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虛圈篇 213我沒有心臟……了啊 文 / 遇塵

    「佐馬利，去死吧。」

    唯一能看見的，就只有千川嶺的眼。

    那雙眼睛裡冷意流淌，洶湧著看向佐馬利，然後，在佐馬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沒了呼吸。

    只是輕輕地一揮馳騖，攻擊變成了一個大鳥的影子，啼鳴一聲就以絕對的速度衝向佐馬利。

    然後，佐馬利被生生的砍成了兩半。

    千川嶺背對著朽木白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嶺，是你。」朽木白哉開口的時候帶了幾分篤定。只是秒殺了九刃，又秒殺了七刃，原來在自己並不瞭解的情況下，千川嶺已經這麼強。

    或者說，他和她現在單挑都可能會輸吧。

    所以，朽木白哉已經在原地等著千川嶺了，只要千川嶺肯握上他已經對她伸出了五十年的手。

    「是我。」重重吐出一口氣，千川嶺的語氣淡定的讓人心寒。

    是她沒錯，不是失去記憶的千川嶺，也不是失去自我意識的千川嶺。

    是深愛朽木白哉的千川嶺。

    伴隨著馳騖的甦醒和朽木白哉的出現，她原本混亂的記憶現在已經恢復了。

    兩個人很久沒見，千川嶺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朽木白哉相處了。

    卍解收回，假面撤掉，千川嶺慘白的臉頰露出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向著自己左肩胛骨刺過去。

    那是她刺傷朽木白哉的地方。

    她終於有點明白了，馳騖在她重度昏迷在精神世界那一個月並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是盡自己的全力把她這個主人的風險調到最低。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馳騖要打著回憶過去的旗號在山丘上擺一個超大的屏幕放著她和朽木白哉的糾纏。

    她更加清楚了為什麼她醒來連自己都不記得為什麼只記得這個名字。

    因為這正是深深刻進她骨子裡的名字，精神世界三十天的反覆重播他們的過去，就是找這個巨大的機會，可以在既定的時間發生既定的事情然後促使她恢復記憶。

    好大的一盤棋。

    可是，她還是贏了藍染半手。

    其實，是馳騖贏了藍染半手，馳騖在她消失在精神世界之後選擇了休眠然後迷惑藍染的眼。

    第一次贏了藍染千川嶺卻一點都沒有開心。

    代價太大了。

    她突然有點煩躁。因為，那個代價，是對她記憶的強制讀取，承受實驗若不是井上織姬就一定命喪黃泉。

    到了如今保住了命恢復了記憶，卻失去了最重要的那顆，愛著朽木白哉的心臟。

    這個巨大的代價讓她真的傾盡了全部，因為朽木白哉，就是她的全部。

    她也是實在想不通沒了心臟的她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吶，沒有了心臟的人，還怎麼再說自己心痛呢？

    肩胛骨的疼痛，千川嶺卻一點都不在意。

    因為這是她對自己傷了朽木白哉的，贖罪。

    「歡迎回來，嶺。」朽木白哉向前幾步，把千川嶺的身體強制轉過來。

    他們四目相對。

    他發現了千川嶺眼神深處深深的悲切。朽木白哉漂亮的唇線緊抿，把眼神放到千川嶺受傷的肩胛骨。

    卻聽到她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

    「白哉，我沒有心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