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情定雲崖 婚似高山 文 / 褶紅
「肖雅。」
「什麼？」
「沒什麼。」
「笨蛋。」
「嗯。」
兩人相視而笑。
李義松突然扳過肖雅的身子，輕吻她的唇。
他激動地感覺心都快跳到雲裡去，幾秒之後，又怕肖雅生氣，想鬆開，又不捨，正猶豫之時，卻被肖雅緊緊抱住。
一陣熱吻。
如雲海與山峰相擁環繞。陽光照到兩人身上，愛情突然降臨。
好一陣過去。
「那支百合真美，」肖雅放開緊抱李義松的手，指著斜對面山崖，道：「你去採兩支。」
李義松回頭看看，走出七八米，往上爬兩米多，從懸崖上採下兩支百合，跳下來交給肖雅。
「還有幾枝杜鵑，在那邊，剛開出花朵，采嗎？」李義松問。
「已足夠，杜鵑留下，難為它濃重盛開、空空凋零，原本它不為誰開，何必讓它空折枝。」肖雅將百合伸到鼻子下方，嗅了嗅道：「一股清淡的香！很淡，因晨露和雲霧，稀釋濃濃化為談談，馨香。」
「嗯。」李義松答道：「我不太懂。」
「這支粗一些，你的。」肖雅遞給李義松，她手拿另外一支，說：「這支細而素潔，小巧玲瓏，歸我。」
李義松接到手裡，就近聞聞，覺得香濃衝鼻，拿離鼻子。
「給我，」肖雅看到李義松皺眉，指著他手裡的百合：「你不懂聞香識花，更不懂香氣襲人，別糟蹋。」
「不是我的麼？」李義松遞還給肖雅，「我不懂，你可以教。」
「有些東西，教不來的，得用心悟。像一種冰冷的東西，拿到胸口，捂熱捂熟，當它的體溫與你的體溫一致時，你便能感覺到它的好處。」
李義松搖搖頭。
「聽不懂？難為你了，不過只要有心，自然會慢慢體悟。」肖雅說道：「曾見一些六七十歲老人，不識桂花馨香，反言其臭，其鼻其心，自小至老，從未開竅，好花好物，入其眼中，實屬糟蹋。如小時到可言傳身教，慢慢打開阻塞之道，而老之已至，如朽木般，不可雕。」
「我會用心的，只要你教。」李義松答道，「我還不是朽木。」
「以後再說啦，你先拿過來。」肖雅將從李義鬆手裡拿來的百合與自己手裡在另外一支合在一起，說：「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百合除百年好合之意外，亦含事事適合，心心相映之意，如果分開，豈非違背天然之意，所以，應該合在一起，懂麼？」
李義松沒有回答，呆呆看著肖雅，靜靜聽她的述說。
她走到崖邊，說：
「這樣真好！」
李義松跟了上去。
「真得很好，知道麼？」肖雅看著遠方，說：「真想永遠這樣！」
「嫁給我吧，肖雅！」李義松輕摟肖雅的肩。
「不，」肖雅回頭看看，嘻嘻笑道：「才不嫁你。」
「那要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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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今天一大早，就有喜鵲叫。且不知怎麼的，一到這裡便不想再走，原來是天意讓我先知道這大大的喜事。」王新平問，「妹子，啥時候結婚？」
「不急，」肖雅想了想，說：「等打下龍江據點，這一帶太平下來。」
「啊，」王新平愣了一下，瞬間哈哈大笑，轉頭對著李義松神秘地說，「小子，任務艱巨啊。」
李義松瞪了一眼王新平，說：「你們倆說，別扯我。」
「喲，你還別不服氣，這是肖雅的任務，反正打龍江據點就是你娶媳婦，以後萬一要打，你可別叫別人幫忙，至少我是不幫的，又不是我娶。」
王新平接著笑問：「妹子，你說是不是？」
肖雅沒有回答，她走到一旁。
「好吧。」李義松說：「真這樣的話，你到時觀戰便行。」
「到時你可別手癢。」他接著道，「那些吃的、穿的、用的，我搶來後，自當送你一些。」
「你？算啦。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酸。」王新平開玩笑道：「繼續背你的媳婦吧，傻小子。」
「還有，別老在崖邊聽風看霧，肖雅的身體支撐不住，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可是你的不幸，你翠竹姐肯定饒不了你。」他接著說道，「你翠竹姐肯定會知道你們今天早上在崖旁逗留，等著挨批吧。」
李義松伸伸舌頭，再想說什麼時，被肖雅拉了一把，道：「王哥，我們走啦。」
王新平點點頭，「去吧！」
兩人告別王新平後，離開一窩羊，慢慢走上回飛來峰的路。
一個多小時後，快到一碗水時，眼看前方一段路無樹遮萌，又見肖雅汗水直冒，李義松將一塊布墊到路邊草皮上，讓肖雅坐下。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卻一直覺得不便。」她問。
「你問吧，我肯定回答，還毫無保留。」
「那天，你去了哪，詳細說說。」
「哪天？」他坐到她邊上。
「你說去保山當兵那天。」肖雅手撐地挪出半個位置，「你坐這兒。」
「位置太小，」李義松試了試，坐回原地，「你一個人坐。」
「你過來。」肖雅轉過身，說：「靠著我。」
兩人背靠背。肖雅抬頭看著天，說：「你不在那幾天，感覺失落落的，去了哪兒？」
「我跨過龍江，從龍江橋頭過去，到了高黎貢山下。」
「後來呢？」
「後來趕回來，到方家凹子，看到你們，就在對面藏起，再後來，你都知道。」
「等於沒說。」肖雅身子往後靠，說：「撐得住麼？」
「沒問題，」李義松將腳伸展，說：「真想聽？」
「當然，你得一五一十毫不遺漏全部說。」肖雅把百合放草皮上：「說吧。」
「那天我很生氣，很快走過王家寨，到達劉村。」
「我更生氣，你當時無理至極，一點面子不留，將我剝得體無完膚。」肖雅想起那天的事，說：「要是那天我有槍，可能會衝動的對著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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