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拚命的怕不要命的 文 / 魔戀玲瓏
「你想怎樣?」
西門智很少有這樣直截了當地說話,可是沈浪在他心裡已是一團不解迷霧,再玩什麼客套的試探顯然是多此一舉。
面對西門智的發問,沈浪笑了一下:「你跟黃倩的事談完了,該我和你三弟談談。」
西門財心頭一緊,因為他看到沈浪的眼睛……又像那晚一樣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
西門智觀察入微,也是發現了這點,但仍不動聲色地平靜道:「好吧,那我就再坐一會,聽你們談。」
「我來這就想問清楚一件事,」沈浪伸出一根食指,「上我公司去把外國妞的手弄傷,又打了小女孩一巴掌的人是你們中的哪一個?」
西門財見沈浪**裸地挑釁,頓時怒意上臉,他身邊的阿基則嚇了一跳,因為同夥們都不自覺地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這幫狐朋狗友,關鍵時刻專幹出賣同夥的事。他能看出沈浪已經知道打人的就是自己,被那樣一雙怪異的眼睛盯住太壓抑,他顧不得西門財和西門智在場,猛然一拍桌子給自己壯膽:
「就是我,怎麼樣!」
沈浪呵呵的笑了起來,和顏悅色地再問道:「哪只手打的,還記得麼?」
阿基仗著西門財在旁,囂張地吼道,「外國妞是我推的,誰叫她胸部長得那麼肉!小女孩嘴賤,老子忍不住一巴掌就扇過去,怎麼樣!」
「我是問你用的是哪只手。」沈浪淡然道。
「右手!」
「好,麻煩把你的右手放到桌子上來。」沈浪說。
阿基在道上混跡已久,把手擺上來多半是要切手指,他驚恐地望向西門財,希望他可以為自己說句話。哪知西門財也是要聽他二哥西門智的。就這樣一個看一個,老狐狸西門智把眼睛瞇成一條縫,一聲不吭地冷眼旁觀,西門財嘴巴動了動,始終沒說話。
「怎麼了,不敢?」
這句話倒是對西門智說的。沈浪把視線投向西門智,西門智被他那雙蒙了白霧的眼睛看得極不自在,心想再這樣下去定然折損了西門家的名聲,於是對西門財一打眼色。西門財就等二哥的發號施令,他對阿基說:
「沈副總想看看你的手,你怕什麼?」
有西門財撐腰,阿基顫顫悠悠地終究是把右手放到了桌面上。
「好,乖……」
場上每個人都在想沈浪下一句話是要說什麼,哪知他突然左手往阿基的手背上死死的一按,一道銀光閃過,只聽阿基慘叫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竟然插入了二人的手背!
黃倩認得這把刀,那不是沈浪之前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餐刀又是什麼?!
餐刀並不鋒利,穿過二人的手掌後直沒至刀柄,顯然是連這張紅木桌面都給捅穿了,這是何等力道!
阿基殺豬般的慘叫,黃倩見沈浪不要命的自殘,臉色大變。西門財坐立不安,其餘六個馬仔都跟他一樣都是外強中乾,嚇得臉都綠了。西門智雖然震驚卻沒半分動搖,只冷眼旁觀沈浪還能再玩出什麼花樣。
「這是外國妞給你的。」
餐刀利落地拔起,一潑鮮紅的血潑灑在潔白的桌布上。阿基還來不及慘叫,沈浪手起刀落,再次將餐刀穿透兩人手背!
「這次是小女孩的。」
阿基痛得大喊
「你的手傷得那麼重,必須進醫院!」黃倩抹了一把眼睛,淚水還是如井噴般流淌出來,「你沒必要這樣,真的沒必要這樣,大不了就是給他五百萬。姐姐沒有我問我哥要,我哥不給我問我爸,我不信他能絕情到自己女兒的事都不管!」
沈浪的手已不如剛才那般疼,他估摸著再過得一個小時,傷口的第一塊新肉就會長出來。他笑道:
「那你把五百萬給我,流那麼多血,好歹讓我有錢買塊豬肝補補。」
「你就是個不懂得愛惜自己的混蛋!」
黃倩跟沈浪拉扯著,一個站不穩就撲倒下來,正好撲到沈浪懷裡。黃倩的柔軟而富有彈性的雙峰一下子壓到沈浪的胸肌上,又跟他臉對臉地貼到了一起,心裡一衝動,索性對著他的嘴巴就強吻上去。
沈浪一把推開她:「你幹什麼?」
黃倩極少被拒,惱羞成怒道:「你心裡就只想著蘇嘉怡那隻小狐狸精!不是你為她強出頭,哪會有今天這檔子事!」
「事情都解決了你還說個屁,」沈浪站起來,用剛才拿餐刀的那隻手整整衣服,「吃飽沒有,吃飽就走了,不走賴在這等警察來抓?」
黃倩身為黃家小女兒,從小養尊處優,人人都遷就她,被她勾引著玩的男人數不勝數。而今沈浪卻絲毫不買賬,還出言呵斥,反倒是讓她有一種新奇感。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她甚至還念想著沈浪生氣時能像上次t台秀時一樣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這是黃倩心底的小秘密,饒她跟姐姐黃蕾感情再好,她也不會說。
沈浪拉開包廂的門,黃倩像個跟屁蟲一樣趕緊跟在後頭。沈浪的手包得像只粽子,這只粽子還是紅的,一走出去立刻引來無數目光。但這年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食客們也只是看看而已,沒人去關係究竟他發生了了什麼事。黃倩走緊幾步,拉起沈浪另只沒受傷的手,兩人迅速消失在他人的視野中。
沈浪堅持不去醫院,黃倩堅持要送他去醫院,兩人在路上差點因為這個而搶奪方向盤,黃倩只好把他送回了家。黃倩說既然你不願意去醫院,至少讓我到你家幫你把藥給上了吧。沈浪又堅持說不用。黃倩問為什麼,沈浪說家裡有他叔嬸會幫他包紮。黃倩說你撒謊,姐姐說你是一個人住。沈浪一時編不出理由,只好說自己一個大男人家裡有許多不見得光的東西,去了怕你看見不好意思,你懂的。黃倩「切」的一聲,說你那點事本小姐幾歲大時就懂。
黃倩看沈浪說笑自如,也就不再擔心,送他到巷子口後就自回了家。
沈浪回到後將三塊浸紅了血的餐布拆開,被他自己用餐刀插出的三個窟窿果然已經癒合,只是按下去還隱隱作痛。他活動了一下手掌,用清水肥皂將手洗淨,立刻給豬剛鬣上了三注高香。
煙霧縈繞在神台上空,香的氣味沈浪從小聞到大,不但不刺鼻,而且還能提神醒腦。他拉了張椅子,坐到神台前,仰望著神台上憨態可掬的豬剛鬣,說:
「豬爺,這段時間我有點累,今晚就坐著跟您聊了,莫怪啊。我這段時間很不妥,遇上了許多事,每當事情發生時我腦子裡總是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記憶,雖然我頭腦清醒沒有被別人控制,但卻免不了受這些記憶的影響,我都覺得我像變了個人似的,希望不是壞事。如果這是您的意思,麻煩您托個夢給我,也好讓我安心。」
接著沈浪還說了好多話,對他來講,豬剛鬣等同於西方國家教堂裡的牧師,有什麼心裡話、懺悔的話以及希望的話都可以對牧師傾訴。沈浪通常一講就是兩三個多小時,好在神台上的瓷像不懂得累,不然定然像電影《非誠勿擾》裡葛優向北海道教堂的牧師懺悔那樣,非累趴不可。
沈浪向豬剛鬣傾訴完後心情平靜,手上的刀傷也幾乎痊癒,舒舒服服地倒頭就睡。
西門財因為這晚的事回去後被西門智訓斥了一頓。阿基被幾個馬仔送到了醫院,然後打電話給西門財說阿基已經安頓好了,西門財借口要去看看阿基的情況,辭別了西門智,來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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