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一尺一丈 給誰 文 / 褶紅
林玥再次詳細說明後，各自散開找地打盹兒，只剩李義松來回踱步。半夜時分，他們把小玉和狗丫安置到一個隱蔽而清結的地方，其他人悄悄摸回，至飛來峰下方不遠處停下腳，稍事休息。
林玥不放心別人去做偵查，經李翠竹再三說明房屋位置和道路關係，先行一人摸上峰，半小時左右悄悄返回。
她輕抹臉去汗，說：「柴堆旁有一人，貌似站崗卻已睡，另外兩人不見，不知在哪個房間？」
王新平和李翠竹不知怎麼回答，李義松說：「抓住柴堆邊那個問問？」
「萬一他不說，怎麼辦？」李翠竹問道。
王新平不以為然：「他不說也沒關係，只要輕輕的，直接找便是，一間一間找。」
「我在前帶路，」林玥對李翠竹和王新平說：「上去後，你倆先在遠處看住屋子動靜，我和李玉松先抓住柴堆邊那人，詢問後再找剩下的，至於怎麼找，到時再說。」
眾人輕聲同意，林玥在前，其他人在後，悄悄摸了上去。
李義松與林玥兩人悄悄摸到柴堆旁，見那人背靠一堆乾草已睡。
李義松彎腰從左側靠近，左手勒住那人的脖子，將他從夢中拖起，右手用刀頂著他胸膛。
那人驚醒，因被勒住脖子，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聽好。」林玥從右邊靠近那人，問：「另外兩人在哪裡？」
那人說不出話，用手指指東邊和西邊兩個屋。
「那姑娘呢？」林玥已經辨認清楚後，再問。
那人又指了指中間。
「大鬍子在哪？」林玥又問道。
那人手指老屋。
李義松將刀刺進那人胸膛，那人掙扎一陣，慢慢的，不再動彈。
李義松幾乎是閉著眼用盡力將刺刀捅進那人的胸膛。這把刺刀，林玥說她是戰友留下的，曾捅過鬼子，說希望他也能像她的戰友，將這把刺刀刺入不該話在世上的人的身上。
他當時答應的挺好，只是，原想應該是久遠的事，沒想來的這麼快，從答應到現在，不過區區半天。
他心臟狂跳不止，額頭青筋直冒，雙手顫抖，兩腿發軟。
他輕輕將那人放到地上，也輕輕將自己放到地上。
可他在留淚，你敬一尺我留一丈。
殺隻雞還要費好大手力，何況這麼大一個人，與自己一樣體形的人，就這麼倒在刀下，他想不通，別人想得通？他想哭，哭給誰聽？他想說出，卻可能害了別人。
別人理解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他在猶豫，不知還能不以繼續？
那人的血是熱的，也是人，只是，他為什麼做一個
!^看書*[網女生。萬里，只是不知，該如何？
他抹去臉上的汗，強行鎮定顫抖的身體。
「我該救。」
他說，然而，他沒能站起來，看起來是坐著，其實是軟了。
林玥向遠處的王新平揮揮手，見李義松坐著不動，跟著蹲下。
王新平和李翠竹如約來到。
「那屋裡有一個，歸你們倆。」林玥手指屋子，「這屋的大鬍子，歸我和李義松。」
「哪個屋？」王新平問。
「那個。」林玥手指東面屋子回答。
「那是東面，走。」李翠竹說完便悄悄開始行動，但沒走幾步，見林玥未動，拉住王新平，退了回來。
「怎麼啦？」李翠竹輕聲問。
「你自己瞧，他一直賴地上。」林玥鄙視地說。
李翠竹蹲到李義松邊上，推他一把，「起來。」
李義松掙了一下，仍未能起。
「我幫你。」李翠竹伸手拉李義松，但沒能把他拉起，鼓勵道：「我相信你，李義松，站起來。」
王新平見不是事，伸手去扶李義松，卻感覺他的手臂篩糠一般顫抖，忍不住放開手又摸了一下肩膀，道：「我早瞧不起他啦，估計他那東西下的卵子也在發抖，靠不住，靠不住，還說喜歡肖雅，原來只是嘴巴喜歡，不是身體，更不是心，算啦，救肖雅，別靠這孬種，還得靠我們自己。」
他接著說道：「林玥，我與你對換，你和翠竹去解決東面那屋的，我來解決大鬍子。」
「去你的！」李義松被激，反而忘記其它事，蹭地一聲站起，深吸一口氣，也不管他人，先行摸向老屋。
「行動。」林玥緊跟李義松到老屋前，站到門西側，等待李義松。
李義松必須保證一腳踹開，林玥才能衝進去斃大鬍子。與其他兩屋的門不同，其他兩屋的門都是用棍子並排由竹條拴起，再拴在門柱上，而老屋的門是用木板製造。
李義松後退一步，正對門猛吸一口氣，用足力氣使勁踹出，「啪」地一聲，門被踢碎倒下的同時，他緊跟那股力道衝進去，林玥隨後打起手電跟著衝入。
「誰，是誰，幹嘛？」
大鬍子從夢中醒來，倉皇失措，慌忙從枕頭下找槍。
李義松在手電光下看得真切，破門的同時將刺刀交給左手，右手順勢從門後拿起砍柴的斧頭，衝至大鬍子面前，一斧頭劈下去，大鬍子頭一偏，斧頭剛好劈到其腕部，活生生將其手腕剁下。
大鬍子慘叫一聲。
與此同時，林玥的子彈打穿大鬍子的頭。
林玥見大鬍子已死，反身出門，去往東邊屋子。
李義松不想讓血沾染老屋，拉住手將大鬍子拖出屋，丟在門口不遠處。
話分兩處，就在李義松踢開門的同時，王新平也使勁踢門，但一腳沒踢開，反把自己搞得慌亂，連踢三次均未踢開，便洩了氣，心想屋裡那人已醒，反嚇得自己趕快往後逃。
屋裡那人從踢門聲和大鬍子的慘叫聲中驚醒，慌張中爬起來，摸到槍在黑暗中胡亂射擊，卻不知打到哪兒。
李翠竹持一根棍子守在門東側，見王新平胡亂跑開，感覺不是事，也抽身往回走，後聽到屋內槍聲，嚇得趕快爬到地上，見王新平仍站立，急的大叫：「爬下。」
此時的王新平才想起，爬到地上不動。
此時林玥已出門靠到廚房的西邊角落，正揣測那人躲在哪個地方。她悄悄打手勢讓李翠竹和王新平爬離，可兩人根本沒看，仍滯留原地。
最後還是提前鎮定下來的李翠竹悄悄爬到王新平邊上，打一下王新平的頭，先行爬向柴堆，王新平見狀，跟在後面，爬至柴堆後方站起。
李義松看到此情景，從林玥手中接過早已關閉的手電筒，悄悄說出一個辦法。
他悄悄進入廚房，借平時已熟悉屋中情形，找到一把鐮刀和一根細繩，出來後將手電用繩子綁在鐮刀一端，又從林子邊緣摸到柴堆後，找到王新平，告訴辦法後，將手電交給王新平。
他則和林玥從東西兩側慢慢靠近東屋。
李義松閉著眼，學了一聲蛐蛐兒叫，已爬在柴墩子後的王新平打開手電，手持鐮刀將手電舉起，光線直射東屋門。
屋裡那人可能驚慌剛定，槍法變得正常，一槍打出來，正打在王新平手持的棍子上，手電被打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林玥已經辨明位置，朝那人連開兩槍。
隨著那人被擊中的叫聲，李義松從西側用肩膀撞開門，撲了進去，他看見那人爬在地上，猛撲上去，將其死死壓住。
隨後幾人先後衝進屋子，將那人捆起來拖出屋扔地上。
那人左手和左大腿分別中了一槍。
李義松和李翠竹打著手電跑進捆綁肖雅的屋子，把手腳被綁的肖雅從地上救起，扶到床邊坐下。
被救的肖雅非常疲倦，一臉冷漠。但那人傷口疼痛時的哼聲，傳到她的耳裡，刺激她的神經，她近於發狂的站到地上，從李義鬆腰間搶過刺刀，赤腳衝出了門。
本文由看書網小說（.）原創首發，閱讀最新章節請搜索「看書網」閱讀。