「君王昏庸。」這是楊素雲的答案,在她的見識中王朝總是覆滅在那些昏庸的君王手中。

    「黨派亂政。」徐航答的也是自己能夠接觸的層面。

    「賦稅苛刻,百姓疾苦,不得不反。」周倉也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

    所有能答的人都回答了一邊,只剩下薛雲軒一人,當然董英純屬看戲的。不是薛雲軒耍大牌,而是聽多了前世的各種言論,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只有先聽聽別人的見解了。

    聽也聽完了,該輪到自己發言了,只是讓薛雲軒沒想到對於這個問題周倉也有著自己的想法,並不是那一無是處的莽夫。此時司馬昭文也將目光移到了薛雲軒的身上。

    「民心已失。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胡說八道,區區百姓如何撼動偌大的帝國。小孩就是小孩,滿口乳味。」薛雲軒才剛說完,賈嚴祿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反對他的觀點。

    對這種人,薛雲軒也不想舔著臉給什麼好臉色,反正現在自己有皇上撐腰,不說個痛苦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賈大人,你怎麼可以因為我是個孩子就不同意我的言論。而且皇上都還沒說什麼,你跳這麼快幹嘛?難道說你的意見比皇上的還重要?」

    薛雲軒的冷言冷語直接把賈嚴祿再次嚇了個滿頭大汗,急忙跪著地上,口稱該死。「皇上,下官,下官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好了好了,別動動就被嚇得跪著地上。」司馬昭文沒好氣地揮了揮手,現在他內心深處可是有某種東西被薛雲軒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給勾了起來,哪有那個閒功夫聽賈嚴祿扯淡,忙看向薛雲軒說道。「雲軒,不要耍嘴皮子,趕緊講講你這麼說的理由。」

    「是,皇上。軍隊糜爛、污吏橫行、君王昏庸、黨派亂政、賦稅苛刻,這些都會影響到民心。賈大人說的順應天時天命所歸雖然狗屁不通,但真要說個所以然也是民心。皇上,民心如果失了,那麼也就失去坐擁天下的本錢。」

    「之所以有朝廷,有皇室,完全是因為百姓的支持,離開了百姓什麼也不是。所以若是百姓對掌權的那些人不滿意了,就會顛覆了這個王朝。就想舟和水一樣,水勢溫順,船隻才會朝辭白帝,千里江陵,一日而還。水勢兇猛,那船隻便會一直處在翻船的危險境地。」

    「一派胡言!」賈嚴祿又跳了出來,指著薛雲軒厲聲喝道,「什麼水什麼舟的,怎麼可能所有王朝的覆滅都歸結到那摸不著看不透的民心之上!」

    楊素雲他們都跟著點了點頭,薛雲軒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他們還是一時想不明白,倒是身在其位的司馬昭文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聽到賈嚴祿再次反問,他立馬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薛雲軒。

    「就是因為民心不可把握,所以歷代的帝皇都不怎麼關注。要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一個搞不好就會引來百姓的不滿,就會有人揭竿造反。哪有百姓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做那把腦袋別在褲腰帶行造反之事呢?就算有那麼一批有野心的人想要復國或是奪取政權,但若沒有百姓的支持就像無緣的根,一拔就起,根本成不了三年氣候。賈大人,你知道為什麼會有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句話嗎?」

    賈嚴祿早就被接二連三的說辭唬得一愣一愣,他跳出來也只是因為不服氣而已,完全是胡攪蠻纏。現在聽到薛雲軒的問話,很是配合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天下連年征戰,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每一個人都十分渴望結束亂世,他們就會選擇一個看起來不錯的政權,歸順它,支持它結束亂世。而天下統一久了,歷經了許多帝皇,繼位的皇帝就會慢慢忘記先祖的訓誡,上任的官員也開始貪圖享樂,民心就這樣慢慢地失去。若是碰到一些因為安逸太久而滋生的野心家,那這個王朝必將一觸即潰。」

    薛雲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想要說的東西,也不管符不符合邏輯,一股腦地全扔了出來。

    「這……」不說賈嚴祿的無言以對。司馬昭文率先擊起掌來,一臉讚許地看著薛雲軒,連連說好。

    薛雲軒這一番言論可是讓司馬昭文察覺到了許多東西,而這些東西是他父皇,他父皇的父皇沒有注意到的,也是其他官員不怎麼敢說的,就是民心。

    不要認為盛唐如此強盛就安枕無憂,就是因為盛唐過於龐大,疆域過於遼闊,總有那麼一些人一些地方不服中央的管教,總要惹出那麼一些事來,反唐的組織就如春風過後的春草,怎麼也燒不盡,反而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是幾代皇上都頭疼的問題,國家太大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現在司馬昭文算是知道了,什麼派兵圍剿,什麼趕盡殺絕,這些只會積壓更多的仇恨,根本就不能徹底根除所有內患。但現在自己只要把握住民心,成為民心所向的存在,那麼那些人那些組織就是無根的浮萍,根本不堪一擊。而且自己乃至整個朝廷的決策都可以照著民心這條法線擬定,讓百姓更多更好地聚攏在自己周圍,維護盛唐的繁榮昌盛,和帝國的資格。

    雖然現在只是有了一個目標,還不知實不實行地下去,但起碼有了一個期望不是,這可全賴了薛雲軒的一番言論啊。司馬昭文越看薛雲軒越歡喜,也越覺得自己的決策英明,不管別人怎麼看,光憑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和民心的論述,司馬昭文就決定力排眾議,讓薛雲軒當上那個狀元。

    不過司馬昭文還是想要再考考薛雲軒,看看能不能挖出別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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