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38章 陣中玄妙 文 / 一語驚鴻

    第三十八章陣中玄妙

    凌越腦中昏昏沉沉的，像是清醒著，又像是在夢境中，他看到一個男子站在懸崖峭壁之上，抬頭仰望著天空，天空上烏雲密佈，可仔細感應又像是煞氣滔天，男子臉上愁雲慘淡，一聲聲歎息，帶著從容邁向了懸崖。

    凌越睜開眼睛，幻影消失了，凌越緩緩地抬起頭，觀察周圍的情況，突然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到了一座懸崖，懸崖高聳不可盡觀，竟然和夢境中的有著幾分相似。

    然而終究不是夢中的懸崖，凌越向四周望去，周圍山清水秀，靈氣充裕，可這靈氣又和外界的不同，似乎多了些什麼，可到底是什麼凌越也說不清，只是確切地感受到了不同。

    再向內走去，凌越還看到了一些不知名的藥草，凌越甚為煉藥師對藥草極為熟悉，可眼前的他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像是不存在於他生活的那個世界。

    有一株草，看似與普通的草沒什麼區別，可是週身散發著青色的光華，極為醒目，聞其氣味，竟讓人有種眩暈的感覺，強大如凌越也不可避免。

    有一顆金色的樹，身上佈滿黑色的紋路，紋路連接起來像是一個符文，閃爍的金光將整棵樹包裹起來，使人不能進入其一里範圍之內，透過金光看到上面接了大大小小的果子，然而卻被一種莫名地氣息包裹，以瞳術觀之，發現果實之中居然是一棵星辰，要自行衍化一方世界。

    越向內走植物越少，到最後連天地都不能分辨出了，只有一片混沌之氣瀰漫其中，凌越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氣息，很古樸，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自行衍化，彷彿要造出天地。

    走過這一路，凌越彷彿經歷了一段天地衍化的過程，凌越認真思考，也許如今修仙界不再有仙人和氣息有關，這些靈氣缺少了一種東西，凌越仔細回想這一路的演變，再看看周圍環繞的混沌氣，雙眼露出精芒，那喪失的正是這混沌之力！

    只是天地初生之時的混沌之力太過狂暴，使人體不能承受，凌越緩緩地將一絲混沌氣引入體內，發現混沌氣在體內不斷衝撞，更是將體內經脈毀去了小半，使凌越噴出一口鮮血。也明白了這混沌氣只有經過衍化才能化為靈氣，而混沌之力也會變得溫和，孕藏在靈氣之中。

    凌越在這片混沌中不斷徘徊，分不清方向，越走混沌氣越濃郁，到後來連周圍一米範圍都看不清了，只是隱隱聽到轟隆聲。

    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突然一道閃電落在了凌越面前，凌越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閃電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就是他被劈中了就是不死也會重傷，凌越小心地躲避著，一個閃身，眼前居然明亮了起來。

    凌越睜大了眼睛，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他發現越是往裡閃電越恐怖，而剛剛經歷的那一道僅僅是最外圍，無意間射出來的。

    那些閃電極為粗壯，每一條都有一人粗，連混沌氣都被劈開了，分化出上下兩層，閃電無雲自落，像是憑空出現的，又像是由混沌氣組成的。

    隱隱約約地，那層層閃電之後好似有一個黑色的漩渦，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一道閃電恰好落在洞口，凌越驚訝的發現，那漩渦口處堆滿了森森的白骨。

    凌越毛骨悚然，一種恐懼感浮上心頭，他不知道那代表了什麼，可是能在這樣的地方出現的能是什麼人呢。仙人？連仙人都死在了這兒，那他一個小小的尊者又怎麼能匹敵呢？

    突然，從漩渦裡傳出一個虛弱地聲音，那聲音裡滿是疲憊，透漏著無盡的滄桑，像是從遠古而來。

    「你來了，還是你已不再是你？」

    聽到聲音，凌越體內的血液竟有一剎那要噴薄而出，像是受到了血脈之中的召喚，更像是靈魂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這一刻他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男子的身影，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腦海中出現這樣的畫面。

    凌越呼吸急速，緊張地在四周尋找，想要找到這聲音的出處，哪怕僅僅是一道殘魂。

    「誰？」

    「你是誰？」

    然而那聲音消失地無影無蹤，更是不曾回答凌越。

    凌越知道，困擾他一生的謎就在眼前了，就要揭開了，他想知道為什麼，是什麼給了他這樣坎坷的命運，他不抱怨，只想知道為什麼，可是答案近在眼前，卻突然又斷了，他不甘心。

    凌越大聲喊叫著，像是著魔了一般，隨著情緒的變化，魔氣又在此刻喧囂而出，凌越頭髮飛舞，聲嘶力竭地喊著為什麼，可是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凌越失落地癱倒下來，眼中流出黑色的血淚。

    看到黑色的鮮血，凌越內心再次受到了創傷，就是這一身的妖氣，使他被家人遺棄，又被人追殺，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感到悲哀，感到淒涼，更感到不甘，他不想抱怨，可是只想知道為什麼，然而上天不公，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究竟要怎樣才肯罷休，難道真的要他死嗎，可是死了就結束了嗎，他的軀體依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還是要被這一身的妖氣操控，化為殺人的惡魔。

    他不怕死，可是更想活下去，他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主宰自己的命運！

    凌越抬頭看著眼前不斷轟鳴的閃電，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瘋狂，他站起身來，向閃電內部走去，他要去漩渦中探個究竟。

    一道閃電轟隆著朝凌越劈去，奈何凌越怎樣對抗都無濟於事，閃電還是徑直落在了他的身上，凌越滿身傷口，被劈出了雷海。

    然而，他還是站起身來，一次次地朝雷海走去，可是結果依然無法改變，他總是滿身傷痕地被劈出來。

    終於，凌越再也沒有力氣了，他的身體更是破敗不堪，骨骼破碎，整個身體都被烤焦了，猶如黑炭。

    他不斷掙扎著起身，卻始終都起不來，漸漸地他眼中失去了光彩，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雷海深處，眼中露出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