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端縱 文 / 巫宿灰白

    關了電腦也不知道幹嘛了，尚端揉揉眼睛推了下桌子坐著轉椅滑到陽台曬太陽。太陽？丫的太陽呢。咋成黑的了，周圍咋也成灰的了。門口站了一個帶帽兜的黑袍，右手握著鐮刀，聲音低沉略帶沙啞，尚端回過頭的時候嚇了一跳，站起來走到死神身邊。

    「不帶這樣的，這破地方哪啊，都不跟我說就直接把喔接來了。」

    「尚端，幫我個忙怎樣。」

    「先告訴我這是哪裡。」

    「歸墟，夏墜在的地方。」

    「天吶，跟著你就是不好混，這什麼破地方。」

    死神低了低頭，雖然帶著骷髏面具但裡面臉色應該很難看：「你，能不能，先閉嘴。」

    走到陽台上死神發現沒有坐的地方，左手在空中揮了兩下骷髏座椅就慢慢顯現在陽台的最中央，坐在那裡思考著什麼忘了在一旁站著的尚端。無奈尚端只能站在一邊看著。

    「這在你的地盤你架子就是大哈。」

    「幫我個忙的。」死神沒打算跟他多說話。

    「先說說看。」尚端也做到自己那個轉椅上，看著灰白的歸墟域界，還有深黑的死神黑袍，和窗外的黑火。

    「聽我慢慢說。」死神這次打算多說了。

    「歸墟教會我最多的，是不存在的存在才最深刻。」我放下啤酒瓶仰躺在沙發上告訴邱千。

    她笑了，收走了最後一個盤子開始刷碗。躺在沙發上藉著吃飯時喝的那點酒暈暈乎乎的睡著了，又夢見了歸墟，這次夢見的並不那麼生冷可怕，而是溫暖的灰白色調，整個歸墟都變得協調。墓歸在我旁邊悠閒的吃著冰激凌，吃著吃著。

    為什麼擰我耳朵啊。

    一下就醒過來了，醒來的時候耳朵還是疼的，看到墓歸真的在旁邊擰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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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在逗我！！！這怎麼可能，我都不知道世界得病是什麼概念。」

    「是域界，世界得病你暫時還管不了，域界也不準確，是歸墟得病。」

    邱千醒了。連忙看著她讓她別害怕，又告訴她墓歸是我的指引，慢慢的她臉色變得也好些了，我也就放心地走到了陽台。開始準備。

    遭雷劈。

    「等會！」墓歸大吼一聲嚇我一跳。

    「幹嘛！」

    「我先進去啊。」說著她又凝成了一個小光點，鑽進了死神鏈接。

    歸墟還是那個樣子，不過確實添了夢裡那樣的溫暖，黑火還在，卻也有恰到好處的灰白，很和諧的樣子，為什麼說歸墟得病。終於看到了歸墟裡的人，黑火很高，現在是白天，黑亮黑亮的天空說明天氣很好。歸墟裡的人跟世界裡的沒什麼區別，就是臉上沒有血色動作有些僵硬罷了。幾隻貓直接踩過馬路。

    「歸墟哪裡病了。」

    「你看人們的嘴唇，是不是全都是黑色的。」

    「是啊，怎麼了。」

    「應該是灰白的，天洗劫的最初表象是從人們身上的反映開始的。」

    「嗯，那我該怎麼辦。」

    「試著感受歸墟的疾病信息。然後改成健康就可以了。」

    閉上眼睛試著跟歸墟融為一體，意識裡又是那熟悉的一片灰白，可是好亂，頭好疼，色塊開始來回飛轉，深灰淺灰灰白深黑來回交錯交叉，慢慢的色塊拼成了幾個字，天洗劫。感覺到了，第一次沒有通過眼睛看疾病信息，好累啊，不行，再堅持一下，看到自己週身已經滿是黑亮的光了，改成健康，改成健康。不行。

    用不上力氣了。

    頭好疼了。

    眼睛開始模糊了，就這麼看著歸墟消亡嗎？

    再用一下力。

    身體周圍一陣巨大的黑光閃過後，在也撐不住沉重的身體，暈倒了。

    歸墟在我眼皮底下消亡嗎，不甘心啊。

    「好了尚端，改回來吧。」

    尚端閉上眼睛，在歸墟裡週身溢出淺藍色的光，漸漸的光散發到歸墟的角落，人的嘴唇，漸漸的變成了灰白色。

    「端縱果然厲害。」

    「你少廢話，累死我了。我可是看在夏墜上才幫你的。」

    「不管咋說，謝了。」死神身後營造出一塊黑暗，轉身走進去後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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