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虛圈篇 212去死吧 文 / 遇塵

    也許是錯覺，千川嶺愣住了，卻覺得抱著自己的男人，身體居然有一絲不明顯的顫抖。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為什麼要和她道歉？

    千川嶺動了動唇，終究沒有說什麼，撕扯神經的痛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好了許多，她能感覺到自己緊貼的胸膛很溫暖，溫暖熟悉的能讓人落淚。

    她想鬆開手裡的馳騖然後回抱眼前的男人，然而事與願違。

    美好總是超不過多長時間，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還被控制的事實。

    當她感覺到手裡黏糊糊的東西和空氣裡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這時候，光著腳在地面行走的冷意才迅速上竄到身體的每一角落，讓她整個人渾身冰冷。

    馳騖被千川嶺無意識的反握在手裡，刺穿了朽木白哉的肩胛骨。

    朽木白哉卻連眉頭都沒喲皺一下，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

    「消氣了嗎？」聲音依舊是毫無波瀾，可是仔細聽，卻能聽出裡面的一分小心翼翼。

    而千川嶺，聽到這句話之後，頭就像被汽車碾過一樣迅速的又開始疼痛。

    下一秒，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叫囂著撕裂著。

    朽木白哉不得不退後幾步觀察情況。

    佐馬利和山田花太郎顯然也對著突然的事件有些反應不過來。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外面刺眼的日光照進只開了一條縫隙的房間，也照亮了千川嶺。

    所以所有人都看的格外的清楚。

    千川嶺痛苦著蜷縮著，然後下一秒，臉上刷的一聲被白色的面具全部覆蓋，

    「虛！」山田花太郎叫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一邊看似淡定但其實神經緊繃的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很細心的發現千川嶺斬魄刀的樣子變了。

    變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鳥的樣子，彷彿下一秒就會脫手然後展翅高飛。

    那鳥名叫——騖

    她曾經這樣問過他。

    當時他沒有回答。

    不過要是他現在回答，他會說不會。千川嶺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娶她，不管別人的看法也不管別人的阻止。

    就算是千川嶺死了。

    他大不了一輩子不再娶妻。

    本以為虛化的千川嶺會立刻失去理智然後暴走，可是她卻坐在地上安靜的過分。

    純白的假面配上純白的頭髮。

    還有純白色的破面的長裙。

    這個畫面有一種違和的美，或者說，可怕的美。

    難道……

    朽木白哉再次把視線移動到她右手握著的斬魄刀上面。

    這就是那一張情報上面的，嶺的二重解放。從虛圈市丸銀這裡傳來的消息。

    虛化的能力。

    馳騖本來已經被薩爾阿波羅檢測的完全就是一把廢刀了，可這個時候卻突然發動了二重卍解。

    馳騖只是休眠一段時間然後檢測到外面的波動，醒來了。

    準確的是，檢測到了朽木白哉的靈壓波動。

    白色的假面完全覆蓋住了千川嶺的臉，看不清裡面那張臉上浮現的複雜的表情。

    「佐馬利，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