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生死一瞬間 文 / 曉孤月
突然，楊凡的眼前再現了光明，周圍一片祥和的光芒將楊凡包裹其中。
「求求你，求你幫幫我，無論是誰。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交換，只要能救蘇櫻。我願意用一切。」
心靈卻不再煎熬。
一隻黑影出現在了楊凡面前，「是要死了嗎？原來死亡的感覺是這樣的。」不顧楊凡自言自語，黑霧伸出了一個像手一樣的東西，遞過來一本經書。
《欲魔經》赫然現在楊凡面前。
「活……」吐詞難清，楊凡卻明白了其中了意思。
「不時之需！不時之需？」喃喃自言。
……
「唰！」突然，那妖靈全身莫名地抖了一下，緊接著，全身如火一般燃燒的楊凡站了起來，只不過全身是黑顏色的火焰。
血紅的眼睛，充斥著鮮血，睚眥欲裂。
「放開她！衝我來。」楊凡一臉挑釁道，笑得殘忍，慘不忍睹。
「有點意思。」妖靈扔掉了手中的蘇櫻，瞬間又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現已經距楊凡一臂之隔。
「啪！」
「呃。」與那妖靈一樣，楊凡一下子伸出左手，扼住他的咽喉，真氣迅速聚於右手。出掌，瞬間捅穿了那妖靈的胸膛。
只不過，「屍體」暗淡……消失……
「嘩！」一轉眼，楊凡竟然又被擊出數丈之外。
抹了下嘴角的血絲，眼神還是鄙夷，但是已經略顯殘暴：「螻蟻，也配傷我。」
楊凡沒有回話，靜靜地運行著紅黑色的真氣，直至蔓延到鐵槍。
而這一切，那妖靈竟只是看著，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爹爹，小凡哥怎麼了。」蘇櫻顯得十分的焦慮道。這時，蘇護已經踉蹌到蘇櫻的身邊。他們只能看這一切的發生，根本無從插手。
「入魔！楊凡竟然入魔了。」蘇護的眼中彷彿見到了一絲希望，但隨即卻又暗淡了下來，「僅僅二重天，入魔又能奈何。」深深歎了一口，「就看那小子的命了。」
一股藍色的真氣隨後也快速纏繞住了妖靈。
「唰。」
「唰。」原地只留下了兩道殘影，除了聲音，蘇櫻父女二人根本判斷不出他們的動向。
影影約約，紅黑色和藍色的流光不停交錯。
「啪。」
^；看（*書網原創。影拉長看準楊凡落地的方向，伸出左手。
「呃！」又抓住了楊凡的脖頸。
「真的，下地獄了。」
「哼！」一陣畸笑，楊凡瞬時挑起雙腳，狠命揣向了那妖靈。
「啊！」楊凡滾落在地，已經無法動彈，脖頸上竟然還連著一隻手，不應該是一個爪子，更像是狼爪。
這終於促使那狼妖靈抓狂了。
「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狼狽的『人』」說到「人」這個字時，妖靈狠狠地咬了一下牙，而且面目異常猙獰，活脫脫地顯示出來妖魔的本來面目。
「不過我是很記仇的，我要讓你比我更痛苦。」齜牙道，而且慢慢起身，也不顧自己的傷口，向楊凡走去。
「殺了我。」楊凡面無血色，可是仍然鐵骨錚錚。
「聽說，人類有一種東西叫做情感。」妖靈自顧自地說道，「但那個好像早就被貪婪、、欲|望給腐蝕了。」
妖靈說著，走到了楊凡的身邊，蹲下來，「但是我發現你還是有的。」
「所以，為懲罰你。」妖靈說著，伸出右手，對準了蘇櫻父女。真氣在湧動，彷彿在宣洩自己的憤怒一樣，狂傲，殘暴。
「不。」楊凡絕望地慘叫。
「你們地獄去團圓吧。」真氣彈脫手而出。
「彭！」只是，一聲悶響。父女二人卻毫髮未傷。
楊凡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迎向妖靈，撲到在地。
於是，一妖一人，翻滾著廝打，原本招數的對決，現在竟然是最原始的肉搏。你一拳，我兩拳。
翻滾依然不停，直至……
終於到了萬丈懸崖的邊緣，卻仍不見楊凡有收手意思。
「不要啊！楊凡，你住手。」蘇櫻看出了楊凡意圖，她嘶喊著，試圖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卻被父親死命地拽住。
「生死有命，一切強求不來。」蘇護對蘇櫻安慰道，然而這根本無濟於事。
「你想幹什麼？」這時的妖靈終於面現懼色。
「和你一起去地獄。」說著，身心充斥著勝利者的堅定，臉上浮現了殘酷的笑靨。只是，眼角卻泛起微微淚光。
「楊凡，你是個大騙子，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蘇櫻竟然掙脫了蘇護的束縛，朝他們跑了過來。
楊凡看著，臉上的微笑消失了，懸崖邊憑藉著最後的力氣，他鼓足了勇氣：「我愛你。」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力氣表達出最後的心意。
小櫻，這是我這一生唯一為你做過的事吧。楊凡心想。
「吊車尾、吊車尾……」
「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沒用的垃圾，滾回去種田吧！」
「小凡哥，我相信你能行的。」
「……」
「我會用一生保護你！」
「你笑什麼？我是認真的！」
這次楊凡真的做到了。回憶就像一張張照片，帶著字幕一張張從楊凡腦海裡閃過，只有楊凡值得珍惜的回憶，終於要隨著他一起葬身山谷了。
「這就是要死了的感覺嗎？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甜美！」楊凡哭笑著，眼眶再也束縛不住淚水的束縛，傾瀉而下。
然而，老天似乎總要和楊凡作對，即使在死前，也要狠狠地折磨他。
「凡兒！啊！」偏偏這個時候，一聲尖叫把楊凡從淒美的回憶中拉扯了回來，他最後的幻想破滅了——一隻利爪從後背刺穿了葉紫衫的胸膛。
「嘶！」竟讓化作一縷青煙，灰飛煙滅。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你說的一輩子！」還沒來不及到懸崖邊看楊凡最後一眼，就被父親強行拉拽而走。就這樣，從此人鬼疏途。
「窮盡一生尋她去，怎奈落櫻再無意。」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也許那兒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凡兒，既然你選擇了自己的路，那就自己走下去吧。」絕美的婦人掩面而泣，另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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