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虛圈篇 202沒有心臟 文 / 遇塵

    「她現在腦子裡的記憶因為強制讀取的原因十分的混亂，各種線交雜在一起，扯不開亂作一團，如果有一天能扯開，然後按照順序排好，應該就能想起什麼了。」薩爾阿波羅開口。

    藍染的笑意更深了。

    「那麼為什麼，她醒來開口的第一句話，不記得她自己的名字，而第二句話，卻在問朽木白哉是誰？」

    「我不知道。」

    這只能代表千川嶺只記得一個人，不，也不能這麼說。

    她只記得這一個名字，只有這一個名字沒有被扯進去和我其他記憶亂作一團。

    「嶺。」藍染走近突然拍了拍一旁面色清冷的千川嶺的肩膀：「好好休息。」

    千川嶺皺了皺眉，這才知道這一聲『嶺』是在叫她，厭惡的拍掉肩膀上的手：「別碰我。」

    這個男人，讓她沒來由的從心底生出厭惡。

    藍染並沒有發怒，只是輕笑一聲，薩爾阿波羅隨著他離開。

    一時間屋子裡面只剩下了千川嶺和井上織姬。

    而門外，藍染收起了一直溫和的笑容，：「幫她檢查身體。」

    「是！」

    很明顯，千川嶺這個樣子是出現的第四種情況。不是失敗死掉，不是成功突破，更不是變成了平子真子那樣。

    腦海裡浮現出千川嶺外表的樣子。

    其實也不能完全斷定她就是失敗品，還需要自己檢查。

    「千川小姐……」井上織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千川嶺被折騰成如今這副摸樣，記憶也混亂了，她突然感覺到原來一個人的人生可以如此悲涼。

    千川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深處毫無情感的空洞讓井上織姬心臟一瞬的滯空，後背冒出細密的冷汗，不由得就退後了兩步。

    那是出自靈魂深處對千川嶺深深的恐懼。

    因為千川嶺此時的眼神，深處的空洞，都不是一個有感情的人能夠露出來的。

    那樣的眼神讓井上織姬猶如頭頂澆下一盆冰水，冷徹心扉。

    千川嶺雖然記憶混亂了，可是智商還在，她掃視了一圈，腦子裡時而一片空白時而發緊痛苦交織著刺激她，並沒有失去記憶的無所適從，她十分淡定的走到房間裡唯一面落地鏡子前面。

    於是她看清了自己的樣子。

    心潮沒有一點的起伏。

    一頭慘白的長髮，甚至皮膚都和頭髮的顏色是一樣的，嘴唇顏色也淺的過分，簡直就像是一個要病入膏肓沒辦法活的人。

    不過事實也正是如此。

    一張挺漂亮的臉蛋，千川嶺本身就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她知道這就是她。

    然而再往下看過去，她一身雪白色的連衣裙，遮住了瘦弱的身體，她轉眼看了看井上織姬，她們倆似乎沒什麼不同。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

    左胸腔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空落落的。她皺著眉，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入眼，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那本應該是心臟的地方。

    而現在，心臟已經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她仔細看了看，發現那洞口開在前面，直接穿過了身體，而她，的確已經。

    沒有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